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采陽婆婆
第二百九十九章采陽婆婆
冰玉潔與老白、飛飛以及血靈躲避礁石內,靜等丁嶽與南宮浦的回歸;豈料,竟收到玄古道宗同門的求救信號;龍源島十二宗門都有自己獨特的傳音符,幾百裏內可以互相接收。
這次求救的不是別人,卻是常歡;所以,冰玉潔在等丁嶽不回來的情況下;請血靈留下一塊留音符,幾人飛向沙龜島。
知曉事情緣由,南宮浦看看天色,說道:“小老弟,不必擔心;按照時間計算,不應是萬妖穀與沙蚯吞海獸一族對人類修士,發起了暗襲、剿殺。”
南宮浦這麽說是有道理的;首先,沙龜一族權利交接,去不去沙龜島還是未知數;第二,子時時分蔚藍海域旋風停止,黎明前再度恢複。
丁嶽他們黃昏後離開,二個時辰後隱蔽礁石內;進入橫壟嶺龍宮,二個時辰;趕回,不過一個時辰;現在距離黎明前,還有兩個時辰。
所以,南宮浦斷定玄古道宗的弟子不是遭到了妖族的圍殺;而是,達到沙龜島為了爭奪地盤與其他宗門或散修,亦或修仙家族的弟子發生了爭執;但是對方人多勢強,常歡不得不求救附近的同門。
聽聞,南宮浦的分析;丁嶽點頭,覺得有道理;秦無憂回到內門,一定是告知了他們一行人的行蹤;因此,常歡才發出同門之間的傳音符;不然,若是換做他人;常歡,說不定寧可忍氣吞聲,也不願同門與自己一起冒險。
沙龜島位於蔚藍海域旋風地帶,與橫壟嶺的中間偏東區域,曆來屬於仙器樓的海域。
沙龜島,並不是一個大島;而是,上百個麵積不等的諸多島嶼拚湊而成;從半空往下看,上百島嶼就似龜背上的龜板,流通其間的海水就是龜板間的紋絡。
若在高空俯視,整個沙龜島就像一個龜背殼,土黃色的殼,淺藍的龜背紋。
兩人施展最強的飛行術,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沙龜島的;丁嶽發出傳音符,靜等片刻;一道流光急射而來,伸手抓住貼在額頭;瞬間,身形一扭飛向沙龜島東部邊緣。
一方孤島,方圓不過二裏;竟生長著‘銀絲沙參’,一種養陰潤肺的草藥,也算一類不錯的靈藥;感知到老白的氣息,丁嶽與南宮浦飄落沙地。
“無事?南宮前輩。”老白見禮,然後拽著丁嶽向帳篷內跑去。
丁嶽神識一掃,直接來到兩名礦山弟子近前;略一查看傷情,掰開他們的嘴唇,喂下兩粒丹藥;從頭頂‘百會穴’注入一絲‘木之靈氣’,而後接上斷裂的骨頭。
片刻,兩名劍士醒來;看見丁嶽,咧開青白幹裂的嘴唇一笑;一拍兩人的肩頭,說道:“師兄,放心;丟的麵,失去的尊嚴,我們一定找回來。”
丁嶽站起身,環視周圍;除了他們幾人外,隻有常歡及其他手下的劍修,並沒有其他玄古道宗的同門弟子。
“常歡師兄,怎麽回事?”丁嶽與常歡的手握在一起,問道。
“一棵五六百年的‘銀絲沙參’,被我們挖取了,卻被仙器樓的弟子強搶了去,還擊傷了六子他倆;對方人多,又有金丹期坐鎮;聽秦無憂師兄說,你們與南宮世家的前輩來了此地;所以,才發出同門傳音符。”常歡,剛毅的臉充斥著憤怒,還有一絲無力。
微微點頭,丁嶽抿緊嘴唇;須臾後,鼻孔噴出一股長氣;說道:“煉製四品元氣丹,需要一二百年的靈藥,煉製五品寶丹,則需要三、五百年的藥草;一棵五六百年的‘銀絲沙參’,的確值得出手;不過,我們玄古道宗豈是任人欺辱的。”
“對,師弟;現在有南宮前輩相助,我們去找回顏麵。”
“一定要教訓那幫兔崽子,奪回我們發現挖掘的寶參,為六子他倆報仇。”
擺手製止大家的憤怒,躍躍欲試;丁嶽問:“師姐,血靈前輩是不是隱匿起來了?”
見,冰玉潔點頭;丁嶽又問:“沙蚯一族與萬妖穀合作的事,是不是還沒有告訴常歡師兄;你心中也隻想去找仙器樓的門人,拚鬥出氣;是吧?”
“他們傷了同門師弟,豈可不報仇。”冰玉潔不敢直視丁嶽,犀利中略帶責怪的眼神;語氣先是氣勢淩人,後幾字卻說的有氣無力。
“唉!師姐,事有緩急;為了一時的快意恩仇,卻是大家陷入更危險的環境中;萬一——。”丁嶽平複一下氣息,目視常歡以及他手下的劍修,接著說道:“時間緊迫,眾位師兄立即與南宮浦前輩撤退;路途中,冰師姐自會為你們解釋因由。”
“冥王宗,海岸城市-——朝西城;我們在哪裏會合,十天為期;若是不見我,你們先回臥龍山。”丁嶽神色嚴肅,語氣沉穩;側身,對南宮浦一禮,又說道:“煩勞前輩,將我眾位師兄帶走;小子隻要有一口氣,定去南宮城。”
南宮浦自是知道丁嶽的用意,鄭重點下頭,沒有言語。
“師弟,不管多麽危急的事;我們的事,就讓我追隨你一起吧?”常歡,上前一步。
“好,師兄我們現在就去砸仙器樓的場子;你們速退,不然說不定大家都會死在這裏。”丁嶽望了冰玉潔一眼,微微一笑。
海邊,目送大家飛離;而後,丁嶽與常歡相覷一眼;一前一後,飛向十裏外的沙龜島其中的一個島嶼。
丁嶽遠見荒島上,豎立著仙器樓的大旗;收起金鵬爪,施展踏雲步;在大旗下兩名仙器樓弟子驚訝的目光下,一拳‘暴空’。
“爾敢,小輩,必死無疑。”一道氣波化作一拳,懟擊丁嶽。
目光無絲毫的閃動,一往直前;因為,丁嶽知道隱匿的血靈一定會替他擋住金丹期的一擊;常歡禦劍化作百條靈蛇,迎擊旗下弟子祭出的法器。
仙器樓大旗下,另一名弟子祭出一件大刀,斬劈;丁嶽現在身披寶甲,無視對方的高級法器的擊來;再者,拳風撲麵;仙器樓兩名弟子頓覺身體扯裂,急忙拚命調動元氣,護身。
身軀爆裂,血肉橫飛;大旗攔腰折斷,緊接著是十幾道流光爆射;丁嶽身穿寶甲,內有金剛身佛門功法;心念動,祭出十三枚佛光針迎擊。
交手一觸即停,仙器樓四五十名弟子門人現身;一位幹瘦的老嫗,麵色陰沉,全身顫抖出現。
這裏的動靜,自然引起他人的注意;禦器半空或躍身海麵的散修,及其其他門派弟子潮水般湧來,停身圍觀。
“你們是誰?膽敢折斷我宗門大旗,死罪。”幹瘦老嫗平複氣息,伸手點指丁嶽。
“玄古道宗,前來砸場子。”丁嶽抱雙臂,塌前兩步,微笑一語。
“砸場子,玄古道宗;就憑你們倆個,還有一位見不得人的鬼修。”老嫗掃了丁嶽與常歡一眼,目視一身綠袍,隻露出一雙紅目的血靈。
“就憑我們三人夠了,一來不就折斷仙器樓的大旗嗎?等於,打了你們一個金光燦燦的大耳光。”丁嶽環視半空或海麵上,散修及其其他門派弟子,語氣平緩。
“你,必死;抽筋煉魂,定要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老嫗氣息,驟然狂暴,吹起地麵上的砂石飛起,射入海中。
“且慢。”丁嶽伸手製止,老嫗一愣;氣息形成的一把虛影長劍,消散。
“什麽事?害怕了。”老嫗陰森一笑,隱晦的目光凝視著丁嶽。
頓時,在對方的目光下丁嶽有一種涼颼颼,光著身子的感覺;心頭禁不住一陣惡寒,莫非——?一個激靈,不願再往下想象。
“小家夥,你要小心了;直到剛才,我才想起這個老騷婆是誰。”血靈的聲音,傳入耳畔,語氣中可以感受到些許的厭惡。
“是誰?總覺得她的目光讓人惡心;就像一條饑餓的母狗,看見了一根骨頭。”丁嶽張嘴問道,扭頭望著血靈。
不等血靈回答,玉佩中的叫魂婆婆,卻開口了;聽她言道:“小子,這個老騷婆就是當年與我齊名的‘采陽婆婆’,喜歡年輕力壯的少年;捉回去,玩弄;最後,采陽補陰吸幹少年們的精、魂。”
聞言,丁嶽一瞄對方;頓時覺得全身如同螞蟻爬行,兩股戰戰,小腹之下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