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他出事了
腦子裏想的都是爵言希,爵言希……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抿了抿唇,晃了晃神。
呆坐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她有些困了。
撐著身子慢慢的滑下去,平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
也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在她睡過去不久,爵言希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
關燈,隻留了一盞小壁燈。
坐在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他唇角微微的勾起,指尖輕輕的在她臉頰上撫了撫……
微微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眸底掠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的苦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
爵言希俊臉微微低頭,眸光炙熱的凝視著她,他深邃的眸子緩緩閉上,俯身,去吻她的唇。
印了一個如同羽毛般溫柔的吻。
他多想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不用管太多的事情。
隻要她就好。
隻要她。
他別無他求。
可是,這個也很難實現。
突然。
他覺得喉嚨裏有一股什麽東西想要破口而出。
爵言希隨即立刻離開她的唇,飛奔出病房,跑到角落樓梯口。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鮮紅鮮紅的。
很刺眼。
很刺眼。
爵言希一手捂著胸膛,按壓著心髒的地方。
頭一陣眩暈,最近身體越來越差,意識也越來越不清醒了。
是不是時間快到了。
可是……他舍不得她。
一想到會那麽快就離開她,他頓時就紅了眼眶,眼眶裏有濕熱的液體在翻滾著。
緩緩地蹲下身子,抱著頭。
無聲的歎息著。
接下來應該是不能來看她的了。
身後事他都安排好了。
……
一連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燕初夏在家休養了三天,便去公司上不了。
禦炎承是小離的這個事,也隻不過是一個插曲。
跟以前相處一樣,唯獨少了曾經的爭鋒相對,不會再惡語相向。
燕初夏也沒再關注爵言希的消息,少了他,心裏似乎缺了一塊,但日子還是要過。
就把他埋在心底吧。
殊不知。
有些事情總是悄無聲息的就發生了,來得猝不及防。
那麽突然。
突然,有一天,青風找到燕初夏,說有一資料轉交給她。
很重要的。
燕初夏當時也沒想明白什麽,便直接拒絕了。
但後來的一次,青風直接便殺來她的辦公室,告訴她說。
爵氏現在是她的公司,資產都是她的。
燕初夏聽了之後,以為爵言希的特助絕壁是瘋了。
肯定是有病。
直到,他手裏拿出那份資料,簽著她名字的。
才恍然明白過來。
上次在她家簽的他媽的不是什麽契約,而是爵言希的爵氏。
“你告訴我,爵言希呢?”
燕初夏隱隱約約肯定是出了什麽事,要不然,爵言希怎麽會把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公司拱手讓人。
而且是讓給毫無關係的前妻。
怎麽都說不過去。
說不過去。
這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還是惡作劇。
像是在列遺囑那樣。
遺囑?
不會的。
不會的。
一定不是真的。
肯定是她亂想了,是,她亂想的。
“……我不知道,他隻是叫我把這給你,叫你要管好爵氏,我也不知道爵少去哪了。”
青風眼裏閃過一抹驚慌,卻很快消失不見。
這是總裁交代的。
他要做的就是輔佐她管好爵氏。
“不可能!我不要我不要!”
燕初夏從不缺錢,但一想到這是他留給她的遺產什麽的,她不要。
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燕初夏眼前一黑。
直接就倒了下去。
青風眼疾手快的接住她。
他真的不知道她聽了之後,反應會這麽大。
要是以後知道總裁他……
那就真的不得了了。
燕初夏在醫院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掀開被子。
她腦子裏一片模糊,但是她知道她現在必須要去找,找什麽呢?
找爵言希……爵言希。
對,找他。
他不見了。
她要去找他。
一定要找到他。
問問他幹碼要把公司給她,為什麽自己丟下不管。
才下地,身體就無力的軟了下來,軟軟地倒在地上,而手上的點滴也隨之脫落,鮮血染了病服。
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姐姐,你別動,你身體有點虛。”
燕初夏不肯,不管不顧瘋狂的掙紮著,叫著爵言希的名字。
“小離、小離、小離……帶姐姐去找爵言希好不好,我要見爵言希。”她用全身力氣掙紮,但卻是徒勞。
眼角的淚水劃過,一片水光……
禦炎承抱住她,不讓她動,示意站在一旁的護士幫她的手處理一下。
她不肯,一直掙紮著,禦炎承隻微微用力,就困住了她整個人。
他低頭在她耳邊低沉地開口:“爵言希他出事了。”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因為爵言希發了一條信息要他幫忙照顧她。
還列了一張她的食譜,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還有很多很多……
一一都寫了出來。
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把身後事都安排好了。
就突然消失了。
查不到任何的消息和蹤跡。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禦炎承也很奇怪,怎麽就突然不見了呢。
還把什麽事都安排好了。
連他的特助都不知道他去哪了,那肯定就是出事了。
燕初夏呆住了。
出事了?
是什麽意思?
他那個惡霸會出什麽事?
不可能的,肯定是在騙她。
他不會出事的。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禦炎承,在他的臉上,在他的眼裏搜尋著什麽,像是在找答案一般。
“他出事了是什麽意思?小離,你告訴我,這是假的是不是?”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他不可能出事的,那麽惡霸的人,在安城他能出什麽事……”
不會的。
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像是不敢大聲,一大聲,心裏最後的夢也破滅了。
“小離,你說你說,他還在爵氏或者是在家裏,對不對?對不對?”
燕初夏又輕輕的問道。
禦炎承看著她。
那樣的她,讓他心碎。
而她的脆弱,她的痛,全是因為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