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叫我,嗯?
b市的五月底。
司徒小小離開安城已經快半個月的時間了。
她也在這裏找了一分工資還理想的工作,還有她租了一間不錯環境又很好的單身公寓,而且房租還特別便宜,聽中介的人說,房主出國了就便宜租給她,也說是她賺到了。
名尚設計公司,是她上班的地方。
而且老板還是她同學黎澤,司徒小小也覺得很巧合,兩個人也很久沒有見麵了,黎澤對她很是關心。
總是在她身邊問長問短的,司徒小小也可能有些知道他的小心思,但她沒有捅破那層紙,男方也沒越線,她也不說。
就這樣當朋友其實也挺好的。
“小小,晚上我請你去吃飯,去你喜歡吃的那家餐廳。”黎澤走走司徒小小的辦公桌前,低頭問著她。
這是一件規模不大的公司,但管理的井井有條,而且每個設計師都是有資曆的,不像司徒小小都是總基層做起。
那也隻能怪她上學的時候隻知道看帥哥,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黎澤,你說你我來了b市也有大半個月了,你每天都是請我吃飯,你也不怕你這個小公司被我給吃垮去,真的是。”
司徒小小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每到下班時間,黎澤就會過來請吃飯,而且理由更是一天一個新花樣。
剛上班看到的她很驚訝,說她人生地不熟的帶她開車轉了b市一圈,第二天說是帶她熟悉業務。
第三天說帶她熟悉公司……
第四天說和她交流一些工作流程……
……
每一天他都可以想出一些理由來請她吃飯,那理由讓她找不到什麽理由去反駁。
也真是夠鬧心的。
“小小,給個機會唄。”黎澤很有禮貌的說著,聲音也很好聽,眼眸帶著異常的光芒。
司徒小小跟黎澤接觸久了,認識的時間越長,她越覺得黎澤這個人是個極有克製力的人,嘴角總是帶著淡淡的笑,看起來很舒服。
對手下的員工都很好也很有禮貌,但也不會太熱絡。
司徒小小很無奈的點了點頭,當然跟他們一起去的,還有幾個設計部的人。
一幫人去的川菜館,說實話,司徒小小以前是不怎麽喜歡吃辣,自從來了這裏後跟黎澤每天來上一餐,便也慢慢的喜歡吃辣了。
“來、來、來,黎總今天難得你請我們吃大餐,你們說我們幾個是不是應該敬黎總一杯?”
“是!”桌上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司徒小小沒搭話隻是笑了笑。
黎澤笑了笑,沒有露出尷尬的表情,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酒杯,舉起,“好吧,來來就喝幾杯還是沒事的。”
說完,幾人就幹杯見底,這一喝就一發不可收拾停不了了。
幾杯下肚,黎澤已經不若往常了,臉紅的跟個番茄似的,後麵是司徒小小買單半架著他,開他的車送他回去的。
快到他家的時候,就離他的公寓門口他一個低頭一下子吐了自己一身。
司徒小小糟心了,這特麽是在整她麽。
“黎澤,你能不能站好一點?”
“黎澤,你家的鑰匙呢?”
“黎澤,臥槽!你怎麽這麽重啊!快把我給壓死了。”
“黎澤……”
司徒小小真的扛不住啊,一個大男人把一半的體重都壓在她身上,夠義氣嗎?
回到男人的公寓,司徒小小把人扔在沙發上,把他髒了的襯衫給脫了,褲子她遲疑了很久還是沒脫,隻是進了廚房幫她擦了擦。
把一切幫他弄幹淨了之後,又去他的臥室裏拿了條薄毯蓋在他身上。
在他臥室意外發現了,視線停留在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相框上,一個中年女人抱著一個幾歲大的孩子。
她想這應該是黎澤的媽媽,卻沒有看到他爸爸的相片。
司徒小小也沒聽說過他的家庭狀況,最後,搞定了一切,她悄悄關上了門,然後打車回去了。
在她走後怒久,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起身,客廳的燈光隻是開了一個鵝黃色的壁燈,這是怕他一個醉鬼半夜起來防止摔倒,特意留的。
黎澤看著自己半裸的上身,還有蓋得毯子,笑了笑,他這是要裝醉才能跟她親近一點。
也隻有這樣她才不會排斥自己的親近。
——司徒小小,很高興在這個城市遇見你,我不會放棄追你,哪怕你心裏還愛著他,我不介意。
與此同時,爵氏總裁辦公室。
晚上七點。
這是辦公室裏的門,”咚咚“響了幾聲,青風走進來,對爵言希點了點頭。
“總裁,那個……”青風扶著門把,一陣語塞。
爵言希抬眸看了一眼青風身後的女人,眼裏閃過一抹厭惡,但很快就恢複神情。
“你來幹什麽?”爵言希問,沒有過多的語言,臉上也是冷若冰霜的,盡管現在是夏天。
伊蘭心推著輪椅上前,靜靜地望著他,忽然說:“伯父讓我過來跟你一起回老宅。”
爵言希聽了,隻是抿唇笑著,笑容淡淡的,淺淺的,讓人猜不透,答道:“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叫我,嗯?”
他對她說話一貫冷冷冰冰的,此時此刻比這夏夜潮濕的風還要冷還要冰。
伊蘭心聽到男人說的話身體一僵,臉色僵凝了下來,手指緊握成拳,眼眶泛紅。
到底那個賤人有什麽好的,到現在還讓他念念不忘,她為司徒小小肚子裏那個野種陪上了一雙腿,現在也就掛了一個未婚妻的頭銜。
他到現在連句話都不願意跟她說,她心裏那個恨!
不知道是要恨他的無情,還是恨他的專一。
那個女人都選擇離開,重新開始了,他為什麽還是不願意給一次機會給她。
“言希哥哥……”伊蘭心咬著唇瓣,緊緊的咬著,目光泛紅看著不遠處的爵言希。
爵言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在桌子上的文件上,冷冷涼涼說道:“說完沒?說完了就回去,不要煩我。”
丟下這一句話,就把椅子轉向落地窗,看著外麵夜景,心裏在想:小小,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她肯定不會想自己。
或許就從來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