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整天拋頭露麵,惹是生非
楚一的強勢讓蘇夏傾很為難,這邊顧銘才剛要她不要去上班,她若是這個時候答應下來,豈不是要和顧銘大發雷霆.
眼瞧著顧銘看過來,她抿了下嘴角,沉穩道:“正好明天我要回去拿點資料,明天見。”
說罷,她沒等楚一回應就掛了電話,然後坦然自若的看著顧銘:“知道你想問是不是楚一打來的,是的,他叫我回去上班,不過我也沒什麽心思,明天會去雜誌社取一下資料,之後我會回家。”
顧銘暗暗挑了下眉頭,倒是沒想到蘇夏傾會跟他解釋什麽,當時聽到楚一聲音的那點怒意慢慢消失了,轉而用溫潤的嗓音說:“隨你。”
蘇夏傾聳了聳肩膀,低下頭擺弄自己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蘇夏傾起床下樓,吃過早飯便要去雜誌社取資料,但到了門口卻發現顧銘一直坐在車裏等著她。
她隨意的點了點頭,說:“不用你送我,我自己可以。”
“你當我願意送你,正好去你的雜誌社附近見一個朋友,順路而已。”
顧銘說完,煞有其事的看了眼手表:“約定時間就快要到了,不要耽誤我的時間,上車吧。”
蘇夏傾輕哼了一聲,上車,然後故意撞了他一下:“那還真是麻煩你了,這麽忙不要送也好。”
“蘇夏傾,你還可以表現的再假一點。”她撞人的時候,根本不是故意的好嗎?顧銘牽動了下嘴角,說:“你取完資料給我打電話。”
蘇夏傾偏頭掃了他一眼,狐疑的問:“顧銘,你不會不是去見朋友的,而是去監視我的吧?”
顧銘挑了下眉頭,手指輕輕在腿上扣了一下,閑適自如的回答:“我沒那麽閑,開車吧。”
到了雜誌社,蘇夏傾就見顧銘的車真的停在了雜誌社對麵的那家投資公司樓下,隨後有一個男人上前跟顧銘握手,兩個人一同進了樓內,看起來倒像是真的。
而當她要轉身時,楚一特有的沉穩清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他送你過來的?”
蘇夏傾身形頓了一下,緩了緩才回過頭,目光直視著楚一:“楚總,這是我的私事。”
楚一最不喜歡她刻意跟他疏遠的樣子,目光清冷語氣清淡。仿佛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仿佛他就僅僅是她的上司一樣。
楚一身體微微前傾,在蘇夏傾要後退時及時勾住了她的腰身。
蘇夏傾蹙起眉頭,沉著聲音說道:“楚總,請你自重,這裏是公司,不是你隨便胡鬧的場所,你不介意,我倒怕壞了名聲。”
是了,蘇夏傾從來都這樣的強硬,楚一勾了勾唇,將腦袋湊近她,鼻子差一點碰到她的距離,嘴裏的熱氣悉數噴在她的臉上,聲音還那樣的磁性:“蘇夏傾,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的想要接近你,你的性格真的越來越可愛。”
可愛?蘇夏傾很想翻個白眼。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這種性格是可愛的,明明是在蘇家的掙紮中被磨練出來的,充滿棱角,又不友善,還很強勢。
放到人群裏,似乎很少有人認為她是個女人,更確切的來說是個女漢子,女強人。
“楚總過獎了,和您的不露聲色相比,我太吃虧。”
她還能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和他閑適的說話,但周圍的人充滿異樣的目光看過來,她還是扯了個諷刺的笑出來,說:“楚總不趕時間,我怕是快要遲到了。”
然後朝後退了一步,掙開他,背著包朝廳裏走去。
洋洋灑灑的樣子,仿佛根本不在意方才的一幕,也不在意這些同事的眼光。
說起來,這些或者鄙夷,或者驚訝的目光,在很久以前她就深有體會,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從來不會在意旁人的目光。
倒是楚一,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蘇夏傾頂了幾句,心氣有些不順。
似乎從回到祖國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心順的時候,從那場刺眼的婚禮開始,或許以後還會繼續有。
蘇夏傾果然是去取資料,昨天采訪的資料都放在那位攝影師那裏,她拿了資料又去李婉那裏請教了些問題,之後就準備出去。
但到了電梯口,卻被固執的楚一拉扯到了辦公室內。
蘇夏傾掙紮未果,瞪了楚一一眼,也不顧忌這是不是在公司內部,直接就說:“楚一,你到底想怎樣?”
楚一聽她有些嘶啞的聲音,蹙下眉頭:“你感冒了?”
“淋了一會兒大雨,發了高燒,請假領導還沒批,苦逼又來上班又被領導當中羞辱,楚一,你覺得是你不開心,還是我不開心?”她抱著胳膊睨著楚一。
楚一抿著嘴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點後悔方才的衝動,走到飲水機旁給她倒了杯溫水,說:“喝點熱水嗓子會舒服一些。”
蘇夏傾扯了扯嘴角,別開頭:“不必了,顧銘早上已經提醒我吃過藥。”
語畢,察覺到他臉色的變化,蘇夏傾勾了下唇角,說:“不耽誤你工作,我先回去了,這下我是不是可以請假了?”
楚一恩了一聲,從容道:“什麽時候好了,再來,我會隨時去看你。”
蘇夏傾自動忽略了他的後半句話,回身就打開他的辦公室大門,然後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蘇夏傾是在哪個位置工作?”
這聲音一出,蘇夏傾便感覺頭頂有兩隻烏鴉結伴飛了過去。
而顧銘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將頭轉過來,看到蘇夏傾,越過蘇夏傾又看到門裏麵站著的麵色不善的楚一。
他勾了勾唇,閑適的站在原地,緩緩伸出手朝蘇夏傾招了招,蘇夏傾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過去,說:“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就好,不必非要過來一趟吧?”
顧銘沒有回應她,反而對出來的楚一頷首,說道:“楚總,我來接我老婆,你不介意吧?”
蘇夏傾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周圍人深深的惡意,已經確定了顧銘就是來砸場子的,那個投資公司的老板朋友似乎就是顧銘的一個幌子罷了。
楚一自然的走過來,低頭看了眼蘇夏傾,才悠悠開口:“以前夏夏就比較冒失,常常感冒生些小毛病,我照顧都來不及,這回有顧總在,我放心多了。”
顧銘輕哼了一聲,語氣變得有些冷淡:“那還要感謝楚總給我這個機會了。”隨後他瞟了眼蘇夏傾:“還不走?”
蘇夏傾朝他怒了努嘴,瞪他一眼,不顧眾人先一步進了電梯。
顧銘也沒急,慢悠悠的走在後麵,從容不迫,反正蘇夏傾肯跟他走,沒有當麵跟他鬧不是,那就沒什麽問題。
他原本沒想來,但是想到楚一和蘇夏傾要在一個屋簷下工作,他還是有些介意,偏偏要上來看一眼,確實也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比如他一上樓就聽到有人在議論,楚一和蘇夏傾的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在樓下楚一會摟著蘇夏傾好一會兒。
“蘇夏傾,把工作辭了吧,我不希望我的顧太太要每天拋頭露麵,還要惹是生非。”顧銘在電梯裏,看著鏡子裏的蘇夏傾。
蘇夏傾也在鏡子裏朝他對視了下,淡聲說:“工作我不會辭掉,要走也是楚一走。”
“這麽說來,你還挺討厭楚一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討厭不討厭楚一跟你沒關係,我辭職不辭職也跟你沒關係,我沒有非要嫁給你,是你非要娶我的,我不會為了誰改變自己,惹是生非?”
蘇夏傾嗤笑一聲,冷冷說道:“咱們彼此彼此。”
倒是會跟他討價還價,這個彼此彼此用的似乎也恰到好處,可這性質能一樣嗎?
顧銘想起昨晚他說起方白的事情,坊間常常把方白和他聯係到一起,作為娛樂圈有名的娛記蘇夏傾怎麽能不清楚,她倒是會舉一反三。
明知道她不會辭掉工作,也說了一嘴,但好在他沒繼續說下去,不然免不了又是一次唇槍舌戰。
送蘇夏傾回家以後,顧銘又回了一趟顧家,早上的例會被他取消了,老爺子見他回來,自然是高興的,但也故作嚴肅狀說:“聽說你最近經常早退,一個大公司是要看企業形象的,你天天早退成什麽體統。”
顧銘每次回來都少不了被老爺子教訓一番,早就已經習慣,隻淡淡的回應:“你放心,沒耽誤顧氏集團少掙一分錢。”
顧老爺子哼了一聲,又問道:“你和夏傾那孩子相處的怎麽樣,爺爺今年要是想抱重孫,能行嗎?”
顧銘把玩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聞言輕哼,說:“那你要跟蘇夏傾說,問她願不願意給顧家生這個孩子。”
顧老爺子一聽,臉色便有些不好,管家見了隻好提醒顧銘說點別的事情:“少爺,老爺的七十大壽就快要到了,您看今年,咱們怎麽辦?”
顧銘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當下從容道:“往年怎麽辦,今年也怎麽辦。”
“今年老爺子的意思是,簡單就好,不要大操大辦了。”管家低頭沉穩的說著,他和老爺子年紀相差不多,在顧家已經生活了快四十年,算是顧銘的長輩。
可是怎麽可能不大操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