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煉天鬼王請見
第六百一十九章煉天鬼王請見
兩人心神交流的功夫,柳掌櫃的興衝衝返回來,關好機關後也不囉嗦,一抬手空間內出現了近百個盒子;有玉質的、木製、陶瓷,及各類煉器的材料。
“兩位,煉器材料可以全部收取,餘下盒子裏的東西,隻能挑選兩件。”
“嗯,公平。”丁嶽抬手將所有的煉器材料收入一個單獨的儲物袋,然後看了一眼身旁。
西門彩衣會意,神識掃過近百個盒子,最終選擇了一把象牙般梳子;而後斜視了一眼身旁,意思明顯是讓丁嶽自己也挑選一件。
都是好東西,可以對丁嶽來說,大多數現在都用不上;於是,最後挑了一枚桃核樣的靈藥種子;然後,做出了一個舉動令掌櫃地頓感怪異。
“道友,你這是何意?”柳掌櫃目視著丁嶽托在掌心的玉瓶,目光乍亮。
“兩粒淨心丹,五品;再從道友手裏換一樣寶物,如何?”丁嶽微笑著,興意瑩然。
“好,成交。”柳掌櫃的待丁嶽話音剛落,馬上急切地回答。
一瓶淨心丹送入掌櫃的手中,丁嶽似是早已看上一件東西;隨後,手一招將一個蚌殼收入懷中;隨即起身,衝著柳掌櫃拱拱手,告辭。
柳店主殷勤地將兩人送出無奇樓,並硬送了丁嶽兩盒寒煙葉茶才再度拱手告別。
順著大街繼續逛了一會兒,西門彩衣在路邊地攤上買了幾件好看的裝飾品;終於在半個時辰後,走到大街盡頭;再往前又是一座牌坊,同樣駐守著兩名護衛。
“出鎮子,還是?”西門彩衣問,腳步卻沒有停頓。
兩名護衛對他倆似乎不見,任由兩人離開;便是丁嶽盯視了其中一位兩眼,對方也依然目不轉睛,挺立的站在那裏,像一個雕塑。
“想不想知道裏麵是什麽樣的珍奇寶物?”丁嶽將先前換來的蚌殼拿出來,遞至西門彩衣麵前,一臉笑意。
“你看上的東西一定是好物件,可是我的神識卻穿不透;現在既是用盡全力,也隻能看見裏麵一團霧氣,難以窺探其間東西的真相。”西門彩衣搖搖頭,收回目光。
“送給你,你一定會喜歡的。”丁嶽說著,伸手抓住西門彩衣的手腕;另一隻手打開蚌殼,從中取出一雙環交叉在一起的玉鐲。
抬目看了西門彩衣一眼,對方雖輕紗遮麵;但修長的眼睫毛還是微微顫動了幾下,以示她的內心泛起點點漣漪。
輕柔小心地將玉鐲套在她的玉碗上,青白色的鐲子映襯著雪白的肌膚,令人一時間有些目眩神迷;直至,聽到對方輕啐了一聲,丁嶽才依依不舍地放手,然後憨憨一笑。
“嗯,好看,適合;快,滴血認主。”
片刻後,西門彩衣認主完成;一股訊息湧入腦海裏,閉目讀取。
“真是一件不錯的寶物,幻景鐲;隱身與防禦型綜合,外形又淡雅,我喜歡。”西門彩衣伸出手腕,來回扭轉著,眼中充斥著滿意和歡喜。
“喜歡就好,也不枉我兩粒淨心丹。”借機丁嶽再一次捏住對方的玉蔥般的指,心情激蕩。
“好一對郎情妾意的畫麵,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呀!”
正當兩人沉浸在無聲勝有聲的詩情畫意中,一道令人討厭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皺眉,丁嶽冷著臉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可是,西門彩衣並沒有借機抽回握在對方手中的四指,而是與其並肩站立在一起,橫目觀望。
但見,一位衣著華麗,錦袍披身的男子,約莫二十多歲,五官倒是精致;隻是嘴唇微微發紫且略顯刻薄,手中轉動著一支碧玉簫。
在其身兩側,一位拄著鐵拐的獨眼大漢,麵相凶惡;背背一個大葫蘆,披頭散發。
另一位是個身穿粗布衣衫的中年漢子,中等身材;幾個金光燦燦的圓環套在兩隻手臂上,左手壓著右手指節上,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響。
“你們何意,我與你們素不相識,擋我去路意欲何為。”看清眼前的境況,丁嶽裝出一副有些害怕的神態;西門彩衣十分配合,畏縮在他的身後。
“害怕,不至於吧。”錦袍男子目光深沉,瞧著丁嶽的樣子,嗤笑道:“九梟殿的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不符合你們的風格。”
“老三,一定是走漏了風聲,他們聽說了你十年閉關,煉成了掠神大法。”鐵拐獨目聲音高亢,似乎唯恐天下不知的模樣。
“嗯,大哥說得對;老三,你今天就展示一下了,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粗布大漢晃動著金環,發出叮叮當當地聲響,騷氣十足。
“哼,兩位兄長,對付一個九梟殿的小輩,施展掠神大法豈不是殺雞用牛刀。”碧玉蕭在指尖轉動,瞧著丁嶽的眼神顯得十分的不屑。
“也對。”粗布大漢一手握著一個金環,相互撞擊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喜歡聽別人的骨頭被我手中金環,一塊塊敲碎的聲音。”
言畢,手中金環一甩,高喝一聲:“小子,受死吧。”
“三哥,切不可傷了我的美嬌娘。”見粗布漢子祭出金環,錦袍修士停止指尖上的動作,立即囑咐一句,生怕自己說晚了,自己好不易看上的女子被其誤傷。
“曉得了,老三;閉關十年,知道你一定很饑渴。”粗布漢子嘿笑幾聲,又祭出一個金環。
嘴角掀起一絲冷笑,掐法決,祭出封魔鼎;做完一切,丁嶽雙手抱胸,一副不是自己正在生死搏殺,而是一個看熱鬧的觀眾。
如此囂張,頓時令獨目大漢和錦袍男子瞳孔緊縮;相覷一眼,快速地一起出手。
鐵拐化作一條六翼大蛇,張開猙獰大嘴;而錦袍男子十指連動,手中碧玉蕭幻化成一條碧綠色鰻蛇,渾身電光閃爍,挾風雷之勢從高空撲擊丁嶽。
噹譡噹,一連串的脆響;粗布大漢所有祭出的金環,撞擊在封魔鼎上紛紛破碎;心神相連,使得他步步後退,口口鮮血噴灑前胸。
去勢不減,封魔鼎懟上六翼大蛇,一下子將其腦袋穿透;旋即後,驟然飛速;還未等獨目修士再次施展道法,已被大鼎砸碎頭顱,就連神魂也被吞噬。
丁嶽抬眼皮瞅了一眼頭頂上的電鰻,輕揚左手發出一記掌心雷,便將其擊碎化作一道飛煙。
此刻逃出百米外的錦袍男子嚇得臉色蒼白,又驟見封魔鼎縮回拳頭大小,朝著自己的後背奔馳而來,倉惶中大喊:“我是陰魔大公的嫡孫,若是你敢殺我-——。”
突覺心口一疼,駐足低頭,看清自己胸口一個透明的窟窿;至死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對方秒殺,而後眼前一黑,身消道隕,全身幹癟。
噗通,粗布大漢嚇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嘴裏含糊不清地叫喊著:“饒命,仙長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做牛做馬,報答你呀。”
丁嶽收起封魔鼎,心神靈動間將三人的儲物袋收取;然後看都不看一眼哭的一塌糊塗的粗布大漢,轉身向死鬼鎮走去。
“我們回死鬼鎮?會讓我們進入?”西門彩衣搖晃著手腕,看著幻景鐲一臉歡喜。
“不回去,難道要等著被三方勢力追殺嘛。”丁嶽見西門彩衣真心歡喜,心頭自是一樣高興。
“你這家夥,又動什麽鬼心眼。”西門彩衣雙手背在身後,一蹦一跳地說道:“怕走漏風聲,把那個家夥一起滅了不就得了,留下活口不就是讓他去報信。”
“知道還問,我心裏想什麽,你是越來越猜的明白了。”丁嶽扭頭,笑吟吟地看著身畔的女子,心裏實在是喜歡,於是繼續言道:“你便是沒有三個不長眼的,煉天鬼王也不許我們離開。”
“嗯,他想必對我們的身份很感興趣。”西門彩衣露出外麵的眸子,明媚燦爛。
“當然,你看那個張快嘴在等我們呢。”丁嶽一指死鬼鎮牌樓,果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快步走上前,張快嘴露出標準的笑容;低頭哈腰地衝著兩人行禮,口中急切地說道:“兩位請隨我來,我家主人在清幽居等兩位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