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如果強硬的拿掉這個孩子
雖然他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但如果要用燕初夏的命去換的話。
那他會放棄這個孩子。
不希望燕初夏因為一個孩子而丟了性命。
不能。
他不能沒有她。
“啊——”爵言希痛苦的咆哮一聲,握緊拳頭砸在牆上。
“砰!”的一聲巨響。
牆麵上的手無力的垂落,有略微的血印在牆麵上。
可見力氣之大。
樊天翊不趁阻止他,因為他心裏壓抑的痛苦要將他給逼瘋了。
從得知她懷孕後,到現在要準備拿掉孩子。
他理解爵言希現在的心情。
他愛燕初夏勝過愛自己。
同樣,燕初夏就是他的命。
爵言希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甚至可以說是顫抖著。
好半響後。
他才慢慢的將思緒調整平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呼出。
睨了一眼樊天翊,薄唇輕啟:“我會讓她自願來醫院的。”
不管是編什麽理由都好。
都不能讓她生下這個孩子。
他不能拿她的命去做賭注。
這輩子他不能沒有她,孩子……他也想要生下她。
但是用燕初夏的命去換,他覺得自己沒有勇氣去做這樣的決定。
對不起,孩子。
五年前的念夕。
現在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他想隻有下輩子再償還了。
對不起。
爵言希跟樊天翊道別之後,回到休息室。
躺在床上的閉目養神的女人尖叫起來:“不要……孩子不要走……”
她舉著雙手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什麽東西,可是又好像抓不住。
爵言希身體微微一震,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下子渾身僵硬了起來。
連忙跑上前去。
燕初夏忽的睜開眼眸,茫然的看著燕眼前的一切。
好半會兒。
才回過神來。
爵言希看著她蒼白的臉,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擁入自己的懷裏。
柔聲安慰道:“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的,夢裏都是不真實的。”
爵言希輕輕柔柔的安慰著她。
語氣裏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細微顫抖。
剛才樊天翊的話一直在回蕩在他腦海裏。
並發症……頭痛,心髒疼痛,腰椎負荷不了……
這些就像是電影回放一樣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燕初夏眉心緊皺了起來,剛才那夢……好可怕。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白,爵言希緊緊的抱著她,熟悉的體溫和氣息。
但也不能平息剛才如此真實的噩夢。
心漸漸的痛起來。
她神色痛苦,纖細冰涼的手緊緊的抓在男人的手指上,像是忍耐不住疼痛一般。
“爵言希,我夢見我的孩子沒了……孩子、孩子……”
燕初夏低聲自顧自的呢喃著,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男人的心髒緊縮起來,凝眸注視著她蒼白的小臉,他低頭輕輕地親吻著她冰涼的指尖。
“不會的,孩子還在,你摸摸看,還在……”
爵言希輕吻著她的指尖,將她的小手輕輕的放在她略微有一點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感受著肚子孩子的心跳。
“孩子還在……”
爵言希揉了揉她的頭發,垂下眼看著她。
男人的唇溫柔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我們回家吧,爵言希。”燕初夏想了想,她不想在醫院待著。
剛才那個夢讓她有些害怕。
真的。
很真實一樣。
夢見她的孩子沒了,被流掉了……
那個讓她流掉孩子的人是……
“好,我們回家。”爵言希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抱起身。
走了出去。
從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
燕初夏覺得爵言希從醫院回來之後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從回來後沒多久就發現他的反常,但是因為她的心裏也藏著一點心事。
晚上。
兩人吃著飯,爵言希好像吃不下,一直看著她。
“初夏……如果這個孩子有什麽問題的話,你會怎麽樣?”
爵言希顫著聲音問道。
坐在他腿上的小女人身子顫了顫,手也抖了一下。
轉眸,望著男人,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不管怎樣,我都要生下她。”
“可是……”爵言希試探的想要繼續說點什麽。
可被燕初夏一下子就打斷了。
“就算是死也要生下她,我不管!”燕初夏語氣堅決的說道。
一聽到死這個字。
男人的臉色頓時慘白,之間微微顫抖起來。
一個死字讓他渾身都僵硬起來。
他不能讓她死。
如果強硬的拿掉這個孩子,她必定會恨他一輩子。
但他也別無他法。
他這輩子隻有她了。
也隻有她了。
“爵言希,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們的孩子?”燕初夏睜著大大的眼眸,有些不知所措的問他。
爵言希看著她,緊抿著唇瓣,想了想才開口道:“不是,我愛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不要我們的孩子。”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又低頭吻了吻她的側臉,那副姿態非常的溫柔。
燕初夏的嘴唇輕輕地抿了一下唇,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微微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才揚起頭看向他:“要她就好。”
她垂著眼,伸手環住他的腰,語氣有幾分嬌氣:“爵言希,我想……吻你了怎麽辦?”
男人笑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溫聲:“先吃飯,吃完,我們慢慢吻。”
燕初夏抬起眼看向他,他英俊的麵容被一層淡淡的陰影籠罩著,看不清他的瞳色,但是神情非常溫柔。
她不知道為什麽去醫院那會兒,忽然就睡著,她會做那個夢。
好似女人的第六感很準一般,爵言希有事瞞著她。
她不知道他有什麽事,跟她一定有關聯。
又或者說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有關。
要不然他剛才也不會問那麽奇怪的事情。
這一切似乎都不正常,這個男人很不正常。
“我有那麽迷人嗎?讓你這般目不轉睛的看著。”爵言希低笑出聲,望著小女人。
燕初夏捂臉,好囧。
怎麽想著事情還看著他呢。
“喂我吃飯,爵言希。”燕初夏白了一眼男人,然後很矯情的說道。
嗯。
平時都是他喂她吃飯來著,今天他好像有些不對勁,竟然不喂她。
爵言希笑了笑,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道:“好,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