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的媽媽回來了,對於我來說這是個不好的消息,應該說沒有比這更壞的消息。王靜那天放學一臉悲戚的給我說,她媽媽回來了,以後就不能常來陪我了,叫我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為了她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在這裏不得不說一句王靜的媽媽,你女兒就算沒有和我談戀愛,星期六,星期天你也不叫她出門,你是把她當孩子養的麽,就算你是為了你的孩子好,為了你的女兒好。你女兒是人,不是圈起來的牲畜。我很想知道您老的這種教育方式可行麽
我們那時候都處在一個叛逆的年齡段,你管的越嚴,是不是收到的效果反而很低呢,王靜很聽她媽媽的話,但是也會抽空來看看我,每次一來都說我瘦了。
現在想想真想笑,你來幾次我瘦幾次,那你要天天來,不要等我老,就該瘦死了,很悲戚的死法,活活瘦死的。也是很窩囊的死法,都沒人形狀了瘦的。是不,王靜?
那天也巧,王靜和她的爸媽領著客人上我幹活的這個飯店吃飯,王靜看看我,指指她父母,然後給我比個手勢,意思是那是我爸爸媽媽,以後見到了注意點。
當時自己挺害怕的,特別是點菜的時候,還要裝著不認識王靜,她還老是給我擠眉弄眼的。我拿著菜單,遞給王靜的爸爸,問你們吃點什麽,王靜她爸爸真會辦事,問我這裏有什麽好菜,我都激動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了,您老還偏偏叫我說。
我心想我們這裏什麽都好吃,當時自己真的挺難為的,好菜吧都挺貴,便宜一點的吧也就自己家裏種的菜。也不知道王靜的父母是什麽人,是很會省的那種,還是挺大方的那種。
我給王靜她爸爸推薦了一個貴點的,幾個便宜的,但是都是比較可口的。王靜她爸爸看看說好,就這幾個吧。反正自己那一刻就是激動,這是不是一種變相的承認呢?
王靜朝我伸出大拇指,我朝他一眨眼就快步的跑廚房去了,我老板還打趣我:“蘇南,我看見王靜來吃飯了,那裏麵有她爸媽吧,你小子也不給你丈母娘加幾個菜?”
自己心想你這個萬惡的老板,我在別的飯店我就加,在你這我才不加呢,下次給王靜說,叫王靜也不要叫她爸媽來吃飯了。就說這個萬惡的老板黑心黑肺。我連忙說:“老板,你小聲點,王靜她爸媽都不知道。”
老板哈哈一笑:“呦,你們這是地道戰,還是地下武裝隊。”我白了老板一眼,沒理他。
我正在切菜的時候,王靜從包房裏麵出來喊我,叫我去拿酒,我答應一聲直接就跑出廚房。王靜看我出來,瞧瞧包房走道沒人,就伸手去給我擦臉上的汗“熊樣,激動吧,我爸媽是不是很好說話?”
我尷尬一笑,忙不迭的點頭:“叔叔,嬸子好說話,不孬。”王靜捂嘴一笑,真不明白笑就笑哭就哭,老捂自己的嘴的幹什麽。我問王靜拿什麽酒,王靜叫我推薦一下。
“你別玩我了,剛才給你爸爸點菜,我都心驚膽戰的,我又不知道你‘爹’喜歡喝什麽酒。”我忙向王靜說。
王靜在酒櫃看了一圈:“不要那種喝了容易醉的,有沒有喝了不醉的?”
真不知道那時候該說她什麽,平時看她懂得也不少,怎麽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除了甜酒就沒有不醉人的酒。我白了她一眼:“那拿點度數低的吧,少喝點沒什麽的事的。”
王靜說行,我真想說王靜,你們一家人真怪,上飯店吃飯不想好喝什麽酒?點什麽菜?為難我這個傻小子幹什麽。
我壞笑著問王靜:“王同學,您還喝點什麽不醉人的酒不?”
王靜掐了我胳膊一下:“看見你就醉了,還喝什麽酒,上你的菜去吧。”
說完王靜就回包房去了。我趕緊跑進廚房,叫我老板趕緊抄王靜那桌子的菜,說著玩的麽,弄不好以後還是自己的老丈人,這不伺候好,以後不還得治治我。
菜上齊以後王靜他們吃的很快,等到結賬的時候,看著老板那個點頭哈腰的人妖相,自己都想吐,等王靜她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就聽見王靜給她媽媽說:“媽,你們先回去,我上柴麗家玩會去,一會就回家。”
看樣子今天她媽媽心情不孬說:“嗯,去吧,早點回去,別等天黑了。”王靜答應一聲就往那個萬惡郵遞員家的方向走。柴麗家是鎮上的,離著我們飯店不遠,這個萬惡的郵遞員,有空就來刺激我,這裏先不寫,後麵有這個萬惡郵遞員的描述。
王靜一走,自己感覺閃的慌,雖然剛見麵,就是舍不得。熱戀中的可能都會有這種感覺吧,沒想到過了有十來分鍾王靜又回來了,我看看她,問她:“怎麽了,忘拿東西了?”
王靜沒說話,直接幫我收拾盤子,幫忙邊說:“我給柴麗說完了,我媽媽要是給柴麗打電話,問我去了麽,我就叫柴麗說我去了,正在上廁所。我來給你幫幫忙,看你累的。”我真沒想到那個萬惡郵遞員也有幹人事的時候。
下午2點鍾到5點鍾就沒有多些客人了,自己就可以陪王靜出去走走,我給老板說聲我出去一下,老板笑眯眯的點點頭,怎麽看他笑的就像個太監。
我給你王靜說:“以後你也不要老來給我幫忙,你上學也累,再說我不累的,叫你媽媽知道我們不更麻煩。”
王靜笑笑說:“熊樣,知道關心我啦。沒事,我小心點,我媽媽不會知道的。”我們鎮子後麵就是莊稼地,我和王靜慢慢的走在莊稼地的小路上。這種感覺真舒服,清新,舒適。
當時和王靜走在小路上,想想我和她現在的情況,忍不住笑了出來。王靜看我一眼:“傻啦,傻笑什麽?”她不說還好,她一說,我就更想笑了。腦子裏麵幻想現在王靜頭上圍著毛巾,我倆就和老板說的一樣,典型的地下工作者。
等我笑夠了我問王靜:“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和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這種感覺不孬。”我哎呦一聲,眼淚都出來了,王靜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掐住我大腿了,看我疼,王靜把手鬆開。
然後王靜白了我一眼說:“你的那是什麽比喻,虧你上學成績還不錯,我們這不叫做賊,我們這叫偷偷的愛。”我說:“對,就叫偷偷的愛,靜,我們一直偷偷的愛下去,好麽?”王靜點點頭。是啊,就這樣偷偷的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