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有必要去求他一下
“阮瑟蘭,你夠了!不要在玩心機了!”江虹怒惱,“都是你,都是你害得萊爾斷了雙腿,躲在深山老林裏不敢出去見人,你這個踐人,我就算是死,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江虹沒有沉住氣,拔出腰間別著的槍就將槍口對準了阮瑟蘭,然而卻有人快她一步……
“砰!”
一聲槍響驚覺於耳,就連外麵的守衛也聽到槍聲,趕來了房間。
赫萊爾目光冷冽地吹了一下還冒著白煙的槍口,“都看到了吧,不將阮瑟蘭放在眼裏,就是不把我赫萊爾放在眼裏,那下場就和她一樣!”
大家都將目光落在血泊中的江虹,心裏一陣唏噓。
阮瑟蘭看著被人抬出去的江虹,她的眉心被打了一個窟窿,看得出赫萊爾下手還是快準恨。
“現在沒什麽事了,你不用害怕這裏的人會傷害你了。”赫萊爾安撫著阮瑟蘭。
他做了這麽多事,就是為了得到阮瑟蘭的心,現在一個阻擋在他麵前的江虹又算個什麽,他對這個女人本來就隻是利用,現在能利用她得到阮瑟蘭的好感,那也是值了。
阮瑟蘭淡淡地笑著,“嗯,我相信你。”
“那要不晚上一起吃晚餐,我剛請了大廚過來,給你做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赫萊爾盛情邀請。
阮瑟蘭沉默了兩秒,最後點了點頭。
她除了要了解城堡周圍的地形之外,她還要摸清這城堡的建築結構。
逃,隻有一次機會。
如果失敗,她將永遠沒辦法再逃掉了。
“好,晚上一起吃晚餐。”阮瑟蘭應下了。
赫萊爾臉上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那你先好好的休息,我讓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傷口,晚點我來接你。”
阮瑟蘭點了點頭,算所同意了。
等赫萊爾帶著人離開房間後,阮瑟蘭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僵硬,“瑞喬,幫我打盆水來……”
“是。”瑞喬應著,剛要轉身去衛生間,身後的阮瑟蘭又開口說道。
“算了,還是你扶我去為什麽吧。”阮瑟蘭掀開被子下了床,背上的傷口扯著痛,但她堅韌地咬牙忍著。
衛生間裏,水龍頭裏的水嘩嘩地流著,阮瑟蘭的手洗了又洗,皮膚已經都被她搓紅了,她還繼續著。
“夫人……”瑞喬擔憂,她明白阮瑟蘭現在向赫萊爾低頭,為的就是找機會逃離這裏。
但是臣服於赫萊爾,兩人就免不了有些肢體接觸。
“梓修不喜歡我身上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你也知道的,他潔癖很嚴重,嚴重到都已經成了疾病了。”阮瑟蘭流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著手,腦海裏也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她和霍梓修生活的點點滴滴。
赫萊爾總在她麵前提起霍梓修和唐慧茹怎樣怎樣,也許唐慧茹真的會趁她不在這段日子,使出全身的魅力去誘惑她的丈夫。
但是阮瑟蘭相信,全天下的男人都朝三暮四,她的丈夫霍梓修也不會。
她永遠都相信,她的丈夫十年都沒有向唐慧茹回頭,未來的十年,也不會回頭。
“夫人,不要在洗了,手會破皮受傷的。”瑞喬拿了毛巾幫她擦手,“你這身體還沒好,還是多回床上躺著。”
“瑞喬。”阮瑟蘭目光真切地看著身邊這個一直保護她,維護她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霍梓修,大概就是瑞喬對她最真心了。
拿起毛巾,阮瑟蘭幫她擦拭嘴角流出的血漬,“臉疼嗎?走,過去,我幫你擦點藥。”
瑞喬淡淡地笑了笑,“沒事的,我皮糙肉厚,這幾巴掌不算什麽。”
“那也要擦藥。”阮瑟蘭固執地拉著瑞喬回了房間,讓她坐在沙發邊,拿出醫藥箱,用棉簽沾了藥水,輕輕地為瑞喬擦傷,“女人的臉多麽珍貴,得好好的保護著。”
瑞喬點了點頭,腦海裏突然閃過老劉的麵孔。
老劉是第一個說她長得漂亮的女人,雖然隻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卻莫名的,在她心裏掀起了巨大的漣漪。
但是很快,那份悸動的漣漪又被她壓製在內心最深處。
都什麽時候了,她竟然還在想那些虛無的東西。
“夫人,現在江虹已經死了,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再有人來難為我們了。你要趁著這段時間把身體養好。”瑞喬勸說著。
阮瑟蘭點點頭,“嗯,我知道。今日不殺江虹,隻怕以後她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我們。殺了她,就少了一雙死盯著我們的眼睛。”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瑞喬問著。
阮瑟蘭收拾好藥箱,低著頭想了想,“我們想要離開這裏,我覺得有一個人,我們有必要去求他一下。”
“誰?”
“老劉。”
瑞喬愣了一下,隨後吸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
“瑞喬,我知道你和老劉的關係不錯,如果他能協助我們,我們逃離這裏的希望又多了一份。”阮瑟蘭懇請,“不過這事也急不來,畢竟是背叛自己金主的事,老劉未必會答應。”
瑞喬低著頭,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我找機會和他談談。”
阮瑟蘭拍了拍她的肩,“嗯,他能幫忙最好,不能幫忙,我們也不勉強他,畢竟人各有誌。”
“嗯。”
……
晚上,赫萊爾盛裝出席,來接阮瑟蘭下樓去吃晚餐。
城堡沒有電,到處都點著古老的燭火,陰冷的空氣中透著一股詭異。
阮瑟蘭到也不怕,比起古老的古月城,這裏實在不算什麽。
“小心台階。”赫萊爾伸手去想要去牽她,然而手伸在空中,半天沒有回應。
阮瑟蘭穿著瑩白色的連衣裙,窗口漏進來的寒風輕撫著她的裙角,“我看得見,自己可以下去。”
“嗯,好。”赫萊爾尷尬地收回了手。
他不著急,未來他們還會有幾十年的時光生活在這裏,以後有的是機會。
“來,坐。”赫萊爾替阮瑟蘭來開了椅子。
阮瑟蘭坐了下去,“謝謝。”
跳躍的燭火照亮了寬而長的餐桌,阮瑟蘭一眼看過去,這餐桌實在太適合她和赫萊爾了,中間隔著三米的距離,這樣的晚餐,她也不介意和赫萊爾一起吃。
漂亮的女傭為他們送來了鮮美的水果,阮瑟蘭抬頭瞄了一眼女傭,長得很漂亮,但是卻苦瓜著臉,好像在做很不願意做的事一樣。
也是,呆在這個連太陽都少見的鬼地方,花都會謝,更何況是人,
緊跟著,帶著白色廚師帽的大廚推著移動廚房走到餐桌中間,然後現場烹製美味牛排。
阮瑟蘭看著廚師熟練的動作,想起了霍梓修為他煎牛排的身影。
看著看著,她好像真的看到了霍梓修站在那裏,一邊愁著臉,一邊煎牛排。
霍梓修曾說,煎牛排時,廚師一定要心情好,才能煎出美味可口的牛排。如果一個廚師都苦瓜著臉,他就會將心中的苦悶帶到牛排裏,那麽吃牛排的人也會變得心情苦悶。
“小姐,您的牛排。”廚師將剛煎好的牛排放在了阮瑟蘭麵前。
阮瑟蘭怔愣了一下,抬頭對上廚師的麵容,而廚師也正好一臉哀怨地看著她。
“謝謝。”阮瑟蘭聳動眉頭,心裏正盤算著,這些人是不是都是被赫萊爾給抓來的,所以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來,幹杯。”赫萊爾舉起了酒杯,鮮紅的酒液被燭火映照得通紅。
阮瑟蘭冷笑著,端起了酒杯,兩眼看著裏麵的紅酒,“這酒幹淨嗎?”
“……”赫萊爾的臉色驟然尷尬了一下,“什麽?”
“我是說,這酒裏麵,沒有下東西吧?”阮瑟蘭直白地說著。
“當,當然沒有。”赫萊爾尷尬地說著,然後他自己一口飲掉了自己杯子裏的紅酒,然後將杯口對向阮瑟蘭,“看,沒有問題。”
阮瑟蘭淡淡地笑著,然後端起酒杯,假裝喝了一口紅酒,又用紙巾擦拭嘴角,將紅酒全部都吐在了紙巾上。
她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是不會相信赫萊爾。
赫萊爾見她喝了酒,笑顏逐開,“來,嚐嚐牛排,這可是法國著名的料理大師,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請’來的。”
“萊爾先生,您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您什麽時候放我回去。”廚師低著頭懇請著赫萊爾。
赫萊爾眉頭一皺,“你著急什麽?請你來是看得起你,換做別人,我還不稀罕。”
廚師為難地點著頭,“可是萊爾先生,之前說好的做一頓晚餐,你就放我走,我現在已經做了,你……”
“砰!”
一聲槍響在餐廳乍然響起,把阮瑟蘭狠狠地驚了一跳。
睜開眼睛往地上瞥了一眼,地上,廚師雪白的衣服上麵灑滿了鮮血,而他的左心房有一個拳頭大的窟窿正在不停地冒著鮮血。
阮瑟蘭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你就這麽把他殺了,我豈不是吃了這頓牛排,以後就沒牛排吃了?”
“不會,我會再為你請更好的廚師來的。”赫萊爾又端起了酒杯舉向阮瑟蘭,“來,為我們將來的幸福生活幹杯。”
阮瑟蘭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發抖,“你這樣肆意抓人,殺人,不怕被外麵的人發現你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