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妒火中燒
“安占秋!你放開我!”陸爾雅又急又心虛的去推他,該死,這男人怎麽老喜歡玩這一套!
“哦?你讓本王親自看,不靠近點,本王怎麽看的清?”
安占秋精致的眉眼眯成邪魅的一道線,聲音喑啞揉盡誘惑,箍著陸爾雅的手力道逐漸收緊,讓她更加貼著自己,死死的,難以動彈分毫。
陸爾雅臉都燒紅了,腳下微微一動,抬起半尺,精準的對著男人的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嘶……”
安占秋吃痛的一把推開懷裏的陸爾雅,擰眉惱怒低吼:“陸爾雅!”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對我毛手毛腳的,下次你疼的就不隻是腳了!”陸爾雅跑的遠遠的,心虛萬分的別開了視線。
心撲通撲通的跳,比她以往做任務還要緊張千倍萬倍,陸爾雅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掌心,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陸爾雅!
安占秋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竟然有那麽絲失落,玩味頓時少了大半:“下個月,陪我去雲墨山莊,我帶你出府。”
“雲墨山莊?”
安占秋看著她澄澈無波的瞳孔,收回眼底那絲淩亂的情緒,眼神不自由已經冷了下去:“雲墨山莊一向是朝廷……”
“夠了夠了!”陸爾雅不耐煩的打斷他,一邊撩著耳邊的碎發,一邊還不忘用白眼剜他:“又是使喚我?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的帶我出去玩。”
陸爾雅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揮了揮衣袖,異常瀟灑的離開。
隻留下被打斷話有一點不爽的暗安占秋,他看著那抹淡淡的殘影,眼神從凜冽到溫柔,再到凜冽,再化為溫柔,此番掙紮,此前情緒都褪去,隻留下了深深的一抹無奈。
該死,那丫頭的滋味,還真是好。
這個夜晚,夜色漆黑的如同打翻在畫紙上的墨汁,濃鬱,深沉,飄著難以飄散開的危險氣息。
青鳥閣一間漂亮的廂房裏,明亮的燭光隨著夜風在微微跳動著。
窗前的女孩走過去,輕輕的合上木窗。
“姐姐,你真的要動手了嗎?”
黎君若坐在梳妝鏡前,一雙美目早已盈滿了怒火,望著鏡中絕美誘人的容顏,眼前確是浮現出另一張女人的臉來。
像小鹿般清澈透明,卻又透著野狼般的戾氣與野性的臉……
“可惡!”
黎君若雙手死死的砸在桌上,借力站了起來,一雙暗瞳滾著濃濃的恨意:“陸爾雅,是你逼我的!你怨不得別人!”
靈楚輕輕的歎了口氣,看著幾乎已經失去理智的黎君若,皺眉:“可是這樣,就要犧牲綠蕪了。”
都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如果為了對付陸爾雅,而傷害了綠蕪,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黎君若狠狠的瞪了一眼靈楚,鬼魅的紅唇勾起一絲冷笑來:“難不成你想犧牲自己?”
靈楚一滯,眼神快速劃過一絲驚慌與震驚,捏著拳頭,猶豫萬分的垂下眼簾,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知道了。”
……
“我為什麽要和你住在一起啊?”
綠蕪拎著行囊推開陸爾雅的房門時,陸爾雅正趴在床上悠哉遊哉的看著書,聽到綠蕪的話,她隻是冷冷的笑了笑,兀自將書翻得“嘩啦嘩啦”響,頭也不抬道:“不願意你就去住小黑屋啊。”
“你!”綠蕪臉色一白,氣的將衣服包裹往床上一扔:“你以為我願意和你住啊,要不是主子吩咐的,我才懶得看你那張惡心的臉呢!別以為這次陪主子去雲墨山莊你就可以這麽囂張了!要不是我有別的任務,這種事情哪裏輪得到你?”
陸爾雅“啪”的一聲合上書,盤膝而坐,眼神清冷而不屑的將她從頭到尾收入眼底,末了隻是嘴角輕輕勾了勾,飛出三分戲謔的笑來,又將頭低了下去,仿佛一點都沒將她放在眼裏。
“陸爾雅!”綠蕪更加惱怒了:“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打主子的主意,你以為你能比得上君若姐姐嗎?別癡心妄想了!”
“綠蕪姑娘,你是屬狗的嗎?”陸爾雅突然抬了頭,冷不丁的問。
“啊?”綠蕪一愣,這個陸爾雅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藥?
“我瞧著你就是屬狗的,不然怎麽一天到晚都在朝別人搖尾巴呢。”
“陸爾雅,你,你再說一遍!”
陸爾雅輕輕斜了她一眼,紅唇皓齒,眼波飛旋:“有心提醒你一句,當狗固然好,至少忠心耿耿,但要是搖錯了尾巴那可就是悲劇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綠蕪臉色一白,眼底快速閃過一層陰霾。
“果然是條狗啊,連人話都聽不懂了。”陸爾雅白了她一眼,動動身子,翻身向內,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綠蕪平白被嗆白了一通,氣的甩門跑了出去。
“該死的陸爾雅!說我搖尾巴!我不去巴結君若姐姐難道去巴結她那個廢柴嗎?”綠蕪氣的咬牙切齒。
她何嚐不知道這些年來活在黎君若的陰影下她有多不甘,有多恥辱?可黎君若既然能做安占秋的心腹,就說明她絕對不是表麵上表現的那般溫雅無害,偽善的麵具下,這個女人有多恐怖是她不敢去想象的,她怎麽可能有勇氣去和黎君若對抗?
“陸爾雅,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綠蕪氣的不停跺腳,狠狠的踩著腳下的石塊泄憤。
“撲哧……”前方的樹叢裏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像是對她的暴怒赤裸裸的嘲諷。
“誰?誰在那裏,給我出來!”綠蕪冷聲嗬道。
“真是可憐啊你。”一聲戲謔的女音緩緩的飄了出來。
綠蕪臉色一滯,繼而憤怒到幾近扭曲,克製不住的怒火燎燒著從她精致的眉眼裏迸射出:“陸爾雅?”
該死,這個該死的陸爾雅!在屋裏嘲笑她就算了,竟然還敢跟出來!
她氣衝衝的拎著裙角,朝著樹叢就衝了過去……
陸爾雅這次又是被吵醒的,她還沒反應過來,門外早已闖入兩個相似容顏的女人,不由分說直接將她從床上拉了下來。
青鳥閣的庭院裏早就站滿了人,麵色皆是陰沉滿布,寂靜的隻聽到了有人低低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