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有什麽濕熱的液體從他眼角滑落
雲關靜這五年也很小心翼翼的看著兒子,但她決不允許那個姓遲的女人進穆家大門。
當年她隻不過的做了一點小事而已,就上當了,能怪她嗎。
今天那個賤人一回來,他就馬不停蹄地去找她,真是陰魂不散的賤人。
所以她特地把瑤瑤拉上偷偷來他的別墅裏,讓他們發展一下感情。
“溫柔體貼?媽,你確定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喜歡的兒媳婦在國外一女服侍三男的視頻,我不介意給你看一看,還有很多精彩的畫麵。”
穆曦之挑著眉,冷冷笑了一聲,掃了一眼夏依瑤,再看一下自家母親。
至於夏依瑤,他前幾年就找人調查清楚了,他不屑娶這樣的女人做老婆。
要是娶她,還不如一輩子當和尚好了。
此時此刻的夏依瑤和雲關靜被男人說的話,已經氣得臉色刷白,夏依瑤更甚,已經側過身子半掩麵哭了起來。
心裏害怕加緊張,那些視頻全部銷毀了,怎麽他還找得到,一定是他故意說說,嚇嚇她的。
“阿姨,我不知道曦之說的那些,這五年我都是陪你,你也是知道的,曦之說的那些視頻肯定不是我。”
夏依瑤邊說邊哭了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雲關靜瞪了穆曦之一眼,怒道:“我不準你誣蔑瑤瑤的話,那個賤人才是,同時跟你又跟那個賤人生的兒子一起,玩弄你的感情!”
反正她怎麽也不相信他說得話,那個賤女人都過了五年還回來幹什麽。
真是陰魂不散,把他兒子的魂身心都勾去了。
“你們自己走,還是我叫人轟你們出去,把鑰匙留下!”
穆曦之雙目如鷹的盯著雲關靜,再掃了一眼夏依瑤。
一雙黑眸倏地冷冷,盯著夏依瑤的目光鋒利得像是要把她剜了似的。
夏依瑤被男人的那眼神盯著,後背一點一點發涼,架不住他犀利陰鷙的目視,她慢慢將目光轉移到一旁,跟雲關靜小聲說道:“阿姨……”
雲關靜雙目赤紅,“曦之,你就是這樣對你媽媽說話的嗎?你讓媽媽很失望。”她紅著眼睛看著穆曦之,“你如今為了一個女人要把你媽媽轟出去,你還是我生的嗎?”
嗓音越說越大,因激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瞬不瞬望著自己這個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
今天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要把她轟出去,真是把她氣死了。
“你要是不是我媽五年前就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還有她,如果不是你她今天還能站在這裏?”穆曦之隻是冷冷地看著,安安的痛,他們兩人都是幕後推手。
要負最多責任的是他,是他蠢到連解釋都不給她。
“你、你、你、你真是我的好兒子,為了一個賤人這樣對你媽媽!你真是好兒子!”雲關靜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是有心髒病肯定會被他當場氣死過去。
“瑤瑤!我們走!”說完,把鑰匙狠狠地扔在地上,拉著夏依瑤的手就望門外走去。
夏依瑤膽戰心驚的跟在雲關靜後麵,不說話。
她五年前就想過要離開他,但父母不同意,說跟了他一輩子都是穆家少奶奶,在安城是多少女人的夢寐以求。
所以她堅持了下來,她以為幫了雲關靜就可以把那個賤人徹徹底底從穆曦之心裏去除。
但。
結果是她不能想象的,五年了,她有多少個五年再等下去,這五年她又偏偏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就算很少見麵,冷著臉對她,但她的心還是會加快的跳動,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有一次晚上,她不小心來他別墅裏,衝進房間看到他剛衝完涼出來,隻圍了一條浴巾,露出那精爍的六塊腹肌,她當時就想把他撲倒。
最後,被他趕了出去。
自從看了他身體後,她就一直想著那畫麵。
心裏一直想要是跟他做那事的時候,是不是會讓她爽暈過去,她還偷偷地去夜店找了個跟他長得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專門做那事。
結果,感覺還是一般般。
這五年見麵的次數都可以用手指數得過來,她不甘心,每次都是打扮一番,特意穿的露一點。
故意在他眼前晃,但每次都是被他冷眼旁觀,叫人給轟出去的。
因為那賤人的事,現在對她還有敵意。
要不是雲關靜幫她壓著那事估計他們家早就跟那賤人一樣。
同時她也知道了不能得罪他,要不然後果真的很嚴重。
他可以對那個女人這麽狠還是愛她的狀況下,更別說他不愛她,那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但她堅持了五年,她的青春都給看他,她不想就這麽放棄了。
雲關靜捂住臉,整個人像是被人強製捂住口鼻,呼吸不暢導致的凶猛氣短,聲音裏都透著一股絕望:“我養得兒子就跟當年他父親一個樣,為了一個女人……”
她感到痛心,真的很痛心!
穆曦之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今晚她說得那些話。
他就想到全部是因為他自作自受,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麵。
撕心裂肺的痛在每一處的骨髓裏,血液裏翻滾流動,無處不是撕扯般的劇痛。
一顆心似在火上被煎烤著,難受到極點。
痛到極點……
每一根神經都痛。
安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讓他下半輩子都用來彌補她都沒關係。
隻求她不要用這麽冷漠的態度和厭惡的眼神看他。
他怕。
他真的很怕。
穆曦之感覺全身上下都抽痛著,蜷縮著身體,有什麽濕熱的液體從他眼角滑落。
他哭了。
為了她。
第二天晚上。
穆曦之還是忍不住去找遲憶安,哪怕是被她轟出來也要見她一麵。
站在門口,按著曾經的密碼,卻顯示錯誤。
最後,不得已敲著門。
秦子墨打開門,見到穆曦之愣了一下,隨即鬆開門把,將將門完全打開。
然後噙著笑轉身往屋裏走去,邊走邊說:“要不一起吃個飯,安安在洗澡。”
秦子墨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秦子墨了,他像是男主人的口吻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