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們可以直接開始
幾人到了定好的包間。
慕雨一眼就看見坐在宮祈煥身邊的檸檬，雖然比以前瘦了，但眉眼間卻透露出種小女人的嬌媚。
她馬上明白了過來，挑了抹意味深長的笑望向宮祈煥，“恭喜你啊，終於如願以償了。”
經過了這些事，宮祈煥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生人勿近，雖然笑意不多，但臉色比以前柔軟了不少，“比不過顧先生，他得手比我快。”
“嗬，宮少這話說得不對，我跟小丫頭之間，是她挑的頭，我隻是迫不得以。”
“嗬，在這點上，我跟顧先生倒是一樣。”
“……”
慕雨看看檸檬，檸檬看看慕雨，然後，慕雨揮著小拳頭攻上了顧彥安的身體，檸檬則是臉色通紅的垂下了頭，十指絞成一團，再也不敢將頭抬起來。
最後還是何晴起身，特意朝莫漠，心月點了下頭，“你們為檸檬所做的事，檸檬都告訴我了，檸檬是我的妹妹，以後，我也是你們的姐姐，隻要你們需要幫助，我絕對會盡心盡力的去做。”
“莫漠跟心月為檸檬做了什麽？”慕雨不解。
“你不知道？”何晴深望了眼莫漠與心月，“既然他們不打算說，那……”
慕雨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扭頭定定盯向莫漠，“我不能知道嗎？我跟你說，我是你姐姐，你有事居然不告訴我。”
“是我的意思。”心月冰冷開口，“隻是一件小事，知道跟不知道都沒多大關係。”
“那好吧，吃飯吃飯。”慕雨將話題錯開，幾人圍坐在圓桌前，每人點了幾樣自己想吃的後就聊開了。
顧彥安與宮祈煥聊著合作事宜。
慕雨將這幾天學校裏發生的好玩事告訴檸檬，又追問了檸檬跟宮祈煥私奔後去的地方。
一聽說兩人私定了終生，在星星月亮的見證下相互問了誓，慕雨特意朝宮祈煥看了一眼，偷偷湊到檸檬耳邊低語，“想不到你哥哥，居然這麽會撩妹。”
“我們隻是……”隻是以為，隻有三天，所以才會想把所有遺憾的事做一遍。
“檸檬，終於從少女成長為女人了，有沒有覺得很……欲求不滿呀？”
檸檬的臉剛剛緩合下來的臉，唰一下又紅了，“慕雨……”
她嬌嗔的開口，卻隻是敢起頭，沒有下文。
“哎呀，有什麽好害羞的。”慕雨真誠的笑著，“真的很高興，你跟你哥哥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你們的名字還寫在同一個戶口本裏，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們肯定能光明正大的結婚的。”
“嗯，慕雨，我也要謝謝你，因為遇上了你，我才能這麽勇敢的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們兩之間就不用這麽客氣了。”
“我也應該要好好謝謝慕雨。”何晴插了一句，“如果不是慕雨，我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檸檬。”
“我居然不知道，冥冥中我做了這麽多的好事。”慕雨笑彎了一雙晶亮的眸子。“其實，我也要反過來謝謝晴姐的，如果不是晴姐，我可能還不會那麽早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會那麽早表白了大叔，現在我知道了，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少在一起一天，就會從生命中劃去一天，既然相愛，為什麽不盡早在一起呢？相互磨蹭，相互關觀望，真的很浪費時間。”
莫漠聞言，抬頭看了眼心月，正巧，心月也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兩人視線一對上，瞬間又錯開，剛才那一幕，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也要謝謝慕雨，因為慕雨，我脫離了組織，還……遇上了你們。”心月接過話，冰音清冷。
“心月，你也不要跟我客氣了，上次如果不是你救了莫漠，莫漠現在怎麽會好端端的出現在我麵前，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的。”
“慕雨，你把我帶回了夏家，讓我有了家，還……遇上了你們。”莫漠淡淡接過話頭。
“我說，你們這是集體來感激我的嗎？約好的吧？”慕雨掃了大家一眼，“我都快要被你們誇上天了。”
“上天？”顧彥安停下與宮祈煥的交流，灼灼望著慕雨，“小丫頭，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能讓你上天，嗯？”
“……”
“顧先生可真行！”何晴笑語。
慕雨直磨牙，顧先生不是可真行，而是非常行，大大的行，行到她想投降行不行？
一頓飯結束，顧彥安與慕雨回了小公寓，宮祈煥與檸檬回了別墅。
何晴自己離開。
原本，檸檬是想回別墅的時候帶上莫漠一起，但莫漠說想跟心月一起走走。
眾人都離開後，莫漠跟心月前後腳走在昏暗路燈下的人行道。
誰也沒有先開口，莫漠淡漠，心月冷淡。
如果不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太過於喧鬧，還以為世界隻剩下靜默不語的兩人。
“心月，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莫漠先開了口。
“嗯。”
“拋開那件事，我並不討厭跟你在一起。”莫漠眼視前方，腳步放緩，“我不知道，你對我是種什麽樣的想法。”
“拋開那件事，我也並不討厭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歡太喧鬧的人。”心月認真回答。
“那件事發生後，我對你有愧疚，抱歉，不安還有茫然。”
“晴姐吩咐過我，無論檸檬發生什麽，都要我擋在她麵前保護她，那件事，是我挑的頭，不怪你，你對我的那些愧疚，抱歉，不安還有茫然，都可以收起來。”
“所以，我剛才說的是，拋開那件事，拋開我對你的那些愧疚，我並不討厭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
莫漠又靜默了幾秒，“我們之間發生的那件事，確確實實發生了，我不想逃避，如果可以，我們可以試試。”
心月停下腳步，“你不想逃避，但也別勉強。”
“你覺得勉強？”
“嗯，我覺得勉強，如果互相有感覺，不用試試也能自然而然走到一起，如果沒感覺，試試隻是浪費時間。我們沒必要把關係弄得很尷尬，像現在這樣，我覺得挺好。”
莫漠跟著停下腳步，“我……我尊重你的意思。”
心月忽然覺得有點心煩意亂，莫名奇妙的，因為他一點也不主動的話，她向來冰冷的心生了絲怒火，“既然把話挑明了，如果沒有想說的，我們就在這裏分開。”
心月伸手招攔出租車。
恰巧路過一輛空車，見到客人招手後，瞬間停了下來。
就在她伸手拉開車門，正要鑽入後座時，莫漠伸手將她扯了回來，“師傅，我們不走，抱歉。”
然後，將車門甩上。
出租車重新駛離，心月又站回到了莫漠身邊，“你還有想要說的？”
“我是真的想跟你試試，我不覺得勉強，如果是你覺得勉強，我想知道為什麽。”
“我不覺得感情是可以試出來的。”心月直白開口。
莫漠低頭沉思，一隻手還緊緊拉著心月胳膊，好一會，他才將頭抬起，對視上心月冰冷的眸子，“我不知道有感覺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你可以告訴我嗎？”
心月皺了下眉，“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是對一個人有感覺，我不希望他出任何意外，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
“在地道裏的時候，我擔心你。我不希望你死。”
“所以呢？”
“所以，如果你不想試，我們可以直接開始。”
心月愣了一下，冰冷的臉上起了絲紅暈，“開始什麽？”
“在一起。”
“你是因為想要對我負責任？”心月有些不確定。
“對，我是想要對你負責任，那件事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我們都不能去否認它。但是，除了我想對你負責任以外，剛開始的那幾天，我在心裏給你留了位置，後來，我發現那個位置上有了你。這幾天，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去公司跟易先生學習，在學校裏一起上課，你不在的時候，我會想你，你在的時候，我覺得很滿足。”
心月靜靜聽著，臉上的紅暈已經開始朝著耳根處蔓延。
“莫漠，你……”
“我們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孤兒，我們有相差無幾的性格，我們的人生觀很接近，心月，我想要你跟我在一起，我想要我照顧你。”
心月的心跳騰的加快，她在組織接受各種臨場反應，但組織從來沒有教過她，麵對一個男人的表白要怎麽要鎮定自若。
“雖然，我缺了條腿，但是，我還是想要跟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他淡淡看著她，眸子裏跳動著某種火焰。
心月垂著眸子，一雙手緊張到不知道該放到哪裏去。
“心月，如果你不願意，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
“誰說我不願意了？”心月抬眸，對視上莫漠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你願意了？”莫漠下意思緊了緊抓住她胳膊的手。
“嗯，我願意了。”心月點頭。
“那我們……”
“在一起了。”
莫漠難得的抿唇笑了一下，心月冰冷的眉眼也是彎了彎，兩個人同時將視線錯開，一種古怪的難為情在兩人間飄蕩。
“我送你回去。”兩個尷尬了好一會，又相互對視上彼此的視線，異口同聲開口。
話一出口，兩人又是難得的笑開了。
“我送你，我是男人。”久違的笑意蕩開了眸子裏存在已久的淡漠。
“還是我送你，我算是你半個師傅，十個你也打不過我。”心月一本正經，唇角那抹笑弧卻將她難得的俏皮顯露了出來。
“那，我們再走走？”
“嗯。”
莫漠鬆開心月的胳膊，自然牽住她的手。
兩個人靜靜朝前走著，兩顆心靜靜在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