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將她拽著走
等了半響見女人沒響動,穆曦之眸光微微一黯,心裏微澀。
“安安……”穆曦之收起失落,佯裝滿不在乎的又叫了一遍。
遲憶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了半響,才開口:“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要!”穆曦之不放,反而抱得更緊了些。
“穆曦之!”遲憶安忍無可忍,勃然喝道。
“你是想把我勒死去,好跟夏依瑤那個女人結婚是嗎?!”她大吼一聲,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穆曦之撇了撇嘴,抬起頭,就見到小女人用含著怨氣的目光看著他。
蠕動唇瓣,想說些什麽,轉念一想,“安安……”
她皺眉,一直在叫安安、安安,不累麽。
還是她的名字好聽,所以一直叫。
“叫我幹嗎?”遲憶安問。
在她狐疑的目光中,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下,好似想說又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那眼神像是在哀求她不要將他趕出去……
遲憶安氣急敗壞又無計可施,被男人摟在懷裏,想動又不敢動,難受死了。
“穆曦之,你再不放開我,我要揍人了。”她蹙眉輕叫,扭開頭避開他的唇。
男人的呼吸灌進她的耳朵裏,癢得她想打人。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越是讓他放開她,他就越是勒緊雙臂將她死死抱著,小聲乞求。
都抱了那麽久了,還抱一會兒,再抱多幾分鍾就抱屍體好了。
靠!
這男人怎麽那麽煩人!
比他兒子還要煩人!
馬丹!
要爆粗,要打架。
她忍無可忍,冷了臉正想喝斥他別太過分,哪知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男人一聲呢喃給逼得打了個寒顫。
“安安……我要……”
遲憶安:“……”緊攥拳頭,正準備一拳揮過去。
“吃飯……餓……”
遲憶安:“……”瞬間就石化了。
這特麽是在耍著她玩是吧,一句話分開說,要死。
吃你妹的吃,沒見她正在生氣嗎?
還吃得下!
“餓死了……活該!”遲憶安咬咬牙,沒好氣道。
要是換了別人敢這樣耍她玩,她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好麽!
“鬆開我!我去做飯,吃完趁早滾蛋!”遲憶安推了一下男人,他終於抱夠鬆開了她。
一等到解脫,遲憶安就像一條小魚似的溜得老快,快步走進廚房,洗鍋做飯。
十分鍾後,遲憶安寶好飯,抄好菜,端出去放到餐桌上,看著男人坐在那裏像個大爺似的,眼睛像把刀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穆曦之吃完飯果然走了。
連個招呼都沒跟她打就走了,這人還有沒有一點禮貌。
可是……
深夜十二點,遲憶安睡著做著美夢,忽然被一陣的砸門聲給吵醒的。
惱怒的想要殺人!
氣死她了!
開燈,起床,準備出去低頭了一眼自己的睡衣,太性感了,這好身材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又慢悠悠的換了一套衣服,砸門聲越來越急促,仿佛是要將她家的門給砸出一個洞來。
MMP!
透過貓眼,她就看到了傍晚才來的老女人,此時三更半夜來她家裏,是想作死麽。
真是陰魂不散!
遲憶安站了好久,見她還一直不停歇敲門,心裏就更煩了。
開門,就直接低吼道:“三更半夜!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你兒子不在我這,回去了。”
吼完,就直接想把門給甩上去。
雲關靜目光呆澀,眼眶紅腫,像哭了很久,她一邊推著門不讓遲憶安關上,一邊哽咽著說:“我求求你,去救救我兒子……求你。”
遲憶安一聽到,心髒揪心的痛了一下,莫名的,她感覺穆曦之可能是出了什麽事。
要不然這老女人也不會找上門來,但一想到她爸爸就是因為眼前的女人才死的,她深吸一口氣,冷冷開口,“你找錯人了,我不管他出了什麽事,我不去!我現在要遠離他!”
緊抿著唇瓣,遲憶安大力的想要關門。
雲關靜愣了幾秒,也不顧什麽臉麵了,哀求道:“曦之他在……醫院搶救,怕是……”
心跳驟停了兩次,醫生說很有可能搶救不過來,他的求生意識不強。
大概是不想活下去了。
所以她下厚著臉皮來找這女人,他愛著的女人,拿命愛的女人。
早知道他這麽極端,她今晚就不會對他下藥讓他和瑤瑤一起睡了。
她隻是想讓他們在一起,從來不知道自家兒子會這麽極端寧願朝著自己開槍也不願碰瑤瑤。
她是真的怕了,好怕,好怕。
要是搶救不過來,那她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遲憶安渾身一震,一陣冷冽刺骨的寒氣從腳底竄了上來直達頭頂,明明是夏天,她卻感覺比下雪天還要來得冷。
她說,穆曦之在搶救。
他吃完飯走的時候好好的,怎麽幾小時過後,突然會變成這樣。
怎麽會?
“你說他在求救,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遲憶安忽然鼻子一酸,想要哭出來,但被她逼了回去。
“我、我、我……你快點跟我去醫院,要是晚了,他就真的不在了……”雲關靜哽咽著,低低的哭泣著。
遲憶安僵在那裏一時回不過神來,忽然,門外又衝進一個男人,直接拽著遲憶安的手腕,將她往外拖去。
“你怎麽這樣子啊?”遲憶安狠狠擰眉,視線落在寧小二身上還有血跡的襯衫上。
她的心裏瞬時咯噔一跳,她可以不相信老女人的話,但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她是百分百是相信的。
剛才強行壓製在心裏的不安,在見到他身上的血跡後,這一刻如同山洪爆發,在頃刻間將她狠狠淹沒……
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麽,反正心裏莫名就覺得恐懼不安。
“你幹嗎?”手腕的疼痛讓遲憶安回過神來,一邊掙紮著,一邊失聲大叫。
“遲小姐,快跟我走!”寧小二使了蠻力,毫不憐香惜玉將她拽著走。
他的聲音幹澀嘶啞,像是喉嚨裏灌滿了砂礫,感覺出他每吐一個字都特別痛苦。
“去哪裏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