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魔神附體
第四百三十章魔神附體
七階魔皇蠹玦癱軟在地,絕望地望著一步步走過來的西門彩衣,再次顯出了妖體。
“聖女饒命,饒命啊。”大王囚龍皇匍匐在沙地上,搖尾乞憐地懇求道:“小妖願意終生追隨聖女身畔,做牛做馬、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西門彩衣銀白無情的眸子,泛起一陣生氣;微側臉,翹起烏黑的嘴唇問道:“小騰龍,你的意思呢?留下它,還是讓你吞噬了它的元神。”
這句話,西門彩衣是對盤繞在肩臂上的龍首蛇身的怪獸說的。
“嗯,看其是我騰龍一族後裔的份上,收了他吧。”龍首蛇身的怪獸,眨著綠豆小眼言道。
“謝謝先祖,小輩一定鞍前馬後的孝敬你老人家;啊,當然對主人也會絕對的忠心的。”大王囚龍皇目泛生氣,立即俯下頭顱表示馴服。
“爾,真願意終生為奴?”西門彩衣問道,神態認真冷峻。
“真心,絕對的真心;主人不信可以在我魂海中種下‘血契’,我的生死就在主人一念之間。”魔皇蠹玦信誓旦旦地表示著忠心。
“好,那你就進入‘焚仙塔’中吧;裏麵可是焚滅仙人,當然也可以是你將來進階仙妖境界。”西門彩衣口念咒語,手掌上的寶塔浮起飄至半空。
“仙妖。”聞言,魔皇蠹玦瞪大眼珠,滿目的喜悅,眼底深處可以讓人看到滿心的希翼與期待;不過旋即慌忙地將頭顱俯在沙地上,神色十分的虔誠。
寶塔在半空中增漲,懸浮在大王囚龍的頭頂;隨後,從塔底放出一片金黃色的光輝籠罩在魔皇蠹玦的妖體上;旋即,龐大的妖體急速的縮小變成米許長;然後,身形浮起以上便被寶塔收入其中,不見了影蹤。
丁嶽、冥王哈裏斯以及銀月魔女及其十幾名冥王宗弟子,皆屏氣凝神地觀望著發生的一切;誰都不敢出聲,生怕那雙銀白的詭異眸子注意到自己。
可是,收回七層焚仙塔的西門彩衣卻扭轉身軀,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突然展顏一笑,開口言道:“冥王哈裏斯是吧?身具大天神魔道決,也算是我魔神一脈法術。”
眾人驚異,因為此刻西門彩衣的聲音變成了一個男子;嗓音充滿磁性,乍一聽便使人心中產生一種莫名的好感;而銀月魔女聽到聲音後,竟目泛光彩;那神情好似看到了崇拜的偶像,使其興奮激動。
哈裏斯神情略微一怔後,立即緩過神;躬身垂首,回答:“小子是冥王宗的哈裏斯,請魔神大人吩咐;晚輩願意為魔神大人效犬馬之勞,隨是萬劫不複也心甘情願。”
“哈哈,無需;本神真身早已羽化飛升了,殘留的一絲神念就是為了等待,好使我魔神一族重新興旺。”磁性的聲音,銀白的目光滿意地看著冥王哈裏斯,語氣中有些許的感慨。
“去吧,去戴上那個金冠;望不負我所祈願,振興我魔神一族。”西門彩衣衝著魔神像其中一個頭顱上一指,目視冥王。
俯身跪地,冥王哈裏斯感激涕零;衝著‘西門彩衣’扣頭三拜,而後起身飛至塑像上,摘取金冠戴在自己的頭頂上;然後,回歸自己的隊伍中;目視著魔神附體的西門彩衣,態度恭敬,靜等看其還有什麽吩咐。
似乎很滿意對方的態度,‘西門彩衣’目現興然;但是,隨即返身竟凝視著魔神塑像,說道:“小輩,現身吧!半人半妖,修煉魔功竟然初入門庭的確不易也不錯。”
聞言,眾人愕然;隻見,一名像人類的男子從魔神塑像後顯出身形,緩步走到魔神附體的西門彩衣麵前,屈膝跪下,開口:“妖戰天,拜見魔神大人。”
丁嶽仔細觀察著隱匿而出的男子,人類的身體身穿獸皮;再看他的雙耳尖長似某種猛獸的耳朵、露出袖口的手似獸爪、竟還長著尾巴,在其俯身跪地時顯現出來。
“妖戰天,好霸道狂妄的名字。”西門彩衣讚賞一句,接著言道:“你能來到這裏,天意也是冥冥之中緣分;那頂‘遮天帽’拿去,後便速速離開。”
目現感激,對著魔神附體的西門彩衣叩首拜謝;全身泛起一道血光,在丁嶽眨眼間拿走塑像上青布小帽,展翅飛走。
待,妖戰天飛走;西門彩衣仰臉凝視著天空,久久不語;片刻後,輕歎一聲,說道:“冥王,你等也離去吧;本身還有其他的事要去了結,望好自為之。”
冥王哈裏斯再次跪拜,而後衝著丁嶽微微點下頭;等對方回敬一笑後,才帶領自己的同門轉身飄去;隻是,銀月魔女在飄飛時回頭望了一眼西門彩衣,又看了一下丁嶽;漆黑的眸光有著些許的疑惑、最後隻得戀戀不舍的追隨自家的宗門少主飛離。
“你隨我來。”西門彩衣對著丁嶽一笑,盡是嬌羞。
聽言,丁嶽心頭頓時驚喜;因為此刻的西門彩衣的聲音恢複了平常的音色。
一前一後,走入魔神廟;眼見,西門彩衣屈身伏拜在魔神像下,感激涕零地以額觸地三叩首;然後站起身,背對著丁嶽言道:“取下三足寶鼎,而後為我療傷。”
言盡,身子一仰向後倒去。
“彩衣。”丁嶽一驚,疾步上前抱住後仰的嬌軀,滿眼的疼惜。
“傻小子,不要在這裏為我現任主人療傷,此處不安全;誰能保證冥王宗那夥家夥不會回來,況乎還有其他魔道修士。”盤旋在空中的靈獸騰龍,提醒心急的丁嶽。
“前輩提醒的甚是,是我太心急了。”丁嶽有些手足無措的言道。
“傻小子,不要叫人家前輩嘛;人家還不老呢,哎哎-——,你幹什麽去,再急也要將三足寶鼎取走呀;此種真寶世間隻有一件,你竟舍得丟棄。”騰龍嬌聲嬌氣地正說著,卻見丁嶽抱起西門彩衣就要出門,急忙阻止並略有些焦急地提醒。
“哦,對對;”丁嶽隔空取物將剩下的三足小鼎收入儲物袋,轉身時順帶著將塑像前的香爐以及三根依然燃燒的檀香攝入手中,收藏;而後,踏雲步飛離魔神廟。
在丁嶽離去後不久,果然冥王宗弟子在銀月魔女的帶領下折回,就是不見了冥王哈裏斯;緊接著,十幾位全身魔氣繞身的築基期修士前來,還有三位魔氣滔天的金丹期上人,其中包括先前逃遁而去的魔天童。
隻是,十幾位魔道築基期修士見到魔天童三人,不敢向前。
“銀月道友,我離開後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魔天童望見魔神廟內碎成一地泥塊的塑像,有些氣急敗壞地質問道,語氣及其不善,蘊含著懊悔。
“無可奉告。”銀月魔女眼神一冷,包含著惱怒地回敬一句。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好,那就擒住你,然後搜魂。”魔天童此刻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沉穩,渾身魔氣衝天;左右環顧與其一起前來的兩位魔道高修,言道:“兩位道友,合力擒拿此女;她身上的東西歸你們,我隻想知道我離開後此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本皇不想與冥王宗為敵,就此告辭。”兩位魔道上人中的其中一位,言畢後身形一轉黑氣飛旋;待黑氣散盡,人已無蹤。
“嘿嘿,這裏隻有一座破廟;那裏像你說的存有魔道聖寶,差點就上了老魔童你的大當;本座還要去其他地方,老魔再會。”另一位魔道修士,陰惻惻地笑了幾聲;笑畢,目現諷刺地望了一眼魔天童,踏空而去。
“唉,紀墨上人、道友等我解釋一番,你再——。”魔天童伸手阻止,卻不料對方連頭都未回一下,反手竟是一掌拍來。
抬手,幻化出一隻漆黑手掌,擊散對方拍來的青黑色大手;魔天童借勢後退,轉身便想飛離樹林;卻見,一張帶著銀色麵具的女子浮現出眼前;一雙泛著陰冷的漆黑眸子盯視著自己。
心一沉,魔天童嘿嘿一笑,言道:“銀月道友,一切都是誤會;聽我解釋,本座不是怕那個魔神附體的女子傷到貴宗少主,所以才聯合兩位同道前來幫助。”
“是嗎?上墳燒白紙,你糊弄鬼呢。”銀月魔女冷哼一聲,嘲弄一句;手掌上的半月天鑒,懸浮在頭頂上;十指間法決揮動,催動靈寶動手。
“銀月賤婢,爾當本座真的怕你。”魔天童眼見,一道半月狀光芒罩向自己,其中包含著濃濃的殺氣;不由得火氣上撞,祭出自己的本命魔寶便與銀月拚殺在一起。
餘下的冥王宗弟子,此刻紛紛祭出各自的法器去擊殺其他前來魔神廟的築基期修士。
這一切,都被隱匿在魔神廟內的噬金鼠瞧見;待,法器撞擊光芒四濺混戰一起後;大金才鑽入地下遁走,去追尋早已離去不多時的丁嶽。
——內容來自咪咕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