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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到底誰重要

  米股東說完後,我非常狐疑的轉身看向那車內,黑色的奔馳車車窗緊閉,司機是一個男人,很胖,穿著花色豹紋襯衣,正叼著一根雪茄,戴著墨鏡的眼睛看不到神色,隻是從他頭部歪著的方向,能想到他是在注視著我。


  那男人的脖子紋著身,似乎是一條巨龍,青黑的顏色特別猙獰駭人,我一瞬間就想到了黑道的古惑仔和殺手。


  現在雖然是法治社會,但每個城市都存在著邪惡黑暗的勢力團體,他們並不是特別高調,多半是做些和黑道有關的生意,比如娛樂城、賭場、酒吧和一些碼頭生意,販賣些有問題的煙酒,膽子特別大的,比如在南通那些毒三角地帶,會有走私和販毒的黑勢力,不過大部分城市,還是不會做的。


  據我所知,蔣華東就曾在南通混過兩年,而且混得不錯,媽咪在場子內和小姐聊天時提到過,不過很快就察覺到自己失言岔過去了這個話題,和蔣華東在一起後,我也沒有問過,因為我知道,他如果真心保護我,不會讓我知道太多內幕,這樣一旦泛水,我不好在警方那裏脫身。


  但這些人並不會像無知百姓幻想的那樣背負多少人命,惡貫滿盈。相反,他們輕易不動手,可一旦動了,力氣卻比常人大了很多倍,被打殘的大有人在,偶爾鬧出人命,會找手下人做替罪,替他善待家人,或者幹脆找門路直接抹掉,賠錢了事。


  他們的確對待人命更加不當回事,但也不至於像惡魔一樣隨心所欲。


  上海市的黑道,一多半都是蔣華東的人,他隻手遮天一人獨大,古樺親口對我說,正因為他不肯分別人一杯羹,才導致在雨夜遭和他勢力對等的外省人追殺,很多人視他為眼中釘,但知道我們關係的卻極少,因為程敏被推出去的緣故。


  除非不是本市的,從外地來想要會會蔣華東和他爭地盤。


  我對於眼前的景象有些茫然和遲疑,米股東笑著站在我身後,她聲音非常輕,似乎不想讓車內的人聽到,“原本,我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你答應幫我重回程氏,我就不帶你來見她,因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可你非要和我擺官腔,既然都不給我一條路走,我就隻好聽別人的話,退而求其次,拿不到股東的位置,就多拿點錢。薛宛,這可是你自找的。”


  她說完這番話後,走到後位的車窗旁,輕輕敲了敲,那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美如蛇蠍的臉龐,我整個人都是一驚,視線內她朝我溫柔一笑,卻像是利器,狠狠的對我射來,她張開紅唇,“米股東,辛苦。”


  她話音落下,將一個牛皮紙袋從車窗內遞出,米股東接過後打開看了看,“密碼?”


  “你手機末尾六個數字。”


  米股東笑了一聲,“和您合作真是非常愉快。以後有需要,我會盡量,但除了這種讓我得罪人的事。”


  女人笑著,“除了這事,我也不需要你再幫我做什麽,畢竟和你這樣可以出賣老東家的人為伍,我也挺不屑的。”


  米股東並沒有惱怒,而是轉過身來看著我,“薛秘書,你們的事,自己解決,和我無關,我隻是搭個橋而已,出了問題,就多想想自己得罪了誰,為什麽別人都要算計你害你,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和報複。你在股東大會上擺出我的隱私那麽羞臊我,害我被眾人議論都抬不起頭,作為女人,你和我沒什麽不同,隻是你從男人身上賺錢,我給男人花錢取得愉悅,你自己也沒高尚多少,不過我這樣也算扯平,從今以後各不相欠,我也不會再為難你。”


  她說完後拿著那信封一臉笑意的離開了。


  我一直盯著車內的女人,她看著我,不說話,卻笑得格外狠毒,司機在駕駛位上不耐煩的吐了口唾沫,“走不走啊?等有人發現了,我們沒法為你辦事。”


  女人嗯了一聲,“馬上,再等會兒,我得讓她心甘情願跟我上車,否則不是我挾持綁架了嗎,這樣的罪名,我擔待不起。”


  我冷笑著,“薛茜妤,竟然是你。”


  我望了一眼米股東消失的方向,早已沒有人影。


  “你這樣大費周折幹什麽,直接找我不就得了。”


  “我不想讓錄像攝到我的臉啊,我也不想進程氏,被人看到,這裏認識我的人太多了,我父親是誰你忘了嗎。”


  我警惕的攥著拳頭,“你想幹什麽?”


  她不語,臉上掛著淺笑,仿佛真的很高興,她在抹指甲油,寶藍色的,襯托得手指非常白皙修長,看那顏色也特別可怕,詭異的令人心驚。


  她一個一個非常細心的塗抹著,抹完後放在唇邊輕輕吹一下,看著它一點一點變幹,然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把你帶走嘍。”


  她這話說完,我才猛然發現這輛車那邊站著兩個男人,他們繞過車身,徑直走到我旁邊,並不是保鏢的樣子,而是那種地痞流/氓的形象,他們一人一邊架住了我,薛茜妤已經將車門打開,我被狠狠塞進去,在上車時腳踝不小心磕到門上,疼得我眼淚都掉了下來,我眼神嫌惡的瞪著一臉玩味的她,“不是說要等我主動跟你離開嗎?你這還不算綁架?”


  她輕輕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每一下都讓我覺得特別變/態,那指甲油的味道充斥著鼻息,我覺得異常惡心,我從不抹那些東西,我的手很白,形狀也漂亮,無需修飾來掩藏什麽缺憾,所以我受不了那個味道。


  “我等不及你主動上來了,一會兒到了兩點,這裏人更少,我們站在這裏太突兀,被人發現,我不好解決。”


  她說話期間,我始終保持趴在車上的姿勢,待她話音落下,我身後兩個架著我的人將我朝裏麵一推,我腦袋磕在扶手上,那東西特別硬,並沒有像邁巴赫那些頂級名車安裝了真皮軟套,我的額頭頓時鼓起一塊,我覺得火燒火燎。


  那兩個男人從外麵將車門關上,繞到前方,一個人坐在副駕駛,另外一個步上了最前麵角落的一輛白色麵包車內,那車開動駛向馬路,這輛旋即跟著發動。


  薛茜妤似乎非常愛惜自己的指甲,我上車後她並沒有迫不及待跟我說話,反而垂眸自顧自的用濕巾擦拭指甲蓋的邊緣,我的眼睛飛快而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車內,發現並沒有鎖上,車門是可以自由推開的,此時的車正在街道上緩慢行駛,還沒有開出市中心,憑直覺,這車的目的地不是將我束縛在一個狹小的出租屋內,就是到郊外廢棄的地點。一旦開出去,就很難有機會讓我抓住逃生,落在他們手中,薛茜妤這樣變/態,我是很難有被完整救出的希望。我不願變得和程敏一個下場,那樣我更加配不上蔣華東,甚至任何一個清白的好男人。


  我抬起身子想磨蹭到車邊伺機跳車,始終沒有看我一眼的薛茜妤忽然嗤笑了一聲,輕輕用穿著高跟鞋的腳踩住我的小腿,尖銳的跟部幾乎要刺進我肉裏,我頓時被痛得不敢再動一下。


  “想跑嗎,我告訴你,前麵那輛車你看見了嗎,裏頭可不隻剛上去那一個男人,你跳下去,他會立刻掉頭,如果撞得你四分五裂,重傷出血,我未必好心送你到醫院,憑我的背景能力,撞死個人,我還是能保住自己的。”


  我坐在她旁邊,恨不得把她瞪出一身窟窿。“為了達到目的,你真是不擇手段,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蔣華東寧可要一個失去雙腿的女人,都不會娶你,你妄想狂,而且心狠手辣,這樣的女人,怎麽配他!”


  “啪——”


  她麵目極度猙獰的扇了我一巴掌,她一把掐住我脖子,將我壓在座位上,身子幾乎貼在我胸前,將我不住的擠壓,車在高速上急馳,開得要飛起來一樣車窗緊閉,車廂內各種氣味彌漫,我覺得自己將要窒息,眼前的景象漸漸渙散,從白到黑,到最後無數的雪花交織,薛茜妤一邊掐著我變換力度一邊附在我耳畔說,“你配嗎?你做了四年小姐,和程毓璟勾搭不清,這副身子被多少男人抱過吻過摸過,你覺得蔣華東不惡心嗎?你和程敏相比,不及她十分之一幹淨,你和我相比,又算什麽?”


  我冷笑著,無限嘲諷的看著她,“你幹淨,不錯,但他碰了嗎?”


  薛茜妤咬牙切齒的揪住我頭發,朝著車窗上狠狠去撞,我疼得眼冒金星,耳畔是她幾乎瘋了一樣的吼叫,“會碰的!如果不是程敏那個婊/子霸占了他多麽多時間在醫院,我都成功了!他會碰的!不著急,你們都沒了,都完了,他身邊就隻有我!我會一點點讓我父親將蔣華東的把柄全部抓住,他到時候一定會娶我,哪怕我用最下作的手段,我一定要嫁給他!”


  我覺得她像是瘋子,一個特別狂妄的瘋子,隨時可以爆炸,連累所有人。


  “你以為蔣華東會受人威脅嗎?這是他最厭惡的事,他可以殺人,可以做一切,卻唯獨不會被人牽製,否則也到不了今天,他早就喪命了。”


  她眯著眼睛,笑得特別奸詐,“怎麽不會。林淑培當初能嫁給他,不是因為愛情,蔣華東作為黑道起家的人,他很難付出真心,他明白毀了男人江山的很多時候都是女人,可林淑培不一樣,她能幫助他,她父親是軍區司令,黑道的人隨時都會觸犯法律,可隻要背後靠住一座這樣的大山,你認為警察還會去查嗎?林家女婿,這是多麽暢通無阻的保護牆啊。”


  她看著我,哈哈大笑,“但我告訴你,我父親也可以做他的靠山,他們隻有我一個女兒,哪怕為我賠盡身家性命,也會答應我的,我會一點點吞噬掉林淑培,她失去了一雙腿,她拿什麽和我鬥?她什麽都不如我,除了家世,可這家世,早晚也有完蛋的一天!”


  她的眼底全都是畢露的凶光,我渾身都冰涼起來,“你是個瘋子!”


  她朝我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女人為了愛情和男人,都是瘋子,愛得深才能瘋狂,所以你們都不如我深,可憑什麽都比我更靠近他,你說憑什麽?”


  我的身子微微向後仰著,想要避開她能瞬間攻擊的範圍,給自己一個緩衝,她又逼近我,兩根手指掐住我的下頷,左右細細打量著,“真美。這樣美的女人,怪不得能讓那麽多男人神魂顛倒,我父親的部下還去光顧過你的生意,拍下你在包房內犯浪賣笑的無數照片,所以我見你第一麵,就覺得眼熟。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一個秘密,米股東告訴你了對嗎。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重要。”


  我眯著眼看她,她長得其實很美,並不比我差,可惜這美麗之下,卻是讓所有男人厭惡的心機和毒辣。


  “什麽誰重要。”


  她嗤嗤笑著,“當然是女人啊,他有這麽多女人,從來沒一起出過危險,如果都被困在一起,扒光了衣服,好多虎視眈眈的男人,垂涎著,蔣華東隻能救一個,你說他救誰?你嗎?是啊,程敏已經被輪過一次了,再輪一次也不算什麽,大不了補償她大把的金錢,蔣華東最不缺這個了。可我上次似乎忽略了,蔣華東城府這樣深,他怎會放任自己深愛的女人置身危險?他一向低調,突然出現在視野中,還帶著一個女人,豈非是故意的?明擺著將她推向風口浪尖,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陷入了這陷阱內,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引起懷疑,裴岸南那人精明得緊,他早就發現我的不對勁,但蔣華東礙於我父親在官場的地位,並不敢直接動我,白讓程敏難受那一遭,可我非常想知道,如果換成是你,他還會這樣忍氣吞聲嗎?薛宛,我讓你逃了一次,總不能再逃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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