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黑衣女人
夜裏顧北晨被海浪聲音吵醒,走廊上回蕩著清脆的腳步聲,像是用什麽東西用力的砸到甲板上,聽的令人心驚膽戰。
顧北晨害怕的下床把門緊緊鎖住,重新回到床上,可那聲音不僅沒有變小,反而更加的增大,仿佛就環繞在顧北晨的耳邊。
受了一天驚嚇的顧北晨,哪裏經得住這種折磨,她再也不敢再床上躺著,抱著棉被欲打開門。
門被砸碎,一個魁梧臉上有著深黑色刀疤的男人走進來。
顧北晨更加抓緊棉被,那個男人伸手觸碰到顧北晨的手臂。
那堅硬冰冷的觸感碰到手臂,顧北晨渾身汗毛全部立起,她猛烈的向後退步,將棉被糊到男人的臉上。
男人沒有出聲,隻是用鼻孔狠狠出口氣,輕而易舉的將棉被撕碎。
“滾走!快滾走!”
男人的手觸摸到纖細白嫩的脖子,渾厚的氣息噴發到顧北晨耳邊,顧北晨撕心裂肺的怒吼。
隨後顧北晨還沒感覺到痛苦,眼前就出現一片光亮。
“醒了。”
顧北晨輕輕睜開眼睛,神識似乎還沒有回歸。
床頭盤坐著個女人,全身著黑,頭上戴著的黑色蕾絲帽簷,將她半張精致的臉遮住。
顧北晨隨著聲音木訥的看過去,入眼的就是女子慘白的臉,她漆黑的雙唇。
毒。
半夜裏海聲巨浪,床頭坐著渾身透著陰森氣息的女人,怎麽看都是詭異。
顧北晨驚坐起,烏黑柔順是長發垂落,因為一天折磨,原本璀璨如星的雙眼也黯淡起來。
“這張臉,倒是不錯。”
女人淡淡的聲音傳到顧北晨耳裏,顧北晨蹙起的眉頭更加深。
“想知道我是誰。”
女人瞥一眼顧北晨,猜出她的心思。
“我就是把你綁來的人。”
女人話說完,顧北晨臉色大驚。
如果這個女人是綁架她的,那麽那個變態的男人呢。
顧北晨心裏此刻就像火在燒,不僅害怕,更加覺得危險。
“在司衍沒有來到之前,我會讓你毫發無損的,說來說去,這張這麽美的臉蛋,難怪司衍對你心動不已。”
說完,女人黑色纖長的指甲劃過顧北晨的臉,血立刻冒出。
等到她收回手時,顧北晨這才察覺自己臉頰上一股刺痛。
司衍…司衍,原來是因為司衍,所以她才會被綁架。
顧北晨想到這裏,心裏沒有怨氣,反而鬆口氣。
既然是為司衍,那麽她肯定會得救。
顧北晨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如此信賴司衍。
“好好待著,今晚有很多大戲。”
女人說完,踩著高跟鞋慢慢的優雅的離開。
顧北晨坐在床上,摸上自己的臉頰,指尖上染的血,帶著點點黑色。
顧北晨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之下最終掀開被子,赤腳跟上去。
前麵的黑衣女人似乎沒有發現顧北晨,依舊姿態優雅的走到船中央。
顧北晨跟在她身後,這才清楚感歎到這艘船的華麗。
中歐世紀城的複古風,處處彰顯著繁華,牆上掛的畫都是外麵早已經失傳的絕畫,就連牆壁上貼的磚頭,都是用金子打造的。
顧北晨心裏越看越沒底。
黑衣女人走到一麵油畫前,敲打幾下,輝煌的牆麵出現一道裂痕,隨後便是一道門。
顧北晨躲在轉彎處看著黑衣女子的背影,恰逢她忽然一回頭,顧北晨內心一跳,那人卻勾起笑容,獨自走進去。
顧北晨安撫自己的心跳,大著膽子跟過去。
漆黑的通道裏麵唯一的光亮,便是每個玻璃方盒裏麵的器官,顧北晨一路走來,看到許許多多器官,例如:心髒、腎髒、肝膽之類的,簡直令人作嘔。
走到盡頭時,是一麵玻璃鏡子,推進去時,顧北晨就看見那個變態像小孩卻不是小孩的男人。
詹台律看到黑衣女人,臉色沒變,倒是特意往他身後看去。
“居然還帶個小尾巴來了。”
男子磁性的聲音響起,顧北晨兩條胳膊就被某樣東西狠狠夾住,然後帶到燈光底下。
此刻顧北晨看到這兩雙眼睛看著自己,她背後驀然升起一股寒涼。
“別和我說到現在你都不知道。”
詹台律走到顧北晨身邊,上下打量著顧北晨。
此刻顧北晨被換件衣服,身上隻穿著單薄的白色棉裙。在這麽血腥的地方,她眼裏若星璀璨的亮光,似乎成為詹台律想要毀滅的東西。
詹台律對上顧北晨的雙眼。
這雙眼睛生的當真好看…
顧北晨被鬆下來,腳尖著地,立馬就拉開自己和詹台律的距離。
這個男人身高如同小孩子,可這張逆天妖孽的臉還有身上可怕的陰氣,足以讓顧北晨重重防備。
“我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黑衣女人轉身,走到顧北晨身邊,挑眉輕笑。
“這個女人,司衍可愛的緊。”
顧北晨聽到司衍的名字,臉麵一仰,恰好對上黑衣女人對她的譏笑。
她說司衍愛她。
顧北晨腦袋裏一陣眩暈,差點都快要忘記今夕何夕。
“我給你要的東西,你把這個女人給我。”
黑衣女人再度開口,顧北晨在接觸她的眼神時,眉心一跳。
女人的直覺告訴顧北晨,在這個女人手裏肯定比這個變態還要慘。
詹台律沒有出聲,看著顧北晨低著頭但依舊挺拔的脊梁骨,緩緩勾起邪肆的笑容。
“成交。”
“這個女人已經和司衍有過關係,她的血液裏麵有你要的東西,你提取出來,把她給我帶走。”
“你敢確定?!”
不知道黑衣女人說的是什麽,但詹台律的聲音已經變了。
“人我都給你抓來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黑衣女子話音剛落,顧北晨猛的被一隻機械手拎起,狠狠甩到一麵堅硬如磐石的床麵上。
顧北晨害怕的握緊手指,看著頭上的儀器,忍不住要直起身體反抗。
“拿走她的心頭血,怎麽多年你受的苦,就會解脫,而司衍就會重新畏懼你這個可怕的對手。”
看到顧北晨被甩上去,黑衣女人見詹台律不肯動手,不由的開口煽動。
“閉嘴!”
像是被人踩到痛楚,詹台律渾身的氣勢變得陰森可怖。
“有什麽不能說的,五年前,你輸給司衍,隱族差點毀在你手裏,詹台氏唯一的傳人,難不成要永遠鎖在一個孩子的身體裏嗎?!”
“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說了!”
詹台律轉過身看著黑衣女人,隨後地麵破出一隻機械手手裏拿著刀片,橫在黑衣女人的喉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