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肉麻當有趣
舞蹈團的正式排演終於正式開始了,葉映雪就仍飾演她最為熟悉也最為喜歡的角色——黑天鵝,趙欣蕊飾演天鵝公主,飾演王子的是個剛從別的團跳槽過來的年輕人。
葉映雪和趙欣蕊雖然在日常生活中不太對盤,但兩人對舞蹈都極其熱愛且有著極強的責任感,並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再加上畢竟有三年的合作經曆,所以配合起來也相當順利。可飾演王子的畢竟是新加入到她們團隊中來的,在對角色的把握和舞蹈配合度上都與她們存在不少的分歧,因著他是從別的團高薪挖過來的人,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都自視頗高,有分歧的時候也不願意聽取別人的意見和建議,隻一味的要求所人按照他的要求來演,隻一天,別的團員就有些受不了了,雖然不敢明說,都暗暗在心裏抱怨,許煒也對這位“王子”頭疼得很。
終於,在 “王子”和“黑天鵝”的一段大雙人時,抬舉動作沒配合好,葉映雪差點直接摔在地上,幸好許煒及時上前扶住。
“沒事吧?”
葉映雪搖搖頭。
許煒確定她真的沒事,才放開扶住她的手,轉而對大家說:“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先到這裏吧,都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別出去玩了,給以後的排演留點體力。”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葉映雪感覺得許煒在說這句話時眼神若有若無的掃了她一下呢?哎~~,一定是的,看來這是睡眠不足的後遺症。
接到了團長大人的解散命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的三三兩兩地結伴離去。葉映雪自然而然地留下來收拾整理練功室,範思瑜留下來等她。等人都走光隻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她又三八兮兮地湊上來。
“聽見沒有,團長大人最後那句話好像意有所指呢。”她邊說邊用眼神示意,團長大人意有所指的那個就是你。
原來範思瑜也聽出來了,看來並不是自己的神經過敏呢。
“昨晚怎麽樣?你不是和許煒一起出去的嗎?怎麽後來我看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你又跟誰上哪去了,該說的話都跟他說清楚了沒有?”
範思瑜的問題連珠炮似的一個接著一個。
葉映雪清楚她的個性,不到事情問個清楚明白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還是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大致跟她說了,隻刪除了和古楓在山頂上親吻的那一段。
“怪不得呢……”範思瑜聽完以後撫著下巴點頭。“我說咱位團長大人今天怎麽一副黯然消魂的樣子,原來是被拒絕了,看來失戀的殺傷力果然驚人啊,連一向陽光開朗風趣健談的團長大人都變得要死不活陰風陣陣的樣子,哎……希望他不要這麽繼續消沉下去,不然我們都有可以去喝西北風了。”
沒有那麽嚴重吧。葉映雪被她說得暗暗心驚,她倒沒覺得許煒與平時有什麽特別明顯的不同,隻是臉上的笑容少了些而已。
“哎,你說要是我們失業的話,你能不能讓古楓在‘唐古集團’給我們安插一下職位吖?最好是安排到那種工資不少,工作不多,帥哥不缺,美女沒有的部門,哇嗬嗬嗬,到時那裏就是我的天下了,哈哈哈……嗷,葉映雪,你幹嘛打我?”
葉映雪若無其事的繼續收拾東西。“我不是打你,隻是敲醒你。現在天還沒有黑,要做夢也等到了晚上再做。”
“切,幻想一下也不可以嗎?小氣。”範思瑜小小聲的咕噥。“等下我們去幹什麽?”
“什麽幹什麽?”葉映雪直起腰來,打量了一下經過一番整理的練功室,在心裏道了一聲“OK”,然後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人。“你走不走?不走的話你負責鎖門。”
“走啊,怎麽不走。”本來還以為今天一整天都要耗在練功室裏了,哪知居然偷來了小半天。“葉映雪,我們出去玩去吧。”
“不去。”葉映雪拒絕。“我要回去睡覺。”
“不是吧!現在,睡覺?”範思瑜的臉垮了下來。“現在天還沒有黑呢!幹嘛這麽著急回去睡覺?難道說……你昨晚都沒有睡?是不是做賊去了?”
範思瑜湊到葉映雪身邊,戳戳她的纖腰,笑的猥瑣。葉映雪關好門,一伸手準確摸到她的腰側,撓了一把,癢得她吱吱的直叫喚。
事實上葉映雪昨晚上幾乎一晚上沒有睡覺,古楓送她回家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怕吵到已經睡著了的範思瑜,葉映雪不敢給古楓打電話,隻是用手機互相發著短信,聊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但奇怪的是,就是這些平淡無奇的話語,都讓葉映雪感到很甜蜜,一直到三點多,手機的電量都快沒有了,想起今天還要排練,才依依不舍的互道了晚安去睡覺。輾轉反側到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朦朦朧朧間睡意十足,可就是睡不著。拿起手機給他發了個短信,“睡了沒?”沒到一分鍾他竟然就回複了,“睡不著,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是你。”
擱平時的話,葉映雪一定會覺得這句話肉麻到斃,但那一刻卻感到無比窩心,難怪別人都說,戀愛中的人把肉麻當有趣。
想著想著,葉映雪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上彎,範思瑜看的直咂嘴,“葉映雪,我看你這回絕對是陷進去了。戀愛的力量真是無堅不摧啊,我看你平時一個多穩定矜持女孩啊,想不到居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型的。你還是別笑了,笑得我直起雞皮疙瘩。光看這表情,就知道你昨晚和古楓在山頂上絕對不止是吹吹風看看星星這麽簡單純情,說說,昨晚你和古楓到哪一步了?”
葉映雪想起昨晚和古楓在山頂上親吻的情景,臉上不禁熱了起來,一伸手推開範思瑜閃爍著八卦之光的小臉。“你這個小色坯,整日裏腦子裏都想的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哎哎,我還什麽都沒說,你怎麽知道我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我看不純潔的是你吧。喂——別跑,快老實交待。”
不跑?難道留下來給你“嚴刑逼供”啊?不跑才是傻呢。
兩人就這麽一路追追鬧鬧地回到宿舍。葉映雪看到站在榕樹下的那個人,愣住了。
“怎麽了?”範思瑜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來,差點控製不住撞到她身上,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個人,大熱天西裝筆挺的正規打扮,也不嫌熱得慌,問葉映雪道。“你認識?”
那人看到她們,從樹蔭下走出來,恭恭敬敬地向葉映雪行了個禮。“二小姐,先生在車裏等您。”
葉映雪轉頭,果然看見了葉錦權停在不遠處的坐駕,點點頭。
然後對範思瑜說。“看來待會兒真的不能陪你去玩了,我‘父親’找我。”
範思瑜點點頭,看著葉映雪隨著那男人向那輛豪車走去,心裏覺得怪怪的,不明白為什麽葉映雪提到她“父親”時是這麽一副壓抑的表情,更不明白現在為什麽還有人把爸爸稱呼為“父親”的,真是奇怪,想不明白。看著車子漸開漸遠,然後搖搖頭,聳聳肩,逕自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