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叫我名字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肚子餓了?”霍梓修最終還是忍不住,主動地挪到她的身邊坐著。
且不說他不該和一個孩子較勁,他的身體也會隨著他的心,不受控製地靠近她。
阮瑟蘭直白火熱的目光盯著他的唇,又抬頭瞄著他的雙眼。
那目光,像是要把霍梓修看穿一般。
霍梓修喉結上下滾動,她這樣子,分明是在叫他吻她。
靠!自從和阮瑟蘭接吻後,他就跟吃了罌粟一樣,每時每刻的都想要,而且還越吃越上癮。
“對了,你和那個赫萊爾是怎麽回事?”霍梓修隨便找了個話題來掩飾自己對女人的渴望,他不想讓自己為了得到一口“罌粟”,看起來好狼狽。
“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她。”阮瑟蘭如實回答,如果赫萊爾不那麽激動,或許她還能和他多說幾句話。
可……
阮瑟蘭腦海裏回想起了那張英俊魅惑的混血麵容,希望以後不要再見到。
“他說你治好了他的腿是怎麽回事?”霍梓修追問著,挺好奇的。
赫萊爾出車禍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聽說是腰椎骨的神經受損,尋遍全球名醫得到的答案都是等待奇跡,沒想到奇跡真的發生了。
“誰知道啊。”阮瑟蘭眼神閃爍,“我就走那路過,然後他突然就什麽什麽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然後就站起來了。不管我的事。”
也難怪霍梓修會懷疑,這事任誰看了都無法理解。
但阮瑟蘭並沒有打算就此對他坦白自己的身份。
才到他的身邊一天,她怕說出自己的身份後,霍梓修會拿她當怪物看。
“沒事就好。”霍梓修並沒有太多猜想地相信了她。
伸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讓她的腦袋擱在他的肩上,寬厚的手掌撫摸著她的頭發,“以後跟在我身邊,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有些人,有些事,能避開就避開,懂?”
“我知道。”阮瑟蘭在他懷裏蹭了蹭。
有些人,有些事,能避開就避開,能不去想就不去想,比如唐慧茹,比如霍璐瑤……
汽車停在了蘇河岸別墅大門口,霍強前來迎接。當他看到阮瑟蘭和主人親密走在一起時,震驚的眼眸不由地看向和他們同行的霍廷。
霍廷走在主人的身後,攤了攤手,告訴老友,意思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霍強吸了口氣涼氣,主人這是不動則以,一動驚人啊。
不知不覺的,準侄媳變成了自己的女人?
……
蘇河岸別墅環境優美,景色宜人,推開窗戶還能看到遙遠的冰雪山峰。
晚上,阮瑟蘭和霍梓修在別墅的庭院裏用餐,周圍的橄欖樹上掛滿了七彩斑斕的彩燈,映著漫天的繁星,絢麗多彩。
旁邊有頂級大廚為他們現場製作美食,這生活,阮瑟蘭真想過一輩子。
有阮瑟蘭在,霍梓修自動把酒換成了不含任何酒精的雞尾酒
紅寶石的液體在酒杯裏晃悠,霍梓修抿了一口,“明天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你就在這裏,哪兒都不要去,做得到嗎?”
“當然做得到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說得我好像很調皮一樣。”阮瑟蘭吃著可口的美食,享受著美好的夜晚。
霍梓修心想著你不就還是個孩子麽。
晚餐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大廚已經退下去了。阮瑟蘭叉了一口水果在嘴裏,看著對麵被夜色籠罩著的男人,“你怎麽不喝酒了?我記得你以前要喝酒的。”
“還說呢,上次酒精過敏也不告訴我一聲,差點嚇死我。”霍梓修晃了晃酒杯裏的紅石榴汁。
酒對他而言可有可無,喝不喝的都無所謂。尤其一想到她隻是沾了他喝過酒的唇就過敏成那樣,他哪兒還敢喝。
“嗬嗬。”阮瑟蘭傻笑著,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酒精過敏。
“我問你。”霍梓修對上那雙閃爍著明亮光澤的眼睛,“你以前,真的對我隻是好玩而已?”
阮瑟蘭正在叉蘋果塊的手僵掉,怕他生氣,想了想,堅定地回答:“那次是我腦子短路,胡言亂語而已。”
那天他們從三百米的高空墜落,一起從死亡邊緣走過一次。
腦子短路,的確有可能。
“那就是說不是……好玩了。”霍梓修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那你是喜歡我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暗戀我多久了?為了追我,還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阮瑟蘭麵癱,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
“那小叔喜歡我嗎?會不厭其煩地養我一輩子嗎?你的視線為永遠隻圍著我轉,連轉身都覺得困難嗎?”
霍梓修咽了口氣,可能這輩子,就算是離開,也隻能倒退著離開了。他的視線永遠都會隻圍著她轉。
“瑟兒。”霍梓修突然起身,目光灼灼地走到阮瑟蘭身邊,將她從椅子上來了起來攬在懷裏。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寧靜的夜空下,他們的身影被燈光融合為一體。
“我這都三十好幾了,好不容易對一個女孩動心,那什麽的……也不是鬧著玩的,我希望你也不要鬧著玩。”
阮瑟蘭撐大眼眸,望著他眼眸裏被縮小的自己,“小叔……”
“不要再叫我小叔了。”霍梓修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掌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之上,聽著他的心跳聲。
清涼的夜風帶著幾分寒氣,但阮瑟蘭像是整個人都在如沐春風中。她的腳步隨著霍梓修的腳步緩緩地在草地上移動,“那我叫你什麽?”
“叫我名字。”霍梓修還是第一次這樣抱著一個女孩,學著別人在舞池跳舞的樣子。盡管他不會跳舞,但是沒關係,懷裏的人讓他有感覺就對了。
“像他們一樣叫你梓修麽?那多沒意思。”
“那你想叫我什麽?”
“嗯……”阮瑟蘭仰著頭,柔情似水的眼眸盈盈閃閃,“修修,你是我的修修。”
“……”要不要這麽肉麻,但是聽著好像還不賴。
霍梓修大掌托著她的後腦勺,在她水澤粉潤的唇上輕點了一下,“好,我是你的修修。”
……
第二天清晨,阮瑟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瑞士時間早上九點了,簡單的洗簌後,想下樓去找找看有沒有吃的。
“阮小姐早。”穿著黑色女士西裝的格莉向她打招呼。
“早。”阮瑟蘭伸了個懶腰,“你不是在英格堡嗎?什麽時候過來的?”
“一大早咯。”格莉倒了一杯牛奶放在餐桌上,“天還沒亮,霍先生就把我叫過來照顧你了。”
“嗬嗬。”阮瑟蘭憨憨地笑著,“是不是覺得我挺招人煩的。”
“還行吧。煩我無所謂,別煩著霍先生就可以了。”格莉又將烤好的麵包片放在餐桌上,然後用恭敬的語氣說道:“早餐好了,請用吧。”
“格莉,你幹嘛怪怪的。”阮瑟蘭不喜歡她的這種態度。以前他們相處雖然也不是很親密,但不會向現在這樣,透著一股疏離感。
“沒有啊。”格莉攤了攤手,語氣輕鬆,但臉上的表情就……有著毫不掩飾的冷漠。
阮瑟蘭坐在餐桌前,咬了一口麵包片,一雙眼睛盯著麵無表情的她,“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我不喜歡別人擺臉色給我看。”
“我怎麽敢跟你擺臉色。”格莉語氣裏的冷漠在明顯不過了,“你現在是霍先生的女人,我對你,隻敢尊敬。”
阮瑟蘭艱難地咽下嘴裏的食物,好笑地看著她,“我和我小叔的事,你不高興?”
沒錯,她就是不高興。
霍先生十年沒有抱過女人,怎麽會第一個抱的女人會是一個叫他叔叔的小屁孩?
“你不高興也沒辦法,這事跟你又沒有關係,你又不能阻止我們。”阮瑟蘭不想讓自己的心情變糟,大口地吃著早餐。
是啊,她又阻止不了,所以她隻能跟自己生氣。格莉無言以對,挺著背脊離開了客廳,到外麵去透透氣。
十年的陪伴,朝夕相處,雖然她和霍先生之間永遠隔著主仆之分,但她相信,霍先生絕對沒有把她當傭人。
不奢求能成為他的妻子,但十年的時間,也算是他生命中,出現次數最多的女人吧。
但是現在,連這樣一個小小的奢求,都會被人替代。
阮瑟蘭即將成為完全擁有霍先生的女人,她連留在他身邊,照顧他飲食起居的資格都即將失去。
……
阮瑟蘭喝著牛奶,眼睛瞥向落地窗外對著矮冬青發呆的格莉,突然有種自己肩負重任的感覺。
霍梓修看著單身純潔,但他身邊圍繞著的女人,那簡直不比霍宇然來得少,而且各個都還是非常厲害的角色。
她得要擊退這些蠢蠢欲動的“敵人”,才能成功地守住自己喜歡的男人才行。
……
吃過早餐,阮瑟蘭在別墅裏百般無聊地折磨電視機,看了眼時鍾,才上午十點,感覺自己已經在這沙發上滾了一個世紀了。
“你們修爺說沒說什麽時候回來呢?”阮瑟蘭向守在門口的保鏢問著。
這些保鏢隨從都是跟了霍梓修很久的人,也是非常有眼力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