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變成了真正的惡魔果實
“這是······猩猩？”
艾爾烏斯走到了老海賊的身前，被打斷了四肢，這樣的傷勢就算是動物係的惡魔果實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自愈，老海賊徹底的喪失了行動力，除了嘴巴上叫罵沾點便宜外也做不到更多的事情。
嫌棄這個老家夥太吵，艾爾烏斯放開了些許靈壓的震懾，悍然衝擊了老海賊的靈魂心神，立刻就將這個老海賊給嚇的閉上了嘴巴，眼睛漸漸適應了房間裏的燈光，然後終於是看清了艾爾烏斯的樣子。
隻一瞬間，本就低落失望的心情墜入了地獄。
居然是黑王子······
作為一個閱曆豐富的海賊，他又怎麽會不認識多次出現在報紙上的艾爾烏斯。
深深的絕望化作一隻大手緊緊的扼住了他的心髒，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本就是用來自我安慰的小小希望也徹底的騙不過自己了，落到了黑王子的手中，哪裏還有逃生的機會。
死亡，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這是如今新世界的海賊們眾所周知的事情，新世界的第五位霸主不是海賊，而且還對海賊充滿了惡意，落到其他幾位海賊皇帝手中是九死一生，但要是不小心被黑王子抓去，絕對是十死無生。
或者，在黑王子的手中怕是想有個痛快的死法都是奢望。
即便是四肢斷裂的痛楚也都生生忍耐住了，不敢大聲的哀嚎，隻能小聲的嗚咽，唯恐觸怒了艾爾烏斯，招來更加殘酷的懲罰。
耳邊沒有了聒噪的雜音，艾爾烏斯這才專沉下心仔細的查看起來老海賊的情況。
黑色的毛發，長過腿腳的雙臂，暴漲了一圈的雄壯肌肉，從外形來看，形態好似猩猩，不過······為什麽一直維持這這種人獸形態？打斷了四肢，身體受到重創，還一直維持著人獸形態，按道理體力是絕對撐不住的。
使用能力是會消耗體力的，這一點無論是哪一類的惡魔果實都是一樣的，動物係能力者生命力頑強，耐力持久，但是也不代表個個都是永動機，一旦催動能力，就會消耗體力，這是不變的真理。
“為什麽不變回人類的形態？”艾爾烏斯輕輕踢了一腳老海賊。
“好疼······”
哪怕是輕輕的一腳，對於斷了骨頭的老海賊來說都是鑽心剜骨般的痛楚，他嘶嘶的倒抽了幾口冷氣，發出了本能的哀嚎，不過就在他抬起頭不經意間看到艾爾烏斯那雙碧綠色的雙眸，窺見了那不加掩飾的冰冷和無情。
老海賊心底驀然發冷。
在大海上三十多年的漂泊生涯培養出來的直覺和經驗告訴他絕對不能違抗眼前這位凶名在外的黑王子。
“變······變不回來？嘶？”
老海賊自己也愣住了。
在新世界混了這麽多年，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他也知道動物係能力者能在不同人、獸的姿態之間來回變換，就算是受傷也沒有關係，但隻要還活著，還有力氣，就定是能做到這一步的。
然而，老海賊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能力。
如果不是身體上的確出現了明顯的動物的變化特征，他都要懷疑之前是不是有人給他喂屎了，這樣奇怪的情況讓老海賊有些茫然，不過倒也沒有產生更多的恐懼之情，反正他現在已經夠倒黴了。
“沒辦法變化······凱撒，你的人造惡魔果實有點······”
艾爾烏斯搖了搖頭。
果然就算是換了環境，凱撒的研發能力卻沒有太大的變化，他開發出來的人造惡魔果實還是記憶中的那種殘次品，首先是無法穩定的讓服用者獲得能力，其次就是人造惡魔果實帶來的果實能力是殘缺的，不完整。
在他的記憶中，百獸建立的能力者軍團中，人造惡魔果實能力者個個都是稀奇古怪的樣子，胸口上長著獅子頭，大象頭，屁股後麵長出來河馬，手掌變成羚羊角······
和正統的動物係能力者根本沒法比，隻看百獸海賊團的真正高層像大看板、飛六胞這些人裏麵沒有一個人造惡魔果實能力者就可見一斑，人造惡魔果實如果隻是維持現在這個層次，製造出來的能力者也就隻能說是壯大一下中高層的戰力。
這和艾爾烏斯想要的結果還是有些差距的。
他可不準備讓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屬去吃這種純粹賭運氣的人造惡魔果實，運氣好了得到殘缺的能力，運氣不好還要倒貼進去悲傷的情緒······不管怎麽說，他不是海賊，百獸大可以不在乎失敗者們的死活，艾爾烏斯卻不想做個冷血無情的統治者。
這就是身份不同帶來的影響。
海賊無法無天，不受律法和道德的束縛，代價就是人人喊打，被海軍不斷的針對打擊；而艾爾烏斯身為一國的王儲，他的選擇餘地更多，可以做個肆意妄為的暴君，也可以成為愛民如子的明君······不同的選擇會帶來不同的結果。
艾爾烏斯雖然說獲得了黑王子這樣的凶暴惡名。
但這份惡名卻基本上流傳於埃克蒙多王國以外的國家，在國內艾爾烏斯的名聲相當不錯，索卡奇歐家族數代人的努力經營下，仗著近乎壟斷性的咖啡貿易讓國家變得富裕強大，全體國民也從中受惠極多，而海運網絡的。
艾爾烏斯也不想壞掉這份好名聲。
他的本心自然是稱不上什麽好人，但他也絕不想變成天龍人那樣的垃圾。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這不應該啊！血統因子，是血統因子······還是sad······”凱撒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他一直都以超越貝加龐克為目標而不斷努力著，奈何貝加龐克這個怪胎號稱擁有超越人類500年的智慧，也就是凱撒這個死腦筋不知道什麽叫放棄。
貝加龐克放棄了人造惡魔果實的實驗，這讓凱撒看到了一個超越貝加龐克的機會，隻要他做到量產惡魔果實的地步，就等於是超越了貝加龐克，最起碼在他自己來看是這樣。
可惜的是結果卻不樂觀。
這樣的結果，對於自信滿滿近乎自負的凱撒而言都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血統因子的數據絕對沒有錯，是sad的劑量出了差錯？還是轉化的環節有漏洞······”凱撒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徹底沉浸入了自己的世界，芙蘭嫌棄的走遠了幾步，不願意靠近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凱撒。
艾爾烏斯也沒有搭理凱撒。
對於這種程度的失敗艾爾烏斯雖然失望但也算是有著一定的心理準備，而且嚴格來說這也不能說是毫無成果，哪怕是看起來醜了點，也沒有正版動物係能力者變化的能力，但是力量的增幅是貨真價實的，還有生命力和恢複力也超出了尋常人類的範疇。
“人造惡魔果實，殘缺的能力者嗎？”
艾爾烏斯蹲了下來，他伸出手按在了老海賊那如同猩猩般的長臂上，默默的催動了崩玉的力量，點點幽藍色的光芒從手掌中飛出，從老海賊的長臂上緩緩的融入了進去。
“啊——！！！”
老海賊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痛呼聲。
在這空曠密閉的房間裏產生了綿綿不絕的回音，那兩個隻會笑的倒黴蛋被嚇壞了，托著手腳上沉重的鐐銬硬是走遠了幾步，用笑眯眯（恐懼）的眼神望著躺在地上的老海賊，兩人瑟縮著身子，絕望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然而他們臉上卻還在笑。
“咦！！好瘮人。”
芙蘭撓了撓手臂。
老海賊的喊叫沒有讓她有所動容，但是那兩個笑著流眼淚的倒黴蛋卻是讓她瘮得慌。
“凱撒，看你這家夥幹的好事，弄出來這麽瘮人的東西，下一次你要是還不改過來，就算殿下不揍你，我卻不會放過你。”說著，女仆小姐示威性的揮了揮拳頭，看上去如白玉般漂亮的拳頭上籠罩著一層金紅色的光焰。
“······芙蘭小姐，您放心，我保證會解決掉現有的缺陷的。”被老海賊的嚎叫從沉思中喚醒過來的凱撒幹笑了兩聲，看著芙蘭那秀氣漂亮的拳頭，咽了咽口水。
他畏懼能與big·不分勝負的艾爾烏斯，但是麵對其他人卻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直到先後被芙蘭、卡斯帕分別教訓了一頓，讓這個不長記性的家夥深深的領悟到了什麽叫做委曲求全。
黑王子不光是自己厲害，就連手下也個個強橫的和怪物一樣，兩次毫不留情的毒打讓凱撒徹底的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他可以在手底下的研究員麵前隨便擺架子，但是麵對其他人的時候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人。
“希望你不要騙我。”
芙蘭收回了拳頭，將目光重新轉回到了艾爾烏斯的身上，凱撒同樣也看了過去。
老海賊的嚎叫聲還是一樣的響亮。
不過艾爾烏斯沒有鬆開手，而是持續的催發崩玉的力量，因為老海賊的身體正在發生變化，濃密的黑毛不僅僅是覆蓋著一雙長臂，全身上下都浮現出來了濃密的黑色毛發，一張蒼老的麵孔也變成了猿猴的模樣，尤其是臉上的那一對白眉看上去分外的醒目。
變化說長不長，也就是一分多鍾的時間，老海賊從那半成品的猩猩模樣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白眉猿猴模樣，就在徹底轉變過來，老海賊的嚎叫聲也快速低落了下來。
手腳骨頭斷裂的痛苦還在，但是剛才那抽筋扒皮般的幻痛反而是讓老海賊的承受力提高了不少，他盡量忽視了這份痛苦，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變化上，就算躺在地上也不妨礙他盡量抬起頭看到自己的身體，脖子又沒有斷。
“這是······怎麽又變了？”
老海賊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
哪怕是看不到臉上的白眉，但他也看的出來自己的手臂和之前完全不同了，雖說同樣是覆蓋著濃密的黑毛，同樣的長過膝蓋，但是變細了，現在他的雙臂變細了許多，沒有了之前那肌肉鼓起的力量感，屁股後麵多了一條尾巴，壓在身下很不舒服。
除此外，還有身體，身體的感覺也和之前大不相同，手腳不能自如活動，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變得活躍了起來，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手腳的骨頭沒有斷，他現在大概會和猿猴一樣靈活。
對了，
還不僅是如此，腦海中傳來的玄而又玄的直覺讓他心念一動，於是身體上的濃密黑毛消失，長過膝蓋的手臂也縮短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條壓在身下感覺很不舒服的尾巴也消失了。
他變回了人類的樣子。
這是——
真正的惡魔果實。
“猴猴果實·白眉長臂猿形態······”
凱撒認出來了老海賊的樣子，喃喃的念叨出聲。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這種變化，打死他也不相信這種······這種不科學的事情，“這沒道理啊？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殿下，你，你······”
巨大的震驚讓凱撒的舌頭都打結了。
這樣的事情已經是打破了他的認識，“是惡魔果實嗎？這是惡魔果實的能力······但是，沒聽說過啊！惡魔果實圖鑒上根本沒有這種果實的記載啊？”
他拚命的壓榨著自己的腦力，尋找著一個合理的借口。
然而任由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尋到一個能夠自圓其說的理由，人造惡魔果實這種東西是近年來才出現得，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存在這種讓人造惡魔果實變成真正的惡魔果實的技術或者能力才對。
實在是找不到能說明情況的解釋，他隻好將目光投向艾爾烏斯。
艾爾烏斯也正在打量著老海賊，通過崩玉的力量將人造惡魔果實進化成為真正的惡魔果實，這個實驗是成功了，但隨之而來的是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個接一個問題。
“從猩猩變成了猴子······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