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報複你的愚蠢
“是!羊皮的確在我手上!”見隱瞞不過,雲落石不再狡辯,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太子殿下是有多大的自信,覺得我會把這麽重要的一樣東西交給我雲墨山莊的敵人!”
他才不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安占秋,雖然現在沒了雲墨山莊,但他還能沒到山窮誰盡的時候,那塊羊皮就是他的救命稻草,等到回京,安單於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救自己出去,那個時候隻要找一具與他身形相似的身體,雲落石這個人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牢房裏,他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
“我當然有那個自信。”安占秋冷道,如一盆冷水兜頭將他的美夢擊碎。
雲落石一怔,嘴角的笑容微微凝固。他從安占秋的眼裏讀到了一種冰寒,那感覺像是毒蛇攀附在他的心尖,纏繞,裹挾,然後張開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上去!
“一燈,把人帶上來。”
“是!”
一燈很快就從地牢外拖過一個女人,狠狠的扔在地上,正是雲響月。
妝容盡失,披頭散發,看起來可憐兮兮,完全不能讓人與那個不可一世的雲家大小姐聯想在一起。
“爹!救我!救我!”
雲響月淚流滿麵,身體恐懼的都在發抖,看見雲落石,手腳並用的爬過去,哭嚎著。身邊的一燈眼睛一凜,立刻將她抓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安占秋眼底閃了絲厭惡,這個女人,不僅對自己想入非非,還差點害了陸爾雅,要是不看在她還有些作用,他早就讓她身不如死了。
冷冷的瞥開視線,安占秋看向鐵青著臉的雲落石,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雲莊主,不知道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雲落石臉色一抖,眼裏閃了絲痛苦,咬著牙,死死的看著安占秋,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這個恐怖的男人,竟然用他女兒來威脅他!他雲落石畢生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一直視為掌上明珠,安占秋竟然用雲響月逼他交出羊皮!
“安占秋,你太卑鄙了!你竟然使這種陰招,你有什麽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女兒!”雲落石雙手死死的握著牢門的柱子,怒吼著:“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你就別想得到它!”
“看來雲莊主還是不知道現在是誰說了算。”安占秋故作惋惜的樣子搖了搖頭,眼裏卻是一片冷意,他慢慢的踱著步子,似乎想到了什麽:“雲大小姐性格豪放,還曾今向本王傾訴過心中的愛意,這般情誼在下怎麽能辜負呢。”
他的眼神看著地上呆滯的淚痕半幹的雲響月,麵上卻是不加掩飾的厭惡,那抹寒意與厭惡讓雲響月心中一抖,顫顫巍巍的看著他:“太子……殿下,響月願意留在你身邊贖罪,請太子殿下成全響月!”
“成全?”安占秋一彎嘴角,眼神一轉,似乎埋進了一團黑霧:“我當然成全你了。”
“殿下?”雲響月的眼中一喜,忙的磕頭:“還請殿下放了響月的爹娘,響月一定會好好侍奉殿下贖罪的!”
安占秋眼底的寒意越發深沉,他緩緩的走向雲響月,在她的麵前緩緩蹲下,手指攀上她的下巴,狠狠的一捏。
“啊!”雲響月驚叫,痛的眼淚直流:“殿下,你弄疼我了!”
“是嗎?”安占秋眼中劃過一絲玩味,“這點都承受不了,待會而你要怎麽辦?”
“什麽?”雲響月疼得齜牙咧嘴,“殿下?”
安占秋捏著她的下巴狠狠的一甩,雲響月被這力量直接摔在地上,痛的大神哀嚎著。
“安占秋!”雲落石心疼的瞥了一眼雲響月,語氣緩了下來,“好,安占秋,你我各退一步,你娶我女兒,我就把羊皮交給你!”
隻要雲響月嫁給了安占秋,將來她就會是端衡王朝的皇後,到那個時候他就會擁有比現在更加巨大的權利!
安占秋不屑的勾勾唇:“娶她?雲落石,你是不是占山為王久了連白癡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麽寫了?”
一語,仿佛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雲落石與雲響月的臉上。
安占秋漆黑的瞳孔在今夜終於迸發出強烈的一抹暗色,他盯著雲落石,細細享受著對方臉上的恐慌:“雲落石,要不是看在雲響月還可以用來作為要挾你的棋子,你以為我還會留著她嗎?就算她傷害陸爾雅那一點,她就已經死定了。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寶貝女兒是怎麽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安占秋朝著地牢的入口,微抬下顎,“進來吧,令公破,進來見見你的老朋友。”
雲落石微微一怔,令公破,他來這裏做什麽?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令公破從角落裏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看著雲落石,眼裏迸發出無盡的恨意,他們天鷹幫為了雲落石賣命多年,更是冒著被滅門的風險,結果這個男人,竟然忘恩負義,殺了幫助江餘崖不說,還企圖栽贓嫁禍給他人!
忍住心中巨大的怒火,令公破別開視線看向安占秋,道:“太子殿下,你說過,隻要我幫你做事,你就會放了天鷹幫其他無辜的兄弟。”
“你放心,我安占秋說話,自然是算的了數的。”
安占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接著看向雲落石,輕輕笑了笑:“雲落石,你當初設計天鷹幫的兄弟時,料到會有今天嗎?”
“你到底要做什麽?”雲落石顫抖著聲音,眼裏浮上一抹恐懼。
“幹什麽?”安占秋聲音像一把冰箭,直直的刺進在場所有人的心間,“你殺了江幫主,自然要用給人家賠罪,不過你現在也一無所有了,不如就拿你的女兒吧。”
安占秋說完,將冰涼戲謔的目光挪到雲響月身上,見她瞳孔滿是難以置信與恐慌,滿意的笑了笑,“雲大小姐不是讓我成全你嗎?本王這就成全你。令公破,要想天鷹幫其他無辜的人不受牽連,你知道應該怎樣做。”
“是,我明白,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令公破鐵青著臉色朝安占秋鞠了一禮,安占秋不再看地牢裏的任何一個人,帶著一燈緩緩離開。
“不要!不要!不要過來!”雲響月驚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刺啦。”衣服布料猛地被人撕爛。
“令公破!你別動我女兒!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雲落石絕望的聲音伴隨著踢打牢柱的掙紮聲一下又一下的傳入安占秋的耳朵裏。
“爹,救我!救我!啊,好疼!好疼!”
雲響月的叫聲染了絲絕望。
“響月!”雲落石老淚縱橫,“是爹對不起你啊!”
地牢的樓梯入口處,聽著裏麵一片哀嚎,能肉體不停碰撞的聲音,安占秋漆黑的瞳孔裏陡然浮上了一絲不忍,“一燈,讓一個父親看著自己女兒被人強上,會不會太殘忍了?”
一燈有些齒寒,他家主子從來不做這種惡事,可是涉及到爾雅姑娘的安全,這些倒也是意料之中,看來,主子是真的愛上爾雅姑娘了。看著安占秋的眼神,他忙的抱拳一行禮回答:“主子,這些人是罪有應得,您不必感到自責。”
“罪有應得……罪有應得……”安占秋沉吟著,搖晃不定的眼神陡然間暗淡下來,眼神隻在那一瞬又恢複了冰寒與殘忍,“沒錯,他們是罪有應得,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安占秋抬腿離開,出了地牢時,他又停了下來,扭頭吩咐向一燈吩咐:“等令公破完事後,你進去看看,別讓雲響月死了,至於令公破處理掉吧。”
一燈微微一怔,旋即低頭,“那天鷹幫其他人呢?”
安占秋眼裏霧氣繚繞,平視前方許久,驀然開口:“留幾個聰明的會說話的,其餘的都殺了。”
“是。”
雲落石是不會交出羊皮的,這一點,安占秋很清楚,他這個男人,心狠手辣,從來不會把弟子家人放在心上,要說唯一讓他擔憂的,就是他唯一的女兒雲響月,可剛剛,看到那個女人,他就忍不住想起陸爾雅在她手下遭受的一切,所以,他才會沒忍住真的讓令公破去毀了雲響月,如今木已成舟,要想在借雲響月逼出雲落石手中的羊皮,隻怕是更難了。雲落石那樣的人,自然是不怕死的,看來要想得到羊皮找出開國令牌,真是需要費不少的心思了。
不過唯一讓安占秋放心的是,如果雲落石真的至死都咬住羊皮的下落,他安占秋得不到,其他人也同樣得不到。
回了房間,安占秋臉上的鬱色明顯。
“雲落石不肯交出開國令牌?”
聽完安占秋的解釋,陸爾雅倒也不驚訝,雲落石本身就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他占山為虎多年,更是做出此番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說明他這個人早已將生死置身度外,他也隻有一個女兒,其他的弟子不過是他用來握有雲墨山莊權利的棋子,可以說,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瘋狂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