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宮宴

  日上三竿,中旬——


  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湛藍的天空下,皇宮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顯得格外金碧輝煌。


  一彎純粹的光芒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皇宮裏顯得神秘而安靜。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深海裏上一樣。


  一輛輛豪華奢侈的馬車駛進宮殿內,一個個皇府貴族千金、少爺,一同而來。


  這眾多的千金、少爺裏,自然是包括妖璃沫之內。


  妖璃沫此時此刻端坐在鎏莘園裏,四周三三兩兩結伴圍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千金、少爺,與她一人獨坐顯得格格不入。


  今日是皇帝召開的宮宴,邀請的全是一些年輕一輩的千金、公子哥。


  她也是剛剛到,就隨便找了個角落坐,靜靜觀賞這鎏莘園的鶯鶯燕燕。


  妖淺和妖怡被她大清早派人送去了黑市,妖淺與妖怡是妖府的希望,死亡樓是她們訓練的好地方。


  至於一切,她都已經有安排了,隻要妖淺與妖怡能受得住她安排的一切,這幾個月就要看她們的毅力了……


  妖璃沫獨自一人端莊在角落的座椅上,思緒飄遠,手中端著的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她就像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周圍喧嘩的一切都被她自動無視掉。


  “九皇嬸!你怎麽一個人坐在著?”


  一道駭然的嗓音赫然從妖璃沫的身後響起,一張放大的俊臉就怎麽湊了給了我,一雙多情的挑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妖璃沫。


  “咳,”妖璃沫一臉無語地往後仰了仰,躲開閻澤一言不合就湊近的俊臉。


  “哎!妖淺那死丫頭呢?怎麽不見她來?”閻澤左搖右晃地掃過妖璃沫周圍的一切,就是沒有看到妖淺那抹倩影,開口問道。


  “你是說妖淺?”妖璃沫微微挑了挑眉。


  “是啊!”閻澤氣呼呼地坐在妖璃沫身側,端起桌麵的酒仰頭喝下,“我還沒找她算賬呢!”


  妖璃沫揚了揚唇,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算什麽賬?”


  妖璃沫不提還好,這一提閻澤更氣了,氣呼呼地嗷叫著,“還不是那死丫頭……”


  閻澤正要說什麽,卻驟然收聲,一臉賊兮兮地盯著妖璃沫,冷哼一聲,“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又赫然擺出一副‘你休想我告訴你’的表情。


  妖璃沫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那我也懶得告訴你妖淺去哪了,還有……”妖璃沫語氣一頓,紅唇詭異一揚開口,“這四個月你不會有一點機會見到妖淺的了。”


  閻澤多情的挑花眼微微閃爍,還嘴硬地嘀咕,“見不到就見不到,我還不想見呢。”


  看著閻澤那緊張兮兮的臉,妖璃沫不厚道地輕笑出聲,“四皇子,你不會看上我們家妖淺了吧?”


  “怎麽可能!”閻澤瞬間像被踩到尾巴一樣,驚叫出聲,分貝都提高了好幾波。


  “哦……我隻是隨便說說,那麽認真幹嘛?”妖璃沫抹唇。


  難得看見厚臉皮的四皇子不正常……


  “哼…!”閻澤蔫蔫地趴在桌麵上,手中轉悠著酒杯,一臉神遊物外。


  妖璃沫倒是稀奇地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閻澤,居然在發呆?!

  不正常,鐵定不正常!

  “璃沫,閻澤這是相思病,得罪!”


  東方禦那笑嗬嗬地嗓音赫然響起。


  東方禦與西門烈兩隻形影不離的家夥,西門烈手中搖著萬年不變的折扇,笑意儒雅。東方禦則一臉壞笑。


  “怕是單相思吧!”西門烈還不忘補一句。


  “滾!”閻澤直接暴走了,臥槽還在嘲笑他!真的夠了!

  “發生了什麽?”妖璃沫抿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不許說,你們誰要敢說出去,我跟你們誰急!”閻澤暴走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璃沫啊,是這樣的,不就是從學院回來的那一天嗎,閻澤一副大姨夫來了的表情,嗷叫著想要八卦你和閻王殿下的事。


  結果人家妖淺看不過眼,就懟了他幾句。結果這二貨說什麽自己貌若潘安,準能拿下眾多女子的芳心什麽的,妖淺就說她連怡紅院的紅牌花魁的心都拿不下。


  閻澤氣不過,真跑怡紅院裏去勾搭花魁。結果那花魁也是個狠角色,纏上了閻澤,死都不肯撒手,還說今生要是閻澤不娶她,她就一輩子纏著閻澤。哈哈哈哈……


  閻澤就非得說是妖淺的錯。非得讓妖淺出麵掐桃花,人家妖淺哪裏理他。他自己自、作、孽。這會兒卻非得要說讓妖淺出麵掐碎這桃花,不然他就不活了。哈哈哈哈……”


  東方禦哪管一旁氣到爆炸的閻澤啊,一骨碌將所有的事都坦白講了出來。說到最後自己卻笑趴了。


  妖璃沫,“……”


  不用想象都知道,那場麵有多壯觀。


  閻澤這二貨,明明是自己的爛桃花卻讓妖淺卻掐,哪有人這樣的……


  “就是因為妖淺,她若是不這樣說我,我會進怡紅院嗎?會招惹上那紅牌花魁嗎?本皇子可是一向潔身自愛的,怎麽可能會去怡紅院!”


  閻澤這會兒壓根沒把問題放在自己身上,卻往妖淺身上推。


  妖璃沫,“……”一臉黑線無語凝噎。


  “阿澤,你還是去太後那給個解釋吧,我剛剛看到小巧兒,她說太後正在盛怒之中。”西門烈搖著手中的折扇,一臉歎息地搖了搖頭。


  “完了!”閻澤捂頭呻吟,一頭紮在桌麵上,“不行,趁皇祖母還未殺上門之前,先去解釋,坦白從寬發落!”


  哀吼一句,閻澤立刻熱血沸騰地飛了出去,一睜眼消失在鎏莘園。


  “咳,”妖璃沫低咳一聲,都被閻澤那二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沒聽說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咳咳咳,……


  “璃沫,等會兒大公主可能會找茬,你自個小心點。”西門烈搖著折扇的手微微一頓,半俯著身,低聲提醒。


  妖璃沫微微挑眉,手中的茶盞敲了敲,“知道了。”斂眸。


  看是在皇室學院那會兒拒絕了她的‘好意’,這會兒不找茬就不正常了……


  西門烈眉目微微一挑,見妖璃沫無心在意的模樣,也就隻好收聲。


  東方禦與西門烈坐的位置就在妖璃沫對麵,兩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搭著話。


  妖璃沫責獨自一人坐在桌麵前,星眸淺眯地看向遠處。


  鎏莘園也算得上皇宮的一道靚麗風景,聖上能在這設下宮宴,也算得上會挑。那淺色的流光在空中飛舞。


  宴會之上,異常地熱鬧……


  妖璃沫眸光一轉,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台上。


  大公主閻若今日一襲華服,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的身姿,高貴且優雅,唇角帶著迷人的笑意。端坐在左上方。


  正上方之人是,珈藍閻帝——閻陌淩。依舊是一身金色窄袖龍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麵容帶著成熟的俊美,唇角帶著親和的笑意。


  “今日是你們的宴會,朕不過來蹭個場子,諸位不必拘謹。”閻陌淩老熟的俊臉帶著爽朗的笑意,年過四十的他,依舊風華絕代。


  “今年學院畢業的,可算是出眾,吾兒澤兒與若兒有幸突破藍階,再加上東方二公子、西門大公子。今年都有一並突破,朕很是欣慰。”


  閻陌淩手拍龍椅,連連高笑。眉宇間盡是笑意。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高興。


  龍顏大悅,眾人紛紛舉起酒杯祝賀,一陣符合。


  “好了,接下來朕就不打攪你們了,若是要玩什麽,盡管玩便是,朕不怪罪。”


  閻陌淩一語落閉,隨即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接下來端坐在一旁,還真的沒有再有說話的跡象。


  閻若眉心微微晃動,唇角抹著淺淺的笑意。“父皇,今日此等好日子,不玩玩,豈不是浪費。”


  閻若這話說得輕巧,甚至帶著一抹俏皮的意味。


  “若兒想如何玩便玩罷,朕不插手。”閻陌淩興味盎然,即是附聲。


  “好。”


  閻若微微淺笑,眉宇卻迸裂出一抹陰戾。衝著對麵一直未曾開口大皇子的閻痕巧笑嫣然。


  “大皇兄可要一起玩?”這話可謂棉裏帶針,滴水不漏。


  閻痕冷冽的眉眼微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帶著微寒的笑意,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到無可挑剔。一身華貴的錦衣玉袍,微厲的眸光裏盡是絕代風華。


  他隻是靜靜地端著手中的杯盞,冷冽的眉眼微垂,“皇妹要玩便玩,皇兄就不參與了。”


  一些小把戲未曾入過他的眼。


  這女人也想窺視他的皇位?不自量力。


  閻痕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華貴的玉袍微微晃動。


  見閻痕愛搭理不搭理的模樣,閻若狠得直咬牙,微微收攏衣袖下的手,指甲深陷血肉,“既然如此,那皇妹就玩了。”


  玩,怎麽不玩!她還要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璃沫來個下馬威呢!

  閻若冷笑連連。


  耳尖的人自然都聽到了台上的談話,此時更是好奇大公主口中的玩是什麽東西。一個個眼巴巴地等著閻若開口。


  閻若輕笑一聲,攏了攏衣裙,高雅的嗓音低低地帶著一股意味,“今日如此好的日子,怎能浪費,若是大家喜歡可積極來玩。聽聞在場各位都是文武雙全的豪門千金、公子。本公主給你們準備了三樣比測,一是鬥文、而是鬥靈、三是鬥武。”


  閻若的話一落,下方赫然潮起潮落地鬧哄起來。


  “各位安靜,若是在場的任何一位奪了冠,本公主自然有獎賞。”閻若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姿態端莊優雅,眼角有意無意地掃向妖璃沫所在的位置。


  “嘩——!”


  下方眾人的情緒赫然高漲,特別是一些有些資本的公子哥,熱絡不已。有沒有獎賞他們倒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得到公主的賞識。


  大公主是誰?

  若是說小公主是聖上最疼愛的女兒,那大公主可是聖上最為賞識的女兒,更何況大公主還被聖上賜予邸府,加於封號,史上第一個被賜名的封號公主。


  而且大公主今年雙十年華,未曾出嫁,若是能當上駙馬爺,眾人更是樂此不疲了。


  這會兒有人迫不及待地躍躍欲試,還有人懨懨欲睡不感興趣。這不感興趣之人,之中自然就包括妖璃沫在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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