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一劍,勝。
第四百四十五章一劍,勝。
激鬥的場麵突然停了下來,在場所有的修士竟誰都未露出敗興的神色;因為他們聽到丁嶽的言語,都想見識一下龍源島第一劍修威震整個東海的劍術。
“本少給你機會,讓你施展一下唐劍斬的成名道決;若是你破不開我祭天劍的防禦,那麽接下來死的就是你;我將以你做踏腳石,登上輝煌的巔峰。”王黨強神色絲毫不見驚懼,反而顯得十分的高興,眸光中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輝。
聞言,丁嶽伸出大拇指讚賞的言道:“不愧為飛劍閣的名門弟子,護龍城第一天才的稱號;在下佩服,即便是死於閣下之手也是心生敬仰。”
觀看丁嶽表現出的神態、言語,一旁觀戰的常歡和司馬長風相覷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領略到一絲陰笑,同時暗歎自己宗門中這位小師弟的陰險與奸詐。
旁邊的吳映天用肩頭一碰緊挨著自己的宋無為,小聲在其耳畔言道:“無量道兄,有勇有謀啊!可歎對方這個傻逼還擺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態,由此看來飛劍閣的弟子都是狂妄自大之人。”
“等著瞧吧,丁大哥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況乎,這是一次生死搏殺。”宋無為嘴角隱含著一絲嘲弄,目光輕蔑地望著擺出一副自以為高人一等模樣的王黨強。
“說實話,在下孤身一人來到龍源島對劍修一道的修仙者特別的留心;偶爾間,聽聞過關於無量道兄師傅唐劍斬前輩的光輝事跡;心中確實期待能親眼目睹墜神三劍斬的風采,今日若是能從丁哥身上見到一定會回轉宗門潛心修行。”吳映天似是對宋無為,又似是對自己言道。
“等著瞧吧,不會令你失望的;據我所知,丁大哥這是第一次施展墜神第一劍。”宋無為目視前方,口中回應一句。
在兩人交談間,一直盤坐在西街邊緣地帶的器斬妖早已睜開了眼眸;從丁嶽與王黨強爭鬥開始,他隻是開眼看了一下;然後繼續閉目煉氣,直到雙方停止鬥法;聽到,周圍紛紛的議論聲他才睜開眼,饒有興趣地觀測對戰雙方的形態。
天音穀的隊伍中,由於先前丁嶽的出現化解了她們所有人的危機;所以,十幾名貌美的女修都在注意著丁嶽的行動;並不時偷眼看自家小師妹的神色,捂嘴不時發出嘻嘻笑聲。
“小師妹,關心則亂;看你神態間似是平靜無波,但是師姐我可是能感覺到你內心的一絲紊亂;你們之間絕對不是才認識的,似乎以前就熟識。”秦素衣微蹙眉頭,側臉注視著自己這個小師妹;見其麵色無絲毫的驚慌,依然平靜。
美眸一轉,秦素衣似是斟酌的一下言辭;片刻後,又言道:“不管怎樣,你是天音穀的弟子;穀主已將你視為下一代的接班人,我們永遠是好姐妹。”
“師姐,你多心也多慮了;彩衣從進入天音穀的第一天,生是天音穀的弟子,死是天音穀的忠魂;若有叛逆,天誅地滅。”西門彩衣眸光不見任何的波動,但是說出的言語使得秦素衣和所有的天音穀弟子動容;於是乎,紛紛使眼色瞥向自己的大師姐秦素衣。
“都看我幹嘛?大師姐已經嫁人了,我又不想。”秦素衣心思靈巧,忙借機轉移話題;然後一攬西門彩衣的腰肢,在其耳畔小聲嘀咕道:“丁嶽這小子的確不錯,師妹好毒的眼光。”
聞言,西門彩衣潔白的臉頰上徒然升起一抹紅暈;嗔怪地白了一眼自己的師姐,一反常態地言道:“我從未說過他不好啊,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很好的男子。”
言畢,西門彩衣不再掩飾自己的內心;目光深情地望著不遠處的男子,嘴角隱含著甜蜜。
場中,丁嶽停住飛馳的身影後讚揚了王黨強兩句;便微閉雙眸,心如空明,腦海中流逝過師傅唐劍斬傳授的墜神三劍斬的心法要訣,心中一遍一遍地回憶著當初在哭喪山,和前幾日在劍神塚外自己師傅使出劍訣的影像。
一遍,一遍在心中揣測、模擬、施展;而對麵的王黨強神色越發變得凝重,卻沒有開口叫囂;而是,謹慎地將祭天劍豎立在身前,布滿尖刺的鎧甲發出耀目的光輝。
整個百妖城此時此刻鴉雀無聲,因為誰都敏銳地察覺到天地之間莫然地生出一絲蒼涼的殺氣;這種似有似無、若隱若現的殺氣貫穿天地,又似乎令人琢磨不定。
驟然間,丁嶽不見絲毫的行動;一把湛藍的寶刀出現在他的頭頂上,還是那一把破浪刀;隻不過此時此刻,竟使人心中產生出一絲震顫的感覺。
王黨強似是也感知到時空中隱約間流動著一絲悸動,不得不使他臉上顯現出凝重;法決催動,寶甲閃耀出璀璨的光輝,祭天劍幻化出令人迷幻的光影,圍繞他的全身極速的飛旋。
突,丁嶽動了;見他猛睜星眸,暴喝一聲:“墜神三劍斬,第一劍無中生有。”
破浪刀,驟然閃出一道衝雲天際的光彩,旋即隱滅不見;在眾人的一個眨眼間,飛至王黨強的近前,卻不見了一絲一毫的淩厲;隻是一把平平淡淡的刀鋒,刺向敵人的胸前。
叮,輕微的碰擊聲響起;破浪刀的刀尖點在飛旋的祭天劍上,卻沒有被彈開;而是,繼續前進;進而鋒利的刀尖擊在王黨強銀光璀璨的寶甲,隻是輕輕一點。
“哈哈-——。”王黨強在破浪刀到飛回丁嶽的手中後,不顯絲毫的異樣;不由得仰天發出一陣狂妄、得意的大笑。
笑畢,見他一步步向前行走;口中叫啷道:“墜神第一劍,不過如此;由此可見,當年唐劍斬勝我飛劍閣閣主純屬僥幸、偶然。”
聞言,丁嶽不見絲毫的頹廢懊惱;麵展笑容,衝著王黨強言道:“閣下太高看自己了,我師傅唐劍斬豈是浪得虛名之輩;雖然我心領神會他的劍訣,第一次施展又豈是你能能夠阻擋的;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眼中從始至終你不過是一個有點天賦的紈絝子弟罷了。”
“哼!事實勝於雄辯;本少現在不是好好的,現在輪到我出手了;看你如何,呃-——。”王黨強話未說完,一絲血跡溢出嘴角。
緊接著,身軀一晃;眼眶瞪大,驚恐地望著丁嶽,開口本想說些什麽,卻一口鮮血噴出體外。
“你,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不可能戰敗,我-——,不明白。”鮮血一股一股地流出嘴角,王黨強目光死死地盯視著丁嶽,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敗亡。
“閣下,太自大了;墜神三劍斬,我師窮其一生感悟、鑽研;幾經錘煉、摸索領悟;又豈是你所能抵擋住的,雖然我第一次運用;但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豈敢敗壞了家師的名聲和顏麵。”丁嶽嘴上這麽說,其實心中暗呼僥幸。
若不是破浪刀內被其諸如了一縷凡心魔焰,想要在祭天劍和對方寶甲的雙層防護下摧毀王黨強的身軀,使他身體碎裂實在是有些困難的。
墜神三劍斬第一劍,無中生有;其實,簡單地說就是使得敵方心生懼意,劍氣才可趁虛而入;若是,王黨強心境堅定如鐵,不顯出一絲的破綻與心怯;憑丁嶽目前的對墜神第一劍的領悟,這一劍實難突破祭天劍的防護,滅碎前者的身軀。
這一次的僥幸成功,其實百分之八十要依仗凡心魔焰的奇異功效;使得王黨強‘心魔’產生,心誌出現一絲破綻,劍氣才能突破祭天劍和寶甲的防護,伺機而入。
但是,丁嶽也不是沒有令人敬佩的地方;劍道,卻用一把刀代替;說明,他不拘一格;心中已經將劍意領會通徹明悟,刀既是劍、劍也可以用刀。
整個空間鴉雀無聲,常歡和司馬長風、宋無為和吳映天、器斬妖和冥王哈裏斯;以及在場的所有以劍入道或以劍做本命法器的修士,皆目現沉迷似在體會、領悟丁嶽剛才那一劍的神韻與風采;就連一些金丹期修士,皆用讚歎地目光凝望著丁嶽,一臉的感慨。
“好劍,絕殺一劍。”人群中突然響徹一聲叫好聲,緊接著一陣鼓掌聲響起。
“墜神第一劍,無中生有;腐朽中見神奇,無則大空、空則隱藏殺機;好驚奇的一劍,令人大開眼界。”一位背背一把木劍的金丹期上人,高聲歎喝;目光靈動,似乎有所感悟。
“不愧是龍源島第一劍修的弟子,一劍風流;斬殺飛劍閣副閣主的弟子,實在是令人歎服。”一聲拍馬屁的聲音大聲叫喊道。
“碼的,什麽護龍城第一天才害得老子輸了三百萬元石;如此,老子又要過緊衣縮食的苦日子了;唉!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賭。”一位敞開胸襟,露出毛茸茸胸膛的大漢懊悔的罵道。
噯,經過他的一聲提醒;於是,頃刻間眾人醒悟;頓時,上千修士朝向宋無為所在的方向圍攏過去,嘴中叫啷著。
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先前的賭注上時,丁嶽飄身將自己的戰利品收入儲物袋;隨手甩出一張:火焰符;將王黨強的碎裂身軀燃燒,眼神卻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地瞧向宋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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