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這種感覺好奇怪
霍強已經連夜搭專機飛了,霍梓修站在穿衣鏡前,目光冷冽如冰。
“怎麽一大早就板著個臉呢?”阮瑟蘭從身後抱著他。
“今天我要回一趟漫城。”
“……”阮瑟蘭靠著他的背,半天反映不過來。
“你……”
“我也要去。”阮瑟蘭說道。
霍梓修轉過身來,修長的手臂將她圈在懷裏,額頭抵著額頭,“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要去。我要和你在一起。”阮瑟蘭緊抱著他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裏,“無論如何,我都要去。”
霍梓修突然想起以前她來追飛機,微微笑了下,“那去收拾東西吧,半個小時後出門。”
“嗯。”
……
阮瑟蘭和霍梓修達到漫城的時候,霍廷已經從手術室裏出來了。
霍梓修和霍強去處理公事,阮瑟蘭則在醫院和格莉在一起。
格莉一直冷靜地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清冷的目光看著床上,被紗布裹著臉的男人。
阮瑟蘭站在病床邊,對霍廷受了重傷也是十分擔憂。
換做以前,她一定能讓對方很快康複。
但是現在,空有一雙手,卻什麽都不會做。
“頭包紮得這麽嚴實,會不會破相了?”阮瑟蘭實打實地問著。
格莉的眼眸微微抬起,她記得,霍廷的眉角和眼角相連接的地方被子彈擦傷,那種情況,就算不破相,也會影響到視力,隻希望傷害不要太深。
“不過沒關係,男人臉上有點傷,更顯男人味。”阮瑟蘭又憨笑著坐在格莉身邊,。
憨笑之後,阮瑟蘭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哀傷,“抱歉,都沒辦法幫他。”
格莉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太自責。
受傷住院對於他們來說是常有的事,之前阮瑟蘭會用異能,那才懸乎,在醫院,讓人心裏更實在點。
“他不會有事的,別想太多了。”
“嗯。”阮瑟蘭點了點頭,想著自己挺沒出息的。
剛剛經曆生死的格莉還要來安慰她這個每天都隻知道吃飯睡覺的人。
“那他什麽時候醒呢?”阮瑟蘭問著。
“應該還會再過幾天吧,畢竟傷得挺重的。”格莉吸了口氣,霍廷的腹部和胸前連中兩顆子彈,也隻有他這樣的真男人,才挺得住。
阮瑟蘭看著格莉,覺得她有點怪異,明明眼神很擔心霍廷,但語氣又是那麽的清冷。
這種感覺好奇怪。
“病房裏可以放鮮花嗎?”阮瑟蘭起身問道,“要不我下樓去買一束鮮花來吧。”
格莉沒有說話,她的整個心思都在霍廷身上,外界的聲音完全進不了她的大腦。
阮瑟蘭拿著自己的包包出了病房,這家醫院她上回來過,是金阿姨他們家開的醫院,輕車熟路的,阮瑟蘭很快就去了醫院大門對麵的鮮花水果店。
選了一束潔白的百合花,又選了些看起來還不錯的水果。付了錢,阮瑟蘭一手抱著花,一手拎著水果回醫院。
走VIP病房區有專用電梯,電梯的入口位置比較幽靜,除了醫生護士,很少有病人經過。
走進電梯,按了數字後,電梯裏突然走進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茄克衫的男人。
阮瑟蘭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男人的身影,有點麵熟?
剛好,男人也轉過頭來看他,然後對她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阮瑟蘭猛然驚呼,“怎麽是你?”
“好久不見。”赫萊爾笑著說道。
“你……”阮瑟蘭對突然出現的赫萊爾很是震驚,“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赫萊爾微微笑著,“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麽?”阮瑟蘭換了個手抱花,將一大束鮮花橫在她和赫萊爾之間。
“很久沒見你了,想見你一麵,不可以嗎?我可是一直把你視為我心中的女神呢。”
雖是被讚美,但阮瑟蘭心裏並不覺得高興,被一個男人這樣放在心裏,反倒叫她惡心。
趁她發愣,赫萊爾把電梯按了頂樓。
“過得還好嗎?”赫萊爾問著。
“當然。”阮瑟蘭微微抬起下顎,“我過得很好。”
赫萊爾唇角勾起一抹譏笑,但很快又散去,然而溫柔地看著阮瑟蘭,“聽你和霍梓修的妹妹關係不好?”
“也不是了……”
“霍梓修生日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我都知道了。”
阮瑟蘭驚愕地撐大了眼眸,“你怎麽會知道?”
“當然是霍璐瑤到處說,被我無意間聽到了。”
“……”她怎麽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瑟蘭。”赫萊爾突然走近阮瑟蘭……
“叮!”電梯的門開了。
陽光照了過來,阮瑟蘭抱著花的手擋了一下視線,電梯到了頂樓?
“這裏安靜。”赫萊爾四下看了看,的確沒什麽人。
然而阮瑟蘭卻是出於本能反映的提高了警惕。“幹嘛帶我來這裏?”
“別緊張,隻是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阮瑟蘭輕吸一口氣,她能不緊張嗎?
赫萊爾的表情看起來好奇怪,似笑非笑的樣子透著一股邪氣,讓人畏懼。
“抱歉,我要回去了。”阮瑟蘭轉身就走。
赫萊爾去擋住了她的去路,“瑟蘭,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這也不可以嗎?”
“我朋友在醫院還等我回去,我必須得走了,以免……”
“我又沒對你做什麽,為什麽要躲我?”
“我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為何不敢看我?”
赫萊爾步步緊逼,沒幾下,阮瑟蘭就被他困在了牆角邊。
“你……”
“瑟蘭。”赫萊爾手指輕挑起阮瑟蘭的下顎,“知不知道,從我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是深愛的那種。”
阮瑟蘭擰著眉頭,“抱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再有兩個月,我就要結婚了。”
“結婚?”赫萊爾冷笑地點點頭,“你和霍梓修不會有幸福的。”
“……”阮瑟蘭怒了,她招誰惹誰了,要被詛咒。“好笑,我嫁給我自己心愛的男人,礙著你什麽事了,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們?”
“霍梓修背信棄義,不講誠信,他遲早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你胡說!”阮瑟蘭赫然吼道,“這世上再也沒有像梓修一樣言而有信,一言九鼎的人了。”
“你還真是……”赫萊爾嘴角抽裂,“你對他又了解多少?竟然這樣維護他?”
阮瑟蘭態度強硬,背脊一挺起,“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最了解他的人?”赫萊爾冷笑,“那你可知道,我請求他對我父親施以援手,但他卻為了唐慧茹,不顧我父親的生死。”
“你父親……”
“霍梓修為了一個女人,看著我父親死,這樣的男人,你居然還當寶一樣的維護著。阮瑟蘭……”赫萊爾突然上前一步,目光冷冽地盯著被他逼在牆角的女人,“他為了唐慧茹,做個奸佞小人也無所謂,他又為你做了什麽?”
“……”阮瑟蘭僵著一張臉,霍梓修為他做了什麽,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她什麽也捋不出來,但奸佞小人這種程度,霍梓修絕對沒有。
但是轉念一想,赫萊爾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
有了霍璐瑤的所作所為,阮瑟蘭很輕易的就將赫萊爾的目的想偏過去。
“你不用在這裏說些破壞我和梓修感情的話,他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他,你說那些事,裏麵肯定有我不了解的情況,但這並不代表我會胡亂下決定。”
赫萊爾也是沒想到,阮瑟蘭並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好糊弄,她的聰慧和精明讓人佩服,但同時,也更讓他想要擁有這個女人。
趁赫萊爾不注意,阮瑟蘭身體靠著牆,離開了赫萊爾的控製的範圍。
鮮花和水果都不要了,快步跑向電梯,按了關門鍵。
赫萊爾沒有追來,阮瑟蘭靠著電梯撐著胸口籲了口氣,開始回想赫萊爾對她說的話。
依稀記得赫萊爾父親赫利明的相貌,也記得他和唐慧茹如情侶般手牽手的走。
想著那次在娛樂城,他非常想贏,卻又技不如人的不得不輸的樣子。
阮瑟蘭單手撐著額頭,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麽就死了呢?
而且看赫萊爾,父親的死似乎對他影響很大。
腳步匆匆地回到病房的外間,阮瑟蘭看到了霍梓修身影,一股腦地衝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霍梓修轉過身,看著懷裏的人,手指撥開她臉上的頭發,“說你下樓去買鮮花了?”
“嗯。”
“花呢?”
“丟了。”阮瑟蘭抬頭望著霍梓修,“我遇到了赫萊爾。”
霍梓修目光犀利地眯起,“他和你說什麽了?”
“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不過我直接告訴他,我不信。”阮瑟蘭並沒有把唐慧茹的事拿出來說,她不想因為外人來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霍梓修揉了揉她的頭發,“以後不要一個人到處跑知道嗎?”
阮瑟蘭點點頭,“嗯。我知道。”
“乖。”霍梓修在她的額前吻了一下,“肚子餓不餓?我帶了吃的過來。”
“是什麽?”
“燕窩粥。”霍梓修拉著她坐在沙發上,“你先把粥吃了,一會我送你去林太太家住兩天,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就回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