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痛
麵對那麽多的人,我怕就對了,我應該怕,可不知道為啥,我就是一點都不怕,我冷冷地盯著魏虎,這種感覺很變態,就好像一頭被逼的無路可走的羊,麵對著狼,知道自己無路可走時,忽然來了強大的勇氣,要去頂一下狼的感覺。
“誰找我。”魏虎說。
馬飛剛要說話,被我搶了先,我說:“是我。”
“就你啊,敢到我的去鬧事,還來砸我的場子,很有種啊,艸你媽的。”
魏虎說著,一腳向我踢了過來,我退後,他抓起了吧台旁邊的椅子向我砸了過來,馬飛幫我擋,魏虎旁邊的人一腳把馬飛踹在了地上,接下來我隻感覺到有腳踢在我的身體各個部位,我抱著頭,盡量保護著我的腦袋。
“姓魏的,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我被打的感覺全身都麻木的時候,一個粗重的聲音說道,打我的人停了手,他們回頭望著門口,聲音傳來的方向,我抬頭,看說話的人。他不是別人,正是被他老婆稱為全縣最醜的馬明義,我為了大嘴發生過衝突的酒店的老板。
馬明義微笑著,森著眼睛,眼珠子向上翻著,頗有些老電影裏戴著西洋鏡的花花公子,他看著魏虎,像看著一個美女,那樣子是誰被看都不會舒服。魏虎咧著嘴,惡狠狠地看著,感覺他像是要咬人。
而馬明義的一側是他的老婆,小個子大胸,曾經一腳把關傑踢爬下的女人。
“馬明義,這不管你的事,你最好別管。”
魏虎旁邊的一個穿著夾克的大光頭說,他的話間剛一落,小個子的女人扶著馬明義的肩膀,跳了起來,一腳踢在了大光頭的嘴上。
大光頭有點胖,將近一米九的大個頭,站著像一座小山。比小個子女人至少高出兩個頭來,小個子女人看她就得昂起頭來,可就這麽一個大個子,在小個子女人的一腳之下,撲騰一聲栽倒在了地上,頭撞吧台,嘴裏發出一聲悶叫。
有幾個人向小個子女人撲了過去,小個子女人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幾腳放倒了撲向她的人,那腳法,感覺像是武俠小說裏才有的,快狠準,四五個大漢,竟然沒有近她的身,被她放倒了。
一個被小個子女人用撩陰腿放倒的長發張,跪在地上,捂著褲襠,罵道:“你個婊……”
她的婊還沒說完,馬明義回了頭,從懷裏掏出了一把菜刀,一刀向那人的脖子上砍了過去,哢的一聲,那人頭一歪,就再也不動了,馬明義的動作太快了,轉身,掏刀,砍人。
我有些害怕了,這是在殺人了,但奇怪的是那人的胳膊沒有流出血來,沒有刀口。馬明義沒事人一樣的把刀棰在了懷裏,又一次看向了魏虎,對魏虎說:“你要不要試試我的刀法,我今天下午一個人裁了一整頭牛,雖然胳膊有點酸,但要幹倒你還是一句話的事。”
馬明義在笑,可笑的讓人覺得很害怕,沒下巴,尖鼻子,脖子很長,就這麽長的像隻鴨子的角,卻顯得很霸道,看這夫妻兩人的出現,我忽然有些後怕當初救大嘴了,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扭著感覺要斷了的手腕。
馬明義和小個子女人是我一夥的,他們是江雄叫來了,江雄也太牛了……
魏虎後退著,問馬明義:“姓馬的,我跟你沒仇沒怨的,這事你不要管。”
“我要管啊,我都來了能不管,你以為我大半夜的跑這麽遠來你網吧是為了好玩,艸。”馬明義說。
“魏虎,你看這樣好不好,讓這些小家夥們走,這事我跟你們談怎麽樣?”
魏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大嘴告訴過我,馬明義是回人,回人向來比較野蠻,馬家在寧縣也是大戶,馬家軍曾經是寧縣最為輝煌的一族,解放前他們家是大戶,現在太平年代了,但在寧縣還是有一股子很大的實力屬於馬家。
他們做生意,整個縣的牛羊肉的生意都是他們的,如果惹了姓馬的,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大嘴在馬明義放過他的時候告訴我的事,大嘴告訴我的時候,我和馬明義的那件情過去了,也沒有多怕。
今天看了他們的能耐,我怕了,媽媽的,回想一下,當初如果不是老頭子的朋友出現,我和關傑會被他們做成肉泥。
小個子女人對我笑了笑,說:“許斌,你走吧,這事交給我了。”
“謝謝,姐。”我說完,對我的兄弟招了招手,我們走了。
來的時候,蠻威風的,走的時候就有點灰了,因為我叫的人,有好多是魏虎叫來的人的手下,那場麵特別好玩,我看到好幾個人,低著頭,恨不得鑽地裏。
我和馬飛受了傷,我身上痛的要命,每走一步感覺骨頭都痛,要不是馬飛扶我,我感覺自己都走不到車上。
雖然在賓館裏有自己的房間,但我很少過夜,不喜歡在那些歡叫聲中休息,但傷成這樣,也不敢回家去睡,怕老頭子不高興,於是給老頭子打了個電話,回了賓館。
馬飛傷的沒我重,他倒是有精神,一進賓館,對我說了句:“我現在很想艸人,我要去好好爽爽。”
就小跑著上了樓,去了他之前跟幾個男女混帳的房間去了。
“你混蛋啊,女人比兄弟重要。”我喊,可是沒用,他估計已經把頭埋在了某個女孩的懷裏了。
我扶著樓梯,慢慢地上樓,送一個嫖客下來的陸白雪看見了我,問我:“斌哥,你怎麽了,被誰打了。”
被人打了不丟人,可在陸白雪麵前,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蠻丟人的,我笑著說:“被狗咬了。”
“你坐著別動,你等我,我一下來。”陸白雪說著,跟客人下了樓,賓館過了十點,要是有嫖客來找樂子,錢都是小姐自己收,陸白雪是要去收錢了。
我才不等她呢,我加快了步子,結果在二樓腳就扭了,痛的我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眼淚都下來了。
陸白雪沒一會就來了,她扶著我到了房間,放我躺在床上,在抽屜裏找了藥。我的胃不好,加上經常跟人打架,抽屜裏放滿了各種藥,當然除了我用的,還有給客人的那種,壯陽藥。
陸白雪要脫我的衣服,幫我擦傷,搖了搖頭,對她說:“沒事。”
陸白雪什麽樣的男人身體沒見過,她是一個小姐啊,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不願意讓她看,不過我知道,這絕不是因為看不起陸白雪的身份,她的職業比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那些個良家悶騷女要強的多。
“我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都傷成這樣了,還裝什麽純情,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麽樣?”
陸白雪怒視著我。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她盯著我,我的那點不應該有的矜持土崩瓦解,我順從地讓她擺弄。
藥塗在了我的身上,我咬著枕頭,發出的聲音,真像一頭豬在叫。
她咯咯地笑著說:“斌哥,看來你也有弱的時候啊,別叫了,又不是豬,一會就好了。”
“白雪,不怎麽疼唉,靠。”我回頭,強笑地看著她,這話是無間道裏看到的,陳永仁對醫生說的,感覺很酷,就套用了來,說出來感覺還真蠻爽的。
“是嗎?”她說著在我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那感覺,火辣辣的,我的大腿上可是挨過腳最多的地方,但同時有一種很怪的感覺,女孩子拍的啊。
接下來陸白雪要脫我的褲子幫我擦藥,這我是死活不幹的。
我二十歲了,天天跟小姐混在一起,可我還是個處的,貨真價實,我還是喜歡看那種青春戀愛電視,內心依然是個沒有太開華的男孩。
陸白雪無奈地搖了搖頭,壞壞地笑著。
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穿的又極少,彎著身子,胸口幾乎要貼在我的身上,又大又圓,頭發的發梢騷擾著我的神經,發香直衝我的鼻子。
那種感覺,我隻有忍著咽口水了,這倒好,看她這麽一眼,我倒是不怎麽痛了,神經被引到另一個欲望的世界裏去了。
我看了一眼陸白雪,不敢看第二眼,這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我怕自己看第二眼,我會噴鼻血出來。
陸白雪碰過的男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我的這點窘迫她自然是看的出來了,她咯咯地笑著罵道:
“裝,你不怕憋死自己啊,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別這麽說好不好,我實實在在的男人。”我說,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是嗎?我看看。”陸白雪說著,看不該看的地方,我急忙側身。
陸白雪從我的身後抱住了我,躺在了我的身邊,軟綿綿的身體貼在我的背上,她貼就算了,她還動,她這一動,真是要了我的小命了,挨了打的那點痛,這時候算不了什麽了,感覺上千上萬的螞蟻在身體裏爬,腦袋一片空白。
我翻身把陸白雪壓在了身下,她看著我,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熾熱,那種熱,真能燒死人。
她抱住了我的腰,我去吻她,剛我的嘴唇跟她靠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看到了另一個人。
雨,她在笑,笑的很甜。
我瞬間就冷靜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從噩夢中醒來了一樣,我坐了起來,看向了陽台,我又看到了雨,她靠在玻璃門櫃上,和上次出現時一模一樣的動作。
我閉上了眼睛,我知道這是幻覺。
“怎麽了?斌哥,不是吧,我有那麽可怕嗎?”陸白雪問我,很明顯是生氣了。
“沒有,與你無關,早點休息吧,你也累了,我回去了。”我說。
陸白雪下了床,重重地關上了門,離開了我的房間,我能聽到她跺腳的聲音,她是真的生氣了。一個女人,願意讓你睡,你卻在關鍵的時候,讓人去休息,正常女人,也許會想點別的,但是小姐,她一定認為你是看不起她了。
我沒辦法去管她了,我感覺心痛,一陣陣心被撕碎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