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我們以後兩清
可真當這麽對自己時,她還是無法相信,他真的會這麽對自己。
可是。
終究,他還是這麽做了。
“……言希哥哥,你真的就這麽愛……她嗎?”
秦湘妃忍著疼痛,問道。
爵言希板著一張臉,鬆開她,對她一字一頓說道:“她是我的命!”
五個字足以說明什麽。
燕初夏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命。
爵言希說完,轉身離去,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冷冷涼涼說道:“誰要是泄露一點今天的消息,明天誰就會消失在安城!”
話落,邁步離去。
在場的每一位吃瓜群眾全部被爵太子那一番話,給嚇得直冒冷汗。
明明現在還是夏天,可是感覺氣溫比下雪的時候還要冷。
後背一陣發涼。
然後。
個個拿出手機紛紛刪掉手裏的東西。
秦湘妃望著男人的背影,咬著唇瓣,手下意識的緊攥成拳,指甲沒入掌心。
不甘,心裏諸多不甘心。
如果,她要繼續為難燕初夏的話,她可能不用多久就會……
但,除了不甘心,她還是很羨慕燕初夏,能得到言希哥哥的愛。
全部的愛。
而她卻是一個被他拿來利用的棋子。
可有可無。
燕初夏心情特別不好,因為被一個小賤人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大吃一頓後,覺得心情比剛才似乎好多了。
晚上。
七點。
燕初夏吃完晚餐,準備要上樓去。
忽然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燕初夏狐疑這會兒會是誰來她家裏。
傭人得到主人的請示後,方才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
爵言希和青風。
爵言希,傭人是認識的,隻是簡單的打了一下招呼就讓他們進來了。
兩人進到客廳爵言希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
燕初夏從餐廳裏出來,見到沙發上的男人後,一愣,頓住了腳步。
麵容俊美的男人,斜倚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眸,帶著倦意。
站在一旁的青風對燕初夏點了一下,燕初夏很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
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來她家裏。
中午才撕逼完他的女人,今晚又來?
繼續麽?
她慢慢走了過去,開口道:“有事?”
在她說完過了好幾十秒,青風一直冒著冷汗啊,一直看著旁邊的那位大爺。
爵言希這才將視線轉向燕初夏身上,漫不經心的道:“嗯,有事,以前的事,我希望今晚一並解決掉……”
燕初夏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以前的事?
他的眼神漆黑如黑曜石,可是少了往日的溫柔和深情,可中午……現在是帶著一種陌生的冰冷。
那種陌生的冰冷,凍得燕初夏渾身都涼了。
他是有多久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了,好久了。
久到她都忘記了。
燕初夏告訴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不可以慌了手腳。
這可是在她家的地盤!
涼涼的瞥了男人一眼,揚了揚下巴,上前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爵太子,今晚光臨我家有什麽事?直說吧……”燕初夏問。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青風。”爵言希喊了一句。
一秒即懂。
青風將手上拿的幾張紙放在桌麵上,推到燕初夏麵前。
契約?
是那年離婚後,她簽得那份。
燕初夏在看到契約那幾個字的時候,她渾身一顫,她抬起頭,靜靜的直視爵言希,努力壓製著內心的顫抖和寒意,低聲開口:“你這是什麽意思?”
今晚來她家是故意要羞辱她的嗎?
她眼底的疑惑和傷心,刺痛了爵言希的心。
他也不想,可是,沒多少時間了。
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他愛得女人啊。
爵言希緩緩地移開了視線,垂下眼眸,冷冷道:“這是解約,以前是簽約,我不是個賴賬的人,那幾年你不在,我沒辦法,但現在你恢複記憶了,就簽了它。”
頓了頓,冷冷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簽了這個,該補償的我都會補償給你,以後我們兩清……”
兩清這兩字說出去後,心真他媽的疼。
燕初夏聽到爵言希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髒那個地方真的疼,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著,疼得她無法呼吸。
兩清?
好一個兩清。
今晚就是來找她說這個,她以為呢。
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幾頁白字,上麵密密麻麻的字……
真他媽的想將紙拿起來,撕個粉碎,然後在狠狠地扔到爵言希的臉上。
然後。
再狠狠地罵他幾句,以解心頭之恨!
MMP!
真的氣死姑奶奶了。
“爵言希……如果我告訴你我們之間還有一個……”
“我不想聽,你簽字吧。”
爵言希打斷她想說出口的話,不想聽,他怕他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
即使是死,他也要陪在她身邊。
可……他不能這麽自私了。
無邊無盡的苦澀自內心蔓延開來,澀的燕初夏覺得空氣都變了味道。
她想告訴他,其實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吖。
能不能為了女兒,不要離開她。
和她在一起。
好吧。
斷幹淨也好。
也好。
一開始就是錯的。
就這樣結束吧。
一切都結束吧。
燕初夏拿起筆,在那張紙上簽下自己曾經的名字,司徒小小。
告別過去。
現在她是燕初夏不是司徒小小。
簽完字後,燕初夏將那幾張紙扔到爵言希麵前,冷冷道:“兩清了……”
爵言希撿起那幾張紙,看了對麵的女人一眼,緊抿著唇瓣,眼眸直直的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
隨後,起身,離去。
燕初夏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直到她聽到關門的聲響,才收回視線。
無奈的扯了扯嘴唇,笑了笑。
夢該醒了。
燕初夏上了二樓,進來臥室,衝完涼,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
回憶……
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回安城,都錯了。
越想越煩躁,起身,去拿了一瓶酒,打開,一直喝,一直喝……
最後。
有些醉意的燕初夏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就在燕初夏睡著沒多久,窗口偷偷摸摸的進來一個男人。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小女人,無聲的歎息一聲。
爵言希自從離開她家,就沒走,隻是在不遠處瞎逛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