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的能治好嗎？

  莫紹軒是一位心理醫生，由於目前國人的思想普遍還不太能接受這個職業，所以相比起其他科的醫生來說，他平時的工作還算是比較輕鬆的。在他經手的所有病人裏，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小女孩兒，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小女孩兒的時候，就被她的樣子吸引住了。小女孩兒得了很嚴重的狂躁症，發脾氣的時候傷到了福利院裏很多跟她有著同樣遭遇的小朋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莫紹軒的父親才會被請到福利院幫那個小女孩兒做治療。是的，那個時候小女孩兒還不是莫紹軒的病人，因為他那個時候也才剛剛七八歲，因為母親去了外地出差沒人照顧他，所以父親才會在出診的時候把他也一起帶上了。他那個時候躲在自己父親身後，看著麵前不斷發脾氣搞破壞的小女孩兒，心裏不是不害怕的，直到他看見了小女孩兒眼睛裏比他還要強烈的恐懼。那一刻莫紹軒意識到小女孩兒其實也在害怕，害怕那個突然間發狂傷害到別人的自己，他想或許她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後來在父親的治療下，小女孩兒的病情得到了緩解，同時莫紹軒也從父親那裏了解到了她會得這種病的原因——從生下來開始就遭受到母親無休止的暴力，在她小小的腦海中，暴力是唯一可以表達自己情緒的方式。莫紹軒覺得小女孩兒很可憐，開始經常跟著父親一起去福利院裏給小女孩兒做治療，也順便跟慢慢好起來的她變成了朋友。長大之後的莫紹軒也繼承父業成為了一名心理醫生，他從小就有一個心願，希望能夠隻好小女孩兒的病，所以在學成歸來之後他立刻就把小女孩兒的病情從他父親那裏接手過來。隻不過父親告訴他，那個時候小女孩兒已經長大了，而且從他出國之後也幾乎沒有再發過病，不需要再看心理醫生了。但莫紹軒還是堅持把她的資料接手了過來，並且每隔一段時間會給小女孩兒打電話詢問她的病情，當然是以閑聊的方式，因為他的父親為了讓小女孩兒徹底擺脫這種折磨，在很多年前就用催眠的方式讓她忘記了這段不堪的經曆。隻是她最近似乎又遇到了麻煩呢！“莫醫生，外麵有一位叫林念的小姐說跟你約好了。”就在莫紹軒陷在自己的回憶裏時，辦公室的房門突然內人敲響了，門外值班的護士走進來對他說道。莫紹軒收回自己的思緒，點點頭，“對，她之前已經跟我約過時間了，你請她進來吧！”“好的。”值班護士答應著轉身走了出去，再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人，正是之前在電話裏跟他約好了的林念。值班護士把人領進來之後就轉身離開了，莫紹軒抬起下巴朝著站在自家麵前的人示意了一下，“隨便坐吧。”“謝謝！”林念跟他道了謝，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好久不見了。”莫紹軒臉上帶著標準的隻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雖然我很高興你能夠想起我來，不過我並不希望是以這種方式。”聽到他這麽說，林念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我也不希望，但是沒有辦法。”“說說看吧，最近都遇到了什麽事情？或者你都想起了什麽？”莫紹軒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裏拿出林念的病例準備做記錄。“其實我什麽都沒有想起來。”林念輕輕地搖了搖頭，“那一天之所以會給你打電話，也隻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而已。”“你想弄清楚什麽事情？”莫紹軒挑挑眉頭問道。林念沒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在組織著語言，“我最近偶爾會出現幻聽，而且還動不動就發脾氣，這跟我一直以來的性格完全衝突，所以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嗯，還有嗎？”莫紹軒把她剛才說的話全都記錄了下來，然後又問道。“沒有了。”林念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這樣的自己變得很陌生，就好像我的身體裏還住著另外一個人，而且最近這個人似乎有要取代原來那個我的趨勢。”莫紹軒一邊記錄一邊接著提問：“能告訴我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嗎？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在你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有。”林念想都沒想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我懷孕了。”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莫紹軒吃驚地抬起頭來看著她，“懷孕應該不算是特別的事情吧？女人不都是會懷孕的嗎？”“不一樣。”林念知道他想要說什麽，“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懷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並不想生孩子，也不是不想，而是打從心底的恐懼和排斥。”聽完她的話，莫紹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真的什麽都沒有想起來？”“我既然選擇了來向你求助，就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不是嗎？”林念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問，“還是說，你覺得我應該想起什麽事情？”莫紹軒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盯著她的臉仔細觀察起來，似乎是想從她的神情中找出一絲端倪，但最後卻是什麽發現都沒有。“我知道了。”莫紹軒說著放下手中的筆，“我會針對你的情況做出一個詳細的治療方案，你今天就先回去吧，等我做好之後會再打電話通知你的。”“好，那我回去等你的通知。”林念答應著站起身來，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了下來，“那個……我這種情況真的能治好嗎？”莫紹軒挑挑眉頭，“怎麽，你不相信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有點兒擔心而已。”林念畢竟對自己以前接受過治療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了，會有這樣的擔心也是很正常的。“放心吧，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治好你的。”莫紹軒認真地向她保證道，畢竟這是他從小就立下的一個心願。林念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聽到他這麽說也隻以為是醫生的套詞，不過她還是感激地點了點頭，“那就拜托你了！”從莫紹軒的心理診所走來，林念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之前很理智地分析出自己的反常行為，應該是心理上出了什麽問題才導致的，但是真正麵對心理醫生的時候，她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排斥的。希望莫紹軒真的能夠幫到她吧！這麽想著，林念就不再繼續糾結這件事情了，她做出的決定向來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既然決定了要麵對自己的問題，就算心裏排斥她也依然會去做的。“林念！”就在她準備抬起手叫出租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轉過頭就看見夏心正朝著她走過來，“真的是你啊？你怎麽會在這裏？”“我過來這邊見一個朋友，你呢？”林念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其實是來看心理醫生的，於是就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夏心向來都是粗神經，自然不會懷疑她沒有跟自己說實話，“哦，我跟我老板一起出來見客戶，正好就約在這附近。”她說著伸出手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一輛銀色轎車，林念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你們現在是已經見過客戶了？”“已經見過了，正準備回去呢！”夏心點點頭，“你現在是要回公司嗎？正好讓我老板開車送你一程。”“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如果是普通同事也就算了，既然那個人是夏心的老板，林念就不打算麻煩人家了。“反正順路，幹嘛還要打車？”夏心一邊說一邊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不遠處的車子裏走去，“放心吧，我老板人很好的，你完全不用有心裏負擔！”林念拗不過她，隻好跟著她上了車，對

  著前麵充當司機的顧誠說道：“真是麻煩你們了！”“沒關係，反正也是順路。”顧誠不在意地搖搖頭，然後轉過身發動了車子。把林念送到ZK集團，顧誠跟夏心兩個人這才開車回自己的公司，路上顧誠忍不住問道：“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這個朋友啊？”“沒見過就沒見過唄，有什麽好奇怪的？”夏心撇撇嘴巴，“你又不是我爸，難道我交了什麽朋友還要每一次都帶給你過過目啊？”“我就是隨口那麽額疑問，你這丫頭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顧誠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再說了，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女兒，估計早就被你給氣死了！”聽到他這麽說，夏心立刻不樂意了，撲上前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鬆手，我在開車！”顧誠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費了好大勁兒才沒有把車子開向旁邊的隔離帶，“夏小心你是不是想死啊？想死也不要帶上我好嗎？”夏心訕訕地鬆開自己的手，回到後座上坐好，“我警告你啊，不要對她抱什麽不該有的心思，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聽聽你說的是什麽話？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顧誠被她氣得直翻白眼兒。“說的好像你不是那種人一樣！夏心毫不客氣地吐槽道。“嘿，反了你了！”顧誠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惡狠狠地威脅道，“要不是我還要開車的話，你就死定了！”“是啊，我好怕啊！”話雖然這麽說，但夏心其實根本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顧誠也就嘴上說說而已。兩個人毫無營養地鬥著嘴，公司很快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顧誠先是把車停在公司門口，等夏心下車之後才又把車開往底下車庫。夏心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起頭就看見自家公司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而且這個人還是很不受她歡迎的。“你來這裏幹什麽？”……出現在夏心視線裏的人正是琳娜思·卡列娜，夏心最近都沒有怎麽見過她，都已經快要忘記還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了，結果沒有想到人家卻主動送上門來了。相比起她的吃驚和難以置信，琳娜思·卡列娜的表現就淡定多了，“你管我來這裏幹什麽？反正我又不是來找你的！”讓夏心吃驚的不隻是她突然出現在自家公司，還有每次見麵她的中文水平似乎都會比之前進步一大截，從剛開始根本聽不懂她的調侃，現在都已經能夠跟她互懟了，真的是進步神速啊！不過夏心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兒的，隻聽她冷哼了一聲，“誰願意管你了？有本事你不要站在這裏礙我的眼啊！”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也不等琳娜思·卡列娜有什麽反應，就直接越過她繼續往公司裏走去。才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沒有多大一會兒，顧誠就停好車回來了，隻不過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剛才在門口跟她狹路相逢的琳娜思·卡列娜。原來這個女人是來找顧誠的啊！夏心正這麽想著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了李小蔓的聲音：“咦？老板怎麽突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是你們今天去見的客戶嗎？”“才不是！”夏心撇撇嘴巴，“客戶怎麽會是她這個樣子的？她肯定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狐狸精！”聽到她這麽說，李小蔓忍不住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我怎麽覺得你這話裏帶著一股子酸味兒啊？你該不會是吃老板的醋了吧？”“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夏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我幹嘛要吃老板的醋啊？我跟他又沒有什麽關係！”李小蔓不相信地撇撇嘴巴，“說你跟老板沒關係？你去問問公司裏的人，誰會相信你這種鬼話？”“怎麽是鬼話了？我說的明明都是真的好不好？”夏心


  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要冤枉，她跟顧誠的確沒有什麽關係嘛，最多就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學長學妹而已。夏心當然不會單純地以為，李小蔓說的公司裏的人都認為她跟顧誠有關係，會是那種普通的朋友關係，不過她其實是不怎麽在意公司裏的人怎麽看待她跟顧誠的，隻有在別人提起的時候才會反駁幾句。好在李小蔓也沒有繼續跟她爭論有沒有關係的問題，而是再一次跟她八卦起琳娜思·卡列娜來，“哎，你說剛才進去的那個女人跟我們老板什麽關係啊？你剛才說她是不知道哪裏冒出來地狐狸精，難道你知道什麽內幕？”“說起來內幕，我還真是知道一點兒。”夏心見她不再把話題圍繞在自己跟顧誠身上，當然也很樂意跟她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那個女人是J國人，之前好像幫過我們老板一個忙，至於現在他們兩個人是什麽關係，我就不太清楚了。”本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很樂忠於撮合顧誠跟琳娜思·卡列娜兩個人的，但是後來她發現顧誠好像對人家並不是很感冒的樣子，加上她這個人本來做什麽事情都是三分鍾的熱度，後來撮合兩個人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那你說，她有可能會成為我們未來的老板娘嗎？”李小蔓很快又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夏心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就慫恿她道：“要不然你去偷聽一下他們兩個在裏麵都說了些什麽？”“得了吧，被老板發現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李小蔓卻並不上她的當，瞟了她一眼又說道，“你去偷聽還差不多，反正老板不會對你怎麽樣！”“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會對我怎麽樣？”夏心撇撇嘴巴，“剛才見完客戶回來的時候，他還威脅要掐死我呢！”“你要相信老板那麽做，肯定是對你‘愛之深、責之切’！”李小蔓說著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工作去了。夏心也在收起自己的心神準備開始工作，不過想到琳娜思·卡列娜就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她又完全沒有辦法把精力集中到工作上，心裏仿佛有隻貓爪子在不停地抓來抓去似的。努力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辦法工作，夏心幹脆站起身朝著自家老板的辦公室裏走去，不過在敲門之前，她特意轉到旁邊茶水間裏倒了兩杯咖啡端在手裏，準備用它們來當自己的敲門轉。“咚咚咚！”因為夏心兩隻手裏都端著咖啡，實在騰不出手敲門了，隻好抬起腳輕輕地踹了兩下房門。“進來！”顧誠的聲音很快就從門口響了起來。夏心在心裏比了個“V”字，然後調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用胳膊壓下門把手艱難地把門打開，這才端著手裏的兩杯咖啡走了進去。“我怎麽不記得什麽時候把你降職成端茶遞水的小妹了？”看著被放在自己麵前的咖啡，顧誠強忍著想要笑出聲的衝動問道。他這話擺明了是在擠兌人，夏心再怎麽遲鈍也聽出來了，她正準備回嘴卻又想起了自己進來的目的，於是隻能忍了下來，“我這不是看你來客人了，結果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所以就過來客串了一把嘛！”喲，居然沒有回嘴，看來她進來的目的不單純啊！顧誠這麽想著，表麵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點點頭到：“嗯，你有心了，把咖啡放下就出去工作吧！”聽到這話，夏心差一點兒就要跳腳，她為了弄清楚琳娜思·卡列娜出現在這裏的目的，連給人端茶倒水的差事都搶著做了，顧誠這個混蛋居然還要把她趕出去，真的是太過分了！“老板，你確定不用我留下來嗎？”夏心咬牙切齒地問道。顧誠本來想回答“確定”的，不過看到她幾乎想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兒，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

  “好吧，正好你跟卡麗娜小姐也認識，就留下來一起聽聽看吧。”夏心這才收起滿口無形的獠牙，換上一個甜甜的笑容，“謝謝老板！”被她這個假笑辣到眼睛，顧誠連忙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了，“對了，剛才卡列娜小姐說到哪裏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夏心刻意忽視的琳娜思·卡列娜，這會兒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希望能夠跟你們公司合作。”“跟我們公司合作？”還沒等顧誠開口，夏心就忍不住插嘴道，“我們公司就是個做賬的，你跟我們有什麽好合作的？”聽到她對自家公司的定位，顧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什麽叫做他們公司就是個做賬的？他們明明是很正規的會計師事務所好嗎？琳娜思·卡列娜瞥了夏心一眼，不過很快又把視線移回到了他身上，“我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我們公司即將在這裏開發一個新的招標項目，需要有經驗的會計師擔任核算方麵的工作。”“所以你想跟我們公司合作，由我們公司派出會計師來幫你們核算？”顧誠似乎聽懂了她的意思。“對！”琳娜思·卡列娜點點頭，“本來我父親是想從國內派會計師過來的，隻不過前兩天本部公司又接了幾個項目，公司裏的會計師就不夠用了，隻能找其他公司尋求合作。”“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肯定，顧誠開始認真地思考起跟她合作的可行性來，“不過在答應你的合作要求之前，我需要你們這個項目的資料作為參考，這樣我們才能確定自己有沒有能力接下這個案子。”顧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這個公司雖然也成立有四五年的時間了，但是發展得一直都不是特別快，迄今為止也隻能算是中流水平，相比起本市其他幾家有名的會計師事務所來，他們的實力其實還差得很遠。而且據他所知，琳娜思·卡列娜家族的DS集團在J國甚至整個業界都是很出名的，他們要開發的項目自然也不會是小項目，雖然這一次是琳娜思·卡列娜主動要求跟他們合作的，但是他也要考慮以他們的實力到底能不能吃下這麽大一塊兒“蛋糕”。“資料我已經帶來了。”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琳娜思·卡列娜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到他麵前，“你現在就可以看看。”沒有想到她今天是有備而來，顧誠愣了一下才拿起手中的資料看起來。在他看資料的時候，琳娜思·卡列娜趁機又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如果顧先生覺得可以跟我們合作的話，我希望這個工作由夏心小姐來完成。”“我？”聽到她居然指定了自己，夏心不由得愣住了，“為什麽是我？”“因為我覺得夏心小姐的工作能力應該很不錯，足以勝任我們公司這次招標項目的核算工作。”琳娜思·卡列娜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雖然這話是對自己工作能力的肯定，但是夏心下意識就覺得她沒有說實話，而且她們兩個現在還處在情敵的立場上，琳娜思·卡列娜突然主動要求跟她合作，怎麽想都感覺很不尋常。在兩個人說著話的時候，顧誠已經看完了手中的資料，他抬起頭對琳娜思·卡列娜說道：“卡列娜小姐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可以給我點兒時間考慮一下嗎？我會很快給你答複的！”“當然可以。”他提出的並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琳娜思·卡列娜自然不會不答應，“那我就回去等顧先生的消息了，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得太久！”顧誠點點頭，“放心吧，不會的。”得到了他的保證，琳娜思·卡列娜這才站起身準備離開，不過在出門之前她特意走到夏心身邊低聲對她說道：“我真的很期待能跟你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