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都是從哪找出來得!
喬寧夏差點眼前一黑,昏死過去,這男人簡直煞星!她收回跟他交往的決定!
“顧斯言!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禮貌!”
喬寧夏說著就要去搶顧斯言手裏的信稿,但受傷的膝蓋碰到桌腳,疼得她站不穩。
顧斯言及時伸手摟住她。
“放開我!”
喬寧夏皺著眉,一手想狠狠的推開他。
結果她非但沒推開人,反而害的顧斯言跟她自己都摔在地上,椅子倒地發出巨響,信稿漫天飄散,落了一屋子。
喬寧夏那一刻真是羞愧憤怒的想去撞豆腐,她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趴在顧斯言的身上。
男人鼻腔炙熱的呼吸就噴她的臉頰上,嗓音低沉的關心她,“傷到沒?”
“沒,沒有。”喬寧夏手腳並用,慌亂的側身起來。
但是腦袋重重的撞到正打開的抽屜,她疼得再次摔在顧斯言身上。
整張臉都皺在一起,這人倒黴起來,喝水都會塞牙縫。
喬寧夏心裏一腔的哀怨。
而這時抽屜被撞,從沿軌上掉了出來,眼看就要砸在喬寧夏的後腦。
顧斯言突然伸手張開雙臂護住她的腦部,迅速側身把她身下。
“呯——”
實木做的抽屜砸在顧斯言的背上,令他發出一聲悶哼。
喬寧夏被他保護在身下,雙手抵在他健實的胸膛上,神情呆愣了幾秒鍾,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複雜。
聽到動靜,從客廳裏趕過來的李素跟喬胡兩個人,進門看到的就是這畫麵,顧斯言為了保護喬寧夏被抽屜砸到。
光這一點,顧斯言在喬家二老的心目中,形象霍然高大起來。
他們所寶貝的女兒,也應該交給一個寶貝她的男人。
“迷糊。”顧斯言下巴貼在她額頭,笑著說了一句。
什麽迷糊,他就是在嫌她蠢!
喬寧夏一臉不滿,“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以後別說這種話,都交往了,你的事就跟我有關。”他揉了揉她發腫的後腦。
疼得喬寧夏差點叫出聲,“我沒同意,顧斯言,你太流氓了!光偷看我隱私這一點,我就不會答應。”
“可你爸媽都同意了,都過去的事,為什麽不能讓我看?”他把她對嚴季的感情當成過去的事。
沒道理的事硬讓他扯成理直氣壯的事。
喬寧夏無言以對,站起來,瞪著眼前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
他真是不要臉,不要臉!
顧斯言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倒是李素跟喬胡進來關切,當著他的麵,李素白了自己女兒一眼,並沒說什麽,轉身給她打掃房間。
“我給你拿冷毛巾敷一下。”顧斯言給她按摩的差不多了,出門找毛巾。
喬寧夏從抗拒到接受,無奈的點頭說:“哦。”
等他出去,喬寧夏才伸手揉了揉自己後腦,注意到房間裏的李素居然拿著她的信稿看了起來!
完了!
要死了!
喬寧夏給嚴季堅持這麽多年寫信的事,李素是被她一直蒙在鼓裏!
李素知道喬寧夏心裏還喜歡著嚴季,看她相親從不接受對方就清楚這一點。
李素訓過無數遍,好不容易聽到嚴季要結婚的消息,就盼著喬寧夏能爭點氣,早點嫁個好人家!
結果呢!結果她喬寧夏瞞著自己這個母親,給嚴季那臭小子寄這一屋子的信!
怪不得說工資少啊!
怪不得天天悶在屋子裏不出來!
她喬寧夏知不知道當初嚴季母親是怎麽看她的?
十幾年前,嚴季他媽就說:“那個喬寧夏整天圍著我家嚴季打轉,哎呦,是巴不得要嫁給我家嚴季!可她也不想想她家是個什麽樣的?她喬寧夏能配得上我兒子?白日夢做多了,人呢,是越來越白癡!”
李素當年氣的差點進醫院,一直沒跟喬寧夏說過這事。
如今看喬寧夏這些舉動,她咽不下心裏的氣啊!她女兒對人家兒子掏心掏肺的好,看看換來的都是些什麽!
拿著她喬寧夏這張熱臉去貼嚴家那些人的冷屁股!喬寧夏丟盡了喬家的臉!
李素連著看了幾封信,惡氣抑鬱在胸口,越來越難以喘息。
最後,雙眼一黑,直接摔到在地。
小心翼翼觀察李素臉色的喬寧夏見狀,驚慌的大聲喊:“顧斯言!顧斯言!快點過來,我媽昏倒了!”
她聲音都沒落下,顧斯言已經趕過來。
讓李素平躺,顧斯言嚴謹的確定呼吸與心跳,並讓喬寧夏幫著鬆開李素毛衣的衣領,保持血液流暢。
“別擔心,可能精神過於緊張導致暈厥,脈搏呼吸都是正常。”
說著,他掐著李素的人中、虎口,轉頭要喬爸去倒杯糖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