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不同的決定結不同的果
何晴準備的晚餐很豐富。
有魚子醬、法式焗蝸牛、奶油濃湯、牛排、意麵、五色沙拉……
紅酒也是她帶過來的，在準備晚餐前就已經醒著了。
為每個人酒杯裏都倒了一杯酒後，何晴這才坐到位置上去。
“晴姐，就你這水準，絲毫不輸西餐廳裏的大廚，為什麽不開西餐廳，而是兌下了那家咖啡廳呢？”慕雨咽了口口水，好奇的發問。
“美食，是要做給喜歡的人吃的。”何晴抿唇淺笑。
在慕雨帶著檸檬離開後，她先是任由眼淚發泄了一陣，再慢慢將情緒調整了過來。
“宮少，檸檬，何小姐，歡迎你們來我這做客，我先敬你們一杯。”顧彥安端起酒杯朝餐桌中央伸去。
幾人一齊喝了口酒後，這才開始用飯晚。
慕雨小小抿了口酒，檸檬也是輕微抿了一下。
兩人都是屬於不善長喝酒的人，紅酒又是傳說中後勁大的酒種，所以，她們隻是象征性的喝著。
“宮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何晴望著宮祈煥，輕聲開口。
宮祈煥不語，臉色肅冷，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像是在發出一種警告信號。
“哥哥！”檸檬小心碰了一下宮祈煥的胳膊，她知道，哥哥對陌生人一向很警惕，但是，晴姐總是給她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她不想看到哥哥讓晴姐陷入尷尬。
“嗯。”宮祈煥這才冷冷嗯了一聲。
“如果有一天，你要在檸檬跟宮家中二選一，你會選什麽？”何晴抿了口酒，一雙透著獵豹般敏銳的光的眸子，定定盯在宮祈煥臉上，似乎，隻要他露出一點點猶豫的表情，她就會奮起攻擊。
這是種護崽的表情，充滿深情，也充滿危險。
宮祈煥幾乎是在她問出問題的下一瞬，沒作任何猶豫，直接開口，“小七是我的所有，宮家算什麽？”
他現在做的一切，哪怕是未來會被老頭子趕出宮家，都是為了一個小七。
何晴笑笑，放下酒杯，“你還算是個男人。”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她不再開口，隻是每隔一會，就會深望一眼檸檬，像是要把她的樣子牢牢記在自己腦子裏。
一頓飯結束，何晴替顧彥安收拾好廚房後，告辭離開。
她穿過馬路，步行到自家小區。
在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腳步沉重的回了家。
心月正在壓腿，見晴姐回來，打了聲招呼。
“心月，過來，陪我喝點。”何晴晃了晃手裏的購物袋，徑直步向沙發。
心月皺了下眉，收起壓得筆直的腿，跟著走到沙發處坐下，“晴姐，有事？”
“嗯，有點事。”何晴拉開一罐啤酒推到心月跟前，自己也開了一罐。
咕咚咕咚往下灌了大半後，定定望著前方，眼神放空。
“晴姐，有什麽事，我可以幫忙。”
“嗯，咖啡店要關門一陣，如果我沒回來，你拿著我已經簽好的幾份文件將店兌出去；這個房子是我買的，你幫我好好守住，我的銀行卡，存折，以及一些簽好字的文件都鎖在密碼箱裏，密碼就是門鎖密碼。”過完今天，她就要去調查父母被殺的真相，宮家水很深也很黑，她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晴姐，你是在交待身後事？”心月直白的發問。
“也不算，畢竟，誰不想好好活著？”
“那就別去。”
“別擔心，不是組織強派給我的任務，是我私人的事。”何晴又將剩下的大半啤酒喝下肚，打了個酒嗝。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做的？”心月秀眉皺得很深。
“嗯，倒還真有一件事。”何晴點了下頭，“我想讓你幫我保護好檸檬，無論她有什麽危險，或可能有什麽危險，你都要擋在她麵前，可以做到？”
“嗯，我會做到。”心月重重點了下頭。
忽然覺得，一向無欲無求、無愛無情、無怨無恨的心，很難受，悶悶的。
“心月，你很幸運，遇到了顧先生，他把你帶出了組織，所以，以後一定要好好生活。”
“嗯。”
“可以的話，找個相愛的男人，好好愛一場。”
心月抿了下唇，依然嗯了一聲。
“事情交待完了，陪我喝酒。”
“好！”
－
另一邊。
秦惜若一個人坐在餐桌上，麵對一大桌子好飯好菜，她沒了胃口。
“蘇媽，祈煥跟檸檬去哪了？”她開口叫住正在廚房忙碌的蘇媽。
蘇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公式化的開口，“少爺跟小姐去見朋友，說是不回來吃晚餐。”
“喔！”秦惜若滿懷心事的垂下頭，筷子挑著盤子裏的菜，卻怎麽也下不去口。
她被隔絕在了宮祈煥與宮檸檬的世界外，雖然，她的身份還是宮祈煥的女朋友，但是，就連傭人也知道，她這個女朋友名不正言不順。
在餐桌上磨蹭了一會，扔下碗筷進了自己房間。
她打開手機視頻，看著那天晚上被她偷錄下來的視頻，一陣又一陣的酸意，翻腔倒海的往她身體裏灌。
伸下手機，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她一直靜靜聽著門外的動靜，一直到傭人們都回了自己房間，宮祈煥與檸檬也沒有回來。
她下床，走出自己房間。
空蕩蕩的客廳，除了一排暗黃的壁燈還亮著，其它地方黑得令她害怕。
鬼神使差的，她朝二樓走去。
推開她跟宮祈煥一起睡過的房間，走了進去。
把房門關好，她將房間燈按亮。
那雙柔軟的床，她跟他床經在上麵滾過。
可現在，突然之間，什麽都沒有了，就像握不住的流沙，她眼睜睜看著原本屬於她的他，從指縫流向別處。
她來來回回、無聊透頂的在房間裏踱著步子。
這裏看看，那裏摸摸。
像是在回味，也像是在找安慰。
忽然，她的手觸到一個架子上擺著的汽車模型，有亮光在眼前一閃而過。
她將汽車模型拿在手上，仔細查看後發現，裏麵居然藏了個微型攝像頭。
第一感覺是，宮祈煥有某種變態嗜好。
如果，她的手上也握有宮祈煥的不堪證據的話，是不是，她能利用證據，要挾他多看她幾眼？
心思轉換間，她將攝像頭取了出來，緊緊握在掌心，開門下樓，動作迅速而小心。
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換了身衣服，連夜出了門。
在開車駛往目的地的時候，她撥了通電話給一個朋友，“半個小時後到你家，你幫我把攝像頭裏的視頻銬下來。”
“等你。”
到了朋友家，她緊緊盯著朋友將視頻銬入她U盤後，這才將攝像頭收好，告辭離開。
再回到別墅，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宮祈煥與宮檸檬都還沒有到家，正好，她偷偷將攝像頭還了回去，然後回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插上U盤。
攝像頭錄製的視頻文件並不多。
看時間，都是從她住進這裏開始起錄製的。
她隨手點開最早錄製的視頻，很長一段靜止畫麵後，她跟宮祈煥才出現在視頻內。
接著，蘇媽送進來一些定製的衣服讓她挑。
蘇媽走後不久，她進入浴室，而宮祈煥，則是倒了杯水，又往水裏放了點什麽，然後放在一邊，沒再去管。
她記得，那杯水最後是被她喝掉的。
果然，她從浴室出來後，宮祈煥將水遞給了她。
喝完水，宮祈煥去浴室，而她，則躺在了床上等他。
沒一回，她的身體就開始異樣的扭動起來，一直到宮祈煥從浴室出來，冷冷瞟了她的怪異樣子一眼，用薄被將她整個蓋住，然後坐到一旁去處理文件。
秦惜若看著視頻裏完全瘋了般扭動著的自己，呆住了。
那個時間段，她記得清清楚楚，她是在跟宮祈煥滾床單，為什麽，視頻裏隻有她獨自一人在唱獨角戲？
那杯水，被宮祈煥加了料！
她猛的打了個激靈，渾身忍不住激烈顫抖起來。
宮祈煥那晚沒碰過她，卻要下藥讓她產生被他碰過的幻想。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雙手顫抖著關掉視頻，又點開她記憶中與宮祈煥做第二次的時間錄像。
一如既往的喝了杯果汁，然後，又是她一人在床上扭來扭去唱獨角戲，宮祈煥沒碰過她！
她拚命將電腦直接按關機，停下所有一切諷刺的畫麵。
癱倒在椅子上，雙手捂住白得發冷的臉，淚水，從指尖瘋湧而出，打濕了她的心。
她跟他有過的幾次滾床單，原來，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宮祈煥壓根就沒碰過她。
不愛她，卻還要來招惹她，為了什麽？為了藏住他跟他妹妹之間的那段不倫戀？
嗬，可笑！
最可笑的是她，愛錯了人，信錯了人，等錯了人。
她做錯了什麽？憑什麽他們可以愛得死去活來，卻要讓她獨自承受這些折磨？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宮祈煥舍不得給她的，她就毀掉，誰也別想得到。
用力擦掉臉上的淚，拿過手機，撥給一位在周刊雜誌任主編的閨蜜，“甜甜，明天見一麵吧，我有猛料要給你，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