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趁我不在,你想占我女人便宜
晚上。
花弄影吩咐傭人做了她最喜歡吃的東西,但她似乎沒有什麽胃口吃,隻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上樓去了。
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眼神黯淡無光,像一個木偶似的。
花弄影也沒什麽心情吃了,也跟著她上了樓。
走進房間,這間是專門為她布置的,上一次之後,每一天都會有傭人進來打掃幹淨。
這會兒花弄影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凝視著她蒼白而憔悴的小臉,“小小,能跟我說句話嗎?”
司徒小小蜷縮在床上,雙手抱著雙膝蓋,把頭埋在雙腿之間。
女人忽然起身,赤腳走在地毯上,上前把落地窗的窗簾個拉上了,還有窗戶也關上了。
然後,又躺回了床上。
緊繃的神經卻怎麽都放鬆不下來,困倦的身體催促著她趕緊休息,可稍稍有點要睡著的跡象時,眼前晃過一個畫麵,就會猛然驚醒。
那血糊糊的一片,刺激著她的神經。
睜大眼睛看了一眼,抬手試了試額頭,掌心一片濡濕。
她的念夕死了,死了,她該怎麽辦。
一直想要忘記這個事實,卻被那個男人拚命的讓她醒來。
一抽一抽,細聲的抽泣起來。
“怎麽了??小小。”他上前一步,心疼的看著她那帶著一層細汗的小臉,低聲問道。
她愣愣的看著他,唇瓣顫了顫好一會兒,才呐呐道,“我想……要安眠藥,睡覺。”
隻要吃藥,睡得死死的就不會想起那一幕了。
男人眸色倏然一暗,沒有說話,就那麽冷肅的看著她。
她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剛想說不用了,就看到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聲道,“躺好,我去拿。”
話音落地,挺拔的身影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沉默的盯著他的背影,繼續抱著自己的雙腿,在那裏瑟瑟發抖,恐懼不安。
沒一會兒,男人便回來了,手裏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兩片白色的藥片,“小小,我允許你吃一次,以後不準吃,會上癮,知道嗎?”
司徒小小點了點頭,才慢慢的坐起身,接過那杯牛奶,從他的手掌心拿過兩片安眠藥,放進嘴裏。
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下去。
“快睡吧,忘掉一切……”花弄影溫柔的附下身,對她說道。
她躺了下來,還是像之前那樣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或許是藥力上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男人抬手將燈光調到溫和不刺眼的狀態。
橘黃色的燈光下,女人光潔的額頭上不知不覺滲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交疊搭放在身上的雙手也無意識的死死收緊。
寂靜中,男人的手拿起紙巾輕輕的幫她擦掉那些汗珠,那動作堪稱溫柔至極。
睡著的司徒小小焦躁不安的手在肚子上緊緊抱著,緊緊抱著。
爵言希幫她蓋上薄薄的被子,修長的手臂分別撐在女人的身體兩側。
她吃了安眠藥,還是明顯睡的很不安穩,呼吸急促,秀眉緊皺,像是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噩夢中輪回掙紮。
崩潰的尖叫聲在喉間上下滾動,他甚至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她唇角溢出的細細的哭泣聲。
男人低下頭,光影交錯,唇瓣與唇瓣之間隻剩下了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他看著她,那麽近的距離,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濃密纖長的眼睫毛正微微顫抖著,那無血色的唇瓣緊抿著。
“花弄影,趁我不在,你想占我女人便宜。”
寂靜中,房間裏的某處驀地傳來一道陰鷙凜冽到極致的聲音。
從陽台外麵走進來一個男人,眼眸冷冷的看著正要吻女人的男人。
一瞬間,偌大的房間裏,連氣流都開始變得紊亂。
花弄影斂眉,靜默了幾秒鍾,才緩緩地坐直身子,清冷無波的視線淡淡掃向從陽台進來的男人。
關鍵時刻被打擾,心情自然好不了多少,冷冷涼涼的開口道,“大門你不走,你要爬窗,也不怕摔死。”
爵言希拍了拍手,上前把花弄影從床上扯了起來,自顧自的坐在床邊。
“……”
他的視線落在躺在床上的小女人身上,濃眉緊蹙,“她做噩夢了嗎?”
花弄影淡漠看著他的大掌要觸碰她的臉,上前抬手不疾不徐的穩穩捉住了他的手腕。
爵言希不悅,側臉,冰冷的視線射向他。
直接把他射出一個洞口來。
“勸你還是不要碰她的好,她剛剛做噩夢了,手一直在捂著肚子,可能還是對那件事不能釋懷。”
花弄影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順便把他的手甩了出去,移開視線,在床頭櫃上抽了一張紙巾幫床上的女人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你最好這個時候不要吵醒她,要不然,有你好看。”
他言行舉止,儼然已經將司徒小小當成了自己的女人來照顧。
爵言希冷著臉,直直盯著花弄影幫女人擦汗的手,他恨不得剁掉他的手。
“我想跟她單獨相處一下,你可以出去了。”他的女人自然他來守著,他來幫她擦汗。
花弄影嘲弄的扯了扯唇角,懶得因為這種小事跟他吵,“我出去?你確定?她現在要是醒過來看到不是我,她會害怕的,我答應她要守在她身邊的。”
爵言希沒有搭理他,銳利暗沉的視線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床上的小女人,冷冷丟出一句,“你現在就滾吧,待會兒再滾進來。”
他側臉看著爵言希,冷聲說道,“我還是不滾的好,萬一她醒來見不到我,又害怕了。”
“……!!”
花弄影說完,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眯著眼半靠在沙發上。
他反正就是不放心他們倆獨處,萬一司徒小小做噩夢醒來,見他不在又要發作了。
爵言希看著那個賴皮的男人,真是無語至極。
臉冷到不能再冷了。
低頭看著臉色煞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女人,房間裏明明不冷不熱溫度適中。
她剛剛被花弄影擦拭過的額頭卻已經又滲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仿佛正在夢中經曆著她摔下樓梯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