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言小蹊的跟蹤
“不用解釋,我明白的。”
“.……”
他明白什麽了?
“現在的年輕小夥子,見一個愛一個,哪有我們那個年代專情啊,姑娘你別怕,待會要是抓住那個狐狸精,直接報警抓他們。”
司機師傅越說越來勁,好像真有其事一般。
“師傅,你別說了。”
言小蹊想要反駁,讓他專心開車。
可這委委屈屈的語氣聽在他人的口中,好像她男人真的出軌了一般。
“姑娘,你別難過,我這車是King Land最新款的計程車,要的就是速度,5分鍾後保證到。”
他說完就加大馬力向前駛去。
King Land不是賣跑車的嗎?
怎麽連計程車都有?
這歐陽千,也太霸道了吧,他是想讓全世界所有的車都變成他家的。
皇都大酒店位於雲城郊區的位置,遠離市中心,所以一路上基本都是暢通無阻。
正如司機師傅所說,King Land的車在速度上的確是一流,從市中心到郊區,大約15公裏的路程,大約10分鍾的時間就到了。
她驚歎。
“姑娘,打小三別怕,我挺你。”
臨走之前司機師傅還做了一個加油的表情。
“.……”
言小蹊趕到的時候,一輛很顯眼的粉色蘭博基尼正好停在酒店的大門外,車門打開,一雙穿著紅色高跟鞋的纖細小腿從裏麵邁出。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露肩蕾絲裙,一頭的長卷發被放了下來,臉上的妝容精致嫵媚,性感的紅唇上擦著撩人的口紅。
如果不是太過於熟悉言畫,言小蹊差點都認不出這樣的言畫。
那個標榜大家閨秀的溫婉女子,那個美得像從畫裏出來的女子,這樣的打扮無疑讓言小蹊不能接受。
言畫環視四周,言小蹊不自覺的低著頭,往後縮了縮身子,怕被她發現。
接著,言畫穿上從車裏拿出的卡其色風衣,帶上可以遮住她大半張臉的黑色墨鏡,低調的向酒店的大堂走去。
一股莫名的感覺在言小蹊心裏油然而生,這個樣子來,說勾引男人還差不多,難道她不是……
也許她穿成這樣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呢?
她再次在心裏為言畫找了一個借口,不近不遠的跟了上去。
言畫走向大堂的服務前台,問了前台小姐幾句,便轉身走向電梯。
言小蹊站在門外,不近不遠的跟著,她今天出來的匆忙,沒提前準備,現在這樣進去,肯定第一時間被言畫發現。
情急之下,她把自己的馬尾放了下來,一頭長發稍微遮住自己臉頰,做了小小的掩飾。
等到言畫進了電梯,她才急急忙忙的推開玻璃門進去,伸手按下旁邊的電梯。
言小蹊盯著電梯上的數字一直上升到2樓,言畫去了2樓。
旁邊的電梯似乎在這個時候和她作對,遲遲的不肯開門。
情急之下,她掉頭向旁邊的樓梯跑去。
她應該慶幸言畫隻是去了2樓,而不是去了20樓。
酒店設在郊區,這個點人很少,服務員看她火急火燎的向樓梯跑去也沒太在意。
樓梯間的門被她輕輕的推開,言小蹊的腳步先前挪動著,慢慢的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酒店的客房走廊很安靜,言畫的高跟下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她一眼就看到了言畫,隻見她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前站定,在抬手敲門前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言小蹊躲在樓梯的轉彎處,用一麵牆做掩護。
這個酒店的牆設計還真是合理。
看見言畫站定了,她往裏縮了縮身體,害怕被言畫發現。
隻聽到一個帶著興奮的男生傳來。
“小妖精,你可算是來了。”
小妖精三個字傳入言小蹊的耳朵,惹得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她認識這個聲音。
沐雲澤。
她側著身體將腦袋緩緩的探出,隻見言畫剛把墨鏡摘下來,沐雲澤已經迫不及待的抱住了言畫,吻上了言畫的唇。
他的大掌撕扯著她身上的風衣,露出她裏麵性感的黑色蕾絲裙。
黑色的蕾絲裙被他扯得半退,露出她白皙的肌膚,黑白二色鮮明的對比強烈衝擊著言小蹊的大腦。
她清楚的看到言畫並沒有反抗,她纖細的雙手抱住了沐雲澤的脖頸,激烈的回應著他。
言小蹊甚至可以聽見女人情不自禁發出的嬌吟聲。
“啪——”的一聲。
房間門在她的眼前關上,整個樓道原本還是激情四射,忽然變得死一般的沉寂了。
言小蹊躲在牆後麵,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才那個女人真的是和她一起長大的畫畫嗎?
那麽放蕩。
還是說這才是真正的言畫?
她再次陷入迷惑之中。
“不會.……不會是這樣。”
她搖著腦袋口中的喃喃的說道。
剛才那一定是畫畫想要迷惑沐雲澤的方法,不是真的。
她再一次很好的為言畫找了一個借口。
言小蹊站在走廊上,眉頭微微的皺著,要怎麽樣才能進去。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需要更加確切的證據證明自己所想的一切。
他們選擇在酒店這種房間實在太隱秘了,她根本進不去,再說,她來的匆忙,什麽針孔攝錄機這種偷聽儀器都沒有。
怎麽辦?
她站在那裏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抓了抓頭發,實在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
再這麽下去,她的妹妹都要被這個男人欺負了。
思索片刻後,她飛速的跑去酒店外麵,找到了言畫和沐雲澤所在的酒店房間窗口。
他們的房間樓層不高,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外麵還有一個陽台,窗簾拉的很密。
言小蹊在原地蹦躂了兩下,不過從她這個角度依舊看不見裏麵的人在幹嘛?
怎麽辦?
已經耽誤了好一會兒了,言畫會不會出事。
她急的隻跺腳,忽然發現身後有一顆高大6、7米的梧桐樹,樹幹很粗,正好延伸到二樓的窗台處。
她伸手將自己披散的頭發紮了起來,站在樹下,咬了咬牙,便開始往上爬。
言小蹊是不會爬樹的,她第一次爬樹是在狼群基地的時候為了逃命被迫爬上了那顆老樹。
可能是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所以這次言小蹊爬樹爬的並不是很艱難。
二樓的陽台目測距離地麵不過是4、5米,很快,她依靠著一根枝幹立在樹上,麵對著二樓房間的陽台。
對麵的陽台距離她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隻要她快一點,步子跨大一點,就可以直接跨進去。
高興之餘,她眼睛的餘光不小心往下麵瞥了一眼。
“.……”
這麽高。
自從上次從樹上掉下來之後,她似乎本身就患上了輕微的恐高症。
如今看見自己幾乎整個人懸掛在空中,稍微不慎就摔成肉泥,她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有些移不動了。
言小蹊害怕了,她有些退縮,要不算了吧。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一旁的樹枝,雙腳有輕微的顫抖,一陣風吹來,幾片落葉落在她的頭發上,順著她的臉頰一直掉下去。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和言畫一起被言父摟在懷裏聽故事的畫麵,那個時候也是這樣,時不時的有幾片桃花連帶著桃葉一起掉落在她和言畫的臉上。
後來,言父離開了,這樣的回憶便再沒有人記得,一直到沐南風的出現,他說,等他們結婚後,他會在沐家莊園的南樓種上一片桃林,天天給她講故事。
可惜這樣的承諾還沒來得及實現,他又不在了。
她言小蹊生命中重要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了。
如果今天言畫真的是為了沐南風的事情故意接近沐雲澤,她是斷然不能讓言畫有事的。
如果沐南風遇害的事情真的和沐雲澤有關,她不會輕易放過他。
不管是為了言畫還是沐南風,似乎所有的理性都在告訴她,她應該克服自己的恐懼跳過去。
“每個人隻有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才會知道什麽是對你最重要的,你在乎什麽?沐雲帆被殺的真相,所以我讓你麵臨死亡,讓你有遺憾,再讓你重生,重新活過來的人定不會讓遺憾繼續,你會去想方設法去追查真相,可是現實告訴你,你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查到,你甚至連出門露個麵都不行,這個時候我再提出簽約,你一定會答應,因為你沒有選擇。”
歐陽千曾經說過的話忽然出現在言小蹊的腦海中。
是啊,她是曾經死過一次的人。
她活下來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殺害沐南風的凶手,現在隻要跨出這一步,或許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她還在猶豫什麽?
想要這裏,言小蹊不再猶豫,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跨了過去。
“.……”
命運是眷顧言小蹊的,她成功了。
她沒被摔死。
陽台上的欄杆不高,還沒有過她的腰。
她小心翼翼的跨過陽台上的欄杆,輕手輕腳的向裏走去。
誰想還沒走進,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嬌吟便傳進了她的耳朵。
她的腳步一下頓住了,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窗簾裏床上兩個糾纏的人影。
“.……”
這一次,言小蹊似乎再也替言畫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
她和沐雲澤真的上床了。
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