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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恩人啊,終於找到你了。

  第六百一十章 恩人啊,終於找到你了。


  丁嶽一扭身子,避開杜鵬飛的手指;嘴裏埋怨道:“恨他,見了滅了就是了;我的書跟你有什麽仇,都快被你戳爛了。”


  “哎,這是什麽怪獸,上麵寫的這是——。”拽過來,杜鵬飛指著圖畫下麵的字,讀出來。


  “鯨豚獸,天生可以辯聲、看破結界、聞味追蹤。”讀完,杜鵬飛一臉的驚奇。


  “從這些虛訊息中,你可以得到多少啟發?”丁嶽收起書,目光再度注視著湖麵。


  “辯聲、破界、追蹤,這頭鯨豚獸,好厲害的天賦。”杜鵬飛眨眨眼,眼神瞟瞄轉動著;猛然間,一拍自己的腦袋,歡喜地叫道:“離開這裏的出口就在這片湖中。”


  “還算不笨,應該就在此中。”丁嶽站起身,回頭望著杜鵬飛,言道:“你是跟著我,還是留在這裏養傷;等劍神塚破裂,被傳送出去。”


  “稍等會,你讓我先捋捋。”杜鵬飛掰開手指頭,嘴裏念叨:“魔欲,是一片無盡的大海;寓意是人的欲念就如同大海一樣,無法滿足。”


  “魔鏡,說的是心境;一的人的心境,可明可暗、可強可弱;雪潔白,心如塵。”


  “魔心,五行屬火;火性炎上,故而這裏是一片荒漠;可是,水克火;因此,這片湖水就是離開此地的開口,也是進入魔心洞核心區域的入口。”


  “悟性不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丁嶽真心的讚揚一句,因為對方所言與自己所想的大概差不多的意思,於是又問道:“你隨我,還是留下來?”


  “當然是隨你,呆在這裏不安全;萬一再來一個心狠手辣的修士,我就完了。”杜鵬飛站起來,緊貼在丁嶽身後,搞得前者一陣膩歪。


  “別離這麽近,一身汗味。”丁嶽說著,祭出海之藍重水珠。


  噗通,不似跳入水中的聲音,到像是一層紙張被捅破;丁嶽隻覺得整個身子再不停地旋轉,卻不受神識的指揮;一條腿被牢牢抱住,無法擺脫。


  一陣頭暈,腦間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等恢複了感應,頭腦清晰後,丁嶽才收起元氣盾;重水珠藏起來,並開始觀察四周的情況。


  “嗯,不對。”丁嶽覺得一條腿被什麽東西纏住;低頭一看,氣樂了。


  隻見,杜鵬飛死死抱住自己的左腿,而自己的另一隻腳踩在對方的臉上;趕緊撤腿,且蹲下身,手拍他的臉蛋,叫道:“哎,醒醒;天明了,起床了。”


  晃晃腦袋,睜開朦朧的眼睛,鬆開緊抱大腿的雙臂;杜鵬飛蘊量了一會兒,翻身站起來,撫摸著有些紅腫的一側臉蛋子,問道:“這是哪裏?看起來好廣闊呀!”


  確實很廣闊,丁嶽向遠方望去,滿地鋪著大塊青石板,卻一眼望不到邊際。


  “這裏有方向感,我們應該身處這片廣場的東方。”杜鵬飛掏出一個羅盤,擺弄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往西走,二百裏外存在著建築。”


  “你確定?”丁嶽好奇地看著杜鵬飛掌中的羅盤,疑問。


  “無相定星盤,可是遨雲宗定風峰,我師父龍虎道人珍貴的幾種法器之一呦!雖然不是攻擊類,但是尋穴定位還是相當不錯的。”杜鵬飛驕傲地介紹手中的法器,眼神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寶。


  看著杜鵬飛煞有其事的介紹,丁嶽暗地裏抽抽嘴角,心道:“一件中等寶器而已,還不是攻擊類;想來,定風峰在遨雲宗屬於實力靠後的存在。”


  “好好,的確是一件好寶貝。”丁嶽不想打擊對方心中對自己師父敬仰之情,所以敷衍地說道:“看來,龍虎道人在通南府大大有名啊。”


  “何止有名,整個通南府有誰不想請我家師父觀氣望運,尋龍點睛;就是第一家族溫家堡,老堡主在幾年前還請家師去過一趟,拿回來好幾件寶器的酬勞。”杜鵬飛嘴角冒泡,神采飛揚。


  聞言,丁嶽眉頭一皺又一展,問道:“具體怎麽回事?你沒跟去。”


  “師父一個人去的,我還不夠資格見老堡主;不過,那幾件寶器可是溫家大小姐親手煉製的;回去以後,才把這件無相定星盤傳於了我。”杜鵬飛自我陶醉地撫摸著羅盤,似是握著一件無價之寶。


  “唉!分別才幾年,小婉竟達到了煉器大師境界,煉出寶器了。”丁嶽心中感歎,時光飛逝;小聲念叨著,不想還是被杜鵬飛聽去了。


  “小婉,溫家堡大小姐?你認識。”杜鵬飛驚奇不已,迫切地追問。


  “管你什麽事,跟在後麵注意安全。”丁嶽有些心煩,行雲步施展向西方。


  “呀哈,這裏好詭異!”飛馳了一會兒,杜鵬飛驚異地叫出聲。


  “鬼叫什麽。”丁嶽回過頭,不滿地說道。


  “你沒發現,這裏無論你怎麽施法,前行的距離都是一塊石磚寬度。”杜鵬飛施展禦風術,邊走邊低著頭,觀測者腳下的青石板。


  丁嶽心裏想著溫小婉,所以沒有心情去注意這些;等到杜鵬飛提醒,才發現果真如此;行雲步一步百米,可是在這裏隻能一步從這塊青石板至另一塊,中間的距離也就三米。


  “試試禦器飛行。”丁嶽說著祭出金鵬爪,怎奈無論怎麽注入元氣,依然龜速;運一次元氣,前進三米,催動一次法力,又飛行三米。


  “算了,此地設計的怪異,我們還是跳躍行進吧。”言畢,丁嶽在前;杜鵬飛緊跟在後,展開身形,從一塊石板上跳到另一塊石板上。


  二百多裏,一次隻能前進三米;兩人費了老鼻子勁,終於在突然間看到了一座恢弘磅礴的建築;又前進了半個時辰,再一次突然間看到了建築下分散著人群。


  說來奇怪,前一秒什麽也沒有看見,等過了一瞬就突然發現三五成群的修士,分散在恢弘建築的大門外;好像這些人,憑空出現一般。


  繼續跳躍,終於站在大門下了;兩人的到來,在人群中沒有引起任何躁動;就像往江河裏倒了一杯水一般,沒有濺起多少水花。


  丁嶽從小煉體,長距離的跳躍,依然呼吸平穩;可是杜鵬飛停下後,大口喘氣汗流浹背;發現前麵回望的眼光,臉色一紅,訕笑道:“傷勢未好,十分耗氣。”


  拋了一粒藥丸,丁嶽回過頭仰起臉看向一裏外的那扇大門;金色,金光燦燦;銀色的門釘排列有序,層次分明;緊閉著的門前,一對貔貅蹲坐。


  “去了那裏,這麽久才過來。”一句略帶埋怨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喚醒沉迷的丁嶽。


  轉過頭,看到一雙彩眸,在她身後自然是大王囚龍蠹玦;於是丁嶽湊近距離,小聲將自己的經曆敘說了一遍;聽完,西門彩衣與蠹玦相覷一眼,從彼此的眼光裏看見了驚詫。


  等,得知兩人直接來到這裏,更沒有像自己那樣一塊塊石板跳過來;丁嶽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然後雙手抱頭,弄亂自己的頭發,鬱悶地自言:“怎麽會這樣,什麽事輪到我這裏;就要升起諸多坎坷,產生許多的磨難。”


  “行了行了,別發牢騷了;天降大任於斯人,必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再說,抱怨也沒有用,你覺得生活不易,回身看有人還在泥坑中掙紮。”蠹玦語重心長的開導,以一個長輩的姿態。


  “對對,對;至少我沒有被人偷襲,受傷。”丁嶽回過頭,望著杜鵬飛笑道。


  “我勒去,你幸災樂禍哦!不地道。”杜鵬飛翻著白眼,衝著丁嶽嘴吐白沫,突然問道:“對了,道友;這麽長時間了,我還不知你的高姓大名。”


  “丁嶽,以後喚我道友或小丁都可以。”無所謂地擺擺手,十分的隨意。


  “什麽,你真叫丁嶽?”杜鵬飛驟然提高的分貝,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一縮脖子,杜鵬飛察覺到眾人憤怒地看著自己;馬上裹住自己的臉,退至丁嶽的身後;等了好一會兒,聽他又小聲問道:“丁嶽,你真是那個在通南府搗毀黑羽騎士老巢的那個丁嶽,還救了溫家堡大小姐的那個丁嶽?”


  見丁嶽微微點頭,不想杜鵬飛一轉身,噗通跪在他的麵前;淚流滿目,抱住大腿,哭訴道:“恩人啊!終於找到你了;那些孩子當中就有我的兒子呀,現在你又救了我的命。”


  此等景況,搞得西門彩衣和蠹玦一愣楞的;彩眸靈閃,她走上前,一把將杜鵬飛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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