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事無巨細的伺候
不論是顏色,身形、設計,都是吸引眼球的。
當然,速度也是一流的。
他開那樣的車出來來找她,而她卻在偷窺,如果她偷窺的事情被爆出來,勢必會連累他。
言小蹊沒有說話,可是她緊緊的揪著歐陽千風衣的小手,明顯的鬆動了。
她看著他冷厲的眼神,他剛才從車上出來的時候明明打扮的很低調,口罩和鴨舌帽,他是考慮到他會被記者偷拍的。
可是他還是開了那輛車出來,隻是因為那輛車的速度一流,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她?
她有些考究的眼神打量在歐陽千的身上,他這是在關心她?
“閉嘴,臨海,你最近的話是越來越多了,回去把歐陽家家規的第56條抄1000遍。”
誰要他多嘴幫他。
說的他好像多在乎這女人似的。
“是,千少。”
臨海不再多言。
看著歐陽千略顯不懈的樣子,言小蹊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歐陽千怎麽可能關心她。
他剛才急匆匆的趕來不過是怕她連累他而已。
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自作多情了。
接下來,言小蹊坐在歐陽千的懷裏,乖巧的很,並沒有太多的反抗。
很快,車子便行駛到King Land對麵的商業樓。
“千少。”
臨海上前為歐陽千打開車門。
歐陽千下車,全程都沒有讓言小蹊離開他的懷裏。
眾目睽睽之下,他抱著言小蹊大步向前邁去,好似沒有看到周邊各式各樣的目光。
一些年紀較輕的女傭紛紛向言小蹊投來羨慕的目光。
“.……”
言小蹊有些尷尬,隻能裝作沒看見。
歐陽千的臉色依舊是難看。
言小蹊猜測,他可能還在懷疑她今晚是出去和別人幽會了吧。
她看著這個男人帶著怒氣和猜測的俊顏,心中感慨萬千。
要是換成別的女人被歐陽千這樣抱著估計都樂壞了吧,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和一個疑心大過天的男人在一起相處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啊——”
言小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歐陽千直直的拋向前方的大床。
她嚇得大叫。
“言小蹊,你最好告訴我你剛剛是在想怎麽和我認錯。”
歐陽千雙手掐腰,高高在上的站在床頭俯視著言小蹊。
他在生氣,這女人還敢開小差。
言小蹊被摔得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雙手雙腳摸索著想要站起來,結果被歐陽千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她垂著腦袋縮在床頭不說話,模樣委屈。
“說話。”
歐陽千命令道。
“.……”
“我沒什麽好說的。”
她說出來他也不會信,還要她說什麽?
“你這女人,上次你出去找男人我就沒和你計較,這次你居然還敢,我看我真是對你太好了,才把你寵的無法無天。”
他說的是她去找謝小虎的那一次。
“歐陽千,是不是當了你的女人,我連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都不能有?”
她反問他。
歐陽千看著她,很堅定的給了他一個答案。
“可以有,不過必須經過我允許。”他雙手環胸大的理所當然,“我不允許任何對我歐陽千有威脅的人和事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你是我女人,當然聽我的。”
“所以說,隻要你覺得我的朋友和生活對你有威脅,他們就不能存在?”
她詢問。
“不錯。”
“嗬。”言小蹊冷笑,“你認為。”
她重重的道出了他剛才話中的三個字。
“歐陽千,你不覺得你為了歐陽家那個所謂的詛咒已經有些病態了嗎?或許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找一個心理醫生。”
“.……”
她這話一說完,歐陽千有些怔住了。
病態。
心理醫生。
她當他什麽?神經病。
“言小蹊,有膽量你再說一遍。”
他的語氣陰沉沉的,雙眸冷的可以凍死一片草原。
“我說,你應該去找個醫生。”
她看著他的眼神平靜的說道,情緒沒有太多的起伏。
她的生活,她的朋友,她的言行舉止,所有的事情必須經過他的驗證,他同意了,她才可以。
即便是同意了,他也可以隨時隨地的反悔。
就像他後悔幫她查沐南風遇害的事情一樣。
即便是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去證實這些東西真的對他存在威脅性。
就像第一次她闖入地底城的時候他毫無預兆的懷疑她。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擁有的。
這樣的生活,她無法忍受。
“好……言小蹊,你真的好樣的。”他的大掌一把揮開床頭的台燈。
台燈落在言小蹊的腳邊1cm的距離,差一點就砸上了她。
他再次的失控了。
“你說我是神經病,我就徹底發神經給你看。”
歐陽千幾乎是吼著說完了這句。
說完,便直直的離開了房間。
“砰——”
房間的門被歐陽千重重的關上。
關門的巨大聲響回蕩在言小蹊的耳邊,惹得她有些顫抖。
“.……”
她看著那緊閉的房門,腦中回響著歐陽千剛才的話,他說他就徹底發神經給她看。
他要幹什麽?
言小蹊忽然有些後悔剛才的話。
她隻想安穩的陪他演完一年的戲,然後離開。
她不想節外生枝的。
她剛才隻是沒控製住自己而已。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豪華的真絲床單上,以一個圓圈的形狀暈開。
她哭了。
自從和歐陽千在一起之後,她似乎變得特備喜歡哭。
是因為歐陽千給了她一個想哭就哭的承諾?還是因為不用為了生計奔波,她開始有時間哭了?
“言小姐,您在嗎?”
外麵傳來女傭的敲門聲。
言小蹊摸了一把自己的眼淚,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道,“在,進來。”
是之前被歐陽千吼得不敢進房間的那個女傭。
“你怎麽?”
言小蹊有些不解,之前她被歐陽千吼過之後,連往房間裏瞄一眼都不敢,現在怎麽敢進來了。
“言小姐,是千少讓我來給您送飯吧。”
她將手上的餐盤放在茶幾上。
原來是歐陽千允許的。
“言小姐,千少對您真是太好了,我們所有人都羨慕死了。”
小女傭一邊將飯菜擺盤一邊說,提及歐陽千的時候,她滿臉的羞澀。
“對我好?”
言小蹊反問。
這樣的好她自問有些承受不了。
“對啊,言小姐,您看,這些飯菜都是千少讓我送來的,千少還擔心您的腳受傷了,讓我給你那藥來呢。”
她拿起擦傷的藥膏在言小蹊的麵前晃了晃。
“.……”
“他有那麽好心嗎?”
和歐陽千在一起的日子不少了,他做每一件事都有目的。
她真的很難相信他是在真的關心她。
“對啊,千少還說讓我這段時間要事無巨細的伺候您呢,您的腿受傷了,千少說就算您上廁所我都要跟著您呢?”
他有那麽好心嗎?言小蹊在心裏排腹著。
他少懷疑她一點她就謝天謝地了。
半夜3點,言小蹊起身上廁所的時候,沒有開燈。
忽然一陣詭異的女聲傳入她的耳朵。
“言小姐。”
“啊——”
她嚇得大叫。
“言小姐,是我,你別害怕。”
女傭慌忙的解釋並上前打開了床頭的壁燈。
看到是那個熟悉的小女傭,言小蹊過了將近5秒這才緩過神來。
“你怎麽還在這裏?”
差點把她嚇破了膽。
“言小姐,我回去了,可是千少說怕您晚上起來上廁所要我幫忙?所以我又回來了。”
女傭作答。
“.……”
她光腳跑的時候不過是腳磨破了一點皮,她還沒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吧。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幫。”
這麽這大晚上忽然冒出來一個人,她本來沒病的估計都要給她嚇出來。
“言小姐,那你有什麽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門口守著。”
女傭說完便執拗的站在廁所門口,一副堅持要等她出來的樣子。
“.……”
她執拗不過她,最後,還是妥協了。
接下來的日子,言小蹊事無巨細的被小女傭關心著。
她吃飯她堅持要在旁邊等她。
她散步她堅持要陪著她。
她洗澡她堅持要站在門口幫她遞睡衣。
她換衣服她說她閉著眼睛在一旁伺候。
……
她感覺這個小女傭儼然已經變成了她的影子。
不對。
應該比影子更厲害,影子在沒有光的時候還會消失,可是她不會。
言小蹊終於體會到歐陽千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他說他就徹底發神經給她看。
所以他找來一個人無時無刻的監視她,讓她絲毫沒有自己的空間。
這比當初囚禁她似乎更讓她難受。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言小蹊的心中也變得越發的不安。
現在看來,沐雲澤儼然就是殺害沐南風的凶手。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報警。
於是,她撥出了110的電話,將自己的猜測提供給了警察,可是當對方詢問言小蹊是否有證據的時候。
她頓住了。
她那天隻是偷聽,並沒有錄音。
現在如果要證據,她隻有之前在coffee撿到的那個金色袖扣,可是之前搬進歐陽千這裏的時候,她所有的行李都被歐陽千扔了。
那個袖扣早就找不到了。
“警察先生,我是在一個酒店不小心偷聽到他們的談話的,你們可以去查。”
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