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抽煙
似乎知道陸琛不好惹,這些壯漢對他們還挺客氣的。
賀飛等人則被安排在了車廂中間的位置,雖然擁擠但也能坐下。
蘇沫緊貼著陸琛坐著,讓她有些好奇的是,這些壯漢的眼裏一點都沒有對那群女學生的y望,甚至連多看一眼都像是多餘。
她轉開視線,看向身邊唯一一扇裝著鐵網的窗戶。
還有些個下車的壯漢正在從食堂裏搬出賀飛他們的存貨放到車頂,黎明對於這些食物顯然也很滿意。
宿舍樓那邊出了動靜,穆柔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嚇了黎明一跳,差一點就拿她當做喪屍開槍了。
在發現是個女異能者後,他的態度立刻好了許多,把人給請上車了。
穆柔一臉淡定的上了車,自己坐到了角落裏,露出的那半張臉恐怖駭人。
接觸到蘇沫的目光時,她還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雖然還是很難看。
蘇沫回以微笑,卻忽然發現,這些人中,沒有何蓉。
防疫區的人將食堂裏的東西都掃光了,全數堆在了車子的頂端。
隱約,蘇沫能聽見改裝車後,有人大喊,“快點!喪屍又圍堵過來了”。
黎明踏步上車,對著車裏的一眾學生說道:“都坐穩了,我們要出發了”。
車門開始關閉,車子緩緩退出了那個被頂破的大門口,喪屍開始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鐵皮箱的外殼,想起了數道刺耳抓痕,一些學生抱在了一起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時的生活宿舍內忽然跑出了一道身影,雙手交叉在頭頂擺動,嘴裏瘋狂大喊,“等等我!等等我!”
蘇沫透過駕駛座前麵的擋風玻璃看去,是何蓉。
她被漏掉了。
黎明對於又一個沒了眼球的女孩實在提不起興趣,特別是他感受不到她身上一絲的異能波動。
“直接走吧”,他拍了拍駕駛座上開車的人。
賀飛看向坐在那一臉麵無表情的穆柔,神色複雜,“能不能給她一個痛快”。
黎明轉頭看他,繼而笑道:“可以”。
他扯了扯脖頸處的圍巾,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半個身子探出了副駕駛座邊的鐵窗外,扳機扣動。
何蓉求救的話卡在了喉嚨裏,單隻眼睛的瞳孔放大,子彈的衝擊力讓她應聲倒地,額頭中間一個血窟窿,腦袋開了花。
車上一陣靜默。
隻有前座的幾個漢子在哈哈大笑,絲毫沒被後麵學生影響到情緒。
蘇沫收回了視線,隨著車子撤出,改裝車的兩邊還跟著兩輛頂部裝著重機槍的武裝戰車,也是用民用車改裝而來的。
那車裏的人打開了窗戶,用異能殺掉迎麵撲來的喪屍後,雙手對著被破開的大門,隻有三米米高的土牆拔地而起,再度封堵住了那片讓人垂涎的煉精廠。
一直坐在角落裏的國華此時是全身心放鬆靠在了車內。
“華叔,幹的不錯”,黎明關上副駕駛的窗戶,來到國華身邊誇讚。
“好說”,國華向他伸出手,指接動了動。
黎明嘿嘿一笑,爽快的就從褲兜裏拿了一包華子出來,親自塞進他嘴裏,指尖冒出火焰還給他點了火。
賀飛此時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坐在椅子上死死盯著兩人的互動,“你們.……認識?”
國華摸了摸臉上的胡渣,突出一口煙圈,沒否認,“認識”。
“你騙我!”賀飛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揮起拳頭就向他的臉上砸去,不過輕而易舉的就被黎明握住了,他甩開他的手,推著他坐回位子上,“喔喔,小夥子,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你一早就盤算好了所有是不是!”
如果目光能殺人,在賀飛的注視下,國華都不知道要被眼刀殺死幾次。
他總算有些回過味來了,腦海中一些被忽略掉的記憶串聯在了一起,為什麽他三番五次的幫防疫區說話,為什麽在鼠潮來臨前,挑撥學生和他們的關係導致一半的學生全數慘死,
為什麽防疫區這麽快就能知道他們來煉精廠了,為什麽他們隻有一輛大巴車來接,因為這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啊!
意識到這些,賀飛的腦袋都開始嗡嗡的產生眩暈,他被黎明一屁股推在了座椅上,久久緩不過來。
李謙搖了搖頭,鏡片下的眸子還有幾分可惜,“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陸琛看向窗外,目光深遠,聲音淡淡,“不管過程如何,有些結局是必然的”。
蘇沫不禁看向他,輕歎一口氣,誰說不是呢,這些普通學生倘若不進化,那麽滅亡,就是必然的結局,早晚而已。
誰都可憐,但,世道如此。
黎明又跟國華聊了兩句,扶著晃動的鐵皮車廂走到了陸琛身邊,手裏夾著兩隻煙,“來跟華子麽?”
“他不抽,謝謝”,蘇沫直接替陸琛拒絕了,她一點都不喜歡她男人沾染煙味後的味道,特別是他失憶後的那段時光,頹廢又讓人心疼。
黎明督了一眼陸琛身邊的女生,眼裏了然,順從的收了煙還說了一句,“眼光不錯”。
陸琛冷睇他一眼,眼底帶著警告。
妥妥的護犢子,黎明也不敢觸黴頭,畢竟五級異能者,現在還不多見。
他轉而又將煙遞給了李謙,“兄弟,你來根?”
李謙還沒開口拒絕,坐在他旁邊的趙長笙倒是直接伸手接了過來,“我來”。
“妹子夠野”,黎明見她爽快,又稍微打量了下麵前女人的身材,蜂腰翹臀,腿部修長,極品。
他伸手就要去點她已經叼在嘴裏的煙。
手還沒碰到,李謙已經先一步將煙抽了出來折疊起來踩在了腳下,渾身冒著不知名的怒氣。
“你搶我煙幹嘛!”趙長笙腿一翹,樣子是要生氣了。
李謙的唇動了動,指了指身邊的蔣玉蓮和淩葉隱忍道:“有孩子”。
兩人的談話被坐在前麵的蘇沫聽在耳朵裏,她轉過頭安撫趙長笙,“李謙說的對,你別抽煙,我也不喜歡”。
趙長笙如同被針紮破漏了的氣球,沒了脾氣,“都壞了,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