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們一起走
阮茵雪也是一肚子的憋屈,就算她沒和霍宇然辦理結婚證,可好歹也是舉行過儀式的,當著全國人民的麵,成為她霍宇嫣的大嫂,現在說她算老幾?
“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吧,別因為一些人影響了大家的心情。”霍牧言舉著杯子,“來,我敬大家一杯。”
“表哥,我也敬你,祝你事業一番風順。”杜青青羞澀地端起紅酒杯。
“牧言哥,我也敬你。”
充斥著火藥味的氣氛被幾個女孩子的歡笑聲代替了,霍牧言抿著杯子裏的酒,眼睛的餘光一直看著旁邊席桌的情況。
……
“梓修,我也敬你一杯。”霍梓博端起一杯紅酒,“謝謝你肯給宇然機會,讓他進RG學習。”
霍梓修眉頭微皺,這事他都謝過很多次了,不太像是他的風格。
“我也敬修爺一杯,聽說修爺在芝加哥的貿易做得非常的好,下年我們杜氏也要去那邊設立一個辦事點,到時候還希望修爺能多多關照,多多關照。”
霍梓修舉起杯子,“好說。”
又是一杯白酒下肚,看得旁邊的阮瑟蘭都直吞口水。這酒,光湊近聞聞都覺得難受。
霍梓修的酒量向來都很好,可再好的酒量,也抵不過這一杯一杯的車輪戰,頭似乎有些暈乎乎,就連旁邊女孩的臉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喝不下就不喝了唄。”阮瑟蘭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沒事,這點酒不算什麽。”霍梓修的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另一隻手的手指抹掉她嘴角沾的一點點果醬。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她擦嘴,阮瑟蘭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來來來,我們在敬修爺一杯酒,修爺和阮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有人起哄,大家自然是都端起酒杯舉向霍梓修,還有人不斷的給霍梓修倒上酒。
霍梓修因突然收到了這麽多對他和阮瑟蘭的祝福,心情大好的都來者不拒了。
壽宴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消失,霍梓修雖然喝了好幾杯,頭有些昏沉,但理智和思維還是很清醒的。
“小叔,今天大家都喝了點酒,我就安排這邊的司機送你們回去了。”霍牧言熱情地招呼著客人。
今天霍強和格莉都有其他事情在身,同他們一起來壽宴的就隻有霍廷,可是霍廷那家夥,據說喝醉了?
也不知道現在跑哪裏去休息了。
“你安排吧。”霍梓修目光清冷地對霍牧言說著。
霍梓修有想過要防備這個侄兒,但他相信,霍牧言如果真的想要替他父親報仇,沒有他這個小叔做支援,恐怕他還不是霍梓博的對手。
霍牧言的父親當年本來是要接管RG的,最後卻出意外車禍死亡。
車禍隻是表麵,而車禍的背後,卻是有人故意動了他車上的刹車。
霍牧言的父親死了,最受益的就是霍梓博,這幾乎不費任何大腦就可以猜想出來的。
然而為什麽事情過了這麽多年,霍牧言才開始動手呢?
大概也許是事情有了新的證據,可以證明他父親的事,的的確確是霍梓博所為。
霍梓修想了這麽多,人已經和阮瑟蘭坐進了車裏。
開車的司機是霍牧言安排的人,寬敞舒適的賓利人到讓人困意十足,很想睡一會。
“你怎麽樣了?”阮瑟蘭拿著濕紙巾幫他擦著有些發燙的額頭,“還說自己酒量好,也沒喝多少,就醉成這個樣子了。”
“我哪裏有醉啊,隻是心裏高興。”霍梓修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裏,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胸膛,“瑟兒,很想親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霍梓修的嘴就被人用手捂著了。
“前麵還有人呢。”阮瑟蘭嬌羞地說著。
霍梓修微微揚起嘴角,起身將繡著精美暗紋花的布簾一拉,後車座一下就成了獨立的空間了。
沒有了外人的打擾,阮瑟蘭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霍梓修將她的手拉著握在手心裏,深吸了口氣,“有你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真的嗎?”阮瑟蘭在他懷裏笑著說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
“是啊,真的很喜歡,怎麽辦?”霍梓修目光灼灼地看著懷裏的人,一聲怎麽辦,道盡了他心裏的苦水。
“什麽怎麽辦?我不是在你身邊嘛,你還想怎樣啊?”阮瑟蘭略微抬頭,對讓他的灼熱目光,“咦,紐扣被我蹭開了。”
阮瑟蘭的手指輕撫著他襯衣的紐扣,突然一臉嫌棄地說著:“你的胸怎麽這麽小啊?”
“……”霍梓修低頭看了眼自己,男人不都是這樣的樣兒的麽?
“一點而沒我的大。”阮瑟蘭把兩人的對比了一番,自己果斷占了上方,洋洋得意地笑著。
驀地,一股重力襲擊而來,阮瑟蘭被人壓在了下麵。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阮瑟蘭的脖頸間,阮瑟蘭撐著惶恐的眼眸看著霍梓修,“要幹嘛?”
“你這樣……不停地引.誘我,我有點受不了的……想要犯罪了。”霍梓修口幹舌燥,頭昏腦脹。
用阮瑟蘭說的話就是,他現在在一個紅色的房子裏,而這個房子,就是她的心,他在她的心裏麵,壓製得快要沒辦法呼吸了。
“很難受是麽?”阮瑟蘭摸著他的臉頰,男人的五官深邃,輪廓完美,又何嚐不是在引.誘她。
阮瑟蘭抬頭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濃鬱的烈酒味又讓她很快避開。
霍梓修低下了頭,淺薄的唇角落在了她的鎖骨上麵……
阮瑟蘭突然渾身一顫,伴隨著神經上的怪異觸感,她的腦海裏倏然閃過一個畫麵。
茫茫大海……
阮瑟蘭撐大了眼眸,這又是什麽啊?
兩人一上一下地躺在了座椅上,絲毫沒有察覺賓利車已經開上了郊外的高架橋上,而橋下,正是波瀾壯闊的茫茫大海。
“嘎吱——”
“砰!”
突來的急刹讓座椅上兩個毫無防備的人突然滾在了地毯上……
霍梓修抱著懷裏的人,驚愕地問著:“有沒有摔著?”
阮瑟蘭搖著頭,“沒有,可是……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霍梓修剛抬起頭想要看一眼外麵的情況,“砰”的一聲響,一顆子彈穿過汽車的車窗,玻璃渣濺落。
倉促中,霍梓修隻能保護阮瑟蘭,避免玻璃渣傷著她。
知道她有愈合傷口的能力,但保護她是出於本能反映,而且就算她有能力複原傷口,他也不想看她受一點點傷害。
霍梓修掏出手槍準備還擊,拉開簾子,前麵的司機已經胸口被中一槍,死了。
外麵槍聲不斷,前後都是他的人在和襲擊他們的人作戰。
阮瑟蘭抬頭看了眼外麵的情況,“怎麽回事?我們又遇襲了嗎?”
霍梓修拉動手槍保險,“大概是吧。”
他說得很輕鬆,但阮瑟蘭知道,每次遇險,都是十分的危險。
“我們得出去,待在這裏隻會做困獸之鬥。”霍梓修打開了車門,在踏出腳的那一瞬間,一股暈眩衝擊而來,讓他的動作一滯。
阮瑟蘭扶著他,“怎麽了?”
霍梓修甩了甩暈沉的頭,“沒事,來。”
“砰砰砰砰!”
霍梓修剛和阮瑟蘭下了車,一架機槍對著賓利車一陣狂掃,車身被打成了馬蜂窩。
高架橋上,幾輛汽車頭尾相撞地橫在路上,周圍到處都是黑衣人。
霍梓修帶著阮瑟蘭往外麵突圍,這次雖然霍強和格莉沒有來,但隨行的保鏢至少卻很多,雙方火拚得非常厲害。
邊走邊停,霍梓修越來越覺得前麵的路模糊不清。
“瑟兒,你快走。”一輛汽車背後,霍梓修扶著自己沉重的頭,這絕對不是幾杯酒引起的頭暈,絕對的不是!
外麵的人步步逼近,阮瑟蘭緊張地抓著霍梓修的手臂,“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
“你怎麽了?”阮瑟蘭看出了他的異常,雙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異常的冰冷,“你怎麽了?怎麽了?”
霍梓修看著她擔憂的臉,淺淺地笑著,“這次大概是真的喝醉了,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
阮瑟蘭哭著一張臉,“你是不是中毒了?是他們在酒裏下毒的對不對?他們不是你的親人嗎?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歹毒?”
霍梓修抹掉她臉上的淚水,“不哭,每次看到你哭,我心裏都特別的難受。我想給你全世界最美好的,不想看著你傷心。”
阮瑟蘭用手背蹭掉臉上的淚水,目光變得堅定,“你放心,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的,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阮瑟蘭從他手裏拿起槍,掂了掂分量,“我們一起走。”
身邊的女人如此的堅定,霍梓修身為男人,又怎麽會失去信念。
兩人剛走進步,身後他們剛剛躲著的車輛突然發生了爆炸,強大的衝擊和炙熱的火焰向四周擴散,霍梓修和阮瑟蘭都被震倒在了地上。
重新爬起來,阮瑟蘭用她瘦弱的身體撐起渾身無力的霍梓修,腳還沒站穩,前麵走出一個黑衣人,阮瑟蘭毫不猶豫地抬手一槍,黑衣人倒了下去。
“不是說黑獄的人走了嗎?怎麽又是他們?”阮瑟蘭鬱悶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