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益事業
清晨的陽光徘徊在窗外，紫色的窗簾一經被保鏢打開，陽光便爭相湧進臥室裏。
一抹陽光照在熟睡中的章朗的臉上，惹得他摸起枕頭遮住臉。
保鏢走近床頭，一把掀開枕頭，甕聲甕氣道：“董事長，快醒醒，太陽照屁股了！”
章朗伸了個懶腰，麻利地起床穿衣洗漱，然後去酒店健身房健身，回來衝個涼下到中餐廳吃早點，邊吃邊打電話給董小虎：“胖子，你在哪裏？”
“公寓撒。”
“還沒起床嗎？”
“沒得哦！”
“我有正事找你。”
“啷個嘛？”
“找我們的班級輔導員請假。”
“你娃兒睡醒沒得哦，學校今天下午舉行新生開學典禮，請啥子假嘛。”
“沒睡醒的人是你，明天開始軍訓了，你還想不想回公司參加航天訓練。”
“哎呀，老子差點忘記勒趟事，你在哪裏嘛？”
“我在酒店吃早點，要不要過來一起吃？”
“打包過來給我撒。”
“請陳述你的理由胖子同學，如果是睡懶覺，不說也罷。”
“你娃兒就算不照顧老子也要關心一哈曉婷嘛。”
“哎……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下次我有考慮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胖子同誌你多多提醒。”
“要得嘛，莫忘了給我女神來一份喲。”
“忘不了，你安心在寢室等著吧。”
打完電話，章朗打了個響指，服務生馬上過來：“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麽需要？”
“給我打包六份早點，都和我現在吃的一樣。”
“好的先生，請問還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服務生保持100度的姿勢不變。
“給我準備一輛車。”
“好的。”服務送上迷之微笑。
吃完早點，章朗吩咐兩個保鏢冒充遊客從西門混進京華大學，自己則坐無人駕駛車前往東門。
東門到，車子發出語音提示：“京華大學東門已到，請您刷臉通行。”
車窗滑落，章朗側頭對著門衛室邊上的攝像頭露出一個不算令人討厭的假笑。
嗶一聲，自動伸縮門打開，車子七拐八彎來到了京華公寓大門，再一次刷臉通行，車子停在了京華公寓的停車場。
停車場位於宿舍區和服務區中間，此時七點多，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陸陸續續有學生從宿舍區走去服務區吃早點。
五名結伴去教學樓的女生看到章朗從遠處走來，開始議論紛紛。
“大家快看，好帥的外賣小哥！”
“拜托，看看人家開的車，還有身上穿的衣服。”
“難道是新生？”
“是的，航空航天學院的，昨天我在綜合體育館接待新生時見過他，全校唯一一個開著直升機來報到的新生。”
“原來是個富二代，難怪。”
“聽說是個孤兒，高一開始創業，如今身價上百億，名下的公司就是赫赫有名的昭宇航天科技有限公司。”
“這麽牛叉的新生，必定被百團爭破額頭！”
“嗯嗯，就不知花落誰家了。”
“大家別議論了，人家走過來了。”
章朗停下腳步，衝著對麵走來的五個女生禮貌性地打招呼：“各位學姐，早上好。”
五個女生七嘴八舌的回應，讓章朗難以應付，好在她們留下一串串笑聲後擦肩而過。
這一幕讓站在10號樓電子門旁邊的老頭看在了眼裏，偏偏頗有女人緣的章朗向他走了過來，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你找哪位？”
“樓長，我是新生，住在10號樓1102寢室。”章朗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咋沒見過你呢？”樓長臉上的皺紋變得更皺了。
“大概是我長得太路人甲了。”
樓長哼哼道：“做人不要太謙虛，刷個臉看看！”
嗶，電子門鎖響一聲後發出語音：“刷臉無效。”
章朗的臉立馬黑下來，心中開罵：“死老爺子，我怎麽交待你的，你想玩我嗎？”
樓長嘴角上揚：“我就說嘛，我活了一把年紀，什麽人沒碰到過，老老實實把外賣放到樓長室裏，然後打電話通知……”
話還沒說完，電子門鎖發出語音：“係統故障，請重新刷臉。”
章朗再一次把臉湊近電子門鎖的顯示屏，咣當一聲，電子門緩緩打開。
這番操作不禁讓樓長陷入回憶中，拚命地搜尋昨天來登記入宿的新生麵孔。
樓長愣神的功夫，章朗已經步入電梯，上到十一層，再刷臉進入1102室。
室內有個客廳，客廳左右各有一個寢室，章朗刷臉進入右邊的寢室。
寢室裏有四個床位，每張床下都有書桌台。
看到章朗闖進來，三個躺在床上看書的新生感到非常驚訝。
另外一個長得胖乎乎的學生無動於衷，隻因他還在睡懶覺中。
章朗無視異樣的目光，將早點放在寢室中間的方桌上，隨後爬上董小虎的床上，一把捏住他的鼻子。
董小虎渾身一哆嗦，立馬醒來，看清眼前人是章朗，頓時有氣使不出：“你娃兒啷個進來的？”
“冒充你進來。”
“早點呐？”董小虎直起上半身。
“放桌上。”
董小虎伸了一個懶腰：“打電話給曉婷嘛，就說我們在服務區的超市門前
共進早餐。”
“愛倫呢？”
“屁話，老子的女神必須由老子來邀請撒。”董小虎打了一個哈欠，重新躺下來。
章朗歎息搖頭，下了床，看到董小虎的三位舍友的臉上仍然掛滿疑惑，不得不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章朗，也是一名新生。
今天衝破三大關卡來到你們寢室，目的就是想檢驗咱大學公寓的安防措施。
實踐證明，除了我，任何人無法破解大學公寓裏的安防係統，可見我們住在這裏還是很安全的，不知道我的這個解釋是否合情合理？”
戴眼鏡的新生忍不住堅起拇指：“你牛逼！”
章朗坦然受之：“非常感謝你們的配合，同時為了彌補我的唐突，我為你們三個準備了免費的早餐。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早晨，再會！”
說完，章朗拎走三份早點。
下了樓徑直往服務區，進入超市買了幾杯奶茶後，在門前的休息區坐等其他人的到來。
沒過多久，手機顯示有一則新信息，章朗遂從信息中提取一串手機號碼撥打出去。
“喂，哪位？”
“曉婷，我是小朗哪！”
“你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愛倫告訴我的。”
“找我有什麽事嗎？”
“明天我們就要出發嶺北市，走之前難道不應該跟我們的班級輔導員請個假嗎？”
“說的倒也是，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去請假？”
“吃完早點就去，我們在超市門前等你，順便跟你說一聲，我已經幫你買好早點。”
“好吧，我五分鍾就到，掛了。”
“等等！”
“還有什麽事章朗同學？”
“我什麽感覺你氣喘籲籲的？”
“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好奇而已。”
掛了周曉婷的電話，章朗馬上打給董小虎，催促他快點過來。
完事正要打給愛倫，眼前突然出現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周曉婷沐浴在晨光中。
烏黑的秀發被紮成小辮子，俏皮地往上翹。
鵝蛋形的臉龐微微潮紅，露出陽光般的微笑。
彎眉之下睫毛長又長，跳動之間扣人心弦。
黑寶石似的眼珠與晨光爭輝，忽閃著青春的光芒。
精巧的鼻子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汗珠，有如白玉沾露。
櫻桃小嘴輕啟，彈出天籟之音：“章朗同學，你這樣盯著女生看，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章朗語無倫次：“是……不是，我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快趕過來，我還以為看花眼了呢！”
“剛剛我在操場晨跑，接到你電話就順道過來了。”
“先吃早點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章朗邊說邊從塑料袋裏取出一份早餐。
“隻要清淡些，什麽早點都無所謂。”周曉婷挨著章朗坐下來：“愛倫和董小虎呢？”
章朗把早餐推到她麵前：“他們稍後就到，你先吃吧。”
“你不吃？”
章朗拍了拍肚皮：“我吃過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周曉婷開始享受來自五星級酒店提供的早點。
可能是因為周曉婷是個學霸的緣故，章朗和她單獨相處不免有些拘謹，尤其是安靜下來的時候。
為了打破這份甜蜜的拘謹，他沒話找話：“你經常晨跑嗎曉婷？”
周曉婷嘴裏吃著蛋撻，隻能點點頭。
章朗猛拍大腿，一驚一乍：“巧了！我也經常晨練！”
周曉婷鼓動著腮幫子，口齒不清：“你到底想表達什麽，是想說我們有共同語言嗎？”
“……這倒在其次，主要是參加航天訓練太辛苦，我怕你吃不消，但經常鍛煉身體的人除外。很高興你和我一樣擁有良好的身體素質。”
“其實我堅持晨跑是為了更好地學習，你呢？”周曉婷側頭看著章朗。
章朗又開始語無倫次：“我……我是使命使然，剛開始是被逼的，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兩人談話間，董小虎姍姍來遲，但他卻沒有胃口吃早點，非要等來愛倫才肯吃。
望眼欲穿，愛倫終於粉墨登場，濃妝打扮分外豔麗，敢情這就是她晚來的原因。
和昨天不一樣的是，愛倫不再刻意地對章朗示意好感，她和周曉婷儼然成為了一對無話不說的好閨蜜。兩人一直用英文交流，這可苦了想搭訕心目中女神的董小虎。
好不容易等到周曉婷離開，董小虎急不可耐地問愛倫：“昨晚你去哪裏了，電話一直不接。”
愛倫嫵媚一笑：“昨晚有人請我去看電影。”
董小虎緊張兮兮：“跟誰去看電影？”
愛倫看到章朗一臉淡然，有些掃興：“還能有誰，當然是曉婷了。”
章朗不禁動容：“曉婷一向清冷，她怎麽可能邀請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女生去看電影，難道你們……？”
愛倫趕忙解釋：“沒有你想得那麽複雜，曉婷和我交往隻是想提高英文口語能力而己。”
董小虎涎著臉說道：“我也想提高英文口語……”
愛倫不客氣道：“算了吧虎，你的英文能力還停留在初中水平呢。”
董小虎立馬語塞。
章朗安慰他：“學不好英文沒什麽大不了，有我保鏢充當翻譯，你想跟世界各國人士交流都沒問題。”
董小虎有苦難言。
周曉婷再次返回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校服，戴上了她那副精巧的黑框眼鏡。
藍色裙子配白色上衣的女生朝氣蓬勃，令人賞心悅目。
章朗怎麽看都覺得周曉婷穿的校服是京華大學特地為她量身定製的服裝。
即便驅車前往航空航天學院的路上，章朗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裏多看她幾眼。
好心情隻能維持一段時間，航空航天學院辦公樓裏，在綜合體育館接待過新生的輔導員拒絕批準章朗四人請事假。
理由是沒有特殊情況不能集體請假，第二，新生就算不參加軍訓，也要參加軍訓期間的入學教育。
章朗，著名企業家，普通中等學校保送生。
愛倫，米國知名中學保送的留學生。
周曉婷，航天局局長之女，華北區理科高考狀元。
董小虎，一鳴驚人的川都高考奇才。
看到這四位自帶光環的新生垂頭喪氣的模樣，年輕的輔導員於心不忍，口氣有所鬆動，聲稱隻要院長同意，他就敢批。
章朗立馬想起邱校長來，雖然他知道越級請假不妥，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畢竟邱校長這人還是挺好說話的。
四人輾轉至京華園的校長辦公室，所幸人在，章朗開門見山：“校長，我們四個想跟你請半個月的事假。”
邱校長皺起眉頭：“你們應當去找你們的輔導員請假，而不是我。”
章朗聳拉著耳朵：“輔導員不批。”
“你們這麽多人請假，是我我也不批！”
“校長，難道你不想聽聽我們請假的事由嗎？”章朗不死心。
“說來聽聽章朗同學，不信你還能說出個讓我心動的理由來。”
章朗開始陳述理由：“是這樣的校長，昨天我收到周局長的通知，說我們公司申請的火星之旅項目已經批下來，時間暫定在12月份。
考慮到火星之旅需要多名具有航空航天專業的宇航員來協助我完成此次壯舉，所以我找了三位與我誌同道合的班級同學作為我的副手。
要成為我的副手，就必須接受我們公司的航天訓練，借此軍訓之際，我想帶他們去嶺北市接受培訓。”
“你的理由說得冠冕堂皇，但你能不能處身置地的為我這個一校之長考慮考慮。一旦我幫你們搞特殊，我該如何向你們的學院領導說辭？”
“請校長明示！”章朗心中升起了一線希望。
“我記得每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都在背後搞公益事業，不知道章朗同學有沒有在做。”
章朗一本正經道：“嚴格來說我隻是一個成功在即的企業家，但這並不表示我囊中羞澀，所以我會以私人的方式捐款一百萬給學校作為優秀學生的助學獎金。
一旦我們公司順利完成火星之旅，我還會以公司名譽資助京華大學兩到三個億，用以航空航天的研究經費。”
“嗬嗬，章朗同學的心意我代表京華大學的全體師生心領了。坦白地說，我們學校不缺經費，學生缺的是實踐活動的機會。”
章朗不明所以：“校長，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京華大學研究生院的部分研究生能夠和貴司一起見證人類首次登上火星的偉大壯舉。”
“哦，單純參加工作還是上火星考察呢？”章朗終於弄明白了邱校長的意思。
“兼而有之！”
章朗拍拍胸口：“校長您放心，我們公司不同於別家科技公司，隻要來客有誠意，我們公司就會敞開大門歡迎。主客一起學術交流，一起分享各自的科研成果。”
“這個……你能一個人作決定？聽說你們公司執行股份製。”
章朗一臉得意：“不瞞校長，我個人持股85%，加上本人一向霸道，董事會也就是個擺設。”
“那我就放心了，請假的事你們也可以放心了。”
章朗殷勤相問：“不知校長何時委派研究團去我們公司參加實踐活動，有個具體時間也好讓我們公司提前作個準備。”
“當然是越快越好，總不能等你們造好飛船再去吧。”
“那就大後天吧，送佛送到天，關於研究團的活動經費就由我們公司一並報銷吧，以此答謝京華大學對昭宇航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厚愛。”章朗慷慨起來，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
“太好了，這個好消息必須由你本人在今天下午舉行的開學典禮上宣布！”
章朗大大咧咧道：“校長，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大家都知道我這人不喜歡沽名釣譽，這種事情你自己發個通知出去就好了。”
“那不行，既然是你在做公益，什麽少得了你親自作宣傳呢？”
章朗勉為其難：“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有勞校長幫我準備演講稿吧。”
“你這話說得好像京華大學沒有才子才女一樣。”
章朗兩手一攤：“那我該找誰代寫演講稿？”
“看看你身後的周曉婷同學，華北理科高考狀元，語文成績差一點滿分，你不找她找誰！”
周曉婷上前一步，謙虛道：“校長您太抬舉我了，我隻是運氣比別人好些而已。”
邱校長笑嗬嗬道：“你這小丫頭倒也謙虛，不像你爸，他為了誇你，愣是把京華大學和藍翔學院相提並論。”
這番打趣話讓章朗若有所思。
看來邱校長和周局長是老熟人，甚至已經達到了好消息互通的地步，否則邱校長今天不會無緣無故開這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