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得有失
星期六學習太空功夫，星期天操控載人機甲習練刀術，章朗的雙休日眨眼就過去。
星期一又至。
上午，他正在教室裏聚精會神地聽課，手機忽然來電震動，掏出來一看，顯示的號碼是本地固話。
想到前天總參謀長的囑咐，章朗不敢怠慢，輕手輕腳地走出教室外接聽電話。
“喂，哪位？”
“請問你是昭宇航天科技有限公司的章董嗎？”
“對，我就是。”
“我是總裝備部的辦公室主任，姓劉。”
“你好，劉主任！”
“軍方對貴司的高科技產品很感興趣，所以委托總裝和貴司商談采購事宜。”
“能跟總裝備部展開合作是我們公司的榮幸！”
“你今天有空嗎？我們部長想約你麵談。”
“現在就有！”
“那就麻煩你親自來一趟總裝備部大院吧。”
“好的，我馬上過去。”
章朗立即和機器助理坐車離開學校。
總裝備部大院和京華大學同在一個行政區，相距隻有十多公裏，加之車道上都是無人駕駛車輛，交通很是順暢。
章朗坐在車上不到20分鍾，門口有軍人站崗的總裝備部大院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在接待室工作人員的領路下，章朗和機器助理來到總裝部長的辦公室。
總裝部長五十有三，微胖，臉色紅潤，挺著啤酒肚，不知道他的人還以為他是個私營企業的大老板。
而在章朗的眼裏，總裝部長就是他的大老板，所以他一見麵就開始拍人家的馬屁：“嘖嘖，部長長得可真像我家裏供奉著的財神爺！”
總裝部長哈哈大笑：“小鬼，你好像拍錯了馬屁，別人都說我長得像彌勒佛！”
章朗臉不紅心不跳：“不管部長長得像財神爺還是彌勒佛，反正都是仙佛級人物。”
總裝部長苦笑道：“為什麽每一個軍火供應商都這麽能說會道！”
章朗愜意地坐在辦公桌對麵的靠椅上：“大概是因為他們對自身的產品感到很自信的緣故吧。”
總裝部長半眯著眼：“我什麽覺得你這是在自吹自擂。”
章朗老氣橫秋：“有產品替我說話，我用不著自吹自擂。”
總裝部長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別想著把你們公司的產品說得天花亂墜來打動我，我誰都不信，包括總參謀長說的話，我隻相信我的眼睛。”
章朗從褲袋裏掏出手機：“也好，那我就獻醜了。”
隨著手機後攝像頭亮起，章朗的麵前出現了一艘形似子彈頭飛行器的全息影像。
機器小周走到飛行器影像旁邊進行解說：“這是一艘無翼式核能飛行器，它上可進入太空，下可深入海底。在大氣層內最高速度可達12000公裏每小時，在太空上最高速度達到1億公裏每小時，接近十分之一光速。”
機器小婷走上前來接話道：“這款核能飛行器全長15米，直徑6米，采用不透光全封閉式結構。因為使用的是熔接工藝，除了外艙門和噴射口，飛行器的外殼找不出一條縫隙……”
“等等！”總裝部長截話：“這艘飛行器為什麽沒有觀察窗？”
機器小周回答道：“核能飛行器周身熔接有365塊金屬鏡，金屬鏡充當萬兆像素攝像頭的鏡片。
這些攝像頭的處理器可以將365個畫麵混合到一個千萬像素的內球麵屏幕上。
打開飛行器的三維立體圖我們可以看到，這個曲麵屏幕內的空間其實就是駕駛艙。
這意味著駕駛員可以在駕駛艙內以365度的視野觀察飛行器外部的情況。
如果我們對內球麵屏幕的某一個方位進行無限放大，就能清晰地觀察到10公裏以外的細小事物。”
總裝部長忍不住說道：“如果是這樣，駕駛員坐在駕駛艙裏的感覺就像……”
章
朗接話道：“這種感覺就像置身在一個玻璃罩裏遨遊太空！”
總裝部長摸了摸下頜：“如果我沒猜錯，懸浮在駕駛艙中央的兩張飛行坐椅使用的就是我們華夏科學家最新研製出來的非生物磁懸浮技術。”
機器小婷聳聳肩：“不全是，因為作為飛行器控製中心的飛行座椅上還要坐著駕駛員，所以我們還使用了生物磁懸浮技術。
二者結為一體，經過平衡係統調節，無論飛行器作出什麽樣的飛行動作，這兩張飛行座椅都是相對靜止的。
如果飛行器的加速度過快，飛行座椅還能通過偏移的方式來緩解駕駛員所受到的壓力。”
總裝部長咂舌不已：“沒想到你們連米國的生物磁懸浮技術都能搞到手。”
章朗撇嘴道：“三年前我們公司就已經掌握了這兩項磁懸浮技術，因為這兩項技術都源於美星飛船的緣故，我們擔心美星人報複，所以一直都沒有公開。”
總裝部長點點頭：“說一說飛行器的飛行動力原理。”
機器小周指著飛行器影像繼續解說：“這艘飛行器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前有駕駛艙，中有多功能艙，後有動力艙。
動力艙的核能發動機連接著飛行器尾部的三個噴射口和底部的八個噴射口，所用的核原料為氧化核。
氧化核不同於傳統意義上核原料，它是由氧離子和質量很重的稀有物質的離子構成。
這種物質的原子核裂變比較容易人為控製，發生核裂變時，氧化核中的氧離子分離出來，經過製氧器製成氧氣輸送到飛行器的各個船艙。
核裂變產生的放射性物質經過放射性處理器處理後形成飛行器的激光火力和電力係統。
核裂變產生的高能粒子則是推動整艘飛行器前進或升降的噴射物。”
章朗補充道：“一磅地球氧化核可以讓一艘飛行器繞地球100圈，一磅火星氧化核可以讓飛行器繞地球170圈，一磅美星飛船所使用的氧化核可以讓飛行器繞地球1500圈！”
總裝部長問：“我想知道飛行器在沒有發射塔的情況下如何發射激光？”
機器小婷回答道：“我們公司生產高科技產品追尋的是大道至簡，熔接在飛行器外殼上的365片金屬鏡同時也是激光發射口，也就是說飛行器可以全方位開火。”
總裝部長臉色變得凝重：“這麽一艘逆天級的飛行器應該造價不菲。”
章朗爽快道：“不貴，核能飛行器的成本也就是一架九代戰鬥機的價格。”
總裝部長眼前一亮：“這個價格有沒有包含技術轉讓費在裏麵？”
章朗歎氣道：“技術轉讓不是問題，問題是核能飛行器核心部件所用的稀有材料礦物和氧化核礦物不是誰都能開采得到，就目前而言，軍工集團拿到技術也還沒什麽用。”
總裝部長不以為然：“飯是一口一口吃的，軍工集團建造生產線也得一步一步來，再說不是還有你們公司幫助嘛！”
章朗苦笑道：“總裝備部打算跟我們公司訂購多少艘核能飛行器？”
總裝部長思忖片刻，回答道：“米國三年前就掌握了核能發動機技術，而且他們已經把這項技術運用在航空軍事領域上。
考慮到米國政府近期內出現一係列不理智的行為，我軍迫切需要一款先進的空中利器來對抗米軍的核能戰鬥機，以免米國軍方不按常理出牌。
按國防部的國防布局，我軍至少要采購3000艘核能飛行器。”
章朗好心提醒：“核能飛行器隻是我們公司研製出來的過渡機型，下一代的反重力飛行器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這種大殺器再過幾個月就可以亮相，所以我建議總裝備部少訂一些核能飛行器，以免受更新換代之苦。”
總裝部長笑吟吟道：“這你就不懂了，在核能發動機還沒有普及的情況下，核能飛行器對於其他中小國家來說不亞於國之利器，我們根本不愁找不到買家來接手。”
章朗猛拍大腿：“
好，那就3000艘吧，機甲呢？”
總裝部長稍稍挺直腰杆：“總裝備部打算采購20000台普通機甲，其中10000台為載人機甲，10000台為無人機甲。
另外采購60000台反重力機甲，其中30000台為無人機甲，30000台為載人機甲。
聽航天局的人匯報，你們公司生產的機甲比米國的先進，就是不知道價格什麽樣。”
章朗激動地站起來：“部長你放心，我們公司使用的是智能化管理生產，所以產品成本有著先天優勢。
一台普通機甲的價格和一輛中高檔無人駕駛小車的價格相差不了多少，反重力機甲的價格也漲不了多少。”
總裝部長滿意地點點頭：“價格可以接受，不過你們公司必須配套專業的機甲維修員，每百台機甲配兩台機器維修員，同時需要你們公司派人手到各大軍區安裝配套的無人機甲操控平台。”
章朗猴急道：“沒問題，請問部長，我們什麽時候簽合同？”
總裝部長擺手道：“不急，等參加培訓的戰士反饋核能飛行器的各項性能數據回來，我們總裝備部才能起草合同。”
章朗陪笑道：“也是，軍方連核能飛行器的實物都沒見過就急著下訂單未免兒戲。”
總裝部長站起來伸出手：“總之，希望我們雙方合作順利！”
章朗趕忙向前和他握手：“部長，要不今天一起出去吃個午飯吧。”
總裝部長拍了拍肚皮：“不行啊，我現在在減肥當中，吃不得美味佳肴。”
章朗也不勉強，帶機器助理離開總裝備部大院。
兩千億的大訂單！
回酒店的路上，章朗興奮地用手機向老爺子匯報這個好消息。
老爺子卻犯難了：“無論是核能飛行器還是機甲都使用到金屬鏡，這麽大的訂單所用的金屬鏡材料不是個小數目。”
“我們公司目前還有多少金屬鏡材料庫存？”
“不到三噸，雖然夠用訂單，但你別忘了明年開始動工的反重力飛船也需要這種材料。”
“你就不能辛苦一下補充庫存麽？”
“地核物質不能過度開采，否則後果很嚴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
“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隻能在火星上開采。”
“火星上也有金屬鏡材料？”
“每個行星的地核都含有這種材料，或多或少的問題。
據我統計，火星內部蘊含的金屬鏡材料不到地球的千分之一，不過聊勝於無，順便也能開采到機甲使用的兵器手柄材料。
為此太空之旅又添加一條機械挖掘火星地核的計劃，目前我正在借鑒你提供的美星挖掘技術構思火星地核挖掘設備，隻是公司的資金有限，能不能製造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為什麽你不親自動身前往火星搬回這兩種材料？”
“恐怕我無能為力了，由於我長時間在地核這種高溫高壓的環境中活動，以致腦微粒受損，部分意識隨之流失。
我現在已經徹底淪落成高級物種中的普通一員，再也無法控製非生命物質作運動，除非再經曆一萬年的肉身生活，我才能恢複如初。”
“唉！你為人類作出了巨大的犧牲，可我們卻不知道如何報答你。”
“我不需要你們報答我，你們能夠守住地球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說完這話時，隱藏在昭宇公司智能化管理服務器裏的老爺子的意識裏出現了一串運動劇烈的意識組合。
這串意識組合如果以命令的方式打開任何一台連接公共網絡的電腦，這台電腦的屏幕將會播放出一段詭異的視頻畫麵。
一隻白貓站在屋頂上同一台和它身形一樣大的金屬人握手告別。
無聲的告別之後，金屬人變形成一顆導彈衝向天空，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徒留金屬原子核裂變產生的光暈久久未能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