第六十八章 :漠和之行
石榴在小組的工作總算告一段落,這段時間科室裏也挺閑,難得準時下班本打算相邀著安然去逛街,誰知她突然得知今日安然要加班。
石榴一個人坐在宿舍想著晚上到哪裏吃飯,正在這時她的電話突然響了,伸手拿過居然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的劉光炎。
迅速接起笑著道:“劉同學,這段時間你都上哪裏去了?”
“喲,聽著這聲音挺高興的嘛!”劉光炎將電話換了個手拿到耳邊,笑著問:“快說說,都遇到什麽好事了?跟我也分享分享。”
石榴笑著,“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你現在在哪裏?我今天很閑,有空可以約著吃上一頓!”
“嘿,石同學,你這是真是難得!”劉光炎抬腕看了看表,見時間還早,於是道:“那就約著吃一頓吧!不過我們可得事先把話說好了,這頓你請!”
“沒問題,正巧姐這幾日發了工資,難得大方一回就讓你宰吧!”石榴在劉光炎麵前從來都是無拘無束,說話自然也就放蕩了幾分。
兩人一拍即合,相約著去了南開醫院附近的燒烤店,還是他倆上次喝醉酒的那家,那老板見著兩位,笑嗬嗬的上前,“來了啊,今天可別再喝那麽多了!”
刹那間,石榴的臉掛不住了。
別的老板都死命勸客人多喝點,這個老板倒是行他人不為之事,直接了當地對他們倆說,別喝那麽多。將頭扭到一邊,身旁走著劉光炎在此時說話了,“放心吧,老板,今天我們可不會再喝醉。”
菜上桌後,碰了杯後劉光炎開口問道:“最近科室裏待著挺順?”
“你怎麽知道?”石榴瞪大眼睛看著他,劉光炎含笑道:“這還用想,光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了!”
緩了緩他又道:“石榴,這個周末你休息嗎?”
“休息啊,怎麽了?”石榴夾了一筷子菜吃著。
“有沒有興趣跟我到漠和走一趟?”劉光炎看著她一本正經的道。石榴心裏犯了疑惑,“你該不會是怕麵對曾經的同事吧?”
“切,我有那麽膽小嗎?”劉光炎搖搖頭,感歎道:“以前讀書的時候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麽這到了南開後整個人的智商完全退化,我在漠河去辦事,順便捎上你,給你介紹幾位漠和的專家認識,有沒有興趣?”
“哪方麵的?”石榴看著劉光炎,他答:“神外的,有沒有興趣?”
“那還用說嗎?當然得去囉!”石榴在此時端起杯子,與對麵坐著的劉光炎碰杯,笑著道:“兄弟,謝了!”
劉光炎看著石榴的雙眸在這一刻變得迷失,許久不曾有反應,待石榴喝完以後看見他還沒動,大聲道:“喂,劉同學,你什麽意思啊?”
“沒,沒……”直到此刻劉光炎才從失神中抽離出來,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秦致遠正巧也是這個周末輪休,早早地約了楊采芸,兩人一起去到漠和。漠和在神經方麵的技術相較於南開要成熟許多,秦致遠的老朋友夏子青是這方麵的行家,兩人到了漠和徑直去到夏子青的辦公室。
楊采芸將她的病情原原本本的講給夏子青聽,隻見夏子青的額頭越皺越高,站在一旁的秦致遠在這時著了急,開口問道:“子青,采芸這種情況嚴重嗎?”
“目前還不能確定,這樣,我需要給她做個催眠,你看……”夏子青知道秦致遠跟楊采芸兩人以前是情侶,習慣性什麽事情都問他。
秦致遠側頭看著坐在椅子中的楊采芸,她道:“催眠就催眠吧,我沒什麽好顧及的!”
說完,楊采芸大步往診療室走去。
秦致遠的煙癮在此時突然犯了,抬頭看著夏子青做了個手勢,夏子青點點頭,秦致遠去到通道的盡頭,在那裏默默點上煙。
石榴跟著劉光炎七繞八繞地來到漠和的神外,誰知到科室一打聽,才知道劉光炎所說的那個專家根本沒在,已經出差好幾天了,石榴聽到這個答複心裏起了些埋怨,她可是專程騰出時間過來,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站在神外的通道裏,等著正跟人說話的劉光炎,時間等得久了,她在樓層裏四處走著。低頭,仿佛看見樓下有一個相熟的人,看著倒是十分像秦致遠。
仔細想了想,好像他今日的確休息,隻是他為何要到漠和來?揣著疑慮,石榴快速地下了樓,人剛走到樓梯拐角處,秦致遠便將手中的煙掐滅,扔到一旁的垃圾筒裏。
石榴遠遠的看著,見著他進到神經內科專家室,心裏犯了疑,他本人就是這方麵的高手,有那個必要還專程跑到漠和來偷偷摸摸看醫生嗎?
石榴仔細想著,突然她想到一種可能!抬頭看著秦致遠消失的那間辦公室,瞬間驚呆了。他該不會是心理上出現什麽疾病吧?
想著秦致遠對她的態度,時而暴戾,時而溫柔,時而親近,時而疏遠,這明顯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的事。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石榴慢慢走過去,手正要探上門鎖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劉光炎的聲音,“石榴,我找你半天了,你怎麽到這邊來了?”
未等石榴說話,他便拉著她的手往後走,“剛才我那老同事跟我說了,想請我們兩個吃飯,走,他現在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們呢!”
“劉光炎,你的老同事請你吃飯,你拉上我幹什麽啊?”石榴在此時站正,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劉光炎這時也順著她的眸光看過來,“你到底在找什麽啊?”
“沒,我沒找什麽!”石榴不想劉光炎知道這件事,若秦致遠真得了什麽病,她應該替他隱瞞著,“總之,我覺得跟你一起去吃飯不合適。”
“哪裏有那麽多合適不合適的,讓你吃你就吃,我那同事也是神外的,雖然不是專家,不是有句俗話說得好嗎?多個朋友多條路。”劉光炎不顧石榴的意見強行將她帶到飯桌上。
劉光炎的老同事看著比他老一點,自從石榴坐下後,雙眸一直在石榴和劉光炎身上打著轉,石榴特別不適應,就在這一刻突然起身,“對不起,我去上個洗手間!”
那老同事點點頭,劉光炎也側頭看著她。
等到石榴遠去後,那老同事說話了,“小劉,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石同學?”
“對啊,她現在在南開做進修生呢!”劉光炎替老同事倒了一杯酒,“怎麽樣,發表一下意見唄!”
老同事思考了會,“看著還不錯,做事說話也很有禮貌,值得追!”
劉光炎聽到這話笑開了,端起酒杯與老同事碰了一個,“就衝你這話,我幹了。”
“不過你剛才也跟我說了,她現在有男朋友啊,小劉,你這樣不等於拆人城牆嗎?”老同事特別耿直,有什麽說什麽。
劉光炎突然聽到這一句,麵露難色道:“老許,你這都是什麽老觀念了,人石榴還沒有嫁給他,那便證明她是個自由身,我這也沒幹什麽啊,就請她吃吃飯,喝喝茶,彼此走動走動,怎麽就叫做拆人城牆了呢?”
老同事看著劉光炎,指著道:“奸詐!真是奸詐!”
“那麽合作愉快。”劉光炎在此時舉杯。
石榴回來的時候,菜已經上了,今日他們吃的是石鍋魚,這種魚跟別的做法不同,上桌的時候魚全是生的,靠著鍋裏的鵝暖石熱度燙熟,吃起來味道特別的鮮美。
劉光炎不停地給石榴挑著,石榴心裏煩,一邊應付劉光炎那老同事,一邊吃魚。不知怎麽的,一個吃魚的老手居然因為一個不小心被魚刺哢住了。
石榴試著吞了好幾下,眼淚在此時從眼眶裏流了出來,輕聲道:“不行,完全咽不下去!”
“那你試試醋,醋能軟化魚刺。”那姓許的老同事在此時道。
劉光炎慌忙替石榴拿過,整瓶醋被她一股腦兒喝完了,可哢在嗓子裏的那根魚刺還是沒能下去。
劉光炎著急了,拉著石榴去了附近的診所,見那醫生笨笨的,一把從他手中奪過工具,親自上手,費了好一陣功夫,終於替石榴將卡在嗓子裏的那根魚刺拔出。
石榴試著喝了幾口水,再於沒那刺刺的感覺了,隻是她這嗓子疼得厲害。
看見劉光炎正在收拾醫用器具,石榴不好意思地道:“劉同學,剛才謝謝你了!”
不知為何在石榴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腦子裏突然想起了秦致遠,若是這件事被他知道了,還不知道自己會被他罵成什麽樣子。
“客氣。”劉光炎跟那醫生道了謝後側頭看著身旁的石榴,“我跟你說,回去後記得吃幾粒消炎藥,小心點別感冒了!”
“嗯。”石榴與兩人道了別後,從隨身包裏拿出手機,想要給秦致遠撥一個過去,問問他今天怎麽就去了漠和,手指剛按下撥號鍵,響了一聲後石榴在瞬間掛斷。
她想這樣的事情還是等回到南開醫院,上班後兩人碰麵後再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