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可怕
程毓璟和周錦官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聯係,她像是消失了一樣,除了周家在這座城市還偶爾有些動向,周錦官卻始終再沒有出現。
程毓璟每天依舊是上班下班,我還住在他的別墅裏,我們比鄰而居,超過晚上十點後,誰也不曾打擾誰,我有時候都在想,也許他對我表現出來的,容易讓我誤會的地方,都真隻是誤會而已,不然我們住在一起,他卻從來沒有絲毫的逾越,我非常了解男人,他們很容易衝動,根本不會克製到這個地步,除非他沒有一點心思。
這倒讓我安心了不少,我看了一眼自己擺放在床頭的匕首,覺得蠻可笑的,他那樣溫潤的男子,就算真的不軌,我又哪裏下得去手呢,何況,他也不會。
我在又一天下午,接到了陳水靈的電話,她在裏麵我說,“宛宛,我今天夜裏有個台要出,但是我聽媽咪說,我以前的客戶來了,非要點我,可我脫不開身啊,都是大人物,哪個也不好得罪,搞不好惹急了連我的小命都搭上,我實在沒辦法了才找你,能不能幫我搞定一個?”
我拿著手機非常為難,“恐怕不行,我現在是——”
“哎呀我知道啊,你現在從良了,跟著程總當秘書,風風光光的不得了,但咱們姐妹兒情意你忘了啊?我這點忙你都不幫,傷我心呀?不用你怎麽樣,陪著喝杯酒,你那麽聰明,吃不了虧,我這個客戶不算色,和那些特猥/瑣的男人比,算規矩的了,太難搞的我也不能求你幫忙。”
陳水靈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我今天是休息日,何言接我的班陪著程毓璟去一處工地視察進度,我簡單的吃過了晚飯,告訴保姆出去一趟,就打車直奔夜總會。
陳水靈的客人,大多是有虐/待癖好的,喜歡各種角色扮演,我一進包房,就被裏麵的手銬和皮鞭給驚呆了,都是那種真材實料的,一點也不造假,完全是真工具,不是玩具類型,抽在身上力氣稍微大點都能皮開肉綻,我嚇得不輕,想摸手機給陳水靈打個電話,卻發現她已經關機了。
根據我做小姐特殊的敏感,我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但我隻是想著,陳水靈應該也不知情,是這個客人臨時起意要做的,否則她怎麽會把我推來呢,我和她還有藍薇,我們三個的關係一向特別好,從前還一起在場子裏競爭頭牌的時候都沒反目為仇,現在我都不做了,更沒理由被她陷害。
我念著這點情分,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坐在沙發正中的男人,大約五十來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他打量著看著我,眼神都恨不得要將我給輪了一樣,“叫什麽。”
我想了一下,“豔豔。”
我不能告訴他我的名字,我現在身係程氏集團,如果被人知道了,程總的秘書外麵還簡直幹這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世人隻看結果,並不重視過程,他管你是幫誰不幫誰,做了就是做了,擇不幹淨。
男人點點頭,“名字不錯,挺趁你的模樣。”
他笑著舔了舔嘴唇,拍了拍一側的沙發,我忍著厭惡,走過去坐下,伸手想去拿茶幾上的酒杯,結果手才伸出去一半就被那男人給握住了,滾燙的掌心將我包裹起來,燙得我差點叫出聲。
“你猜,在你來之前,我喝了什麽?”
他笑嘻嘻的,惡臭的口氣撲在我臉上,我差點吐出來,我下意識的用兩條手臂去推他,他反而朝我靠過來更多,“保證一會兒讓你開心,寶貝兒。”
他哈哈大笑著,摸索著拿到了手銬,將我兩隻手反綁在一起,固定在頭上,他咽了咽唾沫,站起身,解開了皮帶,將鞭子握在手裏,“該死的奴婢!老子抽死你!求不求饒!”
他狠狠的朝著我抽下來,並沒有那麽劇烈的疼痛,因為我還穿著衣服,我不再是這個場子裏的小姐,所以我沒有換服裝,考慮到陳水靈的客人都非常變/態,我的衣服也很保守,沒想到反而激起了他,可能看多了妖嬈的女子,清新保守的女孩更喜歡。
我尖叫著,恐懼感像潮水一樣朝我襲擊而來。
“啊!”
他壓下,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沉重的我根本透不過氣來,我失聲哭喊著,雖然我還殘存著最後的理智,知道我越是哭喊掙紮,越容易讓男人興奮,但我控製不住自己的驚慌和無措,本能讓我覺得,這樣尖叫也許會被人聽到來救我。
但事實上,在夜總會這樣的地方,願意與被迫,並沒有什麽區別,很多隻是包房的服務生,也會因為長相漂亮而被客人欺淩,場子不會管你,因為這裏根本不簽正式的合同,也就是說,你是沒有人身保障的,而之所以在這種地方隻做服務生卻不肯當小姐,也是因為這個女孩子有自己的尊嚴和傲骨,寧可自殺,都不會報警,讓別人知道自己曾遭受過侵犯,出於這樣的認知,客人才會愈發囂張,幾乎每個場子都出過被強迫而發生的情事。
就算你喊破了喉嚨,隻要在包房裏關上了門,路過的人都不會管,也許反而特別好奇的扒在門上聽聽來爽一下,來這裏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一個月幾千塊也負擔不起這裏的高昂消費,所以都是非富即貴,非官即商,就算斷定你是被強迫的,誰也不會淌這個渾水救個不相幹的人,他日遭到報複呢?
我非常絕望的閉上了眼,我在這一刻忽然特別慶幸,還好我的初次給了蔣華東,雖然我也曾不情不願,可至少我喜歡他,我之後想來,也是願意的,不然毀在這個老男人手上,我一定會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