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鎖鏈果實+附加果實
當一個人忘情的投入到某項熱愛的事業當中後，時間的概念往往會變得模糊。
缺乏變化性的氣候環境也會加劇這一狀況的嚴重性，令人難以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這一點，
是艾爾烏斯親自經曆後體會到的事實。
“海圓曆，1520年······沒記錯的話，真正的天命之子要出海了？”
午後的恐怖三桅帆船上還是一如既往不見天日的陰暗，今天的霧氣比過去幾日要淡許多，在這裏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了，艾爾烏斯坐在庭院中放鬆休息，舒緩一下過載的大腦，給快要沸騰的腦漿降降溫。
“不知不覺，在這裏呆了快半年了。”
海圓曆，1519年的下半年，他登上了恐怖三桅帆船，時至今日，已經是1520年了，在這座島······這艘船上停留了將近半年的時間，要不是艾爾烏斯大多數時候都是足不出戶，就窩在城堡中搞研究，莫利亞都要懷疑黑王子是不是要來一手鳩占鵲巢了。
停留此地將近半年的時間是有足夠價值的。
研究靈靈果實和黃泉果實，給了艾爾烏斯巨大的幫助，讓他對靈魂的認知進一步提升，對於崩玉的掌控力度更上一層樓，連帶著他關於更換惡魔果實藉此來掌控更多的能力的研究也有了成果。
他的假想······成真了。
吃掉超人係的惡魔果實，在掌握了相應的能力之後，再將惡魔果實‘吐’出來，接著吃掉新的超人係惡魔果實······周而複始，不斷更新，從而達成一個不斷強大自身的完美循環。
隻不過在這期間，還是存在著小小的問題，不，準確來說是必要的代價。
那就是時間，
“去！”
艾爾烏斯抬手輕揮，手掌中一條鐵色的鎖鏈飛射出去，擊穿了立在庭院中的石柱。
超人係·鎖鏈果實。
這是艾爾烏斯吃掉的第一顆超人係惡魔果實，果實的能力顧名思義，鎖鏈能從身體任何部位生成出來並操作自如······和線線果實是同一個類型，當然這顆惡魔果實的原主人沒有天夜叉那麽強。
鎖鏈果實的原能力者是一個為了追求財寶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寶藏獵人。
他運氣不好，闖入了魔幻三角海域尋找寶藏，寶藏沒找到，自己反倒是淪為了他人的寶藏，好巧不巧遇到了去海邊釣魚的芙蘭······結果自不消多說，被女仆小姐打翻後送入了艾爾烏斯的實驗室。
經過一番嚐試，艾爾烏斯成功的從活著的能力者身上剝離出來了惡魔果實。
他原本擔心崩玉剝離惡魔果實的力量僅僅隻能作用於自己，若是如此，他就隻能尋找那些沒有被人吃掉的超人係惡魔果實······好在他的擔心沒有成真，哈密瓜形狀的鎖鏈果實打消了他的擔心。
艾爾烏斯沒有挑剔什麽，直接吃掉了鎖鏈果實。
超人係惡魔果實和動物係惡魔果實除了味道上同樣難以言喻的糟糕外，其它方麵的差異相當之大，動物係惡魔果實是實現了物種的變化，‘獸形態’從身體層麵來看是變成了貨真價實的動物。
超人係不同，
吃下了鎖鏈果實後，艾爾烏斯自然而然的掌握了‘自由操縱鎖鏈’的能力，生成、操縱、消失······這是與動物係惡魔果實截然不同的體驗。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在崩玉的輔助下，解析了鎖鏈果實的能力，對於鎖鏈果實有了一個完整的認知。
然後他懷著緊張的心情洗掉了鎖鏈果實，看著手中的哈密瓜變成了新的鎖鏈果實，艾爾烏斯發現自己失去了生成鎖鏈的能力。
當時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好在，
天無絕人之路。
艾爾烏斯失去了對於‘生成鎖鏈’的認知和體悟，卻沒有失去關於‘自由操縱鎖鏈’的認知和記憶。
他的腦海中保留著操縱鎖鏈的種種心得體會，
他隻是不知道該如何生成鎖鏈。
缺少一把開啟寶藏的鑰匙。
這讓他不至於徹底放棄，仍舊抱有著一絲希望，不斷嚐試著重新掌握這份能力。
這時候，崩玉回應了他的希望，以艾爾烏斯的靈魂為原料，以記憶中對鎖鏈果實的認知為藍本，鍛造了名為‘生成鎖鏈’的鑰匙，他再次掌握了‘自由操縱鎖鏈’的能力。
同時他發現鎖鏈果實也沒有消失，他從一眾下屬中篩選出來了一個幸運兒，當著艾爾烏斯的麵吃掉了鎖鏈果實，並成功的生成了鐵色的鎖鏈。
這一行為並未觸犯到惡魔果實唯一性的定律。
由此，
艾爾烏斯隱約明白了惡魔果實的本質。
所謂的惡魔果實，應當是這個世界的規則的化身。
既然是化身，意味著惡魔果實並非是單純的‘死物’，果實中寄宿著惡魔的說法倒也不全是嚇唬人的，惡魔果實是有意識的，它會選擇吃下第一口果實的人作為寄主，而不會選擇第二、第三個食用者。
還有一點，
在艾爾烏斯看來，惡魔果實的自我意識和崩玉極為相似，它們不具備任何主動性，隻會按著各自既定的規矩而運轉。
選擇吃下第一口果實的人作為寄主就是規矩之一。
其次，還有惡魔果實隻能食用一顆的規矩，艾爾烏斯推測是惡魔果實所具備的唯一性的本能意識作祟，這一點不僅僅是體現在同一時間不會存在兩顆相同的惡魔果實這一方麵，
還體現在兩顆不同的惡魔果實被同一個能力者吃掉時，它們名為唯一性的本能意識不自覺的互相碰撞，都想要獨占能力者的身體，碰撞時爆發出來的力量會將貪心的能力者炸碎。
再者，惡魔果實不會因為能力者的死亡而徹底消亡。
惡魔果實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化身，能力者們隻是駕馭了這份力量，而不是消化了規則的化身，它們並不屬於能力者，等到能力者的生命走到盡頭，規則的化身會重新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凝聚成果實的形態。
還有，惡魔果實的能力者都會變成旱鴨子。
諸如此類的規矩構建了惡魔果實那不具備主動性的自我意識。
而艾爾烏斯掌握的能力並非是剝奪了這個世界所凝聚而成的規則化身，而是崩玉仿照著惡魔果實編織出來的真正屬於艾爾烏斯的規則，一個屬於世界，一個屬於艾爾烏斯，兩者並不衝突，也就沒有觸犯惡魔果實唯一性的規矩。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艾爾烏斯吃掉了第二課超人係惡魔果實。
在他熟悉掌握鎖鏈果實的能力期間，
他點名索要的關押在王宮地牢中的重犯已經被送了過來，就關押在城堡的牢房中。
等到掌握了‘自由操縱鎖鏈’的能力之後，他從這位至今還沒有忘記“海運之王”，仍舊忠心於烏密特的死忠部下的身上剝離下來了他極為感興趣的一顆超人係惡魔果實。
其名為——
附加果實。
這就是他吃掉的第二顆超人係惡魔果實。
在吃下這顆惡魔果實之後，他發現了一個不算問題的問題，根據超人係惡魔果實的能力不同，解析其能力的時間也各不相同，在崩玉的輔助下，他花了一個月就完成了鎖鏈果實的解析。
這個解析，並非是說艾爾烏斯就徹底的，完美的掌握了這一能力。
隻能說艾爾烏斯打好了基礎，崩玉解析並記錄了未來進步的可能性。
但是這附加果實，到如今已經過去兩個多月，卻還沒有完成解析的工作。
他推測，不出意外的話，大概還要兩個多月才能解析完附加果實，也就是說，附加果實的解析可能要用到半年的時間······這讓艾爾烏斯意識到了不能再隨便挑選超人係惡魔果實服用了。
如果時間充沛，艾爾烏斯也不介意一顆接著一顆超人係惡魔果實慢慢解析過去。
正所謂技多不壓身，多掌握點技藝目前來看沒什麽壞處。
可惜的是如今已經是海圓曆1520年，天命之子就要揚帆出海，命運的洪流無可阻擋的即將走向新的高潮，縱然這個世界已然被艾爾烏斯改變的麵目全非，但是命運的洪流會將未來推向何方任然是未知數。
不想隨波逐流等待未來的海賊王加冕為王，想要讓世界隨著自己的心意而變化——
艾爾烏斯就需要更強的力量來改變這個世界。
鐵色的鎖鏈在庭院中如龍蛇起舞，立在庭院中的石柱被打的粉碎，這是和天夜叉的線線果實極為相似的能力，沒有線線果實的細微，但是具備著鋼鐵的冷硬，總的來說，這個‘自由操縱鎖鏈’的能力還算有足夠的實用價值。
手掌輕輕一動，在庭院中盤旋的鎖鏈瞬間收回瓦解消失。
“——噠噠噠！”
腳步聲響起，
艾爾烏斯停下了試驗能力的心思，順著腳步聲的來處看了過去，
“芙蘭，有什麽事嗎？”
“殿下，水之都回信了。”
“哦？情況如何？目標還在嗎？”
“目標人物確認還停留在水之都商業街，經營著那間酒吧，沒有發現意圖離開的跡象······殿下，這個人是CP9的特工吧？”艾爾烏斯第一次拜訪水之都的時候就是芙蘭隨行，當時她還帶著手下的女仆出手盜取了‘冥王圖紙’。
連帶著她也知道世界政府在盯著冰山市長，派遣了CP9的特工潛伏在水之都，圖謀那份古代戰艦‘冥王’的圖紙。
“上次告訴過你吧？嘛，無所謂了，隻要人沒跑就行。”
艾爾烏斯盯上了正潛伏在水之都開酒吧的CP9成員，布魯諾，那個把頭發梳成牛角模樣的男人，準確來說是盯上了布魯諾的能力，超人係·門門果實，能在任意地方開門······
在意識到不能隨便吞吃惡魔果實浪費時間和精力之後，艾爾烏斯就開始從知曉的有可能入手的諸多超人係惡魔果實中挑選下一個目標。
篩選之後，門門果實名列第一。
從能力的實用性到果實的入手難度等諸多方麵進行綜合考慮之後，門門果實被列為第一選擇，此外還有手術果實、重重果實、震震果實、飄飄果實、魂魂果實、遲緩果實、記憶果實等諸多選擇。
這些超人係惡魔果實論價值在艾爾烏斯看來不比門門果實低多少。
隻不過一個個的不是難以入手，就是暫時沒找到能力者的下落，相比之下，布魯諾一直蹲在水之都，CP9說強也不強，於他而言根本沒什麽難度，門門果實這約等於空間轉移的能力也相當讓人眼饞。
“安排人給我盯緊了，別讓目標突然失蹤······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艾爾烏斯目前還在解析附加果實，原本是不打算急著對布魯諾動手，但是想想如今已經是海圓曆1520年，天知道CP9們會不會在命運的驅使下化身天命之子的磨刀石。
保險起見，
還是先將門門果實拿到手比較好，省的之後跑路了找不到人。
“殿下，現在就動身嗎？”
芙蘭看著起身往城堡中走去的艾爾烏斯，疑惑的問道。
“現在就走，免得夜長夢多······還有，最近多關注一下關於東海和樂園的新聞，有厲害的新人海賊出現的話，記著提醒我看報紙。”最近兩個月他沉迷於惡魔果實的研究和開發，很長時間都沒有碰過報紙之類的娛樂品了。
像他今天說是到庭院中放鬆休息，結果還是不自覺的開始了惡魔果實能力的實驗和鍛煉。
已經努力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了。
要不是有芙蘭和一群能幹的女仆在他的身邊侍候，估計早就發餿了。
“我知道了。”
芙蘭點頭應是。
雖然有點擔心殿下的狀態，不過仔細想想，以殿下的身體素質······應該不用擔心熬夜過多突然猝死，放下心中的擔憂，女仆小姐轉身去安排出行的事宜。
水之都距離魔幻三角海域不遠，
隻是凡事有備無患，喜怒無常的大海最是難以揣摩，在海上什麽事都可能發生，多做點準備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