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太監有家室?
廂房門緩緩被陶清夢推開,然而她看到的卻是遍地的死屍,倒在地上每個都是七竅流血而死。
陶清夢連忙走上前,一個個的把了脈搏,探了呼吸,全都死的徹底,一家七口沒留一個活口,照這麵相查看,皆是中毒身亡。
當她查看到那名青壯男子時,也發現了他後頸處那隻黑色的刺青,陶清夢仔細的端詳了一陣,才發現是一隻黑色的鳳凰。
陶清夢卻覺得這個印記格外的眼熟,從他見到那個太監時就發現了,等等,太監哪來的家室,按照慣例不是得淨身的嘛?
那也就是說那名服侍皇上很多年的太監不是真的太監,還是說是他殺了真的太監小李子,自己頂替了?
陶清夢發現了這個事情,便想迫不及待前去找公冶霖,便對著楊嬤嬤說,她有事先離開,等會再過來。
待陶清夢走進地牢時,那名侍衛正低著頭被綁在柱子上,公冶霖正坐在椅子上,長林站在一旁。
“公冶霖,你是怎麽知道太監會有家室的?”她走近他,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因為他是頂替的。”公冶霖看著陶清夢慌張的模樣,便開口答複道:“還記得我們一回府,攔住我們的那個小廝嗎,他才是真正的太監小李子,至於下毒的那一位,則是他們假扮的。”
“啊?那個小廝不是跑了嗎,你怎麽知道的,那那個真太監是和他們一夥的嘛?”陶清夢本以為自己跟在他身旁,很多事情自己都是很了解的,可如今看來自己什麽都不懂。
公冶霖笑了笑,衝著她耐心答道:“因為,那個太監被人殺死在了城外山林,所以宮裏的那個太監是假的,有家室是我猜的,沒想到居然猜中了,至於是不是一夥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猜中了也沒用,因為全都死了。”陶清夢沮喪著開口道,本以為能問點什麽出來,結果卻什麽都沒有,連帶著人都死了。
“肯定會死的,他們不會留下把柄給我們抓住的。”公冶霖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多大的心情波動,反而是勸慰著回答道。
“主子,他快醒了。”長林走上前看了看他,而後開口答道。
陶清夢忽的想到了這條線索,開口問道:“長林,你看看他的後頸處,有沒有一個黑色的刺青,是一個鳳凰的模樣。”
“有,我剛剛已經看過了。”公冶霖回眸看了看她。沒想到她竟然與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陶清夢聽到這個答案,便默默在屋子裏踱步,思考著自己究竟在哪見過這個圖案,她看著那名侍衛醒轉過來,而後聽著公冶霖遵循漸進的問著答案。
她看著他的模樣,突然眸子精光一閃,上前看著他大聲問著:“你是不是陶家的人,是陶經武手下的死侍?”
公冶霖聽到這話,眸子悠的陰沉,看著那名被綁在柱子上的侍衛。
那名侍衛本抱著誓死不暴露身份的想法,結果頃刻間便被揭穿,他抬起頭震驚的看著她。
“他們這個鳳凰的紋身,是陶家統一身份用的。”陶清夢看著他震驚的神情,便確定自己猜對了,轉頭看著公冶霖說道。
陶清夢明白自己雖然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這才發現是原主腦子裏小時候的記憶,那時候她親眼見過這個刺青。
公冶霖抬著眸子,目光閃著些猶疑:“原來,是陶家。”
陶清夢聽出公冶霖的遲疑的語氣,便淡淡出聲道:“我和陶家早就沒關係了,你要做什麽不用顧及我。”
陶清夢也才反應過來,陶經武跟著的三皇子倒了之後,他居然轉投了五皇子。
公冶霖點了點頭,轉眸看著那名侍衛道士“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不說便扔去亂葬崗喂狼吧。”
他看了看眼前的處境,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隻好不甘的開口道:”
“我叫毛二,一直忠心耿耿的跟著陶大人,到前段日子陶大人站了五皇子後,五皇子便頻繁與老爺在書房談論,直到後來,陶大人將身邊兄弟一個個派去了宮裏,有家人的用家人威脅,沒家人的便喂慢性毒藥。”
陶清夢不禁有些啞然,陶經武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殘忍了,不對,依照他那老古板的思維,肯定是五皇子給了他什麽好處。
“我們兄弟不敢不從,可是他們卻不知,陶大人連帶著給他們的家人也喂了毒藥,隻要一旦離開了控製,但中斷解藥,而我則是被派去保護五皇子,實則是監視,後麵我聽說陶大人徹底被架空,那群兄弟徹底交由五皇子掌管,更多的事,我是著實不知了。”男二頹著腦袋,默默將這話說完,也不抬頭。
公冶霖聽完這話,便明白了還是公冶修在背後搗鬼,可如今該怎麽用陶經武讓公冶修露出馬腳呢,不如先將陶經武扳倒,讓他少了一個有力的幫手,反正這條線鎖應當能扳掉不少人。
公冶霖看著他,淡淡開口道:“你是想告老還鄉,還是想繼續留下來。”
毛二抬頭眼眸明堂的看著公冶霖,開口道:“我還是回去吧,朝堂太亂了,見了太多人的死亡,不想再參與了。”
“長林,給他一筆銀票,讓他走吧。”
公冶霖聞言起身,轉頭便往著地牢外走著,陶清夢邁上步子跟上他,與他並肩走在一起,公冶霖伸手攥住她的手,衝她笑了笑。
“清夢,你害怕嗎?”公冶霖與著陶清夢在小路上走著,公冶霖悠的問出這話。
陶清夢本正在看著幽幽黑透的天空,順著前路正數著星星點點的燈光,突然就被公冶霖問了一句,她抬眸衝他笑了笑:“有什麽好怕的,論智商沒人比的過你,論醫術沒人比的過我,你說是不是?”
“是。”公冶霖聽到這裏,悠然的笑將起來,那雙眼睛異常的明亮,就是黑暗裏的曙光一樣能望見未來。
可陶清夢不知道的是,他這雙能望見未來的眸子,正在思量著該怎麽一步一步打散公冶修的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