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誤會

  我最好的朋友,騙了我,給你下套,讓我失去了我心愛的女人,這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想接受的,濤子,你等著,我會弄死你的,我對自己這樣說著,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濤子的店。


  陽光正好,雖然是秋天,但南方的天依然很熱,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人們穿著短袖,三三兩兩的走的,愛美的女人打著遮陽傘,我望著街道上的行人,還有沒生意的店麵,感覺一切都很不真實,像夢境,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噩夢,才從夢裏醒來一樣。


  車到了濤子店外,我對出租司機付錢的時候,出租司機對我說:“小兄弟,你這樣子看上去像是殺人,誰把你得罪了。”


  “殺人到不至於,不過打架是肯定的。”我對司機擠出一個相當不自然的笑臉,然後走向了濤子的店。


  店門大開著,店裏沒有客人,濤子的老婆正在收拾架子上的東西,濤子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腳,看著雜誌,打著哈欠,看到我後,笑著對我說:“這麽早,怎麽了,看你這樣子,誰把你氣成這樣了。”


  “誰把我氣成這樣你不知道嗎?我這叫早嗎?十一點了,我應該再早一點,到你家去才對。”我惡毒地瞪著濤子。


  濤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問:“怎麽了?幹嗎這樣看著我。”


  我認定這一切是濤子幹的,在濤子說話的時候,我一拳頭打在了濤子的臉上,打的濤子退了一步,隨後我又跳起來一腳踹在了濤子的肚子上,雖然有些日子沒打架了,底子還在,打濤子這種良民,絕對沒有問題,濤子被我踹地坐在了地上。


  打過架,做過混混的人,往往就有一個特點,要麽跟人不動手,動手一定會下死手。隨後我又抓起了一張椅子,對著濤子的背來了一下子。


  用力太猛子,濤子怪叫了一聲,而我隻感覺椅子震的我手發麻,隨後我把椅子丟到了一邊,砸碎了一麵鏡子,伴著玻璃落地的聲音,我又幾腳踹在了濤子的背上,隨後又翻過了濤子,抓著他的領子,對著他的臉就是幾拳頭。


  我打的濤子臉上出了血,我才住了手,我問濤子:“劉濤子,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人,你這樣做有意思嗎?破壞我的生活對你有什麽好外,你個爛人,虧了我把你一直當兄弟。”


  “你瘋了,我到底做了什麽?你他媽的要幹什麽……”濤子痛的裂著嘴,擦著鼻血對我說,濤子的老婆雷濤戰戰兢兢地望著我。


  “裝,你他媽的接著裝,你準備裝到什麽時候……”


  接著我又舉起了拳頭,這時候雷萍急忙拉住了我,對我說:“許斌,有話你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一把甩開了濤子的老婆,濤子的老婆沒什麽力氣,讓我一甩就坐在了地上。


  濤子的老婆倒地後,濤子推了我一把,罵道:“你有完沒完了。”


  “劉濤,你他媽的為什麽這麽作,王蓉給了你什麽好處,你要害我,你知不知道我馬上要要結婚了,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成豬了嗎?”


  濤子擦著臉上的血,一臉的茫然,看著我問道:“許斌,到底怎麽了,你他媽的別跟個瘋子似的行不行,什麽王蓉,你說清楚?”


  濤子沒有裝,他的表情告訴我,他似乎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這下我就失禮了,我話低了聲音問濤子:“王蓉的事你真不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他媽的,你不說,我怎麽知道?王蓉他媽的跟你什麽事,為什麽要我知道,艸,發人來瘋也不是這樣的吧。”濤子對了吼著扶起了雷萍。


  濤子沒有做戲,我從他的眼神中讀不出一絲虛偽和害怕來,他在生氣,我這才意識到,我誤會了濤子,濤子會猜想我上王蓉,但不會幫著王蓉讓我失去葉靈,這不是濤子的為人。


  衝動是魔鬼,我這才意識到我錯了,但我並不想道歉,更沒心情去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隻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他媽的,我怎麽也沒料到我的人生,還要體會一次失去愛情的感覺。


  心痛是什麽感覺,我那時候就是什麽感覺,我捂著胸口,足有一分鍾,有種踹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看著濤子,我把包裏僅有的幾千塊錢丟在了濤子的麵前,把一張裏邊有三萬塊錢,準備用來開網銀的卡,丟下,對濤子說:“密碼我生日,算賠你了。”


  濤子始終看也沒看我一眼,抱著他老婆出了門,對隔壁店的人說了句:“老王,幫我看著店,我去一下醫院。”


  我這才發現濤子老婆的胳膊被玻璃劃破了,血直流,濤子走了,留下我這麽個瘋子在店裏。


  我茫然了一會,隨後也出了門,陽光照著街西邊的文具店,白晃晃的,晃的我有些眼花,店老板驚訝地看著我,一條狗在店主的腳下叫著。我很沒出息的掉下了眼淚,我已經很久沒有落眼淚了。


  我討厭透了這個我曾經以為可以生活一輩子,給了我什麽叫愛情,什麽叫初戀和朋友的地方,我更討厭透了我自己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之後我去找葉靈了,我找遍了所有葉靈可能去的地方,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個短信,卻始終沒有葉靈的消息,她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也沒臉見葉靈的父母,也不敢見葉靈的父母,難道讓我解釋說我被一個女人下了迷藥,葉靈生氣了,這話把我換成別人,我也不會相信的,把店裏的鑰匙交給了隔壁的人,讓他們交給葉靈的父母。


  沒有葉靈,我的房子,我的店,沒有一點存在的意義,事業對我這種以愛情為中心的沒有大野心的男人來說,真的沒有什麽吸引力,我離開了葉鎮,去了我在中專學校認識的,唯一的哥們陳文濤的老家市。


  陳文濤家是開影樓的,他跟在他老爸後邊學經營,在他的幫助下,我在市的郊區,租了一個小單間,開始了與世隔絕的生活,說與世隔絕有點誇張,但確實除了陳文濤,我不認識別人,朋友們打電話我也不會接,我隻是偶爾給老頭子發個短信,告訴她我過的很好。


  我和葉靈的事,老頭子也沒有問,他就是這麽個人,我不說的事情他很少問。


  在真正放下雨的時候,我以為我不會再為愛情難過傷心了,但我錯了,我做不到我想的那樣,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做的到,那就是如何讓自己不像離開雨時那麽憂傷,把一切壓抑在內心裏。


  我跑步,上網打遊戲,去溜冰,總之是不讓自己閑下來,這樣過了整整半年,冬天到了的時候,我的心情這才平靜下來,陳文濤勸我到他父親的店裏上班,我拒絕了,影樓我再也不想去,我不想看到讓我能想起愛情的地方,而且給朋友打工,怎麽感覺都不舒服。


  在這期間,濤子一共給我打了有五六十個電話,發了上百條短信,但我沒接,短信也從來沒回過,因為犯了錯,沒臉跟濤子說話。


  那天,濤子又一次發來了信息,內容是這樣的,他說:


  許斌,你身上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一直聯係不到你,你跟葉靈怎麽樣了?我沒想到王蓉會幹那種事情,要是早知道她會那麽幹,我怎麽也不會叫她過來。我知道你怪我,但你要相信我,王蓉對你做的事,我當時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相信濤哥成不,看到信息給我回話,真的很擔心你。


  大半年過去了,我已經平靜了,事實上這次的傷心程度並沒有失去雨那麽深刻,濤子發的信息實在太多了,而且一直在自責。


  我誤會了,所以我沒臉說,可濤子一直自責,讓我心裏也不平衡,於是我回了條信息,我說:“沒事,不怪你,怪我有魅力。”


  過了沒一會濤子就回了信息:“靠,你這麽想就好了,我他媽的好擔心你,葉靈呢?你們好了沒有,你不怪我,但我心裏還是很難受,我後來罵了王蓉一通,不過她好像也不好過,你下手還真重,在她的臉上留了一個傷。”


  “別跟我提王蓉,就算死了都他媽的活該。隻是葉靈我一直沒有找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那裏,算了,我也不找她了,反正已經過去了,她既然不能原諒我,我找到又有什麽用呢。”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還在開店嗎?生意怎麽樣?”


  “沒有,我不想碰以前的工作,怕自己難受,我這人吧,嘴上說放下了,但心裏很難放下,現在在市,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我說。


  “你一直這樣肯定是不行的,你還年輕,你有沒有想過幹點什麽,我墮落的時候賭錢,不過我知道你不會幹,而且確實不是個好主意。”


  “我也不知道能幹什麽?我現在倒是想找點事幹,再這樣下去,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太空虛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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