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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裴玉茹殺人

  等等,景溪又仿佛想到了什麽,猛地瞪大眼睛,風似的衝到天涯麵前,劈裏啪啦就說開了:“你趕快給她開點藥什麽的,現在雖然還沒找到還魂珠,但緩解她的病情還是能做到的吧?你看她在哪躺著多可憐呀!你還有沒有愛心了,快快開藥!”


  天涯無奈的看著他,歎聲說道:“你慌什麽?太子府不是有個方先生嗎?那方先生早就為那姑娘開了續命的藥了,哪還用得著我再開?再說了,人家還昏著呢,你就不能消停點?”


  這話一傳入景溪的耳朵裏,他就像吃了定身的藥一般,連神情都定住了,看得天涯直想笑。


  這也算是個景溪提了醒,他這般鬧騰,若是傅離醒著的話,早就不耐煩了。如今她雖然昏迷了,但也不能讓她在夢中也不安穩不是?

  想到這裏,景溪就拉著天涯出了房門,吩咐門外的小廝聽著裏麵的動靜,有事隨時找他便徑直去了太子府的客房。


  因為常來太子府,景溪可謂是門清,也用不著別人帶路。那股熟悉的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一直都住在裏麵呢!

  ……


  書房內,李玨將張新月召了回來,隨行的還有幾個不常見的人。


  瞧那些人的氣勢,就知道不同於世俗,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精英。李玨靜默,從桌上拿了一頁紙遞給張新月:“把你們召回來,是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張新月,這是你們幾人的情況,上麵寫了你們家人的住址,你等會兒給每家都送去一些銀兩。”


  說到這裏,李玨頓了頓,看著這些曾與他出生入死的人,眼眶竟有些濕潤起來:“今次的任務比往都要危險,我們將要去的是從未接觸過的皇陵。裏麵機關重重,稍不注意就會命喪黃泉。若是你們有誰不想去,我也不會勉強,徑自回家去吧!”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張新月出來說了話:“殿下,您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早已將殿下視為至親之人。就算殿下現在就要我等的命,我們也絕無二話!”


  張新月一番話擲地有聲,李玨雖知曉眾人待他的心意,卻也是頭一回親耳聽到他們如此說,心不由湧上了一股溫暖。


  “你們,都如此想嗎?”


  張新月上前一步,最先說話:“我等願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幾人聞言,也紛紛上前,大喊道:“我等願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玨心裏大為感動,使勁兒的一揮袖子,肅穆著臉,麵上盡是認真的神色:“好!既然眾位都如此為我李玨,我也不矯情,待我出去一趟,我們便出發去皇陵!”


  “是。”


  別過眾人,李玨隻身去了皇宮,見了夏侯昱。


  也不知兩人究竟談了些什麽,隻知道李玨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鍾離。


  原來,前去大夏尋新作物卻失了音信的鍾離,竟是被夏侯昱抓了去。李玨與夏侯昱談了什麽條件,鍾離也是不知,但他猜想李玨一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一時間,鍾離對李玨除忠心之外,多了一種名叫“感激”的感情。故而,在李玨說要去皇陵的時候,鍾離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與那些個暗衛的猶豫後再答應更難能可貴。


  整頓好之後,李玨從天涯那裏求了一瓶藥,便帶著幾人悄無聲息的出了長安城。


  皇陵修建之地離長安甚遠,一去一來就要六日的時間,故而,嚴格算起來,李玨等人隻有三日的時間去尋那還魂珠。


  時間緊迫,李玨等人飛奔疾馳,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馬,卻依舊連休息一下都不肯。滿心都是到了皇陵再稍作歇息。


  李玨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太子府發生了一件大事:顧秋穎被裴玉茹勒死在了西院!按理說就算裴玉茹要殺顧秋穎也不會自己動手,可巧的就是裴玉茹在殺她的時候不僅沒有遮掩,反而將此事鬧得整個西院的奴才都聽到了!


  一個太子的側妃被殺本就是大事,更何況這殺人者還是太子妃,這事兒就變得更加複雜了。如今李玨去了皇陵不在府上,景溪就有責任替他處理此事。


  在景溪的一係列動作之下,此事被瞞了兩日。可世上哪有不透風之牆?雖然知道這事兒的丫鬟小廝都被處理了,但此事還是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


  金鑾殿上,太子妃裴玉茹以及景溪跪在大殿,忠義侯裴岐滿臉悲憤,眼裏是恨不得殺了裴玉茹的狠辣。


  裴玉茹被他的眼神看的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皇上,您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臣的女兒一心愛慕太子殿下,事事都為殿下著想,可如今卻死得不明不白,請皇上為老臣主持公道啊!”


  說話的是兵部尚書顧宇,與裴岐的悲憤不同,他則是滿滿的悲傷,看不出絲毫的作假痕跡。


  皇帝很生氣,因為可以很明顯的看見他額頭上冒起的青筋:“太子妃,你可有話說?”


  聽皇帝的語氣,是很希望裴玉茹能夠否認此事的。若裴玉茹招認,那太子很可能會受到她的連累,這是皇帝不願意看到的。


  然,此刻裴玉茹的回答,卻大大的出乎了眾人的意料:“哈哈哈!本宮無話可說,一切與本宮搶殿下的人與事,本宮都不會放過!顧秋穎那賤人,是死得其所,本宮有什麽錯?”


  說這話的時候,裴玉茹與方才的害怕截然不同。她的臉上,盡是瘋狂的樣子,眼睛睜得特別大,神情也是說不出的猙獰。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裴玉茹的話,眾人怕都要以為她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瘋子。


  皇帝聽了這話後黑了臉,裴玉茹的一番話已經將事情定得死死的了,李玨不被牽連都不行!


  “孽障,你在胡說些什麽?”


  聽到聲音,裴玉茹轉過頭看向裴岐,從她的眼神裏還是可以看出她的掙紮。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在掙紮些什麽。


  半晌,掙紮的神色不再,裴玉茹徹底陷入了瘋狂。她猛地站起,跑到裴岐的身邊,惡狠狠地看著他:“這不是父親嗎?嗬嗬,父親,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你知不知道,自從你把我當做商品一樣賣給殿下之後,我多希望你能來看看我,可是,你怎麽都不來呢?”


  裴玉茹已經有些扭曲了,眾人聽到她的話神色各異,裴岐則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混賬,你不好好在太子府做你的太子妃,跑到金鑾大殿來說這些個糊塗話,真是氣煞老夫也!”


  裴岐的話剛說完,那邊丞相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嘖嘖,忠義侯真是好的威風,居然在這金鑾殿教訓起入了皇家玉碟的太子妃,。你這是不將太子妃放在眼裏呢,還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裏啊?”


  “丞相,你別亂潑髒水!我裴岐對皇上忠心耿耿,怎會……啊!”


  突然,裴岐傳來了一聲慘叫,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原來,是裴玉茹趁裴岐不注意,惡向膽邊生,一口咬住了裴岐的胳膊,這才使得裴岐沒防備的叫了出來。


  皇帝大驚,說道:“來人,還不快將太子妃帶到一邊?”


  得到命令,殿外的禁軍連忙進來把裴玉茹從裴岐的胳膊上扯下來,並捂住她的嘴。沒錯,就是扯,裴玉茹咬得太緊,不使一點力氣,根本就不行。


  鮮血滴答滴答的滴在金鑾殿上,皇帝氣得快昏了頭,不由惱怒的對景溪道:“景卿,這些日子你一直住在太子府,你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景溪並未驚慌,可他臉上那什麽都不在意的神情也沒有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是沒有想到的:“皇上,臣瞧著太子妃此番有些不對勁兒。太子妃方才的種種作為,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的了,臣懷疑,太子妃已經瘋了。”


  “景大人這話說得好笑,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太子府瘋了,你說這話不相當於沒說嗎?”


  “丞相此言差矣,景溪能說出這話,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太子妃住在太子府,身份尊貴,怎會突然就瘋了呢?臣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說不準太子妃是被誰害了呢?”


  景溪這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皇帝說的,皇帝聞言點點頭,顯然也是有這個考慮的。


  可是依丞相的性子,怎會放過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打擊李玨的機會呢?“景大人,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如果太子妃是在殺害了顧側妃之後因害怕瘋的,那有如何呢?”


  景溪絲毫沒有膽怯,在這種慌亂的情況下,他卻冷靜得可怕:“丞相大人說這話,便是硬要將這罪名安到太子妃身上了?世人都知道丞相屬於中立,而此事若是如丞相所願,太子殿下必然會受到牽連,這……是不是就是丞相的最終目的呢?”


  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景溪也是有自己的依仗的。他知道皇帝對李玨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既忌憚又自豪。正因為如此,在李玨沒有真正的直麵的做出威脅到他的事之前,皇帝都會保住他!


  故而,景溪這話,說得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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