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二十二章 直麵大帝
出現在沈毅等三人麵前的青年長相英俊,劍眉星目,仿佛濁世佳公子,氣勢無雙,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擁有一頭白發,把原本年輕的他襯托得無比老成持重。
偏偏他能駕馭這種氣質,蒼老和年少結合在一起,在他身上完美融合,讓被人無法分辨他的具體年齡。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在平時,沈毅、老朱雀和神秘老者都一點也不會害怕,泰然處之。
但是,白發青年所說之話,卻讓他們三人全都膽寒不已。
“你,你什麽意思?”老朱雀顫聲問道。
“你們不是想要找我嗎?在之前還想要合夥殺我,隻不過我有一些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有來得及理會你們,現在我忙完了,來會會你們。”
白發青年神色平靜,直接在神秘老者麵前坐下來,盯著神秘老者,“原來你也已經這麽蒼老了,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
“你,你認識我?”神秘老者聲音也在顫抖。
他成功突破了這片天地的規則,晉升為聖人,理應是俯瞰第一神山所有生靈,所向披靡才對,但是麵對這白發青年,他竟然發自內心的顫抖。
他的神魂都在顫抖,仿佛在麵對一尊無比恐怖的存在。
“我認識啊,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你師父把你丟在這裏,說是獻給我的祭品,現在你卻已經這樣蒼老,血氣也這麽衰弱,我連殺你的*都沒有了。”白發青年淡淡道。
沈毅、神秘老者和老朱雀聞言,全都呆若木雞,沉默下來。
他們三個人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和強烈的死亡直覺,麵對這個始終淡定自若的白發青年,他們發現自己除了說話之外,壓根就動彈不得,哪怕動一下手指都難。
尤其是神秘老者,更是神色駭然,瞳孔劇烈收縮。
這算什麽?
他們現在直麵了一尊重生大帝?
虧他們之前還有著要殺死重生大帝的雄心壯誌,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扯淡,人家光是坐在這兒就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完全沒方法動彈。
這要是真的爆發戰鬥的話,那他們怎麽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哪怕是沈毅,他現在也感覺自己的法力被壓製得死死的,根本沒方法運轉,就連體內每一個細胞裏麵的雷龍、鯤鵬也都沉默下來,像是被某種恐怖的力量壓製住一樣,無法動彈。
此時此刻,沈毅終於知道自己之前那種對抗大帝的想法是多麽的可笑了,麵對這種人,他怎麽可能贏得了?
別說是其他神通,就連六道輪回拳都用不出來!
碾壓!
無論從氣勢、神魂、肉身還是法力,對方都是碾壓他們的存在、
一時間,沈毅三人全都大汗淋漓,瞳孔劇烈收縮。
“你們三個也算得上是這片世界的另類,竟然誕生出了想要滅我的念頭,有點意思。”白發青年悠哉悠哉地坐著,還慢慢地品茶。
“你到底想怎麽樣?這是我出的主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傷害兩位前輩。”沈毅沉聲道。
眼前的白發青年溫文爾雅,和他所認識的猙獰可怖的禁區大帝鬼魂完全不一樣,這讓沈毅開始懷疑。
眼前的這個究竟是哪一個禁區大帝的鬼魂?
白發青年瞥了沈毅一眼,“說得輕巧,你的肉身本體都不在這裏,我怎麽殺你?”
沈毅蹙眉,他的分身術無比強大,分身和本體無異,擁有強大的神魂、肉身、法力,就算是某些洞虛境巔峰期修士都沒方法分辨,結果在這白發青年麵前,卻根本無法遁形,一下子就被識破。
“那你究竟想怎麽樣?”沈毅再度問道。
一邊說話時,他還一邊瘋狂地催穀自己的法力,想要反抗。
哪怕對方是禁區大帝鬼魂重生又怎麽樣?既然是敵人,那他就不會坐以待斃。
“別費力了,這一片世界都是我的肉身和意誌構建而成,我就是這裏的主,你想要在我的地盤內滅殺我,你覺得可能嗎?”白發青年輕蔑一笑。
話語一落,一道道無比強橫的天地規則之力出現,如同鎖鏈一樣,把沈毅五花大綁。
刹那間,沈毅就被捆成了粽子,吊在半空之中。
“這~”沈毅感覺自己體內所有的力量都被秩序神鏈吸收得一幹二淨,整個人立即從合體境中期修士變為了凡人,渾身用不出一點力量。
“你~”神秘老者眼神掙紮,猛然一咬牙,把藏在自己眉心世界裏麵的萬古紋鼎祭出,朝白發青年轟去。
這是法力仿製版的萬古紋鼎,一直都存在於神秘老者的眉心世界之中。
要對付禁區大帝鬼魂,神秘老者是主力,那些強橫的大殺器自然是要由神秘老者攜帶著。
而且,這不是真正的萬古紋鼎,神秘老者能使用。
轟~
神秘老者一出手,聖威浩蕩,恐怖的力量彌漫,此時此刻,他仿佛化成了從遠古走來的戰神,手持萬古紋鼎,渾身彌漫著聖潔的光芒,發動了他最強的一擊。
他一出手,方圓三千裏地瞬間就化為飛灰,仿佛滅世一般。
“還能掙脫我的束縛?有點意思。”
但是,神秘老者的攻擊對白發青年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麵對聖人的攻擊,白發青年隻是伸出一根手指,淡淡地向前指去。
刹那間,所有風波都停止了,神秘老者被定住,動彈不得。
噗~
神秘老者手裏的仿製版萬古紋鼎也被輕輕戳破,蕩然無存,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世界上一樣。
“怎,怎麽會?”神秘老者額頭大汗淋漓,瞳孔劇烈收縮。
這就是大帝的手段嗎?
他現在已經燃燒了血液,讓自己恢複到了年輕時候的巔峰時期,原本想著要借助這樣的力量來決一死戰,結果現在看來隻是不自量力的行為。
大帝,哪怕剛才重生,連億萬之一的力量都沒有恢複,也不是他這個小小的聖人所能力敵的。
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蚍蜉撼大樹,自尋死路。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我嗎?”白發青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