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認錯就承認
楚澤一愣，下意識的去看曲曉清。
曲曉清渾身僵硬，就是不敢回頭和他對視。
楚澤眼裏閃過一抹失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心情吧。”
韓玉笙知道勸不了楚澤，歎了一口氣，“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律師去的，放心吧。”
楚澤是嫌疑犯，而曲曉清不過是協助警方調查而已，所以她隻要錄了口供就可以離開了。
“警察同誌，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留下來看看你們怎麽審問毆打他人的學生？”曲曉清剛才已經接到了歐洛陽的電話，說他隻是輕傷，而且也已經在醫院裏了，讓她不要擔心。這一放下心來，曲曉清就想要知道案情的後續審查，上一次林老師被打進醫院的案件她已經問清楚了，楚澤的確是被汙蔑的，這讓她懊悔又羞愧。
既然已經來了警察局，她也想要為楚澤做點什麽。
警察同誌皺起眉頭，“這不太好吧……”
忽然，一個女便衣不知道在警察同誌的耳邊說了什麽，警察同誌竟然同意了！
曲曉清坐在審問室的鏡子另一邊，看見有兩個便衣坐在桌子一邊，而一個皇家學院的學生坐在另一邊，神色蒼白，冷汗直冒。
“你說幕後指使人是楚澤？”
學生立馬點頭，“是的，就是他！”
“他為什麽要打歐同學？”
“因為他看不慣和曲老師走得近的人啊！他討厭曲老師，還當眾說要把曲老師趕出學院，自然不喜歡經常和曲老師走在一起的歐洛陽！”學生說一串話像是竹簍倒豆似的，溜得讓人心生懷疑。
“那你記不記得當時他是怎麽命令你們的？”
學生立馬接口道：“我看不慣那個姓歐的，我要他變得和姓林的那個一樣慘！”
“那……時間呢？”
“昨天午後五點！”
“你先離開吧，我們還要問其他同學。”
等到學生出門後，兩個便衣忍不住嗤笑一聲，笑容裏有諷刺，有鄙夷，有不屑。
曲曉清皺了皺眉頭，“警察同誌，這兩位便衣同誌在笑什麽？”
警察同誌和女便衣一起進來了，警察同誌隻負責抓捕犯人，而偵查案件屬於便衣的工作範圍，女便衣解釋道：“他們是笑這些學生把他們當成幼稚園的小朋友耍了。”
“把他們耍了？”曲曉清一愣，“他們怎麽耍了？”
“好幾個學生的供詞都是一模一樣的呀。”女便衣看著曲曉清迷惑的表情，笑著繼續說道：“供詞一樣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一問一答竟然是完全相同，這就值得讓人深思了。”
曲曉清腦瓜子靈光一閃，“所以你們懷疑他們早就暗中商量好台詞，然後一起來欺騙警方？”
女便衣點點頭，“但是他們一犯事，我們就抓到他們了，他們怎麽有時間商量台詞？”
“那就是說他們早有預謀？”曲曉清摸了摸下巴，深思道：“這麽說他們合起來汙蔑楚澤的機會更大咯！”
“沒錯！”女便衣讚賞的看著曲曉清，“想不到曲老師的邏輯思維還挺不錯的！”
曲曉清臉紅了下，“就是看警匪電視劇看多了而已……”
“但是如果找不到拆穿他們說謊的證據的話，對楚澤還是很不利的不是嗎？”曲曉清擔憂的問道。
女便衣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們部門的同誌的！”
隻見鏡子後麵的審問室裏進來了另一個學生，是之前已經審問過一次的學生，他戰戰兢兢的坐下後，兩名便衣又將之前的問題問了一遍，然後到最後才像是感興趣問了一句，“你記得他當時穿了什麽顏色、牌子的褲子嗎？”
“ＸＸＸ牌子的黑色，我記得楚少最喜歡這件衣服了！”
那名學生毫無心理負擔的說完後才猛然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驚慌失措的捂住嘴巴卻已經遲了，兩名便衣已經露出嘿嘿的賊笑。
“你出去吧，換另一個進來。”
同樣，其他幾個學生也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兩名便衣套問了當時楚澤給他們下令時所穿、所戴的東西，無一例外的全部中招。
這下，每個人的口供又不一樣了。
僅僅用了一天時間，歐洛陽入院，楚澤三次被汙蔑的事情圓滿解決。
曲曉清站在警察局門前等待著楚澤的無罪釋放。
楚澤一出門就察覺到了耀眼的陽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等到可以看到的時候，闖入視線的竟然是那個無比熟悉的纖細背影。
楚澤心一動，她是在等自己嗎？
但是一想起林老師被打入醫院她的不信任，歐洛陽入院後她的視線閃躲，楚澤的心又不受控製的難受起來。為什麽他會這麽在意那個臭丫頭是不是信任自己呢？
慢慢的走近那個身影，她瑩白的小臉就越加清晰的印入他的眼裏，心裏。
溫和的陽光中，曲曉清抬頭仰望湛藍的天空，她那張晶瑩的小臉越發透亮起來，似乎要被陽光消融了一半，一點一點的眉目開始變得模糊。
他忍不住心慌，疾步快走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
他忽然開口，卻發現聲音艱澀，喊不出她的名字。
曲曉清被嚇了一跳，回頭看是楚澤之後，忍不住尷尬的一笑，有些別扭的不敢抬頭去看他。
“哎……”見到曲曉清又是這樣閃躲自己的眼神，楚澤的眸光黯淡了下去，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有失落，也有鬱結。
曲曉清被他這一歎給歎的更加羞愧了，一咬牙，她猛地抬起頭來，清澈而純淨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楚澤，亮聲說道：“楚澤，對不起，上一次是我誤會你了！”
楚澤一愣，有些發懵。
“你、你說什麽？”
“我是說，對不起！”曲曉清誠意十足的再次說道，之後又不好意思的解釋，“其實當時我因為發燒而腦子有些不清醒，要不然肯定不會懷疑你的！不過現在怎麽說都是於事無補的，因為當時我的確做了讓人失望的事情，而且還打了你一巴掌！這是我的錯誤，我認錯！”
楚澤愣愣的看著那一雙澄清的眸子，心髒忽然跳動的極快。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坦率而直白，該笑的時候大聲笑，該氣的時候大聲吼，該哭的時候大聲哭，真實而溫暖，幹淨而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