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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失蹤

  陳小蓮震驚地盯著被掛斷的電話,承俊居然敢掛她電話?他吃了雄心豹子膽?

  她咬著牙,焦躁地在房內走來走去。


  自從她和承俊的事情被秦舒雅發現並被她要去了一大筆錢之後陳小蓮就不敢明目張膽在家裏和他見麵了,不過兩人並沒有斷了聯係,而是選擇了更隱秘的方式見麵。


  如今她沒有了錢,慈母的麵具也被秦舒雅看破,人生最後的歡愉,也隻剩下與小狼狗承俊歡度人生了。


  可是現在承俊居然掛了她的電話,難道他打算和她斷了關係?


  陳小蓮不能忍受,她倒要看看,是哪個騷蹄子敢勾引承俊,把她從自己身邊搶走。


  她氣勢洶洶地走進健身會所裏,點名讓承俊滾出來。


  “承俊!你這頭白眼狼!你混賬!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都是誰的功勞。想當年我把你從酒吧裏一個小酒保帶進健身會所,讓你有用一份穩定的職業和人生。可你現在居然背叛我?”她歇斯底裏地大吼著,完全不顧及形象。


  承俊毫不回應,冷靜地聽著陳小蓮發瘋,直到她罵累了,離開了,他才換了一身日常裝束,背起包走出健身會所。


  “承俊!”陳小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有些不耐煩地轉頭看著陳小蓮。


  她今天來得急,沒有像往常一樣化精致的妝容,布滿皺紋的眼睛和脖子處處提醒他,這個女人曾經仗著財富與地位用身體羞辱過他。


  “你還有什麽事?”他冷漠地問道。


  陳小蓮眼圈紅了,“我知道我不該那麽衝動,當著所有的人麵辱罵你,我後悔了,我向你道歉,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秦太太,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煩人?你再這樣神神叨叨的,我要叫保安了!”承俊甩開她,不耐煩地朝車子走去。


  “承俊,你不能這樣對我,難道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現在隻剩下你了啊。求求你……”陳小蓮不顧廉恥地追了上去,從身後攬住了他的腰,“承俊,你別拋下我,我對你,不僅僅隻是金錢交易……”


  “你這個老女人,你還有完沒完了?”承俊忍無可忍,用力把陳小蓮推到了地上。


  陳小蓮呆呆看著他臉色陰沉地上了車,忍不住捂著臉大哭起來。


  老女人?嗬嗬,他從她身上要錢的時候怎麽不這樣說?

  “承俊,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陳小蓮恨恨地站了起來。


  ——————


  醫院裏,護士們匆匆行走在長廊中,醫生們擦肩而過,大家朝著同一個房間衝過去,隻聽到房間裏傳來惶恐的尖叫聲,醫生們撞開門,餘幼薇捂著腦袋,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有輛車衝向我……它向我們撞過來,它想殺了我,我想要護住阿正,不……是阿正護住了我……阿正呢?阿正呢?”她的目光在人群中飛快地搜索,忽然看到了身穿病號服,同樣臉色蒼白的蕭文博,她驚喜地衝上去抱住了他。


  “阿正!阿正!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


  蕭文博臉色慘白地推開她,神色複雜,“餘小姐,你冷靜一下……”


  “不!有人想要殺我!我看到那人的臉了,好可怕,好可怕的!”她捂著臉,朝著牆角蜷縮著,一臉戒備地盯著眾人。


  “怎麽回事?”護士們低聲議論,紛紛茫然無措。


  “醫生,餘小姐她……究竟是怎麽了?”蕭文博按捺住滿腔悲痛,沉靜下來問道。


  “餘小姐可能看到了某些東西,在車禍中受到了驚嚇。”醫生搖了搖頭,“依照她目前的情況,隻能給她打鎮定劑維持狀況了,具體恢複狀況,還需要再觀察。”


  “警察需要來錄口供,她現在可以嗎?”


  “蕭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餘小姐目前精神狀況極度不穩定,我建議等她穩定之後……”


  “等?你叫我怎麽等?車上一共有三個人!可是現在送進醫院的隻有兩個人!你告訴我,總裁他在哪裏?他去了哪裏?哪怕是死,也得……”他捂著頭,痛苦地顫抖,“也得有具屍體吧?”


  他和餘幼薇被送進醫院,醒來之後麵對的卻是盤問口供的警察,他這才知道,顧正祁在這場車禍裏消失無蹤影,可他分明記得,撞車的那一刻,顧正祁護住了身旁的餘幼薇。


  怎麽會……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麽會找不到?


  他要怎樣麵對顧家老太太和唐語欣?

  “都怪我!該死的應該是我!我怎麽就選了走那條路?”他狠狠捶著牆壁,滿臉懊悔,眼眶通紅。


  醫生皺眉,命人把蕭文博製止住,強行把情緒激動的他送回病房。


  顧家——


  高元成衣冠楚楚地走向李淑儀,神色沉重地握著老太太的雙手,低聲說了幾句話,李淑儀怔了怔,臉色蒼白地倒退幾步,怎麽都不相信這一切。


  許久之後,她顫顫巍巍地走到高元成麵前,哽咽道:“高警官,拜托你了,請你務必要……要找到阿正……”


  一夜之間,顧家所有的生機仿佛全部凋零。


  夜色深沉,唐語欣撐著下巴,安靜地盯著睡著的唐天賜,心裏隱約有些晦暗的不安。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了,她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坦,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卻快得抓不住。


  唐語欣煩躁地走到大廳,拿了一杯酒,灌了一口,驀然想起了顧正祁。


  不知道秦舒雅有沒有把顧正祁從陳書航手裏救回來。


  她想了想,終於決定給顧正祁撥打電話。


  蒼茫的夜色中,一輛仍舊行駛在路上的卡車上,躺在滿是海鮮中的男人昏迷不醒人事,擱在口袋裏的手機不停地震動。


  他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指尖想要摸向自己的口袋,卻遲遲無法動彈。


  蜿蜒的公路朝著未知的城市駛去,在那遙遠的盡頭,仿佛又是另一個未知故事的開啟。


  唐語欣失望地掛斷電話,焦躁地走來走去,他為何不接?難道他還在陳書航手中沒有脫身?

  她驀地想起蕭文博,那股急不可耐的焦慮迫使她終於撥通了蕭文博的電話,夜深人靜中,蕭文博呆呆看著顯示屏上唐語欣三個字,遲遲不敢接電話,他咬了咬牙,終於顫抖著接起電話,哽咽著說出了一個“喂”字。


  A城的大雨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前段時間的大雨才剛剛停止,可如今,這場大雨再度下了起來,瘋狂的,席卷了整座城市。


  唐語欣握緊了電話,神情恍惚,她想,是不是雨聲太大,所以她聽錯了一些訊息?

  還是說,這一切隻是一場夢,等到明天早晨天亮的那一刻,一切都會恢複原樣?

  “你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來。”她恍惚地走向玄關處,匆匆出了門,涼風一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隻穿著睡裙就出門了。


  她呆呆站在風中,直到身上被淋濕,才打了一個寒顫,驀地意識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對不起總裁,我該死!我不配活著!”蕭文博的哽咽猶在耳邊,他剛剛說什麽來著?哦對了,他說,他們乘坐的那輛車出了車禍,顧正祁在車禍中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唐語欣跌跌撞撞地走在醫院的通道中,燈火明明晃晃,四周靜謐得隻能聽到她的腳步聲,她咬著唇用力推開門,蕭文博渾身包紮得像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


  她眼圈驀地紅了,衝過去緊緊抓著他的衣領,“你……你……”連說了兩個你字,她的眼淚倏地落下來了,“他人呢?他是死了還是活著?他怎麽會不見呢?你們確定他跟你們坐的是同一輛車嗎?”


  她明知道不該這樣對待重傷未愈的蕭文博,可是此刻,除了問他,她不知道該去問誰,顧正祁在哪兒?


  蕭文博捂著臉,忍不住哭了起來。


  長這麽大,他一個大男人,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哭過,可是此刻,他居然哭了。


  唐語欣抓住他衣領的手緩緩鬆開,她明白了,是真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笑出了聲,笑吟吟地替蕭文博蓋上被子,柔聲道,“剛剛是我激動了,其實沒找到屍體也是件好事,說明他還活著,對嗎?”


  “你……”蕭文博遲疑地盯著她,她是不是也像餘幼薇一樣受刺激了?

  唐語欣知道自己現在的笑容有多難看,可她除了笑,已經不知道該拿怎樣的表情來應對這一切。


  她緩緩走出去,靠著牆壁,咬著唇忍住眼淚,她不能倒下,顧家,孩子,帝爵集團,顧正祁留下的一切,都需要她來擔起來。


  “喂,張叔,我現在在醫院,你能過來接我嗎?”她擦幹眼淚,冷靜地給張叔打了個電話,“是,沒錯,我要帶著天賜回顧宅。”


  盡管已經是黑夜,可顧宅仍舊燈火通明,恍如白晝。


  唐天賜睡意未醒,揉著眼睛一臉懵懂,“媽媽,我們為什麽這麽晚要回奶奶家?爸爸為什麽不來接我們?”


  唐語欣哽咽著半蹲下來,認真地看著唐天賜,“天賜,爸爸出遠門了,要很久才能回來。奶奶一個人在家很孤獨,我們要回家陪她,讓她開開心心的。待會兒見了奶奶,你要哄她開心,好不好?”


  唐天賜用力點頭,乖巧地答應,“我會很聽話的!”


  “乖孩子。”唐語欣擁著天賜,淚如雨下。


  張叔心疼地打開大門,唐語欣牽著唐天賜走進顧家,她曾經無數次從這裏進出,高興的,悲傷的,賭氣的,一次次的回憶仿佛電影般從腦海裏閃過,可唯獨這一次,是絕望中帶著僥幸,僥幸中帶著悲痛。


  誰也不知道哪一天噩耗突然就會降臨在這座古老的宅子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顧正祁撐住一切。


  “天賜,我的乖孫子!”見到唐天賜那張與顧正祁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臉時,李淑儀老淚縱橫,抱著唐天賜緊緊不肯鬆手。


  唐天賜抬起頭,摸著李淑儀的眼淚,好奇地問,“奶奶,你生病了嗎?不怕不怕,天賜生病的時候,爸爸媽媽給天賜呼呼,天賜就不難受了。奶奶,天賜也幫你呼呼。”


  李淑儀瞬間顫抖著抱住天賜,泣不成聲。


  唐語欣別過臉,紅了眼圈。


  “欣欣,謝謝你能回家。”李淑儀聲音沙啞,“這幾天,家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老了,想要好好安靜幾天。”


  “媽,您放心,我會打理好一切,等阿正回家。”唐語欣咬著牙,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李淑儀淚眼朦朧地看著堅強的唐語欣,心裏萬般酸楚,無論從前她們之間有多少誤會與埋怨,可此刻,為了同一個男人,為了這個家,她們最終選擇了諒解彼此,並肩作戰。


  顧正祁在車禍中失蹤的事情並沒有被報導出去,蕭文博出院之後,依舊回到了帝爵集團工作,從表麵看來,帝爵集團仍舊一如往日般地運轉,股價仍舊居高不下。


  可有些人卻知道,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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