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求婚
第三百九十一章求婚
池水旁，星空下；夜風拂麵，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竊竊自語。
隱匿暗中的丁嶽，麵對如此的詩情畫意、你儂我儂的畫麵；腦海中，幾道倩麗、妖嬈的身影閃過；不知不覺間，眼角竟有些濕潤了。
紫衫和金鱗、朱靈珠和黃聖靈、溫小婉和魚玄機、公孫玉人和血靈，想到後麵的兩位；丁嶽懊惱一下，對方兩位隻是前輩啊！
西門彩衣與自己有婚約，但是又能怎樣？她不遠萬裏來到龍源島，也許是為了找自己，也許-——？唉！等進入大荒澤一定要找她問個明白。
胡思亂想，心神間卻傳來叫魂婆婆的提醒；喝道：“小子，重點來了。”
“你是怎麽從恨海情天跑出來的？我可是親眼目睹，一位元嬰期的真人喪身‘恨情海’裏麵，連元嬰都未幸免。”聶三娘的聲音。
“被困了十年，開始時擔心你，卻又問不出結果；故而，後來便靜下心來參悟劍道。”仰麵凝望著蒼空中的那一彎明月，唐劍斬陷入了追憶中。
半晌，輕輕挽起聶三娘的一縷秀發；才開口：“當時我想，我不能死在‘情花林’；因為，我還未尋到你；於是乎，開始參悟‘墜神三劍斬’。”
言至此，唐劍斬麵上的表情痛並快樂著；再度開口：“終於，近乎十年的參悟領略到‘墜神三劍斬’的第一劍；但是，我並未急著施展；而是，反複在心中演練；直到-——她前來逼我。”
“她？恨海情天的主人；一個帶著詭異麵具的女子，一身無法判斷修為。”聶三娘輕聲言道，語氣中竟可使人聽出細微的顫抖和懼怕。
“我說我可以離開‘情花林’，她不信；於是，在我的譏諷下她答應不出手。”唐劍斬言至此，狡詐的一笑；隨即，目光中流露出深思的神色。
又過了一會兒，唐劍斬繼續言道：“施展‘墜神三劍斬’第一劍，破開‘情花林’的禁忌；而後，一往無前殺出了恨海情天；隻是，奇怪。”
“奇怪，她竟沒有出手？奇怪，她竟遵守承諾？是嗎？”聶三娘一連三個問號。
“是呀！修仙界承諾等於放屁。”唐劍斬一句粗俗的言語，招惹來聶三娘的一記白眼，伸手在他的臉蛋上輕輕擰了一下，惹得前者嗬嗬幾聲輕笑。
“依我猜想，她應該是‘真君’級別的修為；到了那個境界，行為舉止是有規範的。”聶三娘說出‘真君’二字時，神態中滿是憧憬與豔羨。
“你出來後，有沒有對他人說過、甚至吹噓過是從恨海情天逃出來的？”聶三娘詢問。
“當然沒有，就算說出來誰會相信；大家絕對會以為我是在吹牛。”唐劍斬一笑，笑容中多少有些自嘲和對世人的一些厭惡。
聽完，唐劍斬的話語，聶三娘沒有再出聲；登時，兩人間陷入了靜默；整個這片空間也變得靜謐無聲，隻有草叢中偶爾傳出一兩聲蟲鳴。
“現在，你的墜神三劍斬修煉至第二劍了嘛？”聶三娘突然開口打破沉靜。
“收了小丁做徒弟後，心結打開，第二劍已是大成。”唐劍斬語氣中流露出驕傲與自豪。
似是聽得出對方語氣中流露的得意，聶三娘言道：“你這麽驕傲的人，是自豪自己的成就？還是，因為收了一個不錯的徒弟而驕傲呢？”
“我有什麽驕傲的，小丁令我驕傲；他是我這一生最得意的收獲，他是一個極其不錯的弟子。”自傲的突然言語一頓，唐劍斬馬上又道：“當然，你是我這一生最珍惜的人。”
“咯咯，你少貧嘴；我怎會和一個後輩爭風吃醋呢！”聶三娘語氣也是一停，隨即言道：“通過兩三日的相處，小丁這個孩子的確是個好苗子。”
“哈哈。”唐劍斬突然仰頭大笑，笑聲震雲霄；笑畢，聽他言道：“一聲最愛的紅顏相伴，一個前途無量的絕佳弟子；我唐劍斬今生足矣，便是死也死而無怨了。”
一手掩住唐劍斬的嘴，聶三娘翻手輕輕給了他兩個嘴巴；嗔怪地埋怨道：“不許胡說，你還沒有補償我呢！我要五百年，一千年與你一起永不再分離。”
“嗯！我答應你。”唐劍斬張嘴咬住聶三娘的手指，滿臉的愛憐。
暗中，丁嶽隻覺得喉間哽噎，胸腔中充滿洶洶的溫情，也已潸然淚下。
悄無聲息，生怕發出一絲丁點的聲響；丁嶽回到自己的房間，開窗；靜靜地，站在窗前仰麵望著茫茫蒼空中，那一輪皎潔、圓圓的月。
夜，無聲；人呢？有人孤枕難眠、有人輾轉反側、有人靜立冥思、有人情深意濃。
翌日，清晨；丁嶽在黎明時分盤膝打坐半個時辰，便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間。
前院大廳，為數不多的幾位弟子；重泰擺上一桌簡單、多味的早餐。
席間，唐劍斬居中，三娘在側；丁嶽與火峰和宋喜書端坐兩側，重泰則在廳內轉悠就是不坐下來吃飯。
“師弟，重華那小子了？怎麽不來坐陪。”唐劍斬放下筷子，目光追隨著重泰腳步遊移。
“啊啊，大師兄；重華去置辦婚禮所需的物品去了。”重泰停下腳步，喜滋滋的言道。
丁嶽昨日從宋喜書他們口中得知重華是重泰小師叔的獨子，是重泰師叔與一個凡人女子所生；其妻多年前早已亡故，餘下兩父子相伴生活。
“置辦婚禮用的物品！”唐劍斬有些驚疑，隨即目光一閃；歡喜地言道：“莫非，師弟你又有了意中人；趁此機會，讓為兄於你主持婚禮？”
“唉！”重泰微微搖頭，淺笑道：“自從華兒的娘親去世，小弟便一心修煉；從未升出過再續之意，雖然我妻是一位凡塵女子。”
唐劍斬聞言，生怕引起小師弟的傷心往事；立即追問：“如此，重華小兒為何人準備婚慶用品？怎麽提前是沒有一絲征兆，這裏也未有一絲成親的喜悅。”
聞言，重泰狡黠的一笑；目光掃過唐劍斬和聶三娘的身影，嘿嘿一笑。
先前，聞聽有人要喜結連理；丁嶽三人早已停止用餐，都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重泰小師叔。
此刻，見其目光神色；火峰突然冒出一句：“小師叔，不會是為大師伯與聶前輩準備婚禮吧？”
“閉嘴，休得胡言。”唐劍斬臉色一沉，嚇得火峰一縮脖子，埋頭猛吃，但眼角卻瞥向丁嶽。
“哈哈-——，火峰小子雖然冒失，但這次猜對了。”重泰一仰發跡，臉色變得認真、鄭重；用嚴肅的口氣，問道：“難道，大師兄不願迎娶聶姑娘為終生伴侶？”
“這-——！”唐劍斬臉色驟然變得通紅，略一遲疑；目光一瞥，看聶三娘垂下發髻，臉色似晚霞紅透半邊天；已知，提前她已知道重泰的用意。
飄然坐下，唐劍斬輕聲言道：“我願娶，不知佳人是否願嫁。”
猛地抬起頭，聶三娘站起身；走到一邊，斜目瞥向庭院；口中言道：“願不願嫁，那要看某個人的誠意；誠心誠意，便嫁；若不是真心實意，大不了孤身漂泊，四海為家。”
“師傅，錯過了幾百年；若是，再不珍惜將會遺憾終生呀！在真愛麵前，一切男子漢所謂的臉麵與尊嚴都顯得微不足道。”丁嶽湊近唐劍斬，小聲催促、鼓動一句。
“呀呼！你這小子竟懂得這麽多，是不是-——？”唐劍斬驚異丁嶽的言語。
“哎呀！我敬愛的師傅啊！現在，應該是你向聶前輩求婚的關鍵時刻。”丁嶽著急了，打斷了唐劍斬的話語猜想。
“求就求，雖然師傅是第一次向女孩子求婚，但是規矩還是懂得。”言畢，唐劍斬整理衣衫，微露靦腆、不好意思的神態；走上前，雙手舉起自己的本命靈劍。
單膝下跪，手舉靈劍；唐劍斬仰臉望著一臉期待、目含熱淚的聶三娘，信誓旦旦的言道：“嫁給我吧，親愛的姑娘；我願用我的所有、以及一顆真誠的心去保護你，愛惜你。”
重泰一使眼色，丁嶽與宋喜書和火峰一起齊聲高喊：“嫁給他，嫁給他。”
聶三娘喜極而泣，伸手接過唐劍斬手中的本命靈劍；握緊劍柄，抽出劍刃劃破自己的中指；口中喃喃：“我願意，今生今世、海枯石爛、永不分離。”
一字一頓，斬釘截鐵。
唐劍斬起身，目視麵前的女子；開口：“今生今世、海枯石爛、永不分離。”
“噢噢噢——。”丁嶽三人中，最數火峰叫喚的歡暢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