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是他,別騙我
謝墨涵傷心,這是正常的反應。他是謝德全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兩父子之間,平日裏無論怎麽計較都不為過,但到了關鍵時刻,他還是在乎這個惡貫滿盈的爹。
謝墨涵還沒有離開,黃媛來了,她還帶著一個我從來都不認識的女人。那個女人和黃媛不同,看上去非常的高貴,非常的冷靜,非常的……我想用陰毒來形容。
可是,她即便是年過四旬,卻看上去還是那麽的美。她站在病房的門口,掏出手帕遮住了鼻子,一身真絲亮緞麵的旗袍,將她姣好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
“墨涵,你先出去一下。去看看你爸爸。”黃媛走上前去,伸手從背後攬住謝墨涵的腰,又輕輕拍了怕他的肩膀。
謝墨涵的眼圈已經紅了,但他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兩隻手攥著拳頭,像是兩個小石頭一樣。
“要是被我逮著他,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他惡狠狠的說道,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朝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個女人,她肩膀上披著披肩,也是真絲的。
謝墨涵一句話沒說就出去了,對於這個新來的陌生的女人,他竟然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最尷尬的就是徐梅了,但她是聰明人,很會察言觀色。
“我……我先出去轉轉,你們聊,你們聊……”她訕訕的笑著,也不敢多看我一眼,但我從她臉上看到了一句潛台詞:你攤上事兒了。
黃媛一出現,我就知道我攤上事兒了。她怎麽可能會放過我呢?
她自己拉了一把椅子,讓那個女人先坐下,然後就靠在窗戶前一直打量著我,那種玩味一樣的眼神,看著確實是讓人有些反感。
“邱戀,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呀,謝家父子兩個人,都被你玩的團團轉,你本事還真是不小。”黃媛一開口,每句話都是針刺一樣。
和她交過鋒之後,我知道了,就算是我不說話,她想要懲罰我還是會懲罰的。
“謝謝您誇獎,我還真是沒那本事。這次,我也是受害者。”我亮明自己的態度,黃媛並不說話,隻是微微的笑了笑。
她帶來的那個女人,一直拿著手絹捂著鼻子,似乎對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很是反感。我沒法看到她的全臉,隻是覺得她那雙眼睛,顧盼生分,很是美妙。
黃媛穿著高跟鞋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鞋跟扣響地麵,每一聲都特別的清晰,但是在人的心裏,卻像是有一種威懾力一樣。
我嚇得後背都有些冒冷汗了,她不怎麽說話的時候,就是尋思著該有什麽法子來折磨我吧?這一次,她又會使出什麽陰招?
說實話,我這個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孟姐,昨晚沒有回去,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麽樣了。至於赫亦銘,我猜想,他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隻要黃媛他們沒有抓住他的現行,那麽我唯一能夠做得,就是裝傻。
“你要是沒這本事,你以為謝德全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邱戀,就別跟我裝了,謝德全被狗崽子咬的視頻,現在可是火了,可是偏偏你,竟然安然無事。你說,這是不是太怪了?”
我當時真的沒注意到赫亦銘拍了視頻,我隻記得謝德全的叫聲,在屋子裏很是恐怖。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赫亦銘變得那麽狠毒?我有些難以置信。
我沒有回答黃媛的話,一直低垂著頭陷入到沉思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所有的矛頭最終都會指向我。
難道說,他恨我?
所以,在幫我的同時,又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報複我,而這種報複,恰好是保護了他的出現。讓他的存在,變得更加的神秘。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跟上一次一樣,找人警告我,讓我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幹的。
我的腦子有些亂,一時間回答不上黃媛的問題。
她走近我,突然單手托起我的下巴,我想要掙紮,她死死的鉗住我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很大。
“是不是赫亦銘?老實告訴我,不然,我會怎麽對你,你應該知道的,可不是蕉蜂蜜那麽簡單的事兒。”
黃媛會做出什麽變態的事兒,我根本就不需要想象,沒有變態,隻有更變態。所以她靠近我的時候,我不由得渾身毛骨悚然。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已經說了,那幫人帶著麵罩,都穿著京服,他們下手狠很,進來就把我打暈了。”
我露出一臉的誠懇,想要通過自己的話暫時的脫險,但是黃媛似乎並不相信。她是個非常相信自己隻覺的女人。
自從赫亦銘上次出現之後,她主觀的懷疑,所有事情都可能是赫亦銘幹的。我知道,多餘的解釋對於她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沒有騙你,反正我現在在你手上,你要是覺得我說的是假話,你想要怎麽折磨我,都隨你的便。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你非要說那些人是赫亦銘,我也沒辦法,我真的是沒看到人家長什麽樣。”
我又跟著解釋了一番,黃媛還是蹙著眉頭。
“這不是赫少的做事兒風格啊?他那麽高調的人,怎麽可能如此偷偷摸摸?難不成?”她突然笑了,似乎很是得意。“難不成他學聰明啦?”
她和赫亦銘之間的淵源,我還真實不清楚,可是她這麽的痛恨赫亦銘,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我也不多說什麽,說完了那些話,就一直沉默著。
屋子裏的那個女人一直都沒有開口,她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我隻是無意間與她視線交匯的時候,發現她在暗暗的觀察我。
如果說黃媛是個可怕的女人,那麽她的可怕,隻是在手段上,而坐在離我兩米開外的那個女人,卻讓人從心裏感覺到恐懼。
那個女人突然起身朝門口走去,估計是聽不下去了。黃媛還想要衝我發泄一點什麽,見她走,便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