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跳井自盡
陶清夢移開目光時,就發現長林拎著一個人從井裏躍了出來,而正當她準備打眼去瞧時,公冶霖忽的伸手擋在了她的眼前,讓陶陶夢的眼前登時變得漆黑。
“你別看了。”公冶霖看著那具屍首,轉而對著身旁的人柔聲說著。
陶清夢頓時有點被嚇唬到了,因為看不到的話,好奇心會更甚,更別提這個就在眼前了,於是她準備悄悄摸摸的移開他的手,轉而就被公冶霖的目光盯上了,於是隻好委屈的說著:“你看我都站在這裏半天了,你就讓我看看唄。”
“仵作呢,快把仵作找來。”梁大人倒吸著涼氣退了兩步,而後對著人群大喊道。
陶清夢聽到梁大人的聲響,心裏的好奇心眼見爆棚,可是仍舊還被擋著,可無論自己的目光怎麽移,隻要自己目光一轉向古井處,就被擋的死死的,她隻好不滿的抬眸看著公冶霖。
“那你就看看吧,等會要是看完了受不了,就趕緊回馬車裏,不許執拗。”公冶霖看著她的模樣,仍是無法狠下心來拒絕,隻好讓她稍稍看上兩眼。
陶清夢連忙點了點頭,接著就將他的手從眼前拿下來,而後便看到一個背著工具箱的中年男子匆匆跑到了古井旁,接著陶清夢就看到了那句屍首,正靜靜地躺在青石板上,接著就看到她蒼老的臉龐,討伐還在不停地提著水滴,而後便看到脖子上有一道猩紅的血痕,皮肉有些外翻,繼而便看到她的腹部被鮮血染紅,可是卻沒發現任何傷痕。
“大人,屬下來遲,還望見諒。”那名背著工具箱的男子跪倒在府尹前,嘴裏不停地哆嗦著。
“算了,起來吧,知道你兒子今日大婚,趕緊去看看那屍首。”李大人看了看仵作,而後捂著鼻子嫌惡的指了指那具屍首。
仵作連忙應聲,上前將屍首臉上的頭發分布在兩旁,陶清夢看到那張臉時,覺得有些眼熟,而後便轉身問著公冶霖:“你看那個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大人,在井底裏發現一塊腰牌。”一名衙役從井底漸漸走了出來,雙手奉著一塊腰牌,漸漸的走在李大人身旁。
陶清夢隻稍稍的打量了兩眼,而後便看著那名仵作驗屍的方法,因為仵作按理來說就是現代的法醫了,接著周圍的衙役慢慢上前,將之搭了一個布簾,接著便見仵作先雙手合十,念叨了兩句,就直接進了那個臨時打起來的棚子裏。
“他不出來了嗎,我想看看。”陶清夢眼巴巴的看著他走了進去,接著便把簾子放了下來,而後便失望的看著公冶霖。
“仵作驗屍就不要看了,不然等會你就吃不下東西了。”公冶霖轉頭看著她失望的模樣,拍了拍她的青絲,開口勸著她放棄。
“那你看過嗎?”陶清夢一時來了興趣,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自然是沒看過的,要不是你非要在這裏看看,從府尹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可以離開了。”公冶霖微微歎了一聲,看著她眼裏升騰起的興奮模樣,為了防止她想進去,便在度開口破折冷水道:“你不許進去,如果非要進去的話,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陶清夢本還行撒撒嬌什麽的,接著就聽到這個暴擊,便失望的憋了癟嘴,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棚子。
“殿下,你看這個.……”李大人拿著剛剛撈出來的那塊腰牌,緩緩遞在公冶霖身前,目光有些猶疑。
陶清夢看著突然擋在眼前的人,眼眸略為生氣的轉頭,接著便看到了那塊腰牌,待李大人手心翻轉一番,她便明白了李大人此舉的意思,因為那塊腰牌正麵寫著‘太子府’三個字。
她看到了公冶霖眸子裏深思模樣,便看著那李大人開口應道:“這個是從哪裏來的,那屍首身上的嗎?”
“是,剛剛殿下府裏的近衛將屍首撈出後,我便派人下去看了看,接著便便在井底撿到了這個腰牌,想問問殿下這塊腰牌是.……”李大人聽到陶清夢的問話,便連忙江頭放低,雙手呈遞著腰牌。
“殿下,我剛剛把屍首撈出時,隻覺得有些眼熟,現在看到又有府裏的腰牌,莫非是我們府裏的人嗎?”長林擰幹了衣服的水漬,看著那枚腰牌說道。
“那李大人就把這枚腰牌拿回去,然後讓衙役帶著腰牌,去問問府裏的總管,今日可有人沒在府上,或者是可有人丟了腰牌,當然,不排除是我太子府的人殺了人,再將腰牌扔了進去。”公冶霖接過那枚腰牌,看著李大人嘴邊露出笑意。
“不敢不敢,我這也是.……為了皇城治安著想,皇城治安,皇城治安。”李大人聽到公冶霖的話,連忙顫顫巍巍的說著。
公冶霖淺笑,沒有搭話,接著便看到李大人吩咐著捕快,而後便看到幾人去了府邸的方向,陶清夢看著李大人退到一旁,抬手擦了擦汗水。
陶清夢無奈的聳了聳肩,接著讓她看著那個棚子,心裏還惦記著仵作的驗屍結果,畢竟她還等著一會去茶樓吃點東西呢,隻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人啊。
緊接著就看到簾子終於打開了,那仵作從裏麵走了出來,接著便讓衙役將裏麵的屍首抬了出來,就見她身上已經蓋了白布,蒼老的皮囊有些褶皺。
“殿下,梁大人,李大人,屬下以驗屍完畢。”仵作見人已被抬了出來,接著便對著麵前的三人躬身道。
“說說看,究竟是怎麽死的,是不是跳井自盡的?”李大人連忙走上前,直接在他身前問道。
陶清夢聽到這話時,不由得暗了暗眸子,脖子上那麽大道傷口,他是瞎了嗎,還自盡死的,她不滿的在一旁嘟囔著:“這府尹破案都這麽草率嗎?”
“如果不是我在這裏,他估計連仵作都不會叫來,李大人一向最怕麻煩。”公冶霖聽到陶清夢不滿的嘟囔聲,便搖著扇子緩緩開口說道。
陶清夢點點頭,反正好像這也是常態,隻是這也太囂張了,天子腳下的皇城,他都敢妄自斷案,更別提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