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被搗亂的相親
腳步戛然而止,言小蹊不悅的瞪著歐陽千近在咫尺的俊顏,雙眸夾雜著厭惡。
他還想做什麽?
“你還要回去見那個眼鏡男?”
歐陽千一開口語氣依舊是質問。
他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她剛才的話。
他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他憑什麽管她要去見誰。
“不管你的事?”
言小蹊掙紮,甩開他的手,向洗手間門口的方向跑去。
遠遠的,她看見她的那一桌旁邊隻剩下林嘉寶一人在喝咖啡,動作很斯文。
林嘉寶抬眸便看到從洗手間出來的言小蹊,眼神有些驚愕。
她的裙角處濕了一小片,臉上的妝容有些花,口紅明顯有了暈染的跡象,額前的發絲也比之前淩亂的幾分。
“言小姐,出什麽事了。”
林嘉寶起身,紳士的替言小蹊拉開了座椅。
“沒什麽,我剛才.……見洗手間裏有男女吵架,路見不平就幫了那個女生幾句。”
言小蹊強顏歡笑著,在座位上坐了下來,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她這個樣子,說沒事別人也不會相信。
“原來如此,不如我陪言小姐去買件衣服換上吧。”
林嘉寶體貼的建議道。
濕衣服穿在身上總歸是不舒服的。
言小蹊原本想拒絕,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從洗手間方向怒氣衝衝走進的男人,黑眸死死的盯著她這一桌。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膨脹。
“好,那我們快走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言小蹊說完就拿起包包,腳步匆忙,背影有些逃竄的意味。
林嘉寶有些不解,出於尊重,他沒有多說什麽,跟著言小蹊離開。
“老婆,你跑什麽?”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戲虐的聲音。
那聲音,言小蹊做夢也能認出來。
他居然叫她老婆,他到底想做什麽?
言小蹊沒回頭,腳步無意識的加快了。
“言小姐,那個人是在叫你嗎?”
倒是林嘉寶敏銳的發現,他們身後站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視線一直緊跟著言小蹊的背影。
“不是不是,他怎麽可能在叫我。”
言小蹊趕緊否認。
該死的歐陽千。
林嘉寶想想也是,言小姐還是單身,怎麽會有人叫她老婆呢?
“言小蹊,你跑什麽?”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他指名道姓了。
終於,言小蹊裝不下去了,腳步猛地頓住。
和她相比,林嘉寶的吃驚程度顯然不亞於她,剛想說些什麽,歐陽千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搭上了言小蹊的肩膀,將她整個人轉了個圈,摟入自己的懷中。
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傳入他的鼻息之中。
很好聞。
“.……”
言小蹊正對著林嘉寶,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老婆,你跑的那麽快做什麽?”
歐陽千不嫌事大的繼續開口,黑眸寵溺的看著言小蹊蒼白的臉色,心底劃過一絲壓抑。
她還真看上這四眼田雞了?
想及此,扣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緊縮了幾分。
痛意使言小蹊回歸,她猛地推開身邊的男人,後退幾步,一雙眸子警戒的盯著他,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誰是你老婆。”
鼻息之間少了她獨有的那抹馨香,歐陽千的眸光瞬間變得有些壓抑。
伸手想將她抓回來的時候,一直在旁邊不出聲的林嘉寶忽然擋在了言小蹊的前麵。
“這位先生,這位小姐說不認識你。”
他說的謙遜有禮,言語中明顯染上了死死敵意。
看著自己的女人躲在別的男人的身後,歐陽千的眸光霎那間變得冰冷,陰森的看著擋在她麵前的男人。
林嘉寶的身高約有180cm,比歐陽千矮了幾分,加上他的形象是個謙遜有禮的醫生。
和歐陽千的霸道陰狠不同,站在一起感覺氣勢上明顯輸了。
兩人互相對視著,空氣中依稀都能感覺出迸射的火花。
忽然,歐陽千唇角勾起,笑得恐怖。
“不認識我,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你確定她不認識我。”
“.……”
歐陽千拋出大招,說出了孩子的事情。
他的話使對林嘉寶說的,可是視線卻落在了言小蹊惶恐的雙眸上。
他依稀能感覺的出來,她的唇在顫抖。
聞言,林嘉寶的身體更是整個的僵住了,她.……有孩子了。
可是剛剛她媽媽不是說她最近才留學回來嗎?
“你少在這裏信口開河。”
雖然林嘉寶嘴上依舊執拗,可是歐陽千知道他的語氣比剛才弱了好幾個分貝。
他的目的達到了。
黑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樣子,林嘉寶覺得他是在看一個傻子,“不信你問她。”
歐陽千的視線瞥向他身後的言小蹊。
林嘉寶回頭,看著女人的臉色蒼白,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蒼白的唇上被她咬出一抹血色。
林嘉寶唇周暈染開來的口紅,忽然有些明白她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為什麽是那個樣子了。
她.……是去見這個男人了?
“言小姐,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帶著所有的不確信和不甘,林嘉寶問出了這句。
聲線有些僵硬。
他今天奉父命之命過來相親,可是在他看到言小蹊的第一眼時,他知道他今天來這裏來對了。
可是,她怎麽會.……
“對不起。”
言小蹊死死的扣著自己寶寶的背帶,手指攪得用力,重重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後,轉身往餐廳外麵跑去。
霎那間。
林嘉寶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她和他說對不起。
她.……承認了。
歐陽千看著言小蹊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轉眸,一派雲淡風輕的說道。
“這兩天和小蹊鬧矛盾了,她為了氣我跑出來相親,很抱歉將你涉入其中。”
他說出的話明明是道歉的,可是林嘉寶從他的口氣中卻聽不出一絲的歉疚。
隻有嘲弄。
歐陽千說完,便追上言小蹊的背影。
隻留下林嘉寶一個人發愣的站在那,臉色帶著被羞辱的蒼白。
……
何沁為了給兩人創造機會,沒給言小蹊留車。
作為紳士,男士送女士回家是再平常不過的。
隻是何沁千算萬算,沒算道歐陽千。
今天的風很大,加拿大的街頭有些冷,言小蹊白色的裙擺被吹散在風中,兩鬢的發絲隨風而擺,增添淩亂。
和來的時候想必,多了些落魄。
她踩著高更鞋加快自己的腳步,心中很亂。
忽然,一隻大掌從她的身側襲上她纖細的胳膊,猛地將她往街角的地方拽了過去。
“啊——唔——”
下一秒,她的唇猛地被堵住,一張她熟悉不過的俊顏壓了下來,堵住了她所有的恐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