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看一次
真的那麽糟糕嗎？一幕幕不祥的畫麵開始飛快的在腦中閃動著。
“老板！你到底要不要下去開記者會，記者們快要起暴動了！”又不知道是第幾次內線的催促，範君琦歎了一大口氣，不出去不行了。
“把人看好，我先下去應付記者，有什麽狀況馬上通知我！”交代部下看好還在昏睡的歐陽肆天，整理整理衣服，範君琦擺出董事長的架勢，開始打前陣，麵對這如豺狼虎豹的記者。
千萬要醒過來，蘭心！
“嗯。”
在範君琦正邁開步伐往記者會場走去，被安置在沙發上的歐陽肆天竟然開始有了動靜。
“老板！”被交代要看好歐陽肆天的部下突然叫住了範君琦。
“幹嘛啦！”就有要去麵對記者的情緒了，突然叫出她是在叫好玩的啊！
“那個。”部下指指歐陽肆天躺著的位置，範君琦一看，臉上馬上多了好幾條黑線。歐陽肆天悠悠的轉醒了！
“我怎麽會在Anta範的總裁辦公室裏！我明明不是在開刀房的門口等著手術結束嗎？為什麽會被帶到這裏來，對了，手術怎麽了，蘭心到底怎麽了？”。
一想到白蘭心，歐陽肆天整個人的注意力馬上回籠了，橫掃室內，他一見到剛好杵在門口的範君琦，他馬上一把再揪住範君琦的領子。
“她怎麽了？”
“傷及動脈、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範君琦選擇歐陽父告訴她的前麵12個字告訴歐陽肆天。
“不可能！”聽到這樣的答案，歐陽肆天不願去相信這樣的答案，爸爸、媽媽、高鵬他們都是外科名醫啊！怎麽能讓他的白蘭心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揪住範君琦的領子的手勁更強了。
“為什麽不可能！”範君琦一個反手，脫離了歐陽肆天的箝製，右手狠狠的槌上厚重的木門。
“我也不要這樣子啊，可是現在都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麽辦，隻有等待啊！”範君琦強忍著不哭的淚水這時再也忍不住的潰堤而出。
“我”看到範君琦崩潰的樣子，盛怒中的歐陽肆天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邊候著屬下看到大老板跟大股東這樣子，根本沒人敢提醒樓下的記者會。
“你們兩個要在那裏悶多久，記者快暴動了。”
“阿媗媗，你怎麽會在這裏？蘭心呢？她怎麽了？”
一看到歐陽媗媗來，歐陽肆天象是溺水者找到最後的浮木一樣，緊抓著歐陽媗媗不放。
歐陽媗媗緊抿著嘴，頓了一會兒才說。
“爸爸說”等“！”
不是他要的答案，歐陽肆天心立刻揪成一團，他馬上拔腿往前奔。
“哥，你要去哪裏。”歐陽媗媗立刻拉住了他。
“我要去蘭心那裏。”歐陽肆天用力的要甩開歐陽媗媗的拉扯，可是此刻的歐陽媗媗象是有神力附身一樣，緊緊的拉住他不放。
“你不可以去那裏。”
“我要去。”歐陽肆天才說出這三個字，一個清脆的巴掌聲落下，歐陽肆天捂著熱辣的臉頰，睜大眼睛瞪著歐陽媗媗打他的那隻手。
“你不能去，哥哥，你隻要現在一過去，爸爸會把你擋在醫院的門口，不讓你踏入醫院一步。”看著自己哥哥現在的樣子，歐陽媗媗覺得好難過，她也跟爸爸媽媽反抗過這樣對哥哥來說是否太殘忍，可是爸爸媽媽根本不管。
“爸爸要我告訴你，現在有比你待在白姐身旁，等白姐清醒過來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他要你用大腦好好的去想。爸爸說隻要你做到了，你自然就可以去見到白姐。”
歐陽媗媗把歐陽父要她轉達的話一說完，拉起範君琦。“Anta，記者鼓噪了，該麵對他們了吧！”
“我”看著歐陽媗媗，範君琦她實在好想知道白蘭心是否已經脫離險境了。
“別再問了，要相信我爸爸！”
在電梯口，歐陽媗媗再回過頭來看著還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歐陽肆天。
“哥哥，好好想清楚現在要做什麽，想好了請馬上行動，白姐為你吃了那麽多的苦，你該為她做些什麽吧！”
“麻煩各位別再拍了，省省底片，今天的主角並不是我。”
一拖再拖，一延再延，範君琦在記者的鼓噪中到了會場。一到會場，鎂光燈閃個不停，讓她一整晚沒闔過的雙眼承受不起如此盛大的歡迎。
就定位後，文字記者馬上動作一致的舉手發問，範君琦示意把手放下。
“大家想知道的應該隻有三個重點，那就是白蘭心小姐目前的狀況，還有昨天事件的狀況，以及白小姐跟我們公司的大股東兼知名整形醫生──歐陽肆天的關係吧。”範君琦說到這裏，大略掃過記者席上記者們的神色，果真如自己所說不差，記者們想要報導的就是這些東西。
範君琦的嘴角微微上揚15度，揚起炫目的笑容，美麗的笑容是一個成功商人最有利的武器之一，任何時刻都派得上用場，看，這記者大人們不就看她的笑容看呆了嗎。
“首先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件，我想警方已經向各位說明了，行刺的犯人是陳婷小姐，行刺的動機是因為她沒有得到我們年度代言人的資格，於是向我們的新代言人報複泄恨，造成白小姐嚴重的傷害，現在她已經被警方逮捕，整個案件已經進入司法程序，我們公司方麵會配合警方調查。”
範君琦輕描淡寫的交代完白蘭心遭陳婷行刺經過，交代的蠻草率的，不過熟知範君琦家族背景的記者們很識相的沒有再追問問題，尤其是她右臉上那清楚到離她100公尺處仍可清晰可見的淤青跟嘴角傷口。大家都還想繼續活下去，所以沒一個記者敢膽發問。
“再來是關於白蘭心小姐目前的狀況”範君琦說到這裏臉色馬上一暗。在她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手機她謹慎的揣在口袋中，來電的鈴聲怕被記者會的吵雜給蓋過去。
她也特意把鈴聲調到最大聲，可是到現在她還沒有收到歐陽伯伯帶給她的好消息，範君琦此刻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現在仍處於。昏迷的狀態。”咽下哭音，範君琦鎮定的說出白蘭心現在的狀況。
“雖然認識她不久，雖然她跟Anta範有商業契約，可是我我還是當她是一個好朋友看。我原來希望她可以在經過充滿波折的人生之後，她可以有好的新生活，可是因為我的處理不當，造成她陷入生死交關的危險之中，我真的很。對不起。她。”
說到後來，範君琦再度的泣不成聲，當著所有記者的麵，完全失態的大哭。台下的記者麵對這樣的狀況，想要繼續問問題，挖內幕的嘴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整個現場的人聲暫時停下來，唯一還有動作的，就是現場SNG連線的攝影機。
“最後。關於白蘭心小姐跟歐陽肆天先生之間的關係。，這個問題，我想如果要知道最真實的答案，最好的解答者，應該是要由當事人來為大家解答吧。”痛哭一陣之後，範君琦漸漸地止住了哭，邊擦眼淚，邊擰鼻子的對記者說完，她拿起手機，撥了一組號碼，接通了。
“唯，是我，你想清楚了嗎？”
“現在樓下記者還在，你要下來嗎？”
“OK，我知道了。”
收了線，帶著還有哭音的語氣，範君琦微笑的說。“請大家稍候一下。”
過了幾分鍾，記者們身後的大門打開了，記者聞聲轉頭看來者是誰，紛紛無不呆掉。
是。歐陽肆天，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個稍候真的很值得。
照相機猛按快門，攝影機鏡頭對準他，采訪記者趕緊回報電視台，緊急更動播報內容。
在快門不停的閃爍之下，歐陽肆天在剛才範君琦坐著地方做好。
“歐陽醫生。”
“歐陽醫生。”
記者想問的問題隻有一個──就是他跟白蘭心。
他舉起左手拜托記者安靜，透過麥克風傳達出他對白蘭心的心意。
“我知道大家最想知道的是我與白蘭心小姐之間曖昧不明的關係究竟為何。”
歐陽媗媗將爸爸所交代的話轉述給他聽，知道他奔到白蘭心身旁守著她醒來已經是不可能，腦袋放空的望著落地窗外的單調景色，他與白蘭心相處的一幕幕片段像錄像帶快轉一樣，飛快跑過他的腦海，是如此的真實，是如此的刻在自己的神經係統之中。
手機聲一響起，他終於知道了爸爸跟大家所傳給他的意思為何，於是他坐在這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歐陽肆天以堅定無比的話說。
“我正在追求白蘭心小姐，我是以結婚為前提追求白蘭心小姐，我希望白小姐可以成為我的女朋友，我唯一的妻子，我孩子的媽，與我共度一生，我愛她，雖然她現在陷入昏迷，但是我還是要對她說，對大家說”我愛白蘭心“。”
“我愛白蘭心”
五個字一出，透過連線的畫麵，傳到所有全國觀眾的耳朵裏。他──終於說出來了，可惜陷入昏迷的白蘭心聽不到。
現場靜默了幾分鍾。
“歐陽醫生，你現在說你愛白蘭心小姐。可是，據我們所知，你不是曾經說過”非美女不看、非美女不追、非美女不娶“這類的話，白小姐曾經以你的標準來說，她並不美麗，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醜陋。你現在當著大家的麵表達你對白小姐的愛意，這不是與你當初說過的話互相矛盾嗎？”一位資深的記者一針見血提問題。
歐陽肆天麵對這個問題，麵有苦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