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紅顏峰
第二百九十三章紅顏峰
暹羅城最高的建築,一座圓形塔頂,四根石柱支撐的涼亭。
一位白衣修士,儒生打扮;遙望禦空飛去的丁嶽與紅衣女子,拂須微笑;突見,城中四個方位踏空升起四道人影;儒雅修士,微微擺手;嘴唇念動,卻無聲音傳出。
儒生身後,垂立一男一女,十七八歲的年華;少年似乎不解,麵前師尊的用意,不由詢問道:“請教師尊,暹羅城從來不允許踏空飛行的,為何這次?”
儒生拂須,目視星空;而後,回道:“本尊,豈能做出壞人好事,驚擾風雅的惡事。”
背負雙手,儒生再次瞧了一眼,此刻飛出暹羅城的一對才子佳人;微微搖頭,自語喃喃:“一位金丹期,一個築基期;世間,真有這等的愛情!”
“對,清揚。”儒生招呼一聲,
“弟子,在。”身後的少年,立即答應一聲。
“去,快拿筆墨;我要將他們的詞句記下來,尤其是那位風采俊逸的男子所言;那一句,怎麽說?灩泓還記的嗎?”儒生微微彎腰,詢問身後的紅衣少女。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少女說完,清澈的眸子星星閃動;似是不經意間,一瞥身側捧著筆墨的名喚,清揚的少年。
“哈哈,好句絕詞呀!神來之句,詠唱千秋。”儒生,仰天大笑酣暢淋漓。
踏空飛行,丁嶽與紅衫女子飛躍城牆,飛躍高山;停身西城門外,三百裏的一座險峰的半山腰;一間木頭修建木屋,想來是供遊人避雨或歇息之地。
木屋收拾幹淨,懸掛一枚夜光石;丁嶽背靠木柱子,雙手環胸;目光肆意在紅衫女子露出白皙皮膚的身姿上遊動,一副豬哥色迷像。
“看夠了嗎?小東西,要不要老娘脫盡了給你看。”說著,女子雙手去解胸前的紐扣;一個、兩個、三個,解除一個,向前走一步;第三個,門被撞開。
“小王八蛋,想吃老娘的豆腐;老娘睡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還多。”紅衫女子,一隻手掩胸,一隻手指著丁嶽,罵道:“你個小王八蛋,讓我等了十天;你知道什麽叫君子一言嗎?知道什麽叫一言九鼎嗎?”
“對不起呀!靈姑娘;途中出了一些變故,所以來晚了。”丁嶽站在木屋外,鞠躬作揖。
“什麽變故?進來說,若是讓我聽出瞎話;哼哼,小心;你應該還是一個童子雞吧?”血靈揮手一片迷霧,再現身已是綠袍裹身,身上的氣息也變得陰森、寒冷。
磨磨蹭蹭,丁嶽走進木屋;盤坐血靈的對麵,又見她紅光閃動的陰冷眸子,不禁搖搖頭。
“快說,看什麽看。”血靈冷聲嗬斥。
“中途路徑‘積水潭’時,出了一些意外。”丁嶽實話實說,除了隱藏紫衫與金鱗的事情;其他,如實相告。
聞言,血靈驚異不已;低聲自語,道:“真沒想到,積水潭下別有洞天。”
“靈姑娘,請勿謠傳。”丁嶽叮囑一句。
“知道,玄陰之氣凝結的珠子,拿來;我隻要三分之一,算是等你的報酬。”血靈伸手,玉指蔥白,光潤玉澤。
丁嶽有心去摸一下,但是不敢;將珠子拋給對方,見其盤膝吸收;自己也開始煉化極寒之氣凝積的珠子,為以後具備五行‘水’屬性,打下基礎。
至於,煉化後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極寒陰氣;珠子,是藏起來留給朱靈珠;還是,贈予冰玉潔;丁嶽心裏著實矛盾起來,一個‘冰’屬性,一個‘霜’屬性。
天亮,血靈將珠子還給丁嶽,起身走出去;丁嶽放回胸前玉佩內,與叫魂婆婆交談幾句,也走出木屋;平視東方天際,觀看緩緩升起的太陽。
“你們,此行的目的是?”半個時辰後,旭日東升;血靈開口,詢問一句。
“仙器樓,海域,沙龜島;捕捉,五六階的沙蚯吞海獸,需要內丹煉製丹藥。”丁嶽回答。
“上次回到宗門,交代完下達的任務;又將血鬼的事,細說一遍;宗主,命令我可以閉關十年;宗中無大事,是不會打擾我的;但是,我的修為已至關卡;不是閉關苦修就可以晉級的,需要機緣;所以,四處溜達,卻不想又碰到你這小兔崽子。”血靈迎風而立,飄飄然。
“明白,修心;可惜,我現在丹師的品級太低;不然,一粒丹藥就搞定了。”丁嶽獨立懸崖,目視蒼宇,語氣平緩。
言畢,兩人無語;空間沉默,隻有呼嘯的山風揚起衣角,伴隨著幾聲飛禽的鳴叫聲。
“小家夥,倘若有朝一日你突破桎梏證得無上大道;會不會記得我,一個詭異妖精般女子呢?”血靈,說出這句話,身軀明顯的一怔;似乎後悔,脫口而出這句有些唐突的言語。
聞言,丁嶽當然一怔;不等他有所言語,便聽見血靈的吱吱唔唔的辯解;揮揮手,返身。
丁嶽落腳地麵,仰望近前的千丈高峰;突,踏雲步施展;騰空升起,升至峰頂;祭出,破浪刀;劈下一大塊山嶺,露出一出平麵山石。
揮舞金鵬爪,寫出三個大字-——紅顏峰。
血靈烏黑的眼珠濕潤了;問,飄落山峰,停身麵前的丁嶽;“為何?書寫:紅顏峰三字呢?”
“因為,我們在暹羅城此次見麵的方式;你也已可以成為我的紅顏知己,當然你願意才可。”丁嶽望了一眼自己書寫的大字,驟然間一拉血靈的衣袖。
“怎麽了?”血靈目光慌亂,驚訝問道。
“仔細,靜下心神識外放。”丁嶽笑著,回答。
須臾後,血靈咯咯一笑;說道:“怕什麽?一個金丹期修士,幾個築基期護城衛。”
“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直奔海邊;等我的同伴,再商量如何去沙龜島。”丁嶽急速飛馳,掏出一塊空白玉簡貼在額頭,幾息後發出。
石樹崖,聞名龍源島是因為一顆顆石樹從高處山崖延伸至海灘;真正的石頭雕刻樹木,當然也有人猜測是海風肆虐,日積月累;將原本的海岸山崖侵濁成一棵棵千奇百怪的石樹,天然形成。
海灘上,遊人不斷;當地的小漁村也隨著富足起來,淺海劃船,夜間燒烤,攀岩這些遊玩項目引來更多的遊客。
血靈在丁嶽的一路勸說下,除去了寬大的綠袍;換上了一襲紅羅衫,隻是沒有先前的那麽暴露,依然紅紗罩麵;即使如此,兩人走入石樹崖引來眾人的紛紛側目。
丁嶽小夥,平時不好裝扮;這次,因為自己要求血靈改變行裝;所以,血靈也同樣要求他打扮的風度翩翩。
血靈赤腳走在沙灘上,撿貝殼、捉螃蟹、將水窪裏的小魚捧著放回大海;完全就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子,而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地獄門血靈上人。
黃昏已過,百鳥還巢;丁嶽盤膝釣魚,血靈赤著腳踢蕩著海水;幾道人影飄落百米外,停留一息;便朝這裏飛躍而來。
“小丁,你在這裏好清閑,害得我們擔心。”老白用力抱住丁嶽,晃蕩了兩下;舉目看見血靈,不禁訝異一聲,道:“咦,原來這裏還有一位豔麗的女子相伴!怪不得,撇下我們,原來是來此處偷偷私會。”
“哼,不顧正業。”冰玉潔站在幾米外,目視海闊天空,冷哼一聲。
飛飛,年紀雖小,似乎老於世故;隻是衝著丁嶽眨眨眼,而後對著血靈襝衽一禮,沒有言語,退在一旁,樣子乖巧。
南宮浦真正的老於世故,神態嚴肅,拱手;開口:“道友,南宮世家南宮浦見禮了。”
“地獄門,血靈。”血靈微一點頭,簡單地報出名號;繼續戲水,藕斷玉白的腳踝攪動著水波;似是有意,又似是無意,春水眸子瞥過一身冰雪氣息的冰玉潔。
南宮浦眼神一顫,垂落的雙掌沁出汗跡;他實在想不到眼前這位風情萬種的女子,竟是凶名昭著的地獄門‘八血’之一的血靈。
“鼓鳴城外,暗中相助的應該是道友了,多謝。”南宮浦,眉角一動;笑嗬嗬的說著,躬身再是一禮。